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世界真的很小
中途Tina离开，她有一个临时确定又不能推掉的会议，剩下的几人中场休息。欧阳沐跟刘卫走出办公室透透气，经过旁边的会议室。会议室是落地窗，欧阳沐朝里面看了几眼。
刘卫说：“要不要进去听听？一家咨询公司在打单。”两人从后门进去，两边负责人看到后都微微起身跟刘卫招手示意。
这家咨询公司是内资所，叫做艾力咨询，主要做人力资源、企业文化和战略咨询。高级合伙人徐洁收到消息，瑞信生物要做战略咨询，于是她主动联系到刘卫，希望能够拿到这个单子。刘卫的表弟何明是战略部总监，与分管VP李阳一起决定供应商。
这次是艾力咨询介绍项目计划，除了徐洁、初级合伙人李帅及其团队里的孙子晴，还有行业专家安倩兮。李帅介绍完毕后，安倩兮上场强调了艾力咨询在生物医药行业的经验，也就是秀肌肉。
欧阳沐听到安倩兮的自我介绍时，确定她就是机场那位女士，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欧阳沐边听边开小差，想起她那两个儿子，还有在机场的经过，嘴角浮上一丝笑。这点微表情被刘卫捕捉到。
安倩兮从欧阳沐进来那一刻就注意他，他那棕黑色的头发跟机场那个人好像，身形也像，但是世界真的那么小吗？
最后进入讨论环节，由于之前合作过，气氛比较随意。结束后，陈洁和李帅立马走到后面跟刘卫打招呼。“这位是欧阳沐先生，我们公司的高级顾问。”
欧阳沐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让一众人倍感亲切。陈洁与人打交道多年，经验和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一般，她赶紧加了欧阳沐的微信。这两年咨询业不好过，她得更加积极地扩展人脉。
安倩兮跟大大小小的老板们寒暄了几句，想去趟厕所，刚跨出会议室大门，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她。
“安女士，请留步。”
她回头，看到的是欧阳沐。“您好，有事吗？”
“冒昧问一句，上周您是不是带着两个孩子在杭州萧山机场出现过？“
“是的，是我们母子三人。”安倩兮没有猜错，他就是那三人之一。
“抱歉，上次给您们添麻烦了。”
“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欧阳沐笑着问道：“您要让他们去做义工吗？”
“嗯，已经跟那边说好了，这个周末增加一次。”
“他们还是孩子心性，在安全上需要多费心。不过，会越来越好的。”
安倩兮苦笑道：“谢谢您的安慰，希望吧。”她抬手往厕所的方向指了指：“抱歉，我先去趟厕所。”
“那不打扰您了。”说完，欧阳沐也回到刘卫的办公室。
回公司的路上，几个人讨论起来，大家都觉得瑞信那边挺满意的，这个单子应该跑不掉，后来说着说着就开始八卦。
孙子晴单身，觉得自己条件很好，这些年选来选去也没一个看得上的。欧阳沐刷新了她对优质男的定义。“你们不觉得欧阳沐就是高富帅的代表吗？”
“一个外国面孔，穿个西装就了不得了？别忘了，那些在中国混的外国人好多都是在本国混不下去的渣男。”李帅很不以为然。
“嫉妒！”
两人大眼瞪小眼，虽然是一个组的，还是上下级关系，但是他俩除了工作配合不错外，其它事情上脑回路都不一样。
“别小看欧阳沐，或许以后是我们的贵人。”陈洁略带严肃的语气让他们把剩余的话都憋回去了。
“倩兮姐，我看到他找你说话了，你们之前认识吗？”管他是不是混饭吃的，孙子晴打算追，她是行动派，大不了发现是渣男就赶紧甩了。
安倩兮快速整理好语言：“之前碰到过一次，一面之缘。”
晚上，刘卫请欧阳沐下馆子，在长江边上一个小酒馆。
“我说请你去吃正儿八经的中餐，你非要来大排档。”
“入乡随俗。酒店的菜哪里都能吃，江湖菜更有地方特色。”欧阳沐把酒给刘卫满上。
两人碰杯后都一口闷。刘卫笑着说：“你少喝点，明天还需要你。”
“放心，我有分寸。”
“你就是太有分寸了。你姐他们多希望你浪一点，早点拐个好姑娘回家。上次见面还在问我，周围有没有特别的女孩子，等你过来的时候介绍给你。”
“有吗？”
刘卫没想到他会接话，愣住好几秒。“有，要不我把她叫过来？”
“算了。”欧阳沐又闷了一口。
“钰姐一家还好吧？”
“挺好，她的重心在馨馨和我姐夫那里，公司这边有不错的职业经理人，我也会搭一眼。”
“她跟边俊纠缠那么多年，竟然真的在一起了……好啊！”想到自己的处境，刘卫显得很落寞。
“要是当年我放缓追求理想的脚步，她也不会因为长期受到冷落提出离婚。要是当年我愿意要一个孩子，如今也不至于孤家寡人一个。”
又闷了一口，刘卫接着说：“离婚的时候，我悲伤了一阵就全身心铺在工作上。人到中年才知道家才是最终的归属。与之相比，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欧阳沐摆弄着手里的酒杯，灯光有些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阵江风吹来，刘卫意识清醒一些，转移了话题。“今天艾力咨询提出的计划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想着现在做战略咨询？”
“公司上市三年多了，需要梳理下战略。目前资本市场医药板块估值杀跌，国家政策年年变，我们也需要明确发展方向和竞争策略，还要跟资本市场交待。总之，做比不做好。按照瑞信现在的声誉，找第一梯队的外资所最好。艾力便宜点，当然知名度也没那么高。你有什么建议？”
欧阳沐抿着唇，思索片刻说：“公司战略我不熟悉，不过艾力那位专家讲的不错，有行业经验的人做出来的方案更具备实操性。”
“对的，艾力在生物医药领域做的还不错，他们有几位行业出身的顾问专家。今天来的那位叫安倩兮，好像学的生物工程。”
刘卫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我表弟想追求她。他离婚后谈了几个都没成。”
“她……单身吗？”问出口后，欧阳沐又觉得不妥：“抱歉，当我没问。”
“没事儿。她应该是单身，有两个孩子吧。只是我表弟有点想法，人家也不一定愿意。看他们自己的缘分。”
两人又碰了一下，这次欧阳沐只抿了一小口。他靠着舒服的椅子，把腿伸直，时而望着天空，时而憋向江面。江面上传来轮船的鸣笛声，和着旁边歌手的弹唱，让人想醉一次。
刘卫说：“要不要进去听听？一家咨询公司在打单。”两人从后门进去，两边负责人看到后都微微起身跟刘卫招手示意。
这家咨询公司是内资所，叫做艾力咨询，主要做人力资源、企业文化和战略咨询。高级合伙人徐洁收到消息，瑞信生物要做战略咨询，于是她主动联系到刘卫，希望能够拿到这个单子。刘卫的表弟何明是战略部总监，与分管VP李阳一起决定供应商。
这次是艾力咨询介绍项目计划，除了徐洁、初级合伙人李帅及其团队里的孙子晴，还有行业专家安倩兮。李帅介绍完毕后，安倩兮上场强调了艾力咨询在生物医药行业的经验，也就是秀肌肉。
欧阳沐听到安倩兮的自我介绍时，确定她就是机场那位女士，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欧阳沐边听边开小差，想起她那两个儿子，还有在机场的经过，嘴角浮上一丝笑。这点微表情被刘卫捕捉到。
安倩兮从欧阳沐进来那一刻就注意他，他那棕黑色的头发跟机场那个人好像，身形也像，但是世界真的那么小吗？
最后进入讨论环节，由于之前合作过，气氛比较随意。结束后，陈洁和李帅立马走到后面跟刘卫打招呼。“这位是欧阳沐先生，我们公司的高级顾问。”
欧阳沐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让一众人倍感亲切。陈洁与人打交道多年，经验和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一般，她赶紧加了欧阳沐的微信。这两年咨询业不好过，她得更加积极地扩展人脉。
安倩兮跟大大小小的老板们寒暄了几句，想去趟厕所，刚跨出会议室大门，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她。
“安女士，请留步。”
她回头，看到的是欧阳沐。“您好，有事吗？”
“冒昧问一句，上周您是不是带着两个孩子在杭州萧山机场出现过？“
“是的，是我们母子三人。”安倩兮没有猜错，他就是那三人之一。
“抱歉，上次给您们添麻烦了。”
“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欧阳沐笑着问道：“您要让他们去做义工吗？”
“嗯，已经跟那边说好了，这个周末增加一次。”
“他们还是孩子心性，在安全上需要多费心。不过，会越来越好的。”
安倩兮苦笑道：“谢谢您的安慰，希望吧。”她抬手往厕所的方向指了指：“抱歉，我先去趟厕所。”
“那不打扰您了。”说完，欧阳沐也回到刘卫的办公室。
回公司的路上，几个人讨论起来，大家都觉得瑞信那边挺满意的，这个单子应该跑不掉，后来说着说着就开始八卦。
孙子晴单身，觉得自己条件很好，这些年选来选去也没一个看得上的。欧阳沐刷新了她对优质男的定义。“你们不觉得欧阳沐就是高富帅的代表吗？”
“一个外国面孔，穿个西装就了不得了？别忘了，那些在中国混的外国人好多都是在本国混不下去的渣男。”李帅很不以为然。
“嫉妒！”
两人大眼瞪小眼，虽然是一个组的，还是上下级关系，但是他俩除了工作配合不错外，其它事情上脑回路都不一样。
“别小看欧阳沐，或许以后是我们的贵人。”陈洁略带严肃的语气让他们把剩余的话都憋回去了。
“倩兮姐，我看到他找你说话了，你们之前认识吗？”管他是不是混饭吃的，孙子晴打算追，她是行动派，大不了发现是渣男就赶紧甩了。
安倩兮快速整理好语言：“之前碰到过一次，一面之缘。”
晚上，刘卫请欧阳沐下馆子，在长江边上一个小酒馆。
“我说请你去吃正儿八经的中餐，你非要来大排档。”
“入乡随俗。酒店的菜哪里都能吃，江湖菜更有地方特色。”欧阳沐把酒给刘卫满上。
两人碰杯后都一口闷。刘卫笑着说：“你少喝点，明天还需要你。”
“放心，我有分寸。”
“你就是太有分寸了。你姐他们多希望你浪一点，早点拐个好姑娘回家。上次见面还在问我，周围有没有特别的女孩子，等你过来的时候介绍给你。”
“有吗？”
刘卫没想到他会接话，愣住好几秒。“有，要不我把她叫过来？”
“算了。”欧阳沐又闷了一口。
“钰姐一家还好吧？”
“挺好，她的重心在馨馨和我姐夫那里，公司这边有不错的职业经理人，我也会搭一眼。”
“她跟边俊纠缠那么多年，竟然真的在一起了……好啊！”想到自己的处境，刘卫显得很落寞。
“要是当年我放缓追求理想的脚步，她也不会因为长期受到冷落提出离婚。要是当年我愿意要一个孩子，如今也不至于孤家寡人一个。”
又闷了一口，刘卫接着说：“离婚的时候，我悲伤了一阵就全身心铺在工作上。人到中年才知道家才是最终的归属。与之相比，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欧阳沐摆弄着手里的酒杯，灯光有些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阵江风吹来，刘卫意识清醒一些，转移了话题。“今天艾力咨询提出的计划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想着现在做战略咨询？”
“公司上市三年多了，需要梳理下战略。目前资本市场医药板块估值杀跌，国家政策年年变，我们也需要明确发展方向和竞争策略，还要跟资本市场交待。总之，做比不做好。按照瑞信现在的声誉，找第一梯队的外资所最好。艾力便宜点，当然知名度也没那么高。你有什么建议？”
欧阳沐抿着唇，思索片刻说：“公司战略我不熟悉，不过艾力那位专家讲的不错，有行业经验的人做出来的方案更具备实操性。”
“对的，艾力在生物医药领域做的还不错，他们有几位行业出身的顾问专家。今天来的那位叫安倩兮，好像学的生物工程。”
刘卫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我表弟想追求她。他离婚后谈了几个都没成。”
“她……单身吗？”问出口后，欧阳沐又觉得不妥：“抱歉，当我没问。”
“没事儿。她应该是单身，有两个孩子吧。只是我表弟有点想法，人家也不一定愿意。看他们自己的缘分。”
两人又碰了一下，这次欧阳沐只抿了一小口。他靠着舒服的椅子，把腿伸直，时而望着天空，时而憋向江面。江面上传来轮船的鸣笛声，和着旁边歌手的弹唱，让人想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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