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押大押小
曹安正迷糊着，一道声音传来，他抬头看去，发现赌桌上的庄家，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庄家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书生，说话极为温和，但这种温和，不但没有让曹安感觉到温暖，反而心底滋生出一股寒意。
“客人是押大还是押小？买定离手了！”
书生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曹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神色有些挣扎，不过片刻之后，眼神又化为迷茫。
“押大！”
啪的一声，曹安犹豫了一下，把手上的筹码，拍到了赌桌上。
“我也押大！”
曹安旁边传来声音，是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汉子跟着曹安，也把筹码拍到赌桌上。
汉子拍筹码的时候，手上掉落一层半透明的红色结痂，他的眼神也是时而挣扎，时而迷茫，但最终还是迷茫占据上风。
曹安看了眼汉子，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似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曹安下意识的环顾了一圈赌桌，发现围着这张赌桌的十来个人，其中还有一两个，他同样有些眼熟，可依旧还是想不起来。
“我押小！”
“押大！”
“押小！”
……
赌桌上，其余人纷纷跟着下注。
等所有人下注后，书生不紧不慢的打开骰宝。
“一二三，小！”
书生念出骰子点数，里面显示的点数为小，顿时赌桌上一片唉声叹气。
随着作为庄家的书生，把筹码拨到自己身边，曹安立刻感觉身体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他隐隐有一种直觉，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
“押大，还是押小，买定离手！”
还不待曹安多想，书生温和的声音再次传来。
书生脸上笑眯眯的，曹安看着对方的笑脸，明明笑的很灿烂，可不知为何，他偏偏在对方眼中看不到一点笑意。
曹安不知怎的，下意识的想到一物，纸人！
纸人也是满面桃花，一脸笑意，但眼神确是冰冷一片，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腹部传来微微震动，曹安眼中的挣扎加剧，原本作为赌徒身份的他，竟然有点不想赌了。
“这位客人，你该下注了！押大还是押小？”
这时，书生开口催促，刚才挣扎的时间，其余人已经下好注，只剩下曹安站着不动。
“我……我肚子饿了，暂时不想赌了！”
挣扎中的曹安，下意识的随口找了个借口，以此来远离赌桌。
书生闻言愣了一下，接着脸上突然又露出笑容，他转过头朝后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直勾勾的看向曹安。
“客人饿了，快带客人去吃饭，好酒好菜招待上！”书生身后走出一个侍从，来到曹安身旁。
“客人，请吧！”
书生脸上起码还有笑意，像个活人，但侍从却一脸呆滞，眼神冷冰冰的，不像是一个活人应该有的眼神。
“哦，不用了，我自己去！”
曹安心底莫名的有些膈应，连忙摇了摇头。
但是，侍从根本就不给曹安拒绝的机会，拉着他就走，沿途撞到不少船客，可这些船客都没有丝毫的反应，依然该干嘛干嘛。
曹安试着挣脱，可发现根本挣脱不了，他几乎是被半拖着，来到一个蓄养的鱼塘边。
“客人，选条鱼吧！鱼是我们船上的拿手菜。”
侍从声音呆板，说话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曹安往鱼塘看了一眼，里面养了不少鱼，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到来，这些鱼竟然一条条的浮到水面上，对着他蠕动着嘴巴。
恍惚间，似有一缕缕杂声在曹安耳边响起，像是这些鱼的求救声，可当回过神，这些杂声就消失不见，似乎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曹安微微晃了一下头，视线再次落向鱼塘，发现那些鱼静于水底，好像刚才根本没有浮出水面过。
“我……我不喜欢吃鱼。”方才诡异的一幕，令曹安心底微微发毛，下意识的选择了拒绝。
侍从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强拉着曹安，来到客船的伙房，这里角落处围着一圈栅栏，里面养了一些鸡鸭，
只是这些鸡鸭全都瘦骨嶙峋，身上没有几两肉，极度的营养不良。
“客人，挑一只吧！烧出来的味道绝对鲜嫩肥美。”侍从看着那些鸡鸭，呆滞的表情有了些许生动，舌头舔着嘴唇，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
“不……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情，能送我下船吗？”
这会儿，越是在船上走动，这里给予曹安的感觉就越发糟糕。
更令他浑身发凉的是，他忽然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上的这条花船，这让他心中愈发的忐忑不安。
“现在船在河上飘着，等天亮了才会靠岸，客人还是先吃点东西，然后回赌桌等着吧！”
闻言，曹安犹豫着，要不要强行离开。
正在这时，腹部再次传来震动，他立刻下定决心，必须离开。
“抱歉！我家里真的有急事，必须得走了！我会游泳，我可以自己游回去。”
曹安埋着头道了声歉，并边说边往甲板上冲去。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可等话音落下，原本热闹非凡的客船，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除了围在那几张赌桌前的人，其他船上的船客，全都目光冰冷的盯着曹安。
即便是孩童，也不哭不闹，歪着头，直勾勾的盯着他。
对于曹安的离去，侍从没有多加阻拦，只是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并且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嘴角都裂到了耳根处，露出猩红的牙床。
这边曹安冲到甲板上，撞开盯着他看的众多船客，一头扎进了湍急的河流。
下一刻。
曹安没有水流加身的触感，反而有了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随即，他的脑海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片刻后，等晕眩消散，他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一张餐桌前，手上正握着一双筷子，桌子上几个盘子只剩下残羹剩菜。
曹安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肚子，肚子微微肿胀，并且不自觉的打了一个饱嗝。
他惊慌失措地抬头向四周张望，登时震惊的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客船上。
曹安心头骇然，自己是怎么回到船上的，又是怎么把这些饭菜给吃完的，他对这些完全没有丝毫印象。
“客人吃饱了吗？不够的话，伙房还有。”
再抬头，曹安看到饭桌对面，方才的侍从正一脸阴冷地站在那里。
曹安打了一个激灵，刚想说话，忽然感觉肚子一阵难受，他抠了抠喉咙，想把吃下去的饭菜吐出来，可那些食物就像粘在胃里一般，一动不动。
并且，随着胃部蠕动，食物逐渐开始被消化。
曹安眼神再次变得迷茫。
庄家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书生，说话极为温和，但这种温和，不但没有让曹安感觉到温暖，反而心底滋生出一股寒意。
“客人是押大还是押小？买定离手了！”
书生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曹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神色有些挣扎，不过片刻之后，眼神又化为迷茫。
“押大！”
啪的一声，曹安犹豫了一下，把手上的筹码，拍到了赌桌上。
“我也押大！”
曹安旁边传来声音，是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汉子跟着曹安，也把筹码拍到赌桌上。
汉子拍筹码的时候，手上掉落一层半透明的红色结痂，他的眼神也是时而挣扎，时而迷茫，但最终还是迷茫占据上风。
曹安看了眼汉子，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似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曹安下意识的环顾了一圈赌桌，发现围着这张赌桌的十来个人，其中还有一两个，他同样有些眼熟，可依旧还是想不起来。
“我押小！”
“押大！”
“押小！”
……
赌桌上，其余人纷纷跟着下注。
等所有人下注后，书生不紧不慢的打开骰宝。
“一二三，小！”
书生念出骰子点数，里面显示的点数为小，顿时赌桌上一片唉声叹气。
随着作为庄家的书生，把筹码拨到自己身边，曹安立刻感觉身体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他隐隐有一种直觉，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
“押大，还是押小，买定离手！”
还不待曹安多想，书生温和的声音再次传来。
书生脸上笑眯眯的，曹安看着对方的笑脸，明明笑的很灿烂，可不知为何，他偏偏在对方眼中看不到一点笑意。
曹安不知怎的，下意识的想到一物，纸人！
纸人也是满面桃花，一脸笑意，但眼神确是冰冷一片，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腹部传来微微震动，曹安眼中的挣扎加剧，原本作为赌徒身份的他，竟然有点不想赌了。
“这位客人，你该下注了！押大还是押小？”
这时，书生开口催促，刚才挣扎的时间，其余人已经下好注，只剩下曹安站着不动。
“我……我肚子饿了，暂时不想赌了！”
挣扎中的曹安，下意识的随口找了个借口，以此来远离赌桌。
书生闻言愣了一下，接着脸上突然又露出笑容，他转过头朝后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直勾勾的看向曹安。
“客人饿了，快带客人去吃饭，好酒好菜招待上！”书生身后走出一个侍从，来到曹安身旁。
“客人，请吧！”
书生脸上起码还有笑意，像个活人，但侍从却一脸呆滞，眼神冷冰冰的，不像是一个活人应该有的眼神。
“哦，不用了，我自己去！”
曹安心底莫名的有些膈应，连忙摇了摇头。
但是，侍从根本就不给曹安拒绝的机会，拉着他就走，沿途撞到不少船客，可这些船客都没有丝毫的反应，依然该干嘛干嘛。
曹安试着挣脱，可发现根本挣脱不了，他几乎是被半拖着，来到一个蓄养的鱼塘边。
“客人，选条鱼吧！鱼是我们船上的拿手菜。”
侍从声音呆板，说话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曹安往鱼塘看了一眼，里面养了不少鱼，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到来，这些鱼竟然一条条的浮到水面上，对着他蠕动着嘴巴。
恍惚间，似有一缕缕杂声在曹安耳边响起，像是这些鱼的求救声，可当回过神，这些杂声就消失不见，似乎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曹安微微晃了一下头，视线再次落向鱼塘，发现那些鱼静于水底，好像刚才根本没有浮出水面过。
“我……我不喜欢吃鱼。”方才诡异的一幕，令曹安心底微微发毛，下意识的选择了拒绝。
侍从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强拉着曹安，来到客船的伙房，这里角落处围着一圈栅栏，里面养了一些鸡鸭，
只是这些鸡鸭全都瘦骨嶙峋，身上没有几两肉，极度的营养不良。
“客人，挑一只吧！烧出来的味道绝对鲜嫩肥美。”侍从看着那些鸡鸭，呆滞的表情有了些许生动，舌头舔着嘴唇，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
“不……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情，能送我下船吗？”
这会儿，越是在船上走动，这里给予曹安的感觉就越发糟糕。
更令他浑身发凉的是，他忽然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上的这条花船，这让他心中愈发的忐忑不安。
“现在船在河上飘着，等天亮了才会靠岸，客人还是先吃点东西，然后回赌桌等着吧！”
闻言，曹安犹豫着，要不要强行离开。
正在这时，腹部再次传来震动，他立刻下定决心，必须离开。
“抱歉！我家里真的有急事，必须得走了！我会游泳，我可以自己游回去。”
曹安埋着头道了声歉，并边说边往甲板上冲去。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可等话音落下，原本热闹非凡的客船，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除了围在那几张赌桌前的人，其他船上的船客，全都目光冰冷的盯着曹安。
即便是孩童，也不哭不闹，歪着头，直勾勾的盯着他。
对于曹安的离去，侍从没有多加阻拦，只是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并且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嘴角都裂到了耳根处，露出猩红的牙床。
这边曹安冲到甲板上，撞开盯着他看的众多船客，一头扎进了湍急的河流。
下一刻。
曹安没有水流加身的触感，反而有了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随即，他的脑海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片刻后，等晕眩消散，他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一张餐桌前，手上正握着一双筷子，桌子上几个盘子只剩下残羹剩菜。
曹安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肚子，肚子微微肿胀，并且不自觉的打了一个饱嗝。
他惊慌失措地抬头向四周张望，登时震惊的发现，自己竟又回到了客船上。
曹安心头骇然，自己是怎么回到船上的，又是怎么把这些饭菜给吃完的，他对这些完全没有丝毫印象。
“客人吃饱了吗？不够的话，伙房还有。”
再抬头，曹安看到饭桌对面，方才的侍从正一脸阴冷地站在那里。
曹安打了一个激灵，刚想说话，忽然感觉肚子一阵难受，他抠了抠喉咙，想把吃下去的饭菜吐出来，可那些食物就像粘在胃里一般，一动不动。
并且，随着胃部蠕动，食物逐渐开始被消化。
曹安眼神再次变得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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