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马海的战斗
次日。
马海一大早就被人吵醒来。
“谁啊？”
马海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手机。
今天前两天手上有了3000元，今天他本来准备好好地休息一整天的。
“才九点？谁会这个时候……诶？”
“卫老板？”
马海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立刻想起自己昨天‘拜托’了老板做个车来着。
马海呻吟了几声，无意识地看着床头边那本符文全书，抱怨道：
“什么破书，一点是看不懂。”
又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噬魔师培训班的传单。
马海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没想到这小老头还挺速度。”
穿好他的运动衣后，马海站起来，穿过云云袜海，刷牙，喝水，醒瞌睡，出发。
一楼便利店。
上午卫老板家是没有麻将场次，安静得很。
大地苏醒地味道不停地灌入马海的鼻腔，这让他感觉到舒服。
“卫老板，你这手脚挺快啊。”
“呵呵。”
卫老板也不说什么，带着马海来到后院，一架新的摊车出现在他的面前。
“诺，你要的摊车，你的那些铝条还有些边角料，你看看是你自己拿回去还是怎么样？”
“我去，可以啊！卫老板，想不到你老当益壮啊，哦不鬼斧神功，哦不技巧娴熟，反正就是厉害。”
马海噌地一下冲了上去。
这新的摊车长有两米，虽然比隔壁麻辣烫老头的稍微短个几十厘米，但要比自己原来那个长。
马海笑笑：“不亏是卫老板，虽然比别人的短，但是你快啊。”
卫老板老脸一红。
随即道：
“行了行了，赶紧推回去，我没有给你做灯箱，就只是焊了一个架子，贴了一点布。”
马海嘿嘿一笑：
“够用了够用了。”
原来马海只是在下午4点左右开摆，摆到学生放学差不过六点七点左右，天刚好黑也不需要什么灯箱。
至于广告，他到时贴个布上去就行，两边用钉子钉在木板上。
比起专门去打印店做个广告布又能省点钱。
“快走吧。”
马海笑着走了上来：
“卫老板，我马海也不是那么扣门的人，你这也辛苦了，来拿着，不要嫌少，我走了。”
马海相信，勤能补拙，付出就有回报。
所以卫老板虽然是看着让人讨厌，但是给自己做了个车子出来，还是要给回报的。
卫老板一看，倒吸一口冷气：“才一百……”
马海高高兴兴，两只手推着摊车缓缓出去，刚才出门，想到一个问题。
卫老板像看见瘟神地说：
“我的小海哥，你这又是怎么了，能不能有多远走多远。”
“嘿嘿，别激动嘛，老板。”“天气这么好，开心点。”
马海说：“还有一件事，你看我这摊车这么大，也没有地方放，这段时间就放在你这里哈，等我找到地方了一定第一时间挪走。”
“你！不行，你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这东西你跟我老婆说去。”卫老板斥责道。
马海立刻变成一副黑脸：
“卫老板，你不要让我难做啊。”
“你。”卫老板半天说不出话来。
……
由于前天马海没有用骨头熬麻辣烫所用的汤，这天他就没有准备食材。
马海拿着剩下的2千多元去超市进购了一些新品准备第二天用。
一通超市逛街下来，他累如狗。
好在这是给自己打工，总比去快递点做什么分练要好。
这年头，赚钱是要给自己赚的，这也是当年他为什么从工地退出来的原因。
他可不想一年到头给项目经理打工，钱没有多少，喝酒喝出一身的病。
马海一个一个地把那些东西放进冰箱。
什么牛肉，里脊肉，香菇，土豆，萝卜，鸡脚，猪肚，鸡肠，鱼丸，兰花干……
他买了一大堆，够一个星期的用量。
一阵劳作之后，马海插着腰，看着冰箱里的满满当当，感叹了一句：
“唉，真是塞不进了，里面的东西都要溢出来了。”
忽然马海一阵困意来袭。
“累死，明天可要好好地摆摊。”
一个针对于老头的计划在马海的脑中被点亮。
次日下午，马海把熬好的骨头汤放在摊车里，再放入串好的各种小吃。
这一波他又累得够呛。
以前自己只是一个小车，可以在家中准备好物料后能过电梯送下去，现在的车子大了，得搬上搬下麻烦得很。
马海一边推车向学校，一边心里嘀咕。
这车放他家不行，看来以后不能住自己家里，得租个一楼仓库什么的。
可这一个月就得多几千块的开销。
马海还不打算依赖lv1，所以心里还是有所担心。
终于到了摊点。
“哟，老头。”马海开心地和他打着招呼。
老头真接愣了。
他心里道，我说你怎么昨天没有来，本来以为你是不干了，没有想到你是做新车去了？
“呵呵，怎么，搞了个车子？”老头问。
“你看不见啊？”马海直接呛道。
老头冷哼一声，放了几串新的兰花干在摊车里。
马海也不多讲自己也忙碌起来，点火，搅拌，挂招牌，提前把难煮的东西放在中心锅中。
还有十分钟学生就要放学，这是一波大钱，在场所有六个摊位的老板都忙碌起来，翘首以盼。
叮叮叮叮！
学校的铃声响起，马海看了老头一眼，露出了一个神秘微笑。
老头心下觉得莫名其妙，这家伙一天不来，怕不是变成了一个傻子。
“噢噢！哦雷欧累哦累！”
“你今天跑了多少米？”
“妈妈有没有和你说过考试的时候要检查一次，这样才能不出错，你看别人家的试卷是不是都是有检查呢？”
“今天不能吃烤肠！”
家长声，同学的打闹声，欢呼声如秦朝大军，铺天盖地而来。
忽然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响出：
“哇！这里今天打五折诶！”
人越来越多。
“五折是什么意思？”
一个同学奶奶地说：“五折就是半价，就是2块的东西只要一块，我说得对吗，老板？”
马海笑了笑：
“真棒，你说得对。”
“嘻嘻。”
对于小朋友来说，五折无疑是一个堪比放假的好消息。
一时间，马海的面前围绕着半圈小朋友和家长。
旁边的老头秃顶冒烟，刚想对旁边这竞争对手指责，旁边忽然来了一人说：
“给我来点这个……”
这天，马海忙得不可开交。
短短的一个小时，他就把所有的配料全部卖完了。
对比之下，旁边的老头销售量直接下降了七成。
马海做好最后的清理工作，拍了拍手，准备回去。
“站住！”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哦？”疲惫的马海转过身去。
“混蛋小子，你要这么搞是吧？”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这兰花干，我这里卖一块，你卖5毛，你以为是十年前？你这明摆的就是恶意竞争！”
旁边还没有收摊的老板们一边看着老头和马海吵架，一边自己忙活着客人的订单。
马海无辜地说：“你可别乱说，我这也是限时打折，又不是天天打折。”
“你！行，那我问你，你要打折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那谁知道呢？”
马海心里补充了一句，当然是打到你‘死’的时候。
“你，你，你……”老头气得结巴。
“你什么你，回家唱戏去吧你。”马海道。
马海不想和他扯太多，他已经很疲惫了，于是他推着摊车往卫老板的方向回去。
……
躺在自己的床上，马海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小的瞌睡了一下后，他又精神了起来，照旧坐在自己的桌前，拿着一个中性笔开始了计算。
“这一波半价，虽然从成本上没有亏，但是自己这边也没有赚，相当于白干，几个小时的工作没有换回任何的金钱收益。”
马海背靠在凳子上，骨盆前倾。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在一个月之内能把这个老头给赶，那我就可以赚了，值得么？”
“一个月的话，我估计账面要比以前亏3000，要是以后赚的话，估计一天能赚200到300，一个月就是快小一万？”
“嘶，这才不错啊，那如果我把价格再打低一点？”
马海坐直了起来。
“说不定，半个月就能赶走那死老头？”
“嘿嘿，老头，你可别怪我，是你要先和我硬刚的，别人怕你，我还怕你不成？我就是西门摆摊新势力！”
说着，马海笑了起来。
“等下，要是他也降价怎么办？”
马海把大拇指放在嘴唇前，自己对自己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这个动作在微表情中是要保持安静和思考时才会做出的动作。
苦想后，马海没有别的办法，只是道：
“我赌你不敢和我拼！”
……
黑夜下，一栋独立别墅内。
胸口绣着小金花的人双手拉开了大门，等一人进门后随即关上了门，撤退出去。
昂贵的毛绒地毯上被皮鞋溅起了常人看不见的灰尘，每一颗灰尘被探照灯一样的月光照得清清楚楚。
“您来了。”
宽大的客厅中只有两人，双方坐定。
“你的合伙人呢？”
“哦，他有事去了。”
“嗯，我希望你这次能把这个项目做好，开业的时候我可能就来不了了。”
对面那人点头哈腰：
“诶诶诶，理解理解，您放心，这里一切有我。”
“利润方面？”
“这个您放心，我们已经有了全心的赢利方式，利润一定比同行要再上一台阶。”
“呵呵呵，那就好，我祝你马到成功。”
“哟哟哟，不敢，能有这个机会，这是我的荣幸。”
一人看向窗外的月光道：
“这座城市，马上就要变天了。”
另一人微微鞠躬，身子不敢抬起。
马海一大早就被人吵醒来。
“谁啊？”
马海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手机。
今天前两天手上有了3000元，今天他本来准备好好地休息一整天的。
“才九点？谁会这个时候……诶？”
“卫老板？”
马海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立刻想起自己昨天‘拜托’了老板做个车来着。
马海呻吟了几声，无意识地看着床头边那本符文全书，抱怨道：
“什么破书，一点是看不懂。”
又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噬魔师培训班的传单。
马海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
“没想到这小老头还挺速度。”
穿好他的运动衣后，马海站起来，穿过云云袜海，刷牙，喝水，醒瞌睡，出发。
一楼便利店。
上午卫老板家是没有麻将场次，安静得很。
大地苏醒地味道不停地灌入马海的鼻腔，这让他感觉到舒服。
“卫老板，你这手脚挺快啊。”
“呵呵。”
卫老板也不说什么，带着马海来到后院，一架新的摊车出现在他的面前。
“诺，你要的摊车，你的那些铝条还有些边角料，你看看是你自己拿回去还是怎么样？”
“我去，可以啊！卫老板，想不到你老当益壮啊，哦不鬼斧神功，哦不技巧娴熟，反正就是厉害。”
马海噌地一下冲了上去。
这新的摊车长有两米，虽然比隔壁麻辣烫老头的稍微短个几十厘米，但要比自己原来那个长。
马海笑笑：“不亏是卫老板，虽然比别人的短，但是你快啊。”
卫老板老脸一红。
随即道：
“行了行了，赶紧推回去，我没有给你做灯箱，就只是焊了一个架子，贴了一点布。”
马海嘿嘿一笑：
“够用了够用了。”
原来马海只是在下午4点左右开摆，摆到学生放学差不过六点七点左右，天刚好黑也不需要什么灯箱。
至于广告，他到时贴个布上去就行，两边用钉子钉在木板上。
比起专门去打印店做个广告布又能省点钱。
“快走吧。”
马海笑着走了上来：
“卫老板，我马海也不是那么扣门的人，你这也辛苦了，来拿着，不要嫌少，我走了。”
马海相信，勤能补拙，付出就有回报。
所以卫老板虽然是看着让人讨厌，但是给自己做了个车子出来，还是要给回报的。
卫老板一看，倒吸一口冷气：“才一百……”
马海高高兴兴，两只手推着摊车缓缓出去，刚才出门，想到一个问题。
卫老板像看见瘟神地说：
“我的小海哥，你这又是怎么了，能不能有多远走多远。”
“嘿嘿，别激动嘛，老板。”“天气这么好，开心点。”
马海说：“还有一件事，你看我这摊车这么大，也没有地方放，这段时间就放在你这里哈，等我找到地方了一定第一时间挪走。”
“你！不行，你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这东西你跟我老婆说去。”卫老板斥责道。
马海立刻变成一副黑脸：
“卫老板，你不要让我难做啊。”
“你。”卫老板半天说不出话来。
……
由于前天马海没有用骨头熬麻辣烫所用的汤，这天他就没有准备食材。
马海拿着剩下的2千多元去超市进购了一些新品准备第二天用。
一通超市逛街下来，他累如狗。
好在这是给自己打工，总比去快递点做什么分练要好。
这年头，赚钱是要给自己赚的，这也是当年他为什么从工地退出来的原因。
他可不想一年到头给项目经理打工，钱没有多少，喝酒喝出一身的病。
马海一个一个地把那些东西放进冰箱。
什么牛肉，里脊肉，香菇，土豆，萝卜，鸡脚，猪肚，鸡肠，鱼丸，兰花干……
他买了一大堆，够一个星期的用量。
一阵劳作之后，马海插着腰，看着冰箱里的满满当当，感叹了一句：
“唉，真是塞不进了，里面的东西都要溢出来了。”
忽然马海一阵困意来袭。
“累死，明天可要好好地摆摊。”
一个针对于老头的计划在马海的脑中被点亮。
次日下午，马海把熬好的骨头汤放在摊车里，再放入串好的各种小吃。
这一波他又累得够呛。
以前自己只是一个小车，可以在家中准备好物料后能过电梯送下去，现在的车子大了，得搬上搬下麻烦得很。
马海一边推车向学校，一边心里嘀咕。
这车放他家不行，看来以后不能住自己家里，得租个一楼仓库什么的。
可这一个月就得多几千块的开销。
马海还不打算依赖lv1，所以心里还是有所担心。
终于到了摊点。
“哟，老头。”马海开心地和他打着招呼。
老头真接愣了。
他心里道，我说你怎么昨天没有来，本来以为你是不干了，没有想到你是做新车去了？
“呵呵，怎么，搞了个车子？”老头问。
“你看不见啊？”马海直接呛道。
老头冷哼一声，放了几串新的兰花干在摊车里。
马海也不多讲自己也忙碌起来，点火，搅拌，挂招牌，提前把难煮的东西放在中心锅中。
还有十分钟学生就要放学，这是一波大钱，在场所有六个摊位的老板都忙碌起来，翘首以盼。
叮叮叮叮！
学校的铃声响起，马海看了老头一眼，露出了一个神秘微笑。
老头心下觉得莫名其妙，这家伙一天不来，怕不是变成了一个傻子。
“噢噢！哦雷欧累哦累！”
“你今天跑了多少米？”
“妈妈有没有和你说过考试的时候要检查一次，这样才能不出错，你看别人家的试卷是不是都是有检查呢？”
“今天不能吃烤肠！”
家长声，同学的打闹声，欢呼声如秦朝大军，铺天盖地而来。
忽然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响出：
“哇！这里今天打五折诶！”
人越来越多。
“五折是什么意思？”
一个同学奶奶地说：“五折就是半价，就是2块的东西只要一块，我说得对吗，老板？”
马海笑了笑：
“真棒，你说得对。”
“嘻嘻。”
对于小朋友来说，五折无疑是一个堪比放假的好消息。
一时间，马海的面前围绕着半圈小朋友和家长。
旁边的老头秃顶冒烟，刚想对旁边这竞争对手指责，旁边忽然来了一人说：
“给我来点这个……”
这天，马海忙得不可开交。
短短的一个小时，他就把所有的配料全部卖完了。
对比之下，旁边的老头销售量直接下降了七成。
马海做好最后的清理工作，拍了拍手，准备回去。
“站住！”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哦？”疲惫的马海转过身去。
“混蛋小子，你要这么搞是吧？”
“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这兰花干，我这里卖一块，你卖5毛，你以为是十年前？你这明摆的就是恶意竞争！”
旁边还没有收摊的老板们一边看着老头和马海吵架，一边自己忙活着客人的订单。
马海无辜地说：“你可别乱说，我这也是限时打折，又不是天天打折。”
“你！行，那我问你，你要打折到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那谁知道呢？”
马海心里补充了一句，当然是打到你‘死’的时候。
“你，你，你……”老头气得结巴。
“你什么你，回家唱戏去吧你。”马海道。
马海不想和他扯太多，他已经很疲惫了，于是他推着摊车往卫老板的方向回去。
……
躺在自己的床上，马海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小的瞌睡了一下后，他又精神了起来，照旧坐在自己的桌前，拿着一个中性笔开始了计算。
“这一波半价，虽然从成本上没有亏，但是自己这边也没有赚，相当于白干，几个小时的工作没有换回任何的金钱收益。”
马海背靠在凳子上，骨盆前倾。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在一个月之内能把这个老头给赶，那我就可以赚了，值得么？”
“一个月的话，我估计账面要比以前亏3000，要是以后赚的话，估计一天能赚200到300，一个月就是快小一万？”
“嘶，这才不错啊，那如果我把价格再打低一点？”
马海坐直了起来。
“说不定，半个月就能赶走那死老头？”
“嘿嘿，老头，你可别怪我，是你要先和我硬刚的，别人怕你，我还怕你不成？我就是西门摆摊新势力！”
说着，马海笑了起来。
“等下，要是他也降价怎么办？”
马海把大拇指放在嘴唇前，自己对自己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这个动作在微表情中是要保持安静和思考时才会做出的动作。
苦想后，马海没有别的办法，只是道：
“我赌你不敢和我拼！”
……
黑夜下，一栋独立别墅内。
胸口绣着小金花的人双手拉开了大门，等一人进门后随即关上了门，撤退出去。
昂贵的毛绒地毯上被皮鞋溅起了常人看不见的灰尘，每一颗灰尘被探照灯一样的月光照得清清楚楚。
“您来了。”
宽大的客厅中只有两人，双方坐定。
“你的合伙人呢？”
“哦，他有事去了。”
“嗯，我希望你这次能把这个项目做好，开业的时候我可能就来不了了。”
对面那人点头哈腰：
“诶诶诶，理解理解，您放心，这里一切有我。”
“利润方面？”
“这个您放心，我们已经有了全心的赢利方式，利润一定比同行要再上一台阶。”
“呵呵呵，那就好，我祝你马到成功。”
“哟哟哟，不敢，能有这个机会，这是我的荣幸。”
一人看向窗外的月光道：
“这座城市，马上就要变天了。”
另一人微微鞠躬，身子不敢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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