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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赚银子

    崔翰枫从树林回来走在院子里,了了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给他做了个鬼脸。

    “怎么了?”

    崔翰枫被了了的声音拉回神,“我碰见到阿正了,他给了三个玉简。”

    “我知道,三千两银子。”

    “什么银子?”

    “他不是给你功法呀,当然要收银子啦。观的所有人要学功法,都要给银子的。他忘记问你拿了,让我来向你要钱的。”

    崔翰枫听闻,心中顿时无语,同时更是疑虑,一个修行者拿凡人的黄白之物有什么用?这些东西在修行界如尘土啊?而且这么宝贵的功法就值三千银子?

    了了看着崔翰枫疑惑的样子,就解释道:“阿正和孟老道都想扩建青观,需要大量的银子,后来阿正就想了一个办法,观里的人想学新的功法,就必须用银子买。”

    “但是有个前提,必须像个普通的凡人那样,以凡人的手段,通过正当的方式赚银子回来,不能用修为直接掠夺。可以用自己的修为帮对方办事,而获得报酬。”

    “为什么要像凡人那样做?”

    “阿正说了,这样子做一来不会破坏凡间的平衡,二来这个方式对修行有帮助,像什么修心、经历红尘之类的,具体太复杂,我记不住了。”

    崔翰枫听到了了没头没脑的解释更迷糊了,沉吟一会没想的出一个所以然来,就没多想。

    随后让了了告诉阿正,先着记账,过些子日赚到钱后才补上,然后两人分手各自回房。

    这时月明星稀,天高云淡。

    偏院的房间内,崔翰枫推门而入,看到柔儿正在煮茶,茶香四溢,整个房子都充满独特的幽香,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公子来喝茶,这茶刚煮好。”

    “咦,你还会煮茶?”

    “自幼家严,琴乐、香道、煮茶、刺绣都学了些。”

    崔翰枫明白,凡人的女子一不能考取功名,二不能从军,只好学点雅事,挑个好夫婿过下半生。

    对一些人来讲那是梦寐以求的生活,但对一些人来说,那都是枷锁,失去自我的人生。

    柔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死了兴许还是一种解脱,走上鬼修的道子更是一种机缘。

    柔儿手上拿着崔翰枫给的玉简,疑惑的看着。

    “这是鬼修的修行功法,你集中注意力,把灵识附到玉简上,就知道里面的内容。”崔翰枫喝着茶解释道。

    柔儿尝试了一下,看了一回儿,就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住,顷刻进入入定的状态。

    崔翰枫十分惊讶,居然第一次修炼就这么快能进入这种状态,可见她的资质不凡,然后为了不打扰她,就悄悄的离开房间,到院子里打坐。

    独自来到院子里,找了一处空地盘腿而坐,拿出那块独创的功法玉简,浏览一遍,内心顿时轰动。

    那是名字叫《御灵术》的功法,那是完完全全开辟一条新的修炼道路,它与早上孟老道画的符箓有异曲同工之妙,当中的核心内容就是如何把自身的灵力属性转换,从而只需提取少量转换后的灵力,然后配合特定的法决,就能调动对应属性的天地灵气。

    这好比你在一个充满火灵气的地方,就可以调动身体内的一点灵力转换为火灵力,然后施展火球术法决,你就能把周边的火灵气变成火球术,而不用全部依靠自己存储的灵力来使出火球术。

    换句话说,只要周边有充足的灵气,你就有用不完的灵力,毕竟自身输出的调动灵力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完全可以通过一边战斗,一遍吸收补充回来。

    崔翰枫看完还内心还久久不能平静,这种另辟思路的灵力运行方法太可怕了,而且整套功法分为上中下三部分。

    上篇属于基础类,主要讲解各种灵力属性等基础知识以及各种普通法术的法决。

    中篇属于中阶类,核心讲解怎么转换灵力属性,动天地灵气为你所用,还涵盖五行基础属性的法决,以及风雷冰等一些变异属性中高等法术的法决。

    至于下篇当属高阶,当今修行界分为道、佛、儒、魔四种派别,各类自成修行体系,下篇功法正是整合各家长处,练成后能一个人身兼数法,在当世而言足够惊世骇俗了。

    让他最为高兴的是,下篇功法完美解决雷罡之体与魔道功法冲突问题,他可以继续修炼以前的梵圣功法。

    而在书中最后一页,有一种设想,若能突破人间桎梏飞升成仙,甚至能融合仙、魔、妖、鬼四界功法,最终做到真正逍遥天地,跳出五行之外,不在六道轮回之中。

    崔翰枫在震惊中渐渐平复,认真检查一遍功法是否存在问题,再三确认,结合在梵圣宫习得的炼体之术,两者互相印证,制定出更合适自己的修炼办法,就开始修炼。

    而他这一坐,就是三天。

    “公子,你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柔儿那张美丽的脸颊,月眉明眸,高挑的鼻梁下小嘴微扬。

    “嗯?”精神有些恍惚的应了一声,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子,感受到身体充满力量,丹田内修理出久违的灵力滋养,长舒一口气。

    自从夺舍肉身沦为毫无法力的他,心中一直感觉不踏实,现如今修炼回一点灵力,就是对上彦华,若是打不过,逃命还是可以做到。

    柔儿看着崔翰枫刚刚醒来,就一副失神的样子,问道:“公子,你怎么了?这几天你一直未醒,害得我担心一阵子,孟老道来过,看告诉我你正在修炼,让我在这为你护法。”

    “你出入修行并不了解,一般修行者打坐数月,甚至几年都会,不必紧张。而且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些日后你要注意。”崔翰枫平复心情说道。

    他又对柔儿讲了一遍,在观里需要用银两换功法,还有养魂木的事情,接下来去准备去锦州城挨着的钦州赚银子回来,接着顺便打听上古战场的事。

    柔儿听完两眼放光,兴致勃勃的样子,一开始崔翰枫让她待在观里,但坚决想一起去,最后只好让她一同前往。

    崔翰枫随即梳洗一番,告知孟老道一声,就悄悄离去。原因是孟老道吩咐不能让了了知道,不然又要嚷嚷跟着去,观里就没人帮忙干活了。

    三天后,钦州城内的街角处,石墩上坐着一老一少。

    “哎!又被那家混球典当强押咱们的家传宝物。”一位身穿粗布衣的孩子,苦眉愁脸的叹息道。

    “算了吧!人家势大,还认识不少衙门的人。上个月街尾的陈府都吃暗亏,不敢吭声,何况我们呢。”老汉劝道。

    一语刚止,少年身后站一个的身影,老汉抬头望去,映入眼的是一个脸如刀削,剑眉星目,身穿灰色袍遮掩不了放荡不羁的气息,他身旁站着一个白衣少女,月眉明眸,两人站一起如神仙眷侣一般,两人正是崔翰枫和柔儿。

    “刚你说哪家人势大?”

    老汉闻言吓了一跳,顿时起身挡在儿子身前,双手作辑说道:“小哥有礼!刚才小儿年少不更事,胡言乱语请勿无怪。”

    崔翰枫抱拳回礼,笑道,“呵呵!老汉请勿惊慌。今日初到贵地,途经此地就听到令郎说谁家势大,脸上似有愁色,特来询问。”

    “谢谢小哥关心,此事十分复杂,还请小哥少理为好。”

    崔翰枫编造一个江湖侠士身份,隐瞒来历,振振有词说道,“我自行走江湖数载,从来不嫌麻烦事,师父曾教导遇事随心,今日我已听闻此事断无不管之理,老汉尽管说来。”

    老汉是个庄稼老实人,就没有多想对他的来历,“小哥年纪轻轻就有侠义之心,日后定能闯一番事业,但仅且记住勿冲动。”

    “放心就是。”

    老汉看了眼他儿子,示意点头,那孩子娓娓道来。

    “今早爹爹让我把家里祖传银碗拿到城东永盛典当押店换些盘缠,这个碗原重八两二钱。

    “而今日正好是典当当家的儿子阿茂看铺,他欺负我年少,就硬说银碗重四两,我见此就想拿回碗子离开,他却唤来两个壮汉要挟,强行抵押了我的银碗。”

    柔儿听闻都觉得忿忿不平,问道:“这不是强买卖吗?”

    崔翰枫双眉微皱,右手托着下巴沉吟着。

    老汉补充道:“小哥初到此处,也许不知内行,城东典当势大,与衙门来往甚密,城里在其手里吃亏也不少数,大伙都敢怒不敢言,生怕得罪当家的。”

    那孩子咬牙切齿沉声说道:“哼!他这样行恶,终有恶报。”

    老汉听闻连忙捂住孩子的嘴巴,慌张的环顾四周,生怕被人听见一般,怒斥道,“住口,小心被人听见。”

    “这事简单,老汉明日中午在城里醉乡楼看戏吧。”崔翰枫携这柔儿离开前吩咐道。

    老汉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两人离开,心中忐忑不已,又有一些期待。

    柔儿在寻找投宿的路上,看着崔翰枫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好奇问道:“公子,有什么办法?”

    “明日你就知道了。”

    “那现在不去投宿吗?走这个方向不对呀。”

    “先找个金碗。”

    “金碗?”

    “是!”崔翰枫嘴角微让心中快速算计回答道。

    竖日,城东永盛典当。

    “掌柜的。”崔翰枫小心的警惕四周,小声喊道。

    随后一名玉面书生打扮的男子从内堂走出来,看到一个瘦弱少年,怀里揣着包裹,而身旁站着美丽的白衣少女,她那沉鱼落雁的容貌,深深吸引着他,旋即他那邪淫的目光肆无忌惮在少女身上游离。

    柔儿见状柳眉紧皱,露出厌恶之色,崔翰枫移步挡住对方视线,微微一笑看着他,目光中隐藏着不善。

    书生男子回过神来,嘿嘿笑道:“小哥是否来典当?”

    崔翰枫由上而下打量一遍书生,沉吟一会便说:“你不是掌柜,你让掌柜出来,我有大买卖。”轻视之意明显之极。

    书生内心顿时生气了,虽说今日暂代爹爹掌柜,起码也是永盛少爷,哪里的乡村野小子敢看不起本少爷。

    随后一脸傲慢之色尽显脸色,说道:“本少爷正是此铺当家儿子,你说我能不能当掌柜。”挺胸抬头,鼻孔朝天似的毫无书生文雅之态。

    崔翰枫嘴角不经意微扬,说道:“呵呵,原来是少当家,失礼失礼。”

    他又接道:“既然是少当家,那肯定见识过人,为人做事肯定公平正直,那小哥就把此宝那给少当家抵押,必能有公道价格。”

    随后打开包裹摸出巴掌大小的金碗。

    书生一看金碗,双眼发光,之前傲慢之意荡然全无,双手紧握金碗细细分辨,贪婪之色显露无疑。

    崔翰枫见机便道:“少当家年轻有为,学识丰富,金碗到手一看便知好坏了吧”

    书生闻声回神,轻咳一声道“当然,此物本少爷一到手就知道成色了,至于...”

    崔翰枫打断说道,“金碗是祖上时代相传,重有十两,可值不少钱呢”

    书生听后一脸欢喜,心想眼看此小子乡下过来,能狠狠宰他一笔,看来发财了。

    “呵呵,小哥不急,我去量量多重。”

    走进柜台,金碗放秤砣一量,书生倒吸一口气,居然重二十两,此时乐开花了。

    暗喜这小子还说十两,那不是送钱送上门么,随后脸色装着若无其事的说道:“小哥,你这金碗不够十两,差一点,不过见你一乡下之人就当十两算与你吧。”

    崔翰枫顿时喜上眉梢,装着很高兴的样子,说道:“那就谢谢少当家了。”

    书生马上执笔疾书写好典票,把银两清点好交与对方,生怕反悔。

    崔翰枫也欢喜接过银两,还故意大声说午时到醉乡楼好好吃一顿,说完就离开了。

    中午时分,城东典当内堂。

    永盛的当家出外办事回来,少当家高兴地把早上买卖的事情告诉他,听后他也高兴得很,认为儿子有出息了,能学到他的“本领”。

    之后让儿子拿金碗出来瞧瞧,谁知金碗一入手,当家脸色马上铁青,胸口血气翻涌,起抬手就给了一巴掌。

    “臭小子,见钱蒙你狗眼吗?没看清楚这是假的吗?平日怎么教你的,整日顾得找女人,气死老子了。”

    少当家一掌被打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金碗,转而醒悟过来。此时他满脸怨毒之色,一只手捂着紫红的脸庞,回想当时的情况。

    突然想起那少年说到醉乡楼吃饭,连忙说道:“爹爹,那臭小子临走前说要到醉乡楼吃饭,那我们赶紧报官,叫上陈捕快抓回那小子。”

    典铺的当家神色阴沉,寻思片刻:“你先去醉乡楼看着那小子,不要让他跑了,我去找陈捕快随后就到。”

    此时的醉乡楼里门庭若市,崔翰枫和柔儿刚落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吆喝一声,“小二,把店里好酒好菜都上了。”

    “好咧,客官稍等。”

    柔儿看着醉乡楼食客络绎不绝,人来人往,忍不住赞叹不愧是城里最出名的饭店。

    不久后酒菜上齐,崔翰枫浅尝几口,小酌一杯,看似惬意,却是等人。

    “云少爷,今日醉乡楼已满座了,要不再一旁稍作等候?”店小二看着他身后两名一脸凶恶的下人,心中微微颤抖,硬着头皮上前小心询问道。

    此人正是永盛典当的少当家,云少爷。

    “滚开,本少爷是来找人的。”他一把推开店小二,怒气冲冲地咆哮着,带着两名下人,在周围人群诧异的目光冲上二楼,立即找到那个可恨之人。

    此时崔翰枫举起酒杯,对着黑着脸的云少爷微微一笑,示意他在这里。

    云少爷见状,更是气上头,这简直对他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他死死盯着对方,冷声道:“臭小子,你居然骗本少爷,拿个烂铜碗冒充金碗。”

    周围食客闻言,大概猜到两人发生什么事,看到云少爷吃的暗亏,众人都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

    两个下人站在崔翰枫两侧,形成合围之势。

    崔翰枫若无其事一般,顾自喝一杯酒,平静说道道:“你堂堂城东第一典当少当家,双方当面抵押,是铜是金都分不清,现在过来跟我说骗了你,你说得过去么。”

    一旁食客听闻窃窃私语,对着云少爷指指点点,有的不怕他的都哈哈大笑。

    云少爷霎时脸上被气成了猪肝色,用手指着他半天接不上话:“你...”

    “官府办事,闲杂人等一边去。”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城东当家带着几名捕快刚好赶到。

    云少爷见到父亲带着捕快过来,转而低声冷笑道:“嘿嘿,我爹带官差来了,看你怎么狡辩。待会把你弄牢里看你还怎么嚣张,还有这个小娘子,老子玩够了,送去妓寨。”

    “看来死定了,得罪了城东典当的当家,看来这个小子外地来不知深浅啊”

    “是啊,可惜了,打算看看这骄横的少爷吃亏的样子,居然来这么快就结束了”周边的人小声议论着。

    云少爷装着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爹爹,陈捕快,他就是欺骗本少爷狗崽子。”

    名叫陈捕快的男子好奇的打量崔翰枫,震惊面对这个场面还能装着有恃无恐的样子,居然还有心思吃酒。

    “哦!你这小子不知这里是老子的管辖的地吗?胆敢干些坑蒙拐骗的勾当,来人!快把他拿下。”

    一众捕快连声应和。

    “且慢!敢问当家有何证据?”

    永盛典当的当家冷声说道:“哼,我堂堂大当家会诬陷的这外来小子吗?”

    陈捕快也在一旁随声附和,“就是,当家的是城里出名诚信之人,何须诬陷你,依我看你一副穷酸模样,也不能拿得出金碗的主,想必欺骗少典当的人。来人,抓回去。”

    “我听闻钦州府衙公正严明,今日看来并非如此呀!”

    崔翰枫抱拳环顾四周,问道“敢问各位乡亲,仅凭他一面之词,就把我抓回去,你们说合理吗?”

    又接着道:“而且倘若当家有证据,拿出来真是这样?陈捕快抓我回去,绝无怨言。”

    在食客人群中,有人吆喝着,:“对啊!毫无证据,就凭一句话就抓人,也太霸道了吧。”

    有一人出声,不少乡亲都跟附和着,看来这父子平日欺压不少乡亲,乡亲都看不惯他们。

    陈捕快眼见众人出声,在舆论压力下也不好用强,只能让当家拿出证据。

    当家自知自家的“本领”,打算抓回去,在府衙严刑拷打的,看来计划不成。

    书生急忙出拿出抵押凭据和金碗,扬声道:“这个就是拿来典当的金碗,而且他亲自,有押画立据,陈捕快请明鉴。”

    陈捕快接过证物,经辨别确实是铜碗。沉声道:“你有何话说。”

    众人看着崔翰枫,等着他回答。

    “哈哈!”崔翰枫讥笑道:“敢问陈捕快,这张票据写的是多少两的金碗?”此言一出,云少也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当家也深头紧锁,心里有一种不好。

    陈捕快疑惑说道:“写的是十两。”

    崔翰枫大喊道,“现在当家拿出来的所谓的证据,拿起来不止十两吧。请小二拿秤砣上来。”

    片刻时间,小二匆忙拿来一把秤砣,场中的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围观的众人翘首看着秤砣。

    “二十两!”

    众人听闻,顿时哗然!

    崔翰枫装着委屈便道:“好你个大当家,欺我外乡人,此据明立十两金碗,却拿个二十两的铜碗反而来诬陷于我,今日有幸陈捕快与众乡亲明理,才免受不白之冤。”

    永盛典当父子二人,脸色都像吃了死老鼠一样难看,冷汗打湿衣袍,敢怒不敢言,现在终于明白撞铁板了。

    衙门捕快见状,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随后柔儿从包袱拿出当票和银两道:“如此黑心之人,我们今日蒙蔽慧心,公子依我看,我们还是赎回我的金碗吧。”

    当家听闻,立即喷出一大口血,直接晕倒在地。

    云少爷大惊,急忙上去搀扶,“爹,你没事吧?”

    陈捕快忌惮的看了眼崔翰枫,想帮也帮不上,于是袖手傍观。

    云少爷心里明白,这是眼前少年早有预谋的算计,现在典当名言受损,父亲呕吐伤身,这回真的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此刻心里焦急,众人都认定永盛典当诬陷人家,现在人家又要求赎回金碗,问题是家里没有金碗啊,如果无法拿出金碗,事情变得更严重了,这个亏只能自己吃了。

    经过一番思量,云少爷低声说道:“此事我永盛典当不对,恳请公子原谅,本店另支付押金两倍做赔偿,不知公子如何?”

    崔翰枫微微一笑,想不到这名少当家还有这个应变能力,既然自己目的达到,只好点头作罢。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城东东门外的老树下,一名带着孩子的老汉打开包裹,发现都是白花花的银两,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感激,目送两道渐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