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不明白
街边小路上，罗妄正挑着那些凸起的盲道略显急躁地走着，脚底的触感让他感到了些许真实感，至少不会去后悔他说的那句大话。
“罗——妄！”
背后，多依那焦急的声音敲打着罗妄的心弦。
“你也太过自大了吧，只要十分钟准备？为什么不要多点时间回家把夜魔刃和天丛云都带过来？你觉得现在的我们真的可以战胜言灵神？”多依那厉声呵斥道。
“我可不是关心那些人，对他们的态度，我只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即便没有能力，同样身为‘无妄世代’的他们或多或少都能在控制结束后觉察到不对劲吧？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多依那握紧了拳头，接着说：“至于剩下的大龄学生，本来和我们无妄世代就是水火不容，就更没有必要去救他们了。”
“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你去下跪道歉啊！”多依那向罗妄喊道，她的眼角闪着些微的泪光。
听到这句话，罗妄终于停下了脚步，而此时，他已经和多依那拉开了有一百米之远。
罗妄晃了晃身子，随后转身回给多依那一个大咧咧的、生疏的、但阳光的笑容。
“什么叫赢不了啊，我不明白。”
他坚定的神采洋溢着不可置否的自信，多依那还想说什么，可那话已然消融在了她的喉咙口。
“我想好去哪里了，在那里，我们有着百分百的胜算。”
——5分钟后，言灵神等待着的地方。
须佐龙马满意地看着已经到位的两人，问道他们决定要去什么地方。
“民兵武器库。”罗妄说出了那个地方。
“武器库？还是民兵的？那不是只有刀剑吗，连枪都没有，可对我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啊。”须佐龙马眯起眼睛微笑着说。
“不用那么麻烦，倒不如说，是枪就反而不好了。”罗妄回道。
这下，轮到须佐龙马和多依那一头雾水了。
罗妄并没有告诉多依那他选这个地方的理由，难道，他不需要多依那配合吗？
“行了，多说无益，我们走吧。”须佐龙马摆了摆手说道。
民兵武器库距离语望学院并没有多远，大约半小时后三人就到达了那里。
武器库的旁边就是一大片草地，倒是非常适合进行激烈的战斗，须佐龙马满意地点了点头。
罗妄让须佐龙马站到了草地远离武器库的一边，而他和多依那就站在了武器库的前面，两边约摸相距一百米。
“难道说，他真想用刀剑来对抗我？可据我所知他们并没有御剑的能力啊？如今世界上还存在着的所谓‘御剑能力’，也就只有磁能力者了吧。”须佐龙马依旧想不明白罗妄的战术。
既然想不明白他们获胜的方法，那就可以肯定自己能赢了，须佐龙马这样想着。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有原谅他们族，但是若能得到罗妄这样的英才一跪，也是一大幸事。
同样的，多依那也依旧担心地望着罗妄宽阔的后背，她也还是不相信他能赢。
“开始吧？”须佐龙马问道。
罗妄打开了武器库的门，似乎是数了数数量，确认无误后，他回到了多依那的身边。
“可以了，龙马老师，请赐教。”
话音刚落，多依那的眼睛已然成为了猩红色甚至放出了红光，她第一时间放出了所有的力量，因为她明白，持久战绝对不是言灵神的对手。
破空声响起，多依那瞬间冲出了五十米，而且她那锐利的爪子，已经提前举了起来。
“对策十分正确，可惜——”须佐龙马满意地笑了笑，说出了那个“命令”：“停下。”
多依那的脚步陡然停下了，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拼命动着自己静止的双脚，可那只是无用功，她啐了口唾沫，暗骂道言灵这东西的无赖。
与傀儡术不同的是，言灵并非是控制心智，而是直接控制你的身体，即便你的意志再坚定，都无法摆脱言灵的控制，那是对你这个“存在”的命令，霸道至极。
须佐龙马看着不能动弹的多依那，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风，将她卷走。”
原本稍显闷热的空气中，气流居然聚起形成了一阵大风冲向了多依那，随后，多依那的身体就如断线的风筝般被卷起，重重砸在了草地上。
“咳啊——”巨大的冲击力将多依那的五脏六腑都要震的错位，她的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翠绿的草地。若不是她作为吸血鬼回复力极强，这一下就得让她晕厥。
一旁的罗妄微微皱起了眉头。
“多依那，站起来继续冲过去。这次我会掩护你。”他毫无感情地对着多依那发令道。
多依那咬了咬牙，接着向须佐龙马冲去，这一次，她的速度更快了，全身的血液极速涌动着，赐予了她的身体极强的爆发力。
这次，你连言灵都来不及说了吧！
多依那这样想着，事实上，她也如愿以偿地“瞬移”到了须佐龙马的身前。
就在此刻，罗妄和须佐龙马几乎同时伸出了手，罗妄对着须佐龙马，须佐龙马对着多依那。
“撤销！”“滚开！”
虽然他们都没有说出来，但实际的效果已经说明了一切。
须佐龙马的言灵生效晚了半秒，多依那的爪子将须佐龙马的手臂划出了三条深深的血痕——但那夜只能是血痕而已，因为很快，多依那又被弹飞了。
这一次，须佐龙马没有让她这么轻松地落地。
“扭动。”他发出了命令。
多依那还在空中的身体瞬间发生了变化，她身体里的骨头，自己互相剐蹭碰撞了起来，甚至能听到“咔嚓”的声音，她的瞳孔瞬间变得涣散起来，猩红色也在这时褪去。
下一秒，她的身体再次狠狠砸在了地上。
她口中的鲜血已经多到喷向了空中，鲜血高高扬起，随后哗啦啦落在了她的胸口与脖子上。
“多依那！”罗妄已经来不及惊叹自己对言灵神的控制居然就这么如石沉大海般消散，他急忙跑到了多依那的身边，将她扶起。
“妄——快让我——晕过去，我可不想看着你受此大辱。”多依那还在打着趣说道，她勉强地挤出笑容，让罗妄不要担心。
罗妄感受着多依那的状态，半晌后，放下了心。
她晕过去了。
一百米之外的须佐龙马简单地处理了下手臂的伤口，大声对罗妄说道：“小子，对我能产生杀伤力的人已经失去意识了，你还要挣扎吗？用你那微不足道的控制力？”
罗妄将多依那抱起，看着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的言灵神，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是啊，我，一直在等着她失去意识呢。”
言灵神立刻收起了傲慢，重新探查起了罗妄的身体。
“没有什么异样啊？”言灵神早已事先探查过两人的能力，吸血鬼，傀儡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他就这么看着罗妄再次释放起了傀儡术，可是，这次的目标不是他，而是——
罗妄怀里的多依那。
“埃里克斯，给我……醒过来！”罗妄大声咆哮着，周围的空气也久久为之震颤。
一秒钟后，怀里的人儿缓缓睁开了眼睛，那瞳孔，是熟悉的灰色，较之常态更浑浊的灰色。只是，罗妄觉得这次好像有点淡了。
“你这个……”埃里克斯好像是要骂出来，但她看了看四周以及她身体的情况后，叹了口气说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罗妄放下了心，他实在有点担心埃里克斯会不会配合他。
“你不用冲上去，你只需要——把这兵器库里的武器全部附灵。”
“啊？”埃里克斯惊讶地喊道。
“照做就是了。”罗妄笑着说。
“好吧，我试试。”埃里克斯说完开始向武器库内集中精力，很快，她就完成了。
“好了。”埃里克斯把头枕在罗妄怀里喘着粗气说道，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接下来，欣赏就行了。”罗妄把她轻轻放在了地上，随后向武器库张开双手。
远处的须佐龙马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瞪大了眼睛，而这一切根本来不及他惊叹，仅仅是下一秒——
遮天蔽日的刀剑，已经向他飞来。
罗妄依旧站在原地，直到里面的最后一柄剑飞出，那一刻，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摔了跟头，他稳定了下身子，满意地看着头顶。
“我的士兵们！”罗妄全力跳起，落在了一柄长剑上，“冲刺！”
金戈铁马，刀剑铮鸣。
数以百计的刀剑全速向须佐龙马飞去，罗妄御剑紧跟在最后，须佐龙马急忙对着罗妄下达停止的命令，可是……
这些已经被附灵的刀剑，同样承担着他言灵的威力！
罗妄让埃里克斯这么做，不仅让他可以成功控制这些刀剑，同时也让它们分担着须佐龙马言灵的压力！
尽管如此，罗妄仍然扛着不小的压力，他全身的骨头都在颤动，尤其是右手的五根手指！
“可恶啊……”罗妄咒骂道。
他发现自己快要被落下了，快要来不及第一时间对言灵神造成打击了，危急之中，他突发奇想：如果控制力集中在右手手指，那么——
把它们全部砍断就行了！
罗妄果断地操控着身边的一把刀，切断了自己右手的五根手指！鲜血瞬间从缺口处爆发并洒落，他却一声不吭。
不远处看着的埃里克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她不希望自己的哭泣声影响到罗妄，她只能默默为他加油。
罗妄终于御剑飞到了须佐龙马的身前半米处。
须佐龙马却依旧不紧不慢地露出了微笑。
“罗妄！我很佩服你，可是，我作为言灵神，肉体强度也不差，你又如何用这左手彻底打倒我呢？”
埃里克斯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言灵神说的很对，罗妄按理说是打不倒他的，除非……
罗妄的嘴角抹过了一丝冷笑。
他的左拳，挥出去了。
此刻，周围的空气，竟然发出了爆破般的声音！
言灵神发现自己耳鸣了，他彻底失去了傲慢，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拳头向他的脸砸来。
“砰！”
下一秒，言灵神的身体就飞了出去，甚至在空中打了个转，随后，狠狠地摔了个狗啃泥。
罗妄重重落到地上，缓了一下后，走向了须佐龙马。
“龙马老师，我的确很同情你们族，可是，你先要搞清楚我的立场。”
罗妄给了须佐龙马一个温暖的笑，随后说道。
“我首先，是个华夏人啊，又怎么会拿那种事开玩笑呢，我只是单纯地坚信，我们一定会赢罢了。”
须佐龙马倒在地上，听着这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罗妄笑着向他的龙马老师伸出了左手，而龙马老师也笑着摇了摇头，接过他的手，艰难地站起了身，还顺便倒在了罗妄宽阔的肩上。
“啊，太谢谢你了，妄，以后能做我的好兄弟吗？别叫我老师了。”须佐龙马拍了拍罗妄的肩。
“好，龙马大哥！”
远处的埃里克斯热泪盈眶地看着这幅景象，她越来越觉得罗妄的身影正在与某人慢慢重合。
有自己坚信的事，但同时也有自己的分寸。
为自己的理想坚定地奋斗，不择手段，哪怕利用最亲近的人。
最重要的是，绝对的自信。
她感叹着，高兴着，可下一秒，她就意识到自己撑不住了。
“可恶，妄你这个臭小子，你不知道我已经不能出来了吗……”
“最后帮你一次了，加油，”
“我……未来的……新主人。”
她眼眶的光芒，摇晃着熄灭了。
“罗——妄！”
背后，多依那焦急的声音敲打着罗妄的心弦。
“你也太过自大了吧，只要十分钟准备？为什么不要多点时间回家把夜魔刃和天丛云都带过来？你觉得现在的我们真的可以战胜言灵神？”多依那厉声呵斥道。
“我可不是关心那些人，对他们的态度，我只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即便没有能力，同样身为‘无妄世代’的他们或多或少都能在控制结束后觉察到不对劲吧？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多依那握紧了拳头，接着说：“至于剩下的大龄学生，本来和我们无妄世代就是水火不容，就更没有必要去救他们了。”
“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你去下跪道歉啊！”多依那向罗妄喊道，她的眼角闪着些微的泪光。
听到这句话，罗妄终于停下了脚步，而此时，他已经和多依那拉开了有一百米之远。
罗妄晃了晃身子，随后转身回给多依那一个大咧咧的、生疏的、但阳光的笑容。
“什么叫赢不了啊，我不明白。”
他坚定的神采洋溢着不可置否的自信，多依那还想说什么，可那话已然消融在了她的喉咙口。
“我想好去哪里了，在那里，我们有着百分百的胜算。”
——5分钟后，言灵神等待着的地方。
须佐龙马满意地看着已经到位的两人，问道他们决定要去什么地方。
“民兵武器库。”罗妄说出了那个地方。
“武器库？还是民兵的？那不是只有刀剑吗，连枪都没有，可对我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啊。”须佐龙马眯起眼睛微笑着说。
“不用那么麻烦，倒不如说，是枪就反而不好了。”罗妄回道。
这下，轮到须佐龙马和多依那一头雾水了。
罗妄并没有告诉多依那他选这个地方的理由，难道，他不需要多依那配合吗？
“行了，多说无益，我们走吧。”须佐龙马摆了摆手说道。
民兵武器库距离语望学院并没有多远，大约半小时后三人就到达了那里。
武器库的旁边就是一大片草地，倒是非常适合进行激烈的战斗，须佐龙马满意地点了点头。
罗妄让须佐龙马站到了草地远离武器库的一边，而他和多依那就站在了武器库的前面，两边约摸相距一百米。
“难道说，他真想用刀剑来对抗我？可据我所知他们并没有御剑的能力啊？如今世界上还存在着的所谓‘御剑能力’，也就只有磁能力者了吧。”须佐龙马依旧想不明白罗妄的战术。
既然想不明白他们获胜的方法，那就可以肯定自己能赢了，须佐龙马这样想着。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有原谅他们族，但是若能得到罗妄这样的英才一跪，也是一大幸事。
同样的，多依那也依旧担心地望着罗妄宽阔的后背，她也还是不相信他能赢。
“开始吧？”须佐龙马问道。
罗妄打开了武器库的门，似乎是数了数数量，确认无误后，他回到了多依那的身边。
“可以了，龙马老师，请赐教。”
话音刚落，多依那的眼睛已然成为了猩红色甚至放出了红光，她第一时间放出了所有的力量，因为她明白，持久战绝对不是言灵神的对手。
破空声响起，多依那瞬间冲出了五十米，而且她那锐利的爪子，已经提前举了起来。
“对策十分正确，可惜——”须佐龙马满意地笑了笑，说出了那个“命令”：“停下。”
多依那的脚步陡然停下了，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拼命动着自己静止的双脚，可那只是无用功，她啐了口唾沫，暗骂道言灵这东西的无赖。
与傀儡术不同的是，言灵并非是控制心智，而是直接控制你的身体，即便你的意志再坚定，都无法摆脱言灵的控制，那是对你这个“存在”的命令，霸道至极。
须佐龙马看着不能动弹的多依那，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风，将她卷走。”
原本稍显闷热的空气中，气流居然聚起形成了一阵大风冲向了多依那，随后，多依那的身体就如断线的风筝般被卷起，重重砸在了草地上。
“咳啊——”巨大的冲击力将多依那的五脏六腑都要震的错位，她的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翠绿的草地。若不是她作为吸血鬼回复力极强，这一下就得让她晕厥。
一旁的罗妄微微皱起了眉头。
“多依那，站起来继续冲过去。这次我会掩护你。”他毫无感情地对着多依那发令道。
多依那咬了咬牙，接着向须佐龙马冲去，这一次，她的速度更快了，全身的血液极速涌动着，赐予了她的身体极强的爆发力。
这次，你连言灵都来不及说了吧！
多依那这样想着，事实上，她也如愿以偿地“瞬移”到了须佐龙马的身前。
就在此刻，罗妄和须佐龙马几乎同时伸出了手，罗妄对着须佐龙马，须佐龙马对着多依那。
“撤销！”“滚开！”
虽然他们都没有说出来，但实际的效果已经说明了一切。
须佐龙马的言灵生效晚了半秒，多依那的爪子将须佐龙马的手臂划出了三条深深的血痕——但那夜只能是血痕而已，因为很快，多依那又被弹飞了。
这一次，须佐龙马没有让她这么轻松地落地。
“扭动。”他发出了命令。
多依那还在空中的身体瞬间发生了变化，她身体里的骨头，自己互相剐蹭碰撞了起来，甚至能听到“咔嚓”的声音，她的瞳孔瞬间变得涣散起来，猩红色也在这时褪去。
下一秒，她的身体再次狠狠砸在了地上。
她口中的鲜血已经多到喷向了空中，鲜血高高扬起，随后哗啦啦落在了她的胸口与脖子上。
“多依那！”罗妄已经来不及惊叹自己对言灵神的控制居然就这么如石沉大海般消散，他急忙跑到了多依那的身边，将她扶起。
“妄——快让我——晕过去，我可不想看着你受此大辱。”多依那还在打着趣说道，她勉强地挤出笑容，让罗妄不要担心。
罗妄感受着多依那的状态，半晌后，放下了心。
她晕过去了。
一百米之外的须佐龙马简单地处理了下手臂的伤口，大声对罗妄说道：“小子，对我能产生杀伤力的人已经失去意识了，你还要挣扎吗？用你那微不足道的控制力？”
罗妄将多依那抱起，看着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的言灵神，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是啊，我，一直在等着她失去意识呢。”
言灵神立刻收起了傲慢，重新探查起了罗妄的身体。
“没有什么异样啊？”言灵神早已事先探查过两人的能力，吸血鬼，傀儡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他就这么看着罗妄再次释放起了傀儡术，可是，这次的目标不是他，而是——
罗妄怀里的多依那。
“埃里克斯，给我……醒过来！”罗妄大声咆哮着，周围的空气也久久为之震颤。
一秒钟后，怀里的人儿缓缓睁开了眼睛，那瞳孔，是熟悉的灰色，较之常态更浑浊的灰色。只是，罗妄觉得这次好像有点淡了。
“你这个……”埃里克斯好像是要骂出来，但她看了看四周以及她身体的情况后，叹了口气说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罗妄放下了心，他实在有点担心埃里克斯会不会配合他。
“你不用冲上去，你只需要——把这兵器库里的武器全部附灵。”
“啊？”埃里克斯惊讶地喊道。
“照做就是了。”罗妄笑着说。
“好吧，我试试。”埃里克斯说完开始向武器库内集中精力，很快，她就完成了。
“好了。”埃里克斯把头枕在罗妄怀里喘着粗气说道，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接下来，欣赏就行了。”罗妄把她轻轻放在了地上，随后向武器库张开双手。
远处的须佐龙马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瞪大了眼睛，而这一切根本来不及他惊叹，仅仅是下一秒——
遮天蔽日的刀剑，已经向他飞来。
罗妄依旧站在原地，直到里面的最后一柄剑飞出，那一刻，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摔了跟头，他稳定了下身子，满意地看着头顶。
“我的士兵们！”罗妄全力跳起，落在了一柄长剑上，“冲刺！”
金戈铁马，刀剑铮鸣。
数以百计的刀剑全速向须佐龙马飞去，罗妄御剑紧跟在最后，须佐龙马急忙对着罗妄下达停止的命令，可是……
这些已经被附灵的刀剑，同样承担着他言灵的威力！
罗妄让埃里克斯这么做，不仅让他可以成功控制这些刀剑，同时也让它们分担着须佐龙马言灵的压力！
尽管如此，罗妄仍然扛着不小的压力，他全身的骨头都在颤动，尤其是右手的五根手指！
“可恶啊……”罗妄咒骂道。
他发现自己快要被落下了，快要来不及第一时间对言灵神造成打击了，危急之中，他突发奇想：如果控制力集中在右手手指，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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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妄果断地操控着身边的一把刀，切断了自己右手的五根手指！鲜血瞬间从缺口处爆发并洒落，他却一声不吭。
不远处看着的埃里克斯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她不希望自己的哭泣声影响到罗妄，她只能默默为他加油。
罗妄终于御剑飞到了须佐龙马的身前半米处。
须佐龙马却依旧不紧不慢地露出了微笑。
“罗妄！我很佩服你，可是，我作为言灵神，肉体强度也不差，你又如何用这左手彻底打倒我呢？”
埃里克斯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言灵神说的很对，罗妄按理说是打不倒他的，除非……
罗妄的嘴角抹过了一丝冷笑。
他的左拳，挥出去了。
此刻，周围的空气，竟然发出了爆破般的声音！
言灵神发现自己耳鸣了，他彻底失去了傲慢，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拳头向他的脸砸来。
“砰！”
下一秒，言灵神的身体就飞了出去，甚至在空中打了个转，随后，狠狠地摔了个狗啃泥。
罗妄重重落到地上，缓了一下后，走向了须佐龙马。
“龙马老师，我的确很同情你们族，可是，你先要搞清楚我的立场。”
罗妄给了须佐龙马一个温暖的笑，随后说道。
“我首先，是个华夏人啊，又怎么会拿那种事开玩笑呢，我只是单纯地坚信，我们一定会赢罢了。”
须佐龙马倒在地上，听着这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罗妄笑着向他的龙马老师伸出了左手，而龙马老师也笑着摇了摇头，接过他的手，艰难地站起了身，还顺便倒在了罗妄宽阔的肩上。
“啊，太谢谢你了，妄，以后能做我的好兄弟吗？别叫我老师了。”须佐龙马拍了拍罗妄的肩。
“好，龙马大哥！”
远处的埃里克斯热泪盈眶地看着这幅景象，她越来越觉得罗妄的身影正在与某人慢慢重合。
有自己坚信的事，但同时也有自己的分寸。
为自己的理想坚定地奋斗，不择手段，哪怕利用最亲近的人。
最重要的是，绝对的自信。
她感叹着，高兴着，可下一秒，她就意识到自己撑不住了。
“可恶，妄你这个臭小子，你不知道我已经不能出来了吗……”
“最后帮你一次了，加油，”
“我……未来的……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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