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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书

    一轮明月几时有,悬升头顶愁了心。

    陈家内院站里着一个身着青色汉袍的少年,少年大约才十五,就已经身高一米八多。面容清秀,如同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双眼炯炯有神。眉星剑宇,少年将他的黑长发扎束起来,显得神采奕奕。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东南具今古,归望山云秋。

    书言扬盛迹,补阙兴洪志。

    也正如他吟的这几句诗,他父母为他取名陈东书。

    ………………

    陈东书很忧愁,他在这陈家内园已经呆了15年,也就是他一出生便没有出过这内园一步!

    内园风景很好,只是诗曰:眼前风景皆堪赏,莫道韶光夜已归

    一颗芳华樱树掩住了陈东书的房门,月光或日光都会为其带来不同的意蕴。

    春宵⼀刻值千⾦,花有清⾹⽉有阴。

    说道羞明却不羞,日光玉洁共飞浮。

    而不远樱树的百里有一处池塘,这是陈东书唯一郁闷的时候来散心的地方。

    池塘中的水或许算不得十分清澈,好似盖上了一层绿茫茫的布。但也正是说,水清澈则无鱼。池中的生物活动还是很丰富的。

    赤色的鱼苗争相竞逐,它们越过了一块又一块的石头。或许直线追逐,或许转圈打闹,而更有甚者连动一下都不动,惊的陈东书以为它死了连忙用手去触摸,但那可恶的鱼居然还受到了惊吓,一溜烟的跑的没影了。

    池面的荷叶上卧居着一只青蛙,陈东书却唤它叫“周公”,原因是自他十来岁起,太上长老陈禹便给他带来了只青蛙,但这只青蛙太不识趣,无论陈东书怎么逗它,捉弄它,它都是一如既往的保持一副昏睡的模样。唯一动的时候还只是因为身上太干燥或者是下雨,它才会游进池塘。而别的时候它都会在这池塘唯一的荷叶上睡觉或晒太阳。

    这时,内院大门外走进来了一个老人。来人身高一米九出头,中等体态,面容冷峻,满额的皱纹好似被下了定咒一般,始终松懈不得,放下不得。这也使他看起来十分难与人相处。

    “东书,你随我进屋,我有话要对你说。”老人面对陈东书,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话语说道。

    “是………”陈东书很无奈,面对这位老人他也是无法,光是面对那面瘫脸他都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那是陈家的太上长老陈禹啊。

    两人进了屋,陈禹便立马关了门。

    随即转过身对陈东书满脸凝重的说道:“东书,今晚……你要离开陈家!”

    陈东书满脸震惊,他根本没有看到过陈禹脸上有过任何表情,更何况陈禹此次的目的是让他离开陈家!

    “为什么?!到底怎么了陈伯?”陈东书不解,大声的发出疑问。

    而陈禹并没有回任何话,而是看向门外。门外阳光萨满院子,将樱花照的意外的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东书心里格外的焦急,他正想再说些什么,陈禹却没有转身,突然开口道:

    “东书,你长大了,你该面对些什么。以前陈伯没有跟你说的事情你现在也许该知道了。”

    陈东书看不见陈禹的脸,但他知道此刻的陈禹面容很担忧和凝重。而陈东书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应对着陈禹接下来的所有话。

    “陈家……或许快要覆灭了…”

    一道惊人的话语像霹雳一般劈向了陈东书的心间,而陈禹继续说道,

    “自你出生那年,白族白起烨忽然崛起,他将陈家一点点的蚕食,将其转变为自己的势力。而我们家中的中流砥柱,年轻一代,也就是你父母亲那一代全部被斩杀,不留后患!而你母亲那时刚将你产下,你父亲将你托付于我,随后他们便逃亡在外,至今杳无音讯………这许多年来我不让你出内院一步便是为了不让他发现你藏于我设置的禁制内。

    但我没想到,白起烨竟然到达了残符境!我的这点禁制已经快瞒不住他了。

    而今日是白起烨的寿宴,正你此次逃亡的好时机!”

    “那…那为何不在白起烨未成气候前便诛杀他?!”陈东书连忙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陈禹转过身来,叹了一口气。

    “这一切便是我们陈家老祖,他与白族有救命之恩。当年老祖尚且幼弱时外出历练,却意外身受重伤,但被白族所救。他们以采取草药为生,用了各种草药将老祖救下,而老祖在短时间内不仅保存了性命,甚至实力还更上一层楼。这于他白家有恩情,于是老祖对白族许诺道,白族将成为我陈家的附属家族,每年需进贡些一定数量的草药。而我陈家将会吸纳白族的人才前来我陈家学习,有才者更可以就任我陈家拍卖会的高职,成为我陈家的核心人物!”

    陈禹缓了一口气,看着陈东书继续说道:

    “但我家中之人怎会让一小小白族进入我陈家的核心?于是我们陈家之人处处阻碍白族的发展,即使给予白族职位,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职位而已。而白族在如此打压下近百年来也没有一个像样的人才出现。但到了你曾曾祖父这一代,陈家的钳制越来越弱,而白族也是一直怀恨在心。白族也终于出现了些看的过去的人物,但终究翻不起什么气候。

    可到了你爷爷这一代,白族出了一位人,那便是白起烨!此人极能容忍,他一直默默无闻的修炼,一步一步的从最底层职位爬向高层………”

    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陈禹而后的语气也有些愤怒。

    “他利用陈家的关系,召集了大量的帮手,推翻了大量陈家的高层而这时,族人终于幡然醒悟,在此之前,白起烨到了这等地步,他们还不以为然,认为白起烨的存亡只是他们一句话的事。也是他们的自大促使了如今陈家的局面!而当我发觉此事并想诛杀他时,他身边早已围满了他请来的护卫!”

    陈禹越说越激动,最后一怒之下将脚下的地面踏出了一块残缺。

    而陈东书也是面色赤红,觉得胸口有一口炽热的气不上不下,让他很是难受。

    而陈禹终于是冷静了下来,他对着陈东书说:

    “你现在是我陈家唯一的独苗,你父亲按理来说是这一任的陈家家主,而你便要承担这一使命,好好活下去,日后复兴陈家!”

    陈东书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只感觉到肩头沉甸甸的,那是一种使命的沉重感。这不该是他这个只有十五岁少年应该承担的。

    而后,陈禹给了陈东书一块锦囊,这似乎是一件信物。

    “拿着这个东西,从这道门走出去,不管你逃到哪里,一定要去中州找到一个叫‘悠也桓’的人,他是我的旧相识,你要跟着他好生修炼,日后复兴陈家!”陈禹指着房间内的一个角落,对陈东书嘱托到,而陈东书看着手中纯黑的锦囊,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心酸。

    他知道,他将要踏上一段征途了。那是一段无比艰辛的复兴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