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真相就像隐匿在云层之中的月亮
最老的一张照片里，祁斯年还留着清朝的长辫子，穿着大褂，扶着一架西洋钟表蹲在一个老太爷的身侧。
风罄瑶小时候听爷爷讲过，太太太祖祖最喜欢西洋钟，那时候有个专门做外国人生意的人，每年都会送一口西洋钟来，他一来就是家里的大日子，家里跟过年一样热闹；他要是耽搁了没有那约定日子来，那风家从上到下都不得安宁，最夸张的一次，太太太祖祖坐在门口等了三天三夜。
以前风罄瑶总是把这当成一个家族故事，想着在那个年代，生意人总会因为天气原因，或者打仗、强盗、或者疾病什么的耽搁行程，迟到总是难免的。
可是如今看着这张照片，尤其是看着蹲在旁边的祁斯年，风罄瑶竟然从这个故事里品出了一些什么奇怪的味道来。
祁斯年迟到，这怎么可能？除非他想迟到。
他跑得那么快，就算日行千里也毫无压力，贸易对那个时代的他来说简直就是绝佳挣钱手段，而且也是最容易接近风家的方式。
而他的迟到，按照现在的说法，不过就是延迟满足和饥饿营销罢了，玩的不过就是一个信息差。
“还真是老奸巨猾！”风罄瑶盯着照片忍不住点评道。
而远在两公里以外正端着红酒，躺在浴缸里的祁斯年却听了个真切，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小样儿！”
风罄瑶拿着老照片爱不释手，一张一张分析，琢磨。
近代的一些照片虽然看不出他从事的职业，但是几乎风家大事小事，他都有参与，感觉他与每一代风家人都十分熟络。
而风罄瑶知道的就是初中时，他作为风宛悦的朋友来到风家。
如此想来，那个时候他和风家似乎就渐渐疏远了，现在估计几乎就是不来往了吧。
可是他这般接近风家是为什么呢？
风罄瑶想到出发前祁斯年带她去的那栋古老的房子，刚刚在风家神秘屋子里，好像也有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姑娘，难道那就是他妹妹？
所以他之前说利用她，劝她回到风家，其实他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将他妹妹救出来？
可是他既然能够在风家来去自如，想要救他妹妹出来，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为什么他不救呢？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为什么现在他又不和风家保持密切联系了呢？
事情越想越乱，问题越想越多，风罄瑶拿着照片在宿舍来回踱步：“祁斯年呀祁斯年，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到底想干什么？”
“跟你一样，我也只是想要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罢了！”祁斯年坐在阳台，望着隐匿在云层之中的月亮轻声感叹道。
……
几乎整夜没睡的风罄瑶，天刚一亮，便迫不及待地换了衣服，出了门。
原以为清晨园区会很安静，可她一下楼便看到大家早就起床开始晨练了，宿舍前面的小树林里有打太极的、有舞剑的、跳广场舞的，还有晨跑的，比如司徒娇。
“怎么没休息好？要跟我们一起跑两圈吗？”司徒娇看见无所适从的风罄瑶，主动走过来和她打招呼。
“不了，没想到大家起得挺早的。”
“那你到处转转，我再去跑两圈。”风罄瑶尴尬地笑笑。
这么多年她要不是早出晚归挣生活费，要么就是点灯夜战啃书，什么娱乐活动，锻炼健身，旅游打卡，她从来没有想过。
就算现在看到如此生活的一幕，她脑子里想的也是，大家起这么早，她要早点去食堂，这样能避开高峰，早点到实验室。
于是不到八点风罄瑶便到了3号实验室。
可惜她根本没有进入的权限，便只能站在实验室门口等着。
“同志，你好，实验室在这边，这个实验室是私人实验室，不对外开放的。”一位2号实验室的研究员好意过来解释道。
私人实验室？风罄瑶抬头看了一下实验室的番号，不确定的问道：“那请问这里是3号实验室吗？”
“是！”
“那就没错，祁斯年，哦，就是祁总让我在这里等他的。”风罄瑶解释道。
“哦，这里就是祁总的私人实验室，那您等一会儿，这里只有他有权限打开。”
“好的，谢谢您！”
即便是研究员也有一颗八卦的心，此时有关风罄瑶的各种流言正在2号实验室里四处流传。
“那就是风家大小姐，听说就是因为她，风家要收购东南制药。”
“嗨，这种人也真是，好好回去当大小姐就好了，来实验室凑什么热闹呀。”
“可不是吗，听说风氏集团管理上实行末位淘汰制，真被风氏收购了，那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嗨，走一步看一步吧！谁叫咱们倒霉，遇到了呢？”
“听说她还是祁总亲自带回来的。”
“是吗？祁总该不会是看上她的家世背景了吧。”
“不知道，这祁总平时也见不到人，听说当时规划三号实验室还拿掉我们这边不少资源，你说那么贵的设备摆那儿，也不见用，真是浪费！”
“这些富二代也真是，谈恋爱都谈到实验室来了，他们以为搞科研是cosplay呀，说搞一搞就搞一搞？”
“人家背靠风氏集团，随便在哪个项目上加个名字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到实验室来不过就是走走过场，做做样子，再说这么公子哥、大小姐怎么可能耐得住实验室这份寂寞。”
“那个，你们谁知道祁总手上是什么项目吗？”
“没人知道。”
“别说了，祁总来了！”
顿时大家停止了议论，风罄瑶扭头看向楼梯口，只见祁斯年戴着一顶鸭舌帽，双手插兜，腋下夹着一个袋子，缩着脖子，懒懒散散地朝着3号实验室走来。
风罄瑶满怀期待地迎上去，但祁斯年看见风罄瑶却是冷冷地，不紧不慢地，好像昨天晚上一起去老屋，一起去风宅的经历都只是风罄瑶自己经历的一场梦，与他祁斯年毫无关系一样。
祁斯年站到实验室门口的面部识别前，经过面部识别和血液采集程序，三号实验室终于被打开了。
风罄瑶小时候听爷爷讲过，太太太祖祖最喜欢西洋钟，那时候有个专门做外国人生意的人，每年都会送一口西洋钟来，他一来就是家里的大日子，家里跟过年一样热闹；他要是耽搁了没有那约定日子来，那风家从上到下都不得安宁，最夸张的一次，太太太祖祖坐在门口等了三天三夜。
以前风罄瑶总是把这当成一个家族故事，想着在那个年代，生意人总会因为天气原因，或者打仗、强盗、或者疾病什么的耽搁行程，迟到总是难免的。
可是如今看着这张照片，尤其是看着蹲在旁边的祁斯年，风罄瑶竟然从这个故事里品出了一些什么奇怪的味道来。
祁斯年迟到，这怎么可能？除非他想迟到。
他跑得那么快，就算日行千里也毫无压力，贸易对那个时代的他来说简直就是绝佳挣钱手段，而且也是最容易接近风家的方式。
而他的迟到，按照现在的说法，不过就是延迟满足和饥饿营销罢了，玩的不过就是一个信息差。
“还真是老奸巨猾！”风罄瑶盯着照片忍不住点评道。
而远在两公里以外正端着红酒，躺在浴缸里的祁斯年却听了个真切，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小样儿！”
风罄瑶拿着老照片爱不释手，一张一张分析，琢磨。
近代的一些照片虽然看不出他从事的职业，但是几乎风家大事小事，他都有参与，感觉他与每一代风家人都十分熟络。
而风罄瑶知道的就是初中时，他作为风宛悦的朋友来到风家。
如此想来，那个时候他和风家似乎就渐渐疏远了，现在估计几乎就是不来往了吧。
可是他这般接近风家是为什么呢？
风罄瑶想到出发前祁斯年带她去的那栋古老的房子，刚刚在风家神秘屋子里，好像也有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姑娘，难道那就是他妹妹？
所以他之前说利用她，劝她回到风家，其实他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将他妹妹救出来？
可是他既然能够在风家来去自如，想要救他妹妹出来，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为什么他不救呢？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为什么现在他又不和风家保持密切联系了呢？
事情越想越乱，问题越想越多，风罄瑶拿着照片在宿舍来回踱步：“祁斯年呀祁斯年，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到底想干什么？”
“跟你一样，我也只是想要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罢了！”祁斯年坐在阳台，望着隐匿在云层之中的月亮轻声感叹道。
……
几乎整夜没睡的风罄瑶，天刚一亮，便迫不及待地换了衣服，出了门。
原以为清晨园区会很安静，可她一下楼便看到大家早就起床开始晨练了，宿舍前面的小树林里有打太极的、有舞剑的、跳广场舞的，还有晨跑的，比如司徒娇。
“怎么没休息好？要跟我们一起跑两圈吗？”司徒娇看见无所适从的风罄瑶，主动走过来和她打招呼。
“不了，没想到大家起得挺早的。”
“那你到处转转，我再去跑两圈。”风罄瑶尴尬地笑笑。
这么多年她要不是早出晚归挣生活费，要么就是点灯夜战啃书，什么娱乐活动，锻炼健身，旅游打卡，她从来没有想过。
就算现在看到如此生活的一幕，她脑子里想的也是，大家起这么早，她要早点去食堂，这样能避开高峰，早点到实验室。
于是不到八点风罄瑶便到了3号实验室。
可惜她根本没有进入的权限，便只能站在实验室门口等着。
“同志，你好，实验室在这边，这个实验室是私人实验室，不对外开放的。”一位2号实验室的研究员好意过来解释道。
私人实验室？风罄瑶抬头看了一下实验室的番号，不确定的问道：“那请问这里是3号实验室吗？”
“是！”
“那就没错，祁斯年，哦，就是祁总让我在这里等他的。”风罄瑶解释道。
“哦，这里就是祁总的私人实验室，那您等一会儿，这里只有他有权限打开。”
“好的，谢谢您！”
即便是研究员也有一颗八卦的心，此时有关风罄瑶的各种流言正在2号实验室里四处流传。
“那就是风家大小姐，听说就是因为她，风家要收购东南制药。”
“嗨，这种人也真是，好好回去当大小姐就好了，来实验室凑什么热闹呀。”
“可不是吗，听说风氏集团管理上实行末位淘汰制，真被风氏收购了，那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嗨，走一步看一步吧！谁叫咱们倒霉，遇到了呢？”
“听说她还是祁总亲自带回来的。”
“是吗？祁总该不会是看上她的家世背景了吧。”
“不知道，这祁总平时也见不到人，听说当时规划三号实验室还拿掉我们这边不少资源，你说那么贵的设备摆那儿，也不见用，真是浪费！”
“这些富二代也真是，谈恋爱都谈到实验室来了，他们以为搞科研是cosplay呀，说搞一搞就搞一搞？”
“人家背靠风氏集团，随便在哪个项目上加个名字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到实验室来不过就是走走过场，做做样子，再说这么公子哥、大小姐怎么可能耐得住实验室这份寂寞。”
“那个，你们谁知道祁总手上是什么项目吗？”
“没人知道。”
“别说了，祁总来了！”
顿时大家停止了议论，风罄瑶扭头看向楼梯口，只见祁斯年戴着一顶鸭舌帽，双手插兜，腋下夹着一个袋子，缩着脖子，懒懒散散地朝着3号实验室走来。
风罄瑶满怀期待地迎上去，但祁斯年看见风罄瑶却是冷冷地，不紧不慢地，好像昨天晚上一起去老屋，一起去风宅的经历都只是风罄瑶自己经历的一场梦，与他祁斯年毫无关系一样。
祁斯年站到实验室门口的面部识别前，经过面部识别和血液采集程序，三号实验室终于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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