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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夜晚很快过去,热潮却不分昼夜,依旧卷起浪花,向美好涌去。

    日照枝头,难得的好日子,雪消融了不少,给阳光腾出地来,地上倒着三个影子,两大牵一小。

    “爹爹,这次你要待多久?”小梨儿好奇的望向向志军,同时一旁的女子也望向他。

    他看着两人的目光,心有愧疚,不过却笑到:“很久很久。”

    小梨儿还没有说话,她娘亲就不屑的说:“还很久很久,你上次也这么说,结果不到三日就摸黑走了……”

    她越说越来劲:“你说你这个兄弟要干嘛,天下都太平有些年月了,怎么?武林那边要造反啊?”

    他将小梨儿抱在脖子上,伸手将她揽了过来,轻抚她的脸颊有些无奈的说:“这些事离你们娘俩还太远了,不能说……但这次,真的要留很久。”

    “真的?”

    “真的!”

    “你上次也这么说的。”说着生气的往前独自走了。

    他嘴角抽了抽,第一次,emmm……好吧,记不清了,不过好在只要这个时候追上去给自家婆娘一个热吻,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脖子上的小梨儿也见的多了,笑嘻嘻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快步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往回一拽,搂住她的腰与其深情对视。

    正情浓欲淹死人时,小梨儿从大大的手缝中看到了在一边尬住的少年,去脸上的表情纠结——你说我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我该不该走呢?

    ……

    定邦王府上,东家正热情招待着一个全身黑不拉叽的衣袍男。东家一番好酒好肉,客套话术跟是满天群星绽放。

    客家却有点不识好歹,回个话结结巴巴犹豫半天,哎,没办法,谁让灵凤姐教得不全呢。

    东家当客家是羞涩,毕竟也才十几岁的孩子,也没多想,只打趣笑笑,等饭菜饱腹后,东家才问到:“小兄弟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了吗?说与为兄,为兄定当满足。”

    “我需要一把剑。”少年喝的不多。

    “剑?”他瞬间清醒过来,盯着少年的眼睛道:“不知小兄弟要此做甚啊?”

    能被称为定邦王的,这一眼可比如远古巨兽,但少年何人,从小杀人至今岂会被一眼吓住。

    “上山劈柴和防身。”少年直视其眼睛,内心毫无波澜,语气不卑不亢。

    “劈柴可用斧,防身嘛……”他看了少年一眼:“这天下太平已久,山中不会有什么山匪的。”

    少年思考了一会,回忆起小时自己经常被凡俗用斧头劈自己时,心情大起大落。

    “那就此别过,谢谢招待。”

    少年不是恨凡俗而转移去恨斧,只是每当自己挥起斧头时,就会想起他……

    少年刚起身欲走,却被他叫住了。

    他露出思考的表情,神色迟疑,但最终叹了口气:“小兄弟既想靠卖柴为生,定需一把神利之器,为兄暂时拿不出手,不如……”

    他用眼神示意自家婆娘,对方也很默契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路小跑到柴房,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抽出一柄残刃。

    “这剑曾是我以前征战的兄弟,不过有一次大王赐剑,我疑心两柄剑谁更锋利刚硬,谁知这一试,两个都断了。”

    说着擦了擦剑身的灰尘:“虽无剑尖,但劈柴足以。”说完郑重的起身将其递向少年。

    少年深知此意义非凡,双手接过后行了个礼,也不说什么好好珍惜之类的话语,径直告辞离去。

    等少年走远后,她疑惑的问:“你这跟直接给他一把剑有什么区别?”

    “夫人不知,它跟我多年,留下的伤口我一眼便能认出,到时候若出了事,心里也好有个底”

    ……

    次日天还未亮,少年便将劈好的柴捆好。看天色还早,手有些痒,索性随着性子修起了指甲,舞剑什么的就别想了,他可不是喜欢剑而用剑的,他更喜欢刀,但刀刃只有一处,不如剑刃两处,便使起了剑,虽用了剑,但打起来更像刀那般凶狠,如今这手中残刃非常不错。

    天辰微星未散,一两光辉耀起。轻风拂过潦草,推倒半面云纱。

    修完指甲变上路了,没用多久便跨到城门前,城上守卫看了一眼便放行了,城门其实根本没关,毕竟鸡鸣前总有人会去山上砍柴。麻烦,而且守卫现在也是清闲,只需把关鸡鸣前后一个时辰便可下岗了,嗯,就是这么清闲。

    找了个地方随处一坐,放柴半卧等人。这都是从隔壁大爷学来的,如今这城中卖柴的都是一帮老人,年轻力壮都不屑做这行当,所以市场上有点供不应求,根本不担心没人买。现在只需先睡一会儿,等客人来了自会叫醒自己。

    记不清多久,天也亮了起来,第一位客人也随之而来,不过却是定邦王向志军其中的叫一个李棋驹的弟子来买。

    少年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因为现在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卖柴,那些老人家恐怕还在下山的路上,少年学者那些老人的卖法给出了自己的价钱,然后没了,就挺奇怪的,这人全要了,这怕不是特地来关照的吧,算了,管他的,大不了以后不在这地卖了。

    另一处,定邦王府中,三个老爷们凑一起盯着地上的柴看了半天。

    “嘶!这刀口恐怕是我也不能保证完全一致。”李棋驹郁闷道。

    “看样子他的刀法极其高超,只是……他真的比我小?”问话的是另一名叫沈清民的弱冠青年。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凡俗究竟是怎样训练少年的,自然不会懂得空劈百万下的血水之辛。

    “师傅,莫非他是吃了回颜丹的老怪物吗?”沈清民问道。

    “别开玩笑了,世上没有倒流回颜之法,只有提高寿命的路途,时间是不可欺的!”李棋驹厉声说着。

    “行了,他确确实实比你们小,昨日饭桌上我就验证了,那种小孩子面对热情大叔所流露出的表情是不会假的,不过有一说一,一码归一码,他在社交方面确实差了点,但做起事来绝对不拖泥带水……”

    他摸了摸那不存在的胡须,轻生着说:“面无表情,神色空散,要么是见的多了麻木了,要么就是纯粹的对事物提不起兴趣,最后嘛,就是近期出了什么大事。”

    他喝了口茶水,挑眉望着二人:“你俩觉得呢?”

    然不等他俩回答,小梨儿突然跑过来闹着要他教自己学剑,得,又来了。

    他心里苦闷,果然房间里传来那婆娘的吼声:“你敢教你就完了!”

    不过没关系,这两徒弟不是白收的,干咳了两声,他俩便明白了用意,抱着小梨儿就跑了……

    “诗雨,我可没教啊。”他倒有点乐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