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爱你，有泰晤士河为证
安倩兮请了几天假，劳动节后回去倒两天时差再上班。
离开伦敦的前一天，他们去预约登记。欧阳沐准备好所有资料，安倩兮跟着他填写表格，回答问题，熟悉接下来的流程。
晚上，欧阳沐带她去他最喜欢的印度餐厅。
“我在国内吃的印度菜都是山寨的。”
“肯辛顿宫旁边有一家印度菜餐厅也不错，主厨曾经是皇室御用厨师，下次我们去那里。”
从餐厅出来，两人沿着泰晤士河散步，欣赏两岸夜景。
一群俊男美女从身旁走过，在岸边上船离开。
“他们是去参加BoatParty，年轻人很喜欢。”
“你参加过吗？”
“UCL学生会有组织BoatParty，一个同学邀请我参加过。商业社交的我从来不去。”
但是，她没有继续问那位同学的性别。
“等会儿你陪我去个地方吧，在河对岸，需要走一段时间。”
他们走到大本钟拐弯上桥，过河后，在桥头下阶梯来到河边。
那里有一面墙，悼念在新冠疫情中去世的人。
欧阳沐很快找到Julie和Ethan的地方。安倩兮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围栏处。
“对不起，我没有回来送你最后一程。”他手靠在墙上来回抚摸，整个人显得十分落寞。
很久之后，欧阳沐转身，双手撑着围栏，看着夜幕下奔流的河水。
安倩兮走过去，轻轻靠在他的背上，双手绕到他身前。
“我们几个毕业于威斯敏斯特公学，在对面教堂旁边。Julie跟Ethan恋爱时，有几个同学嘲讽Julie自降身份，跟平民交往。我们几个就在放学后跟他们打群架。”
“你受伤了吗？”
“双方平手，皮外伤。”
“有点暴躁。”
“爸爸说，在我大学毕业前，他给我本钱，亏了算他的。可是我20岁的时候还在亏钱，而且那年的亏损额达到600万英镑。我很受挫，自我怀疑到极点。那期间，Alice来找我又很快抛弃我。Julie在医学院，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跟老师交流，然后来疏导我。那年中国发生非典，我去了一趟广州，回来后重新开始。”
她没有打断他，努力跟上他说的内容。一段简单的陈述，背后是残酷的自我成长。
“一年后，我挣了87万英镑。之后我再没有亏损过，即使在08年金融危机期间，那时候我的资产总额已经超过爸爸。那几年，我杀红了眼，金钱对我来说只是数字。后来，我开始修身养性，到达现在的高度。”
欧阳沐靠在围栏上，看着她说：“我们家族家教很严，不管是家业传承还是夫妻关系都有规矩。至今为止，很少有人破坏规矩干出出格的事情。我早些年专注于证明自己，后来专注于认识自己。我以为我会一直单身，直到遇到你。”
一阵风吹来，他帮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佛陀教导众人要勤修戒定慧，熄灭贪嗔痴。但是在你这儿，我半生修为都不管用。如果你一直拒绝我，我不知道我会失控到什么程度。”
“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你吗？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就不要把岁月蹉跎在试探和纠结上，珍惜余下的时光才是迎接未来最好的方式。”
他吻住她，带着感激和庆幸。小姨说，在情爱上，他俩都不成熟。其实，不成熟的是他。
“小时候，我们三个在河边看到有人求婚，都有了一个心愿。我们偷偷告诉Ethan，帮Julie实现了愿望。”
“那你的心愿怎么办？”她可以无条件配合他。
“去年回来，我经常一个人在河边散步。我想，如果你答应了，我就带你来这里，告诉Julie，以后不用担心我了。我也想告诉你……”
他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唇角处轻轻摩挲。“小兮，我爱你，有泰晤士河为证。”
他的吻随着她的眼泪一路向下，唇舌交缠，他夺走她的呼吸。微弱的挣扎声与风声、河水声一起谱写出一曲动听的三重奏。
两人准备离开时，看见一位高挑的女士站在墙的尽头。光线不好，看不清她的脸。
欧阳沐站在原地，朝她点头示意。
走到桥上，安倩兮忍不住回头，看见她直面纪念墙。那一刻，她知道她是谁了。
她牵着欧阳沐的手渐渐攥紧，而他也紧紧地回握她。
回到公寓，安倩兮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浴室。
“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欧阳沐堵在浴室门口。
什么情况？她有点懵。
“你在餐厅唱的那首歌，我脸上有很多皱纹吗？我有很多白头发吗？”
她辩解：“那只是歌词。”
“要不现在试试。”
他抱起她往浴室走。
“试什么？”突然被腾空的感觉不是甜蜜而是惊悚。
“我老不老。”
他按下开关，所有灯都熄灭，浴室的落地窗缓慢升起，月光洒进来。
到现在她不可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不排斥夫妻间的亲密，但是被放进水中的那一刻，她很害怕。
“我不会游泳，不要在这里好不好？我们去床上。”她驾驭不了浮力，没有安全感。
“去淋浴房好不好？”不管是哪里，总比这里好。
“等我回去，如你所愿。”
他没给她多少时间挣扎，强势又不失温柔。她想起晚上在桥边的事情，又马上要分开，没多久便放弃抵抗。
他很享受被她紧紧抓住的感觉。她什么都不要，钱不要，房子不要。此时，他是被需要的。
”不管你在哪里，你都是我的。”他一遍又一遍加深她的记忆。
她不后悔唱那首歌，他只是想找个理由以这种方式要她。可是，过程并不好受，至少开始的时候很难熬。
浪漫吗？也许吧。当她勾着他的肩膀难耐地向后倒去，她看到静谧的夜空繁星点点，似乎有无数流星滑过。
离开伦敦的前一天，他们去预约登记。欧阳沐准备好所有资料，安倩兮跟着他填写表格，回答问题，熟悉接下来的流程。
晚上，欧阳沐带她去他最喜欢的印度餐厅。
“我在国内吃的印度菜都是山寨的。”
“肯辛顿宫旁边有一家印度菜餐厅也不错，主厨曾经是皇室御用厨师，下次我们去那里。”
从餐厅出来，两人沿着泰晤士河散步，欣赏两岸夜景。
一群俊男美女从身旁走过，在岸边上船离开。
“他们是去参加BoatParty，年轻人很喜欢。”
“你参加过吗？”
“UCL学生会有组织BoatParty，一个同学邀请我参加过。商业社交的我从来不去。”
但是，她没有继续问那位同学的性别。
“等会儿你陪我去个地方吧，在河对岸，需要走一段时间。”
他们走到大本钟拐弯上桥，过河后，在桥头下阶梯来到河边。
那里有一面墙，悼念在新冠疫情中去世的人。
欧阳沐很快找到Julie和Ethan的地方。安倩兮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围栏处。
“对不起，我没有回来送你最后一程。”他手靠在墙上来回抚摸，整个人显得十分落寞。
很久之后，欧阳沐转身，双手撑着围栏，看着夜幕下奔流的河水。
安倩兮走过去，轻轻靠在他的背上，双手绕到他身前。
“我们几个毕业于威斯敏斯特公学，在对面教堂旁边。Julie跟Ethan恋爱时，有几个同学嘲讽Julie自降身份，跟平民交往。我们几个就在放学后跟他们打群架。”
“你受伤了吗？”
“双方平手，皮外伤。”
“有点暴躁。”
“爸爸说，在我大学毕业前，他给我本钱，亏了算他的。可是我20岁的时候还在亏钱，而且那年的亏损额达到600万英镑。我很受挫，自我怀疑到极点。那期间，Alice来找我又很快抛弃我。Julie在医学院，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跟老师交流，然后来疏导我。那年中国发生非典，我去了一趟广州，回来后重新开始。”
她没有打断他，努力跟上他说的内容。一段简单的陈述，背后是残酷的自我成长。
“一年后，我挣了87万英镑。之后我再没有亏损过，即使在08年金融危机期间，那时候我的资产总额已经超过爸爸。那几年，我杀红了眼，金钱对我来说只是数字。后来，我开始修身养性，到达现在的高度。”
欧阳沐靠在围栏上，看着她说：“我们家族家教很严，不管是家业传承还是夫妻关系都有规矩。至今为止，很少有人破坏规矩干出出格的事情。我早些年专注于证明自己，后来专注于认识自己。我以为我会一直单身，直到遇到你。”
一阵风吹来，他帮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佛陀教导众人要勤修戒定慧，熄灭贪嗔痴。但是在你这儿，我半生修为都不管用。如果你一直拒绝我，我不知道我会失控到什么程度。”
“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你吗？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就不要把岁月蹉跎在试探和纠结上，珍惜余下的时光才是迎接未来最好的方式。”
他吻住她，带着感激和庆幸。小姨说，在情爱上，他俩都不成熟。其实，不成熟的是他。
“小时候，我们三个在河边看到有人求婚，都有了一个心愿。我们偷偷告诉Ethan，帮Julie实现了愿望。”
“那你的心愿怎么办？”她可以无条件配合他。
“去年回来，我经常一个人在河边散步。我想，如果你答应了，我就带你来这里，告诉Julie，以后不用担心我了。我也想告诉你……”
他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的唇角处轻轻摩挲。“小兮，我爱你，有泰晤士河为证。”
他的吻随着她的眼泪一路向下，唇舌交缠，他夺走她的呼吸。微弱的挣扎声与风声、河水声一起谱写出一曲动听的三重奏。
两人准备离开时，看见一位高挑的女士站在墙的尽头。光线不好，看不清她的脸。
欧阳沐站在原地，朝她点头示意。
走到桥上，安倩兮忍不住回头，看见她直面纪念墙。那一刻，她知道她是谁了。
她牵着欧阳沐的手渐渐攥紧，而他也紧紧地回握她。
回到公寓，安倩兮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浴室。
“你是不是嫌弃我老了？”欧阳沐堵在浴室门口。
什么情况？她有点懵。
“你在餐厅唱的那首歌，我脸上有很多皱纹吗？我有很多白头发吗？”
她辩解：“那只是歌词。”
“要不现在试试。”
他抱起她往浴室走。
“试什么？”突然被腾空的感觉不是甜蜜而是惊悚。
“我老不老。”
他按下开关，所有灯都熄灭，浴室的落地窗缓慢升起，月光洒进来。
到现在她不可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不排斥夫妻间的亲密，但是被放进水中的那一刻，她很害怕。
“我不会游泳，不要在这里好不好？我们去床上。”她驾驭不了浮力，没有安全感。
“去淋浴房好不好？”不管是哪里，总比这里好。
“等我回去，如你所愿。”
他没给她多少时间挣扎，强势又不失温柔。她想起晚上在桥边的事情，又马上要分开，没多久便放弃抵抗。
他很享受被她紧紧抓住的感觉。她什么都不要，钱不要，房子不要。此时，他是被需要的。
”不管你在哪里，你都是我的。”他一遍又一遍加深她的记忆。
她不后悔唱那首歌，他只是想找个理由以这种方式要她。可是，过程并不好受，至少开始的时候很难熬。
浪漫吗？也许吧。当她勾着他的肩膀难耐地向后倒去，她看到静谧的夜空繁星点点，似乎有无数流星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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