第十一章 最后的光明师
滴滴滴——
啪！
张沐诚被闹钟从美梦中拉了出来，直接就把闹钟给拍飞了。
扰人清梦！
滴滴滴——
第二声闹铃，声音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张沐诚努力睁开粘合在一起的眼皮，找到了黑暗之中散发着光亮的手机，用手十分熟练的向上一划，又瘫倒在了床上。
……
……
叮铃铃——
段佳依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嘟了嘟嘴，看了眼书包里带来的早餐，心里有些委屈。
还给你带了早餐。
不过下一刻，几乎是闭着眼睛的张沐诚在上课铃结束之前摸进了教室。
段佳依看到他这副模样，先是惊喜的勾了勾嘴角，不过很快又瞥了下去。
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这个样子啊？
张沐诚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趴下去就开始睡觉，不过很快又抬起头，侧过来对着段佳依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又趴下去了。
段佳依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好笑，很快又感觉到心里一暖，也甜甜地笑了笑，转头去看书了。
班主任刘书白，也就是老刘一般都会在早读来一两趟教室的，看看教室里有没有谁在睡觉，有没有谁在干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不过今天倒是很奇怪，老刘就像是还没来学校一样，一整个早读都没有出现在教室里，甚至于走廊里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以至于张沐诚这一觉睡得相当舒坦，直接睡了快一个小时，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来，段佳依才把他摇醒，让他去吃早餐。
张沐诚接过段佳依递过来的早餐，笑着说了声谢谢，就跑出教室了。
“小方方。”
一出教室，张沐诚就撞见了正在吃面条的伍方，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怎么感觉这一幕很熟悉，昨天好像也是这样。
“嗯？大哥，咋了？”
伍方回头看向张沐诚，不过今天倒是笑盈盈的。
“嗯……昨天步晨光是和你说什么了些什么吗？”
张沐诚本来就是单纯的打个招呼，不过伍方这一句“咋了”倒是让他想起来昨天上午步晨光把伍方带走的事，突然就来了兴趣。
“噢，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注意点不要什么都偷听。”
伍方回答道，好像就是一件小事一样，边说还边把面条往嘴里送。
张沐诚这时突然凑了过来，伍方一惊，迅速用手托着面碗往旁边就是一让，而他握着筷子的手也很快护住了面碗。
“不是哥，你都有校花给你买早餐了，还要抢我的面啊？”
张沐诚当时就懵了。
？？？
我能要你的面吃？这什么脑回路啊！
张沐诚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就这么杵在了原地。
伍方见他这副模样，发现自己可能会错了意，试探着开口道：
“你不吃我的面？”
“我……”
张沐诚不想说话了，本来想问问伍方是不是也是超凡者来着，现在看来还是别问了，反正他是不是都不影响。
今天的几堂课上张沐诚倒是没有睡觉，虽然依旧感觉到十分疲惫，但却没有前两天那么困，努力睁开双眼还是能让他保持一些清醒的。
最后一节是老刘的数学课，老刘进教室的时候却是没有拿课本或者练习册，只是带着一本红色封面的笔记本。
今天是周日，北城中学的高三学生们会在周日的下午获得半天的休息时间，不过晚自习还是要回学校上的。而在这次休息过后，距离期末考试也就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刘书白把笔记本放到了讲桌上，从讲台旁拿过来一把椅子放在讲桌前，然后坐下。教室里很安静，毕竟还没到上课的时间，没有上课铃的提醒，大家困的睡觉、不困的自己写题，几乎没人注意到老刘的到来，而老刘好像也不想打搅这份清静，只是默默地把目光移向了段佳依……身旁正在与周公对弈的那位。那目光中带着担心、关切还有一丝丝无奈。
叮铃铃——
上课铃声这时响起，段佳依抬手便掀翻了张沐诚与周公的棋局。张沐诚缓缓抬起头来，发现感受到讲台上似乎有双眼睛正看向自己，扭头望去，赫然发现那是老刘的目光。张沐诚一个激灵，瞬间困意全无，端坐起来。
老刘没多在意张沐诚的反应，只是看了看笔记本，等到铃声结束以后，清了清嗓子，面朝前方开口说道：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希望大家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们的目标是高考……”
老刘开始侃侃而谈，给大家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道理以及注意事项。
张沐诚没有注意去听老刘的讲话，刚才被老刘吓精神了以后，他发现自己的精神清醒了许多，不再像前两天那样，即使是处于清醒的状态也会有非常疲惫的感觉。
老刘这么神奇的吗？瞪我两眼我就清醒啦？好吧，其实是被吓的。
张沐诚苦笑，不过又把表情憋了回去，因为他发现老刘的目光时不时就会在他身上扫过，而刚才他那莫名其妙的笑，正巧被老刘给捕捉到了。
这小子笑什么？
老刘疑惑，他不觉得自己讲的很搞笑，不过事情还没说完，他也没想多管。
张沐诚的注意也没有多放在老刘身上，其实放在平常，他倒是很愿意听老刘给大家喂鸡汤，不过现在他着实没有什么心情听。
虽然精神清醒了许多，但是怎么感觉还是好累啊，就像是一种来自……嗯……灵魂深处的疲惫？
张沐诚也说不清楚自己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受——明明感觉到身体并不疲惫，甚至可以说精力充沛，但却仍旧有一种莫名的疲惫感在他的脑海里荡漾，他也只能理解为灵魂的疲惫。
是消耗过大才导致我会在鬼境直接消散的吗？这次是在梦里去到的鬼境，所以会消散吗？如果是以第一次的那种状态，直接从现实进入鬼境，又会是什么样呢？还会有这次觉醒吗？
想起天台的那次觉醒，自己一招清图的样子可真帅啊，张沐诚不免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就又被老刘看到了。
看见老刘面向自己皱了皱眉头，张沐诚赶紧收敛笑容，一脸严肃。
老刘满头黑线，他顿了顿，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张沐诚等到老刘继续讲话，思维又开始跳跃。
凌薇最后那个表情，很大概率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她也挺搞笑的啊，我还以为她多淡定呢。
“嘿嘿～”
老刘的声音就是一顿，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张沐诚身上。
“张沐诚！你在笑什么！”
……
……
终于到了放学的时候，张沐诚和段佳依道了别，和两位超凡者好兄弟又进入了那个光芒万丈的空间。
“以我的判断，那个被凌薇干掉的人应该是鬼王教的阴冥师，如果鬼域也是他创造的……大概B级吧。”
听完了张沐诚对昨晚遭遇的描述，步晨光思索一番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阴冥师……B级……”
“阴冥师就是一种操控阴灵、鬼魂的超凡者，”
说着，步晨光还笑了笑，接着说道，
“他们是光明师的对立面。”
“光明师的对立面？也就是说他们和你们有利益冲突？”
“哪有什么利益冲突，嗯……或许对他们来说是有的，不过对我来说，只是信仰与立场的对立。”
说到这里，原本坐在一旁默默听着的林不然突然瞥了步晨光一眼，看到步晨光仍是带着和煦的笑容，也没多说什么。
光明师和阴冥师还有什么其他的故事吗？只是信仰与立场的对立吗？
张沐诚捕捉到这一幕，不经有些疑惑，不过见见步晨光毫不在意的样子，也没有问出来。
倒是步晨光见到他俩这样，又笑了笑，接着说道：
“是好奇有些什么故事吗？”
“额……”
“无妨，不过是一些前尘往事，他们让我变成了最后一名光明师。”
张沐诚怔住了，看向步晨光，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来，可步晨光那张俊逸的脸庞上却仍旧带着温暖的笑容。
“十年前有一位名叫克冉的阴冥师横空出世，她强大到可怕，十六位光明师都奈她不何，光明师们只得隐退，避其锋芒。”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躲得过去呢？克冉一个一个的找到了他们，然后杀掉，直到他杀了我父亲。”
步晨光还是一脸笑容，杀人与丧父在他嘴里说出来都像是稀松平常。
“我父亲当时就极力反对拖延政策，认为越往后克冉只会越强大，应当极力斩杀，但是大家一致认为光明师的新星正在升起，可以等这颗新星的出现。”
“然而没等我成长起来，甚至我都没开始学习光明师的传承，他们就都离世了。我父亲把光明师的传承交给了我，然后独自面对死亡。”
“我活了下来，自学了光明师的传承，最终成为了最后一位光明师。”
张沐诚盯着步晨光，从始至终，步晨光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如果这些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能笑着说出来吗？
“超凡者就能随意杀人吗？”
张沐诚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感觉这种事情很不对劲，在法治时代里怎么会出现这种到处追杀的事，难道国家对超凡者都没有一点约束的吗。
“官方的超凡者数量在十年前还不够多，对于超凡者的调查以及约束做得都不够，只能保证超凡者与普通人之间不会有太多的接触，而超凡者之间的生死，属实是没有太多力量去关注。”
“而像我们这种持续了十多个世纪的恩怨，官方就更没有心思去插手了。不过，近十年官方的超凡实力已经足够强大了，或许不会再出现当年的那种惨案了。”
官方的超凡者……或许我可以为国家出一份力，超凡者也不能为所欲为！
张沐诚沉默了，思绪起伏，他不知道这时应该说些什么。或许步晨光真的不在意那些悲剧，但他张沐诚不行，无论是从步晨光出发，还是从国家秩序出发，他都无法平静。
张沐诚感觉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向他敞开，但门后不是什么美好的乌托邦，那里充斥着血腥与混乱。
啪！
张沐诚被闹钟从美梦中拉了出来，直接就把闹钟给拍飞了。
扰人清梦！
滴滴滴——
第二声闹铃，声音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张沐诚努力睁开粘合在一起的眼皮，找到了黑暗之中散发着光亮的手机，用手十分熟练的向上一划，又瘫倒在了床上。
……
……
叮铃铃——
段佳依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嘟了嘟嘴，看了眼书包里带来的早餐，心里有些委屈。
还给你带了早餐。
不过下一刻，几乎是闭着眼睛的张沐诚在上课铃结束之前摸进了教室。
段佳依看到他这副模样，先是惊喜的勾了勾嘴角，不过很快又瞥了下去。
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这个样子啊？
张沐诚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趴下去就开始睡觉，不过很快又抬起头，侧过来对着段佳依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又趴下去了。
段佳依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好笑，很快又感觉到心里一暖，也甜甜地笑了笑，转头去看书了。
班主任刘书白，也就是老刘一般都会在早读来一两趟教室的，看看教室里有没有谁在睡觉，有没有谁在干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不过今天倒是很奇怪，老刘就像是还没来学校一样，一整个早读都没有出现在教室里，甚至于走廊里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以至于张沐诚这一觉睡得相当舒坦，直接睡了快一个小时，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来，段佳依才把他摇醒，让他去吃早餐。
张沐诚接过段佳依递过来的早餐，笑着说了声谢谢，就跑出教室了。
“小方方。”
一出教室，张沐诚就撞见了正在吃面条的伍方，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怎么感觉这一幕很熟悉，昨天好像也是这样。
“嗯？大哥，咋了？”
伍方回头看向张沐诚，不过今天倒是笑盈盈的。
“嗯……昨天步晨光是和你说什么了些什么吗？”
张沐诚本来就是单纯的打个招呼，不过伍方这一句“咋了”倒是让他想起来昨天上午步晨光把伍方带走的事，突然就来了兴趣。
“噢，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注意点不要什么都偷听。”
伍方回答道，好像就是一件小事一样，边说还边把面条往嘴里送。
张沐诚这时突然凑了过来，伍方一惊，迅速用手托着面碗往旁边就是一让，而他握着筷子的手也很快护住了面碗。
“不是哥，你都有校花给你买早餐了，还要抢我的面啊？”
张沐诚当时就懵了。
？？？
我能要你的面吃？这什么脑回路啊！
张沐诚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就这么杵在了原地。
伍方见他这副模样，发现自己可能会错了意，试探着开口道：
“你不吃我的面？”
“我……”
张沐诚不想说话了，本来想问问伍方是不是也是超凡者来着，现在看来还是别问了，反正他是不是都不影响。
今天的几堂课上张沐诚倒是没有睡觉，虽然依旧感觉到十分疲惫，但却没有前两天那么困，努力睁开双眼还是能让他保持一些清醒的。
最后一节是老刘的数学课，老刘进教室的时候却是没有拿课本或者练习册，只是带着一本红色封面的笔记本。
今天是周日，北城中学的高三学生们会在周日的下午获得半天的休息时间，不过晚自习还是要回学校上的。而在这次休息过后，距离期末考试也就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刘书白把笔记本放到了讲桌上，从讲台旁拿过来一把椅子放在讲桌前，然后坐下。教室里很安静，毕竟还没到上课的时间，没有上课铃的提醒，大家困的睡觉、不困的自己写题，几乎没人注意到老刘的到来，而老刘好像也不想打搅这份清静，只是默默地把目光移向了段佳依……身旁正在与周公对弈的那位。那目光中带着担心、关切还有一丝丝无奈。
叮铃铃——
上课铃声这时响起，段佳依抬手便掀翻了张沐诚与周公的棋局。张沐诚缓缓抬起头来，发现感受到讲台上似乎有双眼睛正看向自己，扭头望去，赫然发现那是老刘的目光。张沐诚一个激灵，瞬间困意全无，端坐起来。
老刘没多在意张沐诚的反应，只是看了看笔记本，等到铃声结束以后，清了清嗓子，面朝前方开口说道：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希望大家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们的目标是高考……”
老刘开始侃侃而谈，给大家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道理以及注意事项。
张沐诚没有注意去听老刘的讲话，刚才被老刘吓精神了以后，他发现自己的精神清醒了许多，不再像前两天那样，即使是处于清醒的状态也会有非常疲惫的感觉。
老刘这么神奇的吗？瞪我两眼我就清醒啦？好吧，其实是被吓的。
张沐诚苦笑，不过又把表情憋了回去，因为他发现老刘的目光时不时就会在他身上扫过，而刚才他那莫名其妙的笑，正巧被老刘给捕捉到了。
这小子笑什么？
老刘疑惑，他不觉得自己讲的很搞笑，不过事情还没说完，他也没想多管。
张沐诚的注意也没有多放在老刘身上，其实放在平常，他倒是很愿意听老刘给大家喂鸡汤，不过现在他着实没有什么心情听。
虽然精神清醒了许多，但是怎么感觉还是好累啊，就像是一种来自……嗯……灵魂深处的疲惫？
张沐诚也说不清楚自己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受——明明感觉到身体并不疲惫，甚至可以说精力充沛，但却仍旧有一种莫名的疲惫感在他的脑海里荡漾，他也只能理解为灵魂的疲惫。
是消耗过大才导致我会在鬼境直接消散的吗？这次是在梦里去到的鬼境，所以会消散吗？如果是以第一次的那种状态，直接从现实进入鬼境，又会是什么样呢？还会有这次觉醒吗？
想起天台的那次觉醒，自己一招清图的样子可真帅啊，张沐诚不免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就又被老刘看到了。
看见老刘面向自己皱了皱眉头，张沐诚赶紧收敛笑容，一脸严肃。
老刘满头黑线，他顿了顿，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张沐诚等到老刘继续讲话，思维又开始跳跃。
凌薇最后那个表情，很大概率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她也挺搞笑的啊，我还以为她多淡定呢。
“嘿嘿～”
老刘的声音就是一顿，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张沐诚身上。
“张沐诚！你在笑什么！”
……
……
终于到了放学的时候，张沐诚和段佳依道了别，和两位超凡者好兄弟又进入了那个光芒万丈的空间。
“以我的判断，那个被凌薇干掉的人应该是鬼王教的阴冥师，如果鬼域也是他创造的……大概B级吧。”
听完了张沐诚对昨晚遭遇的描述，步晨光思索一番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阴冥师……B级……”
“阴冥师就是一种操控阴灵、鬼魂的超凡者，”
说着，步晨光还笑了笑，接着说道，
“他们是光明师的对立面。”
“光明师的对立面？也就是说他们和你们有利益冲突？”
“哪有什么利益冲突，嗯……或许对他们来说是有的，不过对我来说，只是信仰与立场的对立。”
说到这里，原本坐在一旁默默听着的林不然突然瞥了步晨光一眼，看到步晨光仍是带着和煦的笑容，也没多说什么。
光明师和阴冥师还有什么其他的故事吗？只是信仰与立场的对立吗？
张沐诚捕捉到这一幕，不经有些疑惑，不过见见步晨光毫不在意的样子，也没有问出来。
倒是步晨光见到他俩这样，又笑了笑，接着说道：
“是好奇有些什么故事吗？”
“额……”
“无妨，不过是一些前尘往事，他们让我变成了最后一名光明师。”
张沐诚怔住了，看向步晨光，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来，可步晨光那张俊逸的脸庞上却仍旧带着温暖的笑容。
“十年前有一位名叫克冉的阴冥师横空出世，她强大到可怕，十六位光明师都奈她不何，光明师们只得隐退，避其锋芒。”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躲得过去呢？克冉一个一个的找到了他们，然后杀掉，直到他杀了我父亲。”
步晨光还是一脸笑容，杀人与丧父在他嘴里说出来都像是稀松平常。
“我父亲当时就极力反对拖延政策，认为越往后克冉只会越强大，应当极力斩杀，但是大家一致认为光明师的新星正在升起，可以等这颗新星的出现。”
“然而没等我成长起来，甚至我都没开始学习光明师的传承，他们就都离世了。我父亲把光明师的传承交给了我，然后独自面对死亡。”
“我活了下来，自学了光明师的传承，最终成为了最后一位光明师。”
张沐诚盯着步晨光，从始至终，步晨光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如果这些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能笑着说出来吗？
“超凡者就能随意杀人吗？”
张沐诚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感觉这种事情很不对劲，在法治时代里怎么会出现这种到处追杀的事，难道国家对超凡者都没有一点约束的吗。
“官方的超凡者数量在十年前还不够多，对于超凡者的调查以及约束做得都不够，只能保证超凡者与普通人之间不会有太多的接触，而超凡者之间的生死，属实是没有太多力量去关注。”
“而像我们这种持续了十多个世纪的恩怨，官方就更没有心思去插手了。不过，近十年官方的超凡实力已经足够强大了，或许不会再出现当年的那种惨案了。”
官方的超凡者……或许我可以为国家出一份力，超凡者也不能为所欲为！
张沐诚沉默了，思绪起伏，他不知道这时应该说些什么。或许步晨光真的不在意那些悲剧，但他张沐诚不行，无论是从步晨光出发，还是从国家秩序出发，他都无法平静。
张沐诚感觉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向他敞开，但门后不是什么美好的乌托邦，那里充斥着血腥与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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