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异层
姜许双腿发力跳起来，飞快地将门牌从3F换成6F。
下一刻，一股莫名的感觉迎面而来，席卷全身。
姜许眼睛微微眯起，抬眼朝走廊里面看去，只见老婆婆和小男孩已经消失不见了，连带着被破坏的走廊都恢复如初。
而且姜许注意到走廊似乎变得陈旧了不少，墙上的石灰都有些斑驳。
看了眼6F的门牌，姜许大步走了进去，他手里还拿着红白条的宿舍服装。
“臭小子，已经到午休时间了，怎么还不进去休息？”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许立刻回头，就看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他的身后，手里还拄着拐杖，身躯佝偻。
姜许先是冲着老爷子礼貌打招呼：“宿管爷爷中午好，我的衣服坏掉了，所以去拿了新的衣服。”
他晃了晃手里红色的衣服。
老爷子目光在衣服上停顿了好几秒，眸光浑浊阴冷，四下一片寂静，只有姜许能够听见自己激烈的心跳声。
他在赌。
赌自己的猜测有没有对。
“行，那你快点回宿舍休息了，一会儿下午还要上课呢。”
就在姜许心头打鼓，准备放手一搏的时候，老爷子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好的宿管爷爷，我这就去休息。”
姜许掏出宿舍钥匙，打开了605的门。
原本躺在床上的三人听见开门的动静，一动不动，直到姜许关上门，爬上自己的床铺，徐锴这才率先开口：
“你活着回来了？”
他的话音中带着难以置信，同时还有探究与审视：
“你出去之后，难道没有被宿管发现吗？”
“发现了啊，不仅发现了，我还找到了一个小男孩，从他那里拿到了宿舍的服装。”
姜许晃了晃手里红白条的服装，让人意外的是，徐锴一点都不惊讶，甚至反问一句：
“咱们宿舍不一直都是这个服装吗？还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出去？”
“嗯，前面不小心拿错了。”
姜许心头多了几分猜测，他不再过多解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按照目前的线索而言，在宿舍里面至少是有两套生活指南的，并且这两套生活指南中是有冲突的部分。
他在三楼的确见到了小男孩，那就说明小男孩是的确存在的，前面老婆婆给他的生活指南有用，但是根据徐锴说的话，老婆婆才是这里唯一的宿管，老爷子并不是，这一条和他手中的指南违背。
刚才他遇见了宿管老爷子，并且特地喊了“宿管爷爷”，老爷子没有反驳，显然是默认了这个身份。
老婆婆化身成了怪物抓捕中午没有休息的他，但老爷子在面对他违反了宿舍指南第一条规矩的行为，并没有实施惩罚，只是出现了口头警告。
结合徐锴那里的生活指南的第三条，宿管有且只有一个，目前看来老爷子才是这里真正的宿管。
徐锴曾经说过，这里没有小男孩，宿管一直都是老婆婆，所以老婆婆在遇见小男孩之后，双方立刻扭打在了一起。
这说明这两只怪物并不能共存。
姜许的脑子疯狂运转着，将这些线索抽丝剥茧，试图重新排列组合。
不仅是宿舍的生活指南，连带着高一五班的班规里面，都有着相互违背冲突的部分，而这就有两种可能性，第一，规则中有真的规则，和假的规则，假的规则会引诱人去送死；第二，这些规则之下有着另一层意思，就像荣暖用感冒让数学老师改变主意那般，都是可以灵活变通的。
第二种还好一些，如果是第一种的话，那就很糟糕了。
因为需要去区分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在这个犯错就直接抹杀的地方，试错成本太高，不是姜许能够试探得起的。
不过……
姜许清晰地记得，在《宿舍生活指南》的第一条，清楚地写着，休息铃响起后，就需要立刻休息，但老爷子发现了他，并没有实施惩罚，是因为真正的宿管不杀人，还是因为规则相互冲突了，会出现一条规则占据主导，制止另一条规则实施惩罚？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姜许摇摇头，还是选择暂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丢出去，他记得徐锴那边的生活指南第四条写的很清楚，如果见过两个及以上的宿管，那就要小心，晚上睡觉不要闭上眼睛。
在徐锴的口中，老婆婆是宿管，那就说明老婆婆宿管的身份是被承认的，他今天又见过老爷子了。
晚上很可能是一场苦战。
午休时间一晃而过，起床铃响起的瞬间，宿舍内所有人都立刻从床上弹起来，飞快整理好内务，夺门而出！
宿舍楼到教学楼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这中间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上课迟到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姜许的动作最快，但他留了个心眼，用身体挡住动作，把宿舍服装裹在了被子里面。
下楼后，姜许直奔教室而去。
这是他和荣暖前面就约定好的，因为午休结束时间紧，所以不会等对方。
等姜许赶到教室的时候，还有两分钟上课，班上其他同学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荣暖在还有一分钟的时候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
看见她平安无事，姜许这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阮甜，她几乎是踩着点来的教室，当她坐下的一瞬间，上课铃响了。
“嗨呀，你还活着呢？”
阮甜看见姜许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她一手撑着脸，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真是厉害呢，我的好几个同桌都是中午午休的时候就没了，你竟然还活下来了。”
“听你这话说的，好像很希望我去死。”
姜许耸耸肩，余光却在暗中打量着阮甜。
阮甜脸上的笑容不变，她学着姜许的模样耸肩，话音中带着无辜：
“肯定不是这样的啦，毕竟在这里死人实在是太正常啦，要是对每一个新认识的同桌都抱有感情的话，人家真的很容易伤心难过的呢。”
这么说明明没什么毛病，可不知道为什么，姜许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好啦不和你说废话了，这节课是地理课，地理老师很帅的哦！”
阮甜说完，还冲着姜许俏皮地眨了眨眼，随后把教材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姜许也放好了教材。
在地理老师玄凯走进教室的时候，姜许就知道阮甜口中的很帅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真的很帅，一米八的个子，强健的肌肉，还有那张精致棱角分明的五官，甚至比明星都还要帅气。
“上课，大家翻开课本，今天我们学习大洋大洲板块分布。”
玄凯走上讲台，不用看书，直接将世界地图板块徒手画了出来。
他就像一个正常的老师，平静地上完一整节课。
没有提问，也没有刁难同学，这是唯一一节没有死人的课。
在下课之前，玄凯扫了眼教室里空着的位置，神情竟然多了几分失落和难过。
他低声叹气，对着同学们道：
“你们啊……平时上课的时候还是要认真一点知道吗，老师可不想总是遇见这种离别的场景，老师是真的很喜欢你们每个人的。”
这个老师，是活人？
姜许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他不动声色打量着玄凯。
玄凯的悲伤并不像是作假，他接连叹了几口气，这才道：“今天就不给大家布置作业了，自行预习一下后面的内容就好，就当做是给大家减负吧，这也是老师唯一能够做到的了。”
下课铃声响起，玄凯离开了教室，一切都太过于平静和安全，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阮甜这会儿还撑着下巴犯花痴，口中不由得喃喃着：
“地理老师真的好帅呀……他真的每一寸都长在我的审美上，要是一定要早恋的话，我肯定会选择他的！”
姜许：……
他的同桌该不会是因为压力太大，所以把脑子学傻了吧？
“地理老师一直都这么好吗？”
姜许好奇地问。
提到地理老师，阮甜可来劲了，就连一双眼睛都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
“当然了！他总是很心疼我们会被其他老师杀死，所以从来都不会为难我们，有时候作业太多了的话，他甚至会把自己的课堂时间贡献出来，让我们先把其他的作业做了。”
“这么好？那他有杀过人吗？”
姜许愣了一下，只感觉这么好的老师会出现在这里，太过于奇怪了。
“没有啊，你怎么会觉得地理老师杀过人？他是我们学校都公认的最善良最好的老师了，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喜欢他呢？”
阮甜摇摇头，继续道：
“自从鬼怪降临后，学校里面所有的都变了，以前和蔼可亲的老师都变成了杀人的怪物，只有地理老师还保持着人类的善良，而且还有不少同学看见过地理老师从其他老师手里救人呢。”
“这么听还真是一个好人。”
姜许微微颔首，心里对这位地理老师多了探究和好奇来。
不是说不信任同桌，只是一切不寻常的出现，肯定是有原因的。
姜许很快就有了和玄凯接触的机会，下午的课上完后，有一段时间是吃饭时间，距离晚上晚自习还有五十几分钟。
按照阮甜的话来说，这段时间是留给大家洗澡的，不然晚上下了晚自习回去，只有半个小时就要熄灯睡觉，一个宿舍五六个人呢，一个厕所压根不够用。
“姜许同学。”
姜许没有回宿舍，他留在教室里打算趁着没人什么人，寻找些线索出来。
结果还没开始，就听见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是玄凯。
玄凯一身休闲装站在门口，冲着他招招手：“你现在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出来同我说说话吗？”
“老师，找我什么事吗？”
姜许没有拒绝，立刻走过去，看似轻松，实际上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
“我今天看见你比较面生，想着是不是来班上的新同学，所以想和你聊聊天，也算是了解一下你的学习状况。”
姜许点点头，关于玄凯问的问题，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很快，玄凯话音一转，认真地看着姜许：“我挺喜欢你这孩子的，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你的地理成绩不错做我的课代表吧。”
下一刻，姜许脖子上的项圈发出了“滴”的一声，他的视线中出现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姜许——高一五班，地理课代表。
明明他都还没有答应，但是身份上面已经标注出来了。
看来这是强制性的，只要老师同意，不需要过问他们的意见的。
在这里，老师的权利和地位远超学生。
姜许面色不改，只是笑了笑：“谢谢老师，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玄凯拍了拍姜许的肩膀：“跟我来办公室一趟，这边有不少东西，需要你帮我搬一下。”
“好的老师。”
跟着玄凯一路去了教室办公室，刚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涌了上来，姜许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这人很喜欢收集地图，所以这会儿得麻烦你帮着我一起搬一下了。”
下一刻，一股莫名的感觉迎面而来，席卷全身。
姜许眼睛微微眯起，抬眼朝走廊里面看去，只见老婆婆和小男孩已经消失不见了，连带着被破坏的走廊都恢复如初。
而且姜许注意到走廊似乎变得陈旧了不少，墙上的石灰都有些斑驳。
看了眼6F的门牌，姜许大步走了进去，他手里还拿着红白条的宿舍服装。
“臭小子，已经到午休时间了，怎么还不进去休息？”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许立刻回头，就看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他的身后，手里还拄着拐杖，身躯佝偻。
姜许先是冲着老爷子礼貌打招呼：“宿管爷爷中午好，我的衣服坏掉了，所以去拿了新的衣服。”
他晃了晃手里红色的衣服。
老爷子目光在衣服上停顿了好几秒，眸光浑浊阴冷，四下一片寂静，只有姜许能够听见自己激烈的心跳声。
他在赌。
赌自己的猜测有没有对。
“行，那你快点回宿舍休息了，一会儿下午还要上课呢。”
就在姜许心头打鼓，准备放手一搏的时候，老爷子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好的宿管爷爷，我这就去休息。”
姜许掏出宿舍钥匙，打开了605的门。
原本躺在床上的三人听见开门的动静，一动不动，直到姜许关上门，爬上自己的床铺，徐锴这才率先开口：
“你活着回来了？”
他的话音中带着难以置信，同时还有探究与审视：
“你出去之后，难道没有被宿管发现吗？”
“发现了啊，不仅发现了，我还找到了一个小男孩，从他那里拿到了宿舍的服装。”
姜许晃了晃手里红白条的服装，让人意外的是，徐锴一点都不惊讶，甚至反问一句：
“咱们宿舍不一直都是这个服装吗？还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出去？”
“嗯，前面不小心拿错了。”
姜许心头多了几分猜测，他不再过多解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按照目前的线索而言，在宿舍里面至少是有两套生活指南的，并且这两套生活指南中是有冲突的部分。
他在三楼的确见到了小男孩，那就说明小男孩是的确存在的，前面老婆婆给他的生活指南有用，但是根据徐锴说的话，老婆婆才是这里唯一的宿管，老爷子并不是，这一条和他手中的指南违背。
刚才他遇见了宿管老爷子，并且特地喊了“宿管爷爷”，老爷子没有反驳，显然是默认了这个身份。
老婆婆化身成了怪物抓捕中午没有休息的他，但老爷子在面对他违反了宿舍指南第一条规矩的行为，并没有实施惩罚，只是出现了口头警告。
结合徐锴那里的生活指南的第三条，宿管有且只有一个，目前看来老爷子才是这里真正的宿管。
徐锴曾经说过，这里没有小男孩，宿管一直都是老婆婆，所以老婆婆在遇见小男孩之后，双方立刻扭打在了一起。
这说明这两只怪物并不能共存。
姜许的脑子疯狂运转着，将这些线索抽丝剥茧，试图重新排列组合。
不仅是宿舍的生活指南，连带着高一五班的班规里面，都有着相互违背冲突的部分，而这就有两种可能性，第一，规则中有真的规则，和假的规则，假的规则会引诱人去送死；第二，这些规则之下有着另一层意思，就像荣暖用感冒让数学老师改变主意那般，都是可以灵活变通的。
第二种还好一些，如果是第一种的话，那就很糟糕了。
因为需要去区分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在这个犯错就直接抹杀的地方，试错成本太高，不是姜许能够试探得起的。
不过……
姜许清晰地记得，在《宿舍生活指南》的第一条，清楚地写着，休息铃响起后，就需要立刻休息，但老爷子发现了他，并没有实施惩罚，是因为真正的宿管不杀人，还是因为规则相互冲突了，会出现一条规则占据主导，制止另一条规则实施惩罚？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姜许摇摇头，还是选择暂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丢出去，他记得徐锴那边的生活指南第四条写的很清楚，如果见过两个及以上的宿管，那就要小心，晚上睡觉不要闭上眼睛。
在徐锴的口中，老婆婆是宿管，那就说明老婆婆宿管的身份是被承认的，他今天又见过老爷子了。
晚上很可能是一场苦战。
午休时间一晃而过，起床铃响起的瞬间，宿舍内所有人都立刻从床上弹起来，飞快整理好内务，夺门而出！
宿舍楼到教学楼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这中间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上课迟到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姜许的动作最快，但他留了个心眼，用身体挡住动作，把宿舍服装裹在了被子里面。
下楼后，姜许直奔教室而去。
这是他和荣暖前面就约定好的，因为午休结束时间紧，所以不会等对方。
等姜许赶到教室的时候，还有两分钟上课，班上其他同学也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荣暖在还有一分钟的时候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室。
看见她平安无事，姜许这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阮甜，她几乎是踩着点来的教室，当她坐下的一瞬间，上课铃响了。
“嗨呀，你还活着呢？”
阮甜看见姜许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她一手撑着脸，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真是厉害呢，我的好几个同桌都是中午午休的时候就没了，你竟然还活下来了。”
“听你这话说的，好像很希望我去死。”
姜许耸耸肩，余光却在暗中打量着阮甜。
阮甜脸上的笑容不变，她学着姜许的模样耸肩，话音中带着无辜：
“肯定不是这样的啦，毕竟在这里死人实在是太正常啦，要是对每一个新认识的同桌都抱有感情的话，人家真的很容易伤心难过的呢。”
这么说明明没什么毛病，可不知道为什么，姜许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好啦不和你说废话了，这节课是地理课，地理老师很帅的哦！”
阮甜说完，还冲着姜许俏皮地眨了眨眼，随后把教材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姜许也放好了教材。
在地理老师玄凯走进教室的时候，姜许就知道阮甜口中的很帅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真的很帅，一米八的个子，强健的肌肉，还有那张精致棱角分明的五官，甚至比明星都还要帅气。
“上课，大家翻开课本，今天我们学习大洋大洲板块分布。”
玄凯走上讲台，不用看书，直接将世界地图板块徒手画了出来。
他就像一个正常的老师，平静地上完一整节课。
没有提问，也没有刁难同学，这是唯一一节没有死人的课。
在下课之前，玄凯扫了眼教室里空着的位置，神情竟然多了几分失落和难过。
他低声叹气，对着同学们道：
“你们啊……平时上课的时候还是要认真一点知道吗，老师可不想总是遇见这种离别的场景，老师是真的很喜欢你们每个人的。”
这个老师，是活人？
姜许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他不动声色打量着玄凯。
玄凯的悲伤并不像是作假，他接连叹了几口气，这才道：“今天就不给大家布置作业了，自行预习一下后面的内容就好，就当做是给大家减负吧，这也是老师唯一能够做到的了。”
下课铃声响起，玄凯离开了教室，一切都太过于平静和安全，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阮甜这会儿还撑着下巴犯花痴，口中不由得喃喃着：
“地理老师真的好帅呀……他真的每一寸都长在我的审美上，要是一定要早恋的话，我肯定会选择他的！”
姜许：……
他的同桌该不会是因为压力太大，所以把脑子学傻了吧？
“地理老师一直都这么好吗？”
姜许好奇地问。
提到地理老师，阮甜可来劲了，就连一双眼睛都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
“当然了！他总是很心疼我们会被其他老师杀死，所以从来都不会为难我们，有时候作业太多了的话，他甚至会把自己的课堂时间贡献出来，让我们先把其他的作业做了。”
“这么好？那他有杀过人吗？”
姜许愣了一下，只感觉这么好的老师会出现在这里，太过于奇怪了。
“没有啊，你怎么会觉得地理老师杀过人？他是我们学校都公认的最善良最好的老师了，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喜欢他呢？”
阮甜摇摇头，继续道：
“自从鬼怪降临后，学校里面所有的都变了，以前和蔼可亲的老师都变成了杀人的怪物，只有地理老师还保持着人类的善良，而且还有不少同学看见过地理老师从其他老师手里救人呢。”
“这么听还真是一个好人。”
姜许微微颔首，心里对这位地理老师多了探究和好奇来。
不是说不信任同桌，只是一切不寻常的出现，肯定是有原因的。
姜许很快就有了和玄凯接触的机会，下午的课上完后，有一段时间是吃饭时间，距离晚上晚自习还有五十几分钟。
按照阮甜的话来说，这段时间是留给大家洗澡的，不然晚上下了晚自习回去，只有半个小时就要熄灯睡觉，一个宿舍五六个人呢，一个厕所压根不够用。
“姜许同学。”
姜许没有回宿舍，他留在教室里打算趁着没人什么人，寻找些线索出来。
结果还没开始，就听见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是玄凯。
玄凯一身休闲装站在门口，冲着他招招手：“你现在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出来同我说说话吗？”
“老师，找我什么事吗？”
姜许没有拒绝，立刻走过去，看似轻松，实际上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
“我今天看见你比较面生，想着是不是来班上的新同学，所以想和你聊聊天，也算是了解一下你的学习状况。”
姜许点点头，关于玄凯问的问题，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很快，玄凯话音一转，认真地看着姜许：“我挺喜欢你这孩子的，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而且你的地理成绩不错做我的课代表吧。”
下一刻，姜许脖子上的项圈发出了“滴”的一声，他的视线中出现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姜许——高一五班，地理课代表。
明明他都还没有答应，但是身份上面已经标注出来了。
看来这是强制性的，只要老师同意，不需要过问他们的意见的。
在这里，老师的权利和地位远超学生。
姜许面色不改，只是笑了笑：“谢谢老师，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玄凯拍了拍姜许的肩膀：“跟我来办公室一趟，这边有不少东西，需要你帮我搬一下。”
“好的老师。”
跟着玄凯一路去了教室办公室，刚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涌了上来，姜许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这人很喜欢收集地图，所以这会儿得麻烦你帮着我一起搬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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