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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到底是谁

    六个时辰前,南宋皇宫。

    赵构端坐在书房龙椅上,面色冷峻。

    下面一名身穿黑色锦服的中年人正在向他汇报下午天牢劫狱之事。

    “陛下,袭击天牢的江湖人士共有十余人,各个都是顶尖高手,我司缁衣楼赶到后,击毙三人,生擒一人,其余人犯还在追捕之中。”

    “据生擒之人供述,他们都是江北武盟的人,领头者乃是武盟副盟主韩当,此次来是为了救出岳飞及其党羽。”

    “岳飞等人均不曾走脱,只是……齐安郡王府六郎赵不器被贼人给劫走了,至今还下落不明。”

    赵构双眼微微眯了眯:“他们劫走赵不器做什么?”

    “微臣不知,那生擒之人也不知此事,他甚至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赵构站起身来踱了几步:“从此刻起,你们皇城司派人日夜去天牢值守,再出现被反贼攻破天牢的情况,你就不用来见我了!”

    “是,微臣记下了,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中年人惶恐地道。

    “赵不器的事,你们先封锁消息,加派人手赶紧把他找回来,免得大宗正来找我要人。”

    “是,陛下,微臣明白。”

    赵构又问道:“大宗正的府邸有什么异常吗?”

    “禀陛下,我们的人日夜监视齐安郡王府,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今日大宗正回府后,马上称病闭门谢客,王府诸紧要人等再没有外出过。”

    “好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中年人说完刚想转身离去,又被赵构给叫住了。

    “哎,你先等等……”

    赵构慢慢走到中年人跟前,盯着他压低声音道:“若是赵不器意外身亡,死于那些岳飞的同党之手,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你觉得大宗正还有颜面去给岳飞求情吗?”

    中年人身体猛地一震,额头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

    “这个……微臣愚钝……”

    赵构冷笑一声,摆摆手道:“你去吧,朕刚才可什么都没有说过,你自己心里要有数,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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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矢如雨点般朝着赵不器的方向射来,董兴拉住赵不器慌忙伏下身子躲避。

    雪无怜和韩昌挥剑格挡着箭矢,大喊一声:“快进船舱,开船!”

    马车已经翻转调头,陆游和唐婉正站在车门前目送三人离开,眼见飞箭如雨,吓得赶紧朝车厢里钻去。

    就在这时,一支弓箭正中马身,疼得它“嘶溜溜”一声吼,撒开四蹄子朝前狂奔而去。

    刚想钻进车厢里的唐婉,被晃得身体一歪,径直从马车上摔落下来。

    陆游大惊失色,伸手去拉她,无奈车子冲的太快,他堪堪抓住了唐婉的衣角,只听“嗤”的一声,唐婉衣服破裂,已经掉到了马车后面。

    “啊,婉儿,快救婉儿!”

    她的面前再无遮挡,飞箭如雨般朝她倾泻过来。

    瘦家丁见状如疯虎一般跳下马车,朝着唐婉冲了过来。

    他刚刚冲到了唐婉身前,一道利箭直直扎入了他的后心。

    他口吐鲜血,用身体牢牢护住唐婉,大声朝着船上道:“快救人啊,我不行了!”

    又是几箭射中了他的后背,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把唐婉朝船的方向推去。

    雪无怜飞身而至,一把将唐婉抱在怀里,手中剑不停地格挡着飞来的箭矢。

    瘦家丁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身体“扑通”倒地,眼见是不能活了。

    唐婉哪里经历过这种惨烈的场面,哀嚎一声:“陆丙……”,便直接晕了过去。

    雪无怜抱着唐婉冲进了船舱,董兴手忙脚乱地指挥着船头船尾各两人开始猛地踩桨,将船快速驶离了岸边。

    赵不器透过窗户怔怔地望着岸上陆丙的尸体,又看了看昏迷中的唐婉,狠狠地一拳砸在了船壁上。

    “娘的,他们这是明摆着要我的命啊!”

    韩昌气愤地道:“岳元帅父子为大宋江山立下无数功劳,狗皇帝说杀就杀,果然不是个东西!”

    雪无怜深深地看了赵不器一眼,将唐婉抱起放到船舱的榻上。

    “婉儿怎么办?她一个文弱的小姑娘,总不能跟着我们北上吧。”

    赵不器用力捏了捏额头,皱眉道:“原路送回去是不可能了,你看追兵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我都担心陆游和齐弘文他们会不会有事。”

    他一眼瞟见雪无怜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紧张,赶紧又改口道:“嗨,他们毕竟都是官宦子弟,我相信只要亮明身份,性命是肯定无碍的。”

    雪无怜悉心地替唐婉盖好被子,看了赵不器一眼,突然开口道:“齐弘文……他是我弟弟!”

    韩昌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师妹,齐弘文他……竟然是你弟弟,太好了,你终于找到他了。”

    “哦,我和婉儿其实都已经猜到了。”赵不器坐到榻的另一边怜惜地看着她,“我想那林望大人就是你们的父亲吧。”

    雪无怜朝二人用力地点点头,泪水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当年被昏君害死的太常少卿林望,那天,昏君派人把我全家抓走后,只有我被母亲提前藏到了一个柜子里,才幸免于难。”

    “后来我哪里也不敢去,只能一个人在偌大的府邸里面流浪,饿了就去厨房里面找些吃食,渴了就喝后园里水,到了最后我甚至吃过毛毛虫和死老鼠。”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那天正是靖康元年的第一场大雪,我迷迷糊糊地倒在厨房门前的雪地里,眼看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师父和师娘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们是在关外听到了父亲的噩耗,星夜兼程赶来的,可惜此时开封城刚刚被金兵攻破,兵荒马乱之中又去哪里找我的亲人呢。”

    “我从此就跟了师父师娘,师娘给我起了个新名字雪无怜,大雪无情当自怜,感谢那场大雪赐予我的新生。”

    “父亲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太片面了,女子当有才,不主动示人便是内敛,所以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做林惜文,字锦瑟。”

    “我的弟弟林弘文,字谦之,当时只有三岁,我以为他早已经死在了开封府的天牢之中,只是没想到老天怜见,让我可以再见到他。”

    “我俩身上戴的龙凤玉佩是弘文周岁那年,父亲花重金为他置办的周礼,我看着眼馋吵着也要一枚,父亲只能把玉佩一分两半,我戴凤佩,弘文戴的是龙佩。”

    “那齐冲齐叔父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定是他寻机救出了我的弟弟并收养了他,只给他改了一个姓氏……他的大恩大德我只能来世当牛做马再报答了。”

    赵不器心中愈发怜惜,后悔道:“早知如此,刚才就应该把他留到船上,怎么也得先让你们姐弟相认了!”

    雪无怜擦擦眼泪,摇头道:“我身在江湖,还背了个反贼的名号,实在不想连累了他,我们俩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这辈子能再见一面,知道他平安无事,我就知足了。”

    韩昌懊恼地跺跺脚,忽然咧开大嘴笑了起来。

    “师妹,你终于找到家人了,爹娘知道了一定高兴死了,我们赶紧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雪无怜目光流转,在赵不器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慢慢摇头道。

    “先不回去了,救不出岳元帅父子,我们不能离开临安。”

    韩昌疑惑道:“师妹,你说什么胡话,我们这不已经救出岳将军了吗?”

    雪无怜深深注视着赵不器:“这位岳将军,一路上蒙你悉心照顾救我一命,我感激不尽!”

    “我已经把身世向你合盘托出,你可不可以如实相告,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