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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已成瘫痪

    “噗噗噗噗噗”一阵如破鼓般的声响过后,刘悯整个人一软,好似松松垮垮的棉裤腰一般,无力的瘫倒在了床上。

    再看他的头顶、足底,上腹,后背,尽皆被晦暗的血色染红。

    好在,从肉眼可见的至阳穴、百会穴的情况来看,出血量并不大,且并没有持续的意思。

    然而,瘫在床上的刘悯,情况似乎很不好。

    两眼直勾勾望着天花板的他,似乎和那些因重伤而导致不死不活的植物人没什么区别。

    “完了!这奇经八脉果然不能断!一断全完了!”

    意识相当清醒的刘悯,虽然已经用尽全力,奈何连最简单的眨眨眼皮的动作都做不了了。

    至于动动手指那种,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高难度的动作,就更不用说了。

    “师傅,您为何要骗我呢?不会,不会的,师傅不会骗我!他若真想害我,当初就不会传我吸星大法,更不会悉心教导于我!”

    “可,可这八脉齐断,确确实实让我瘫痪了啊!难道说,还是我记错了口诀?不可能,总共八个字,怎么可能记错?再说我曾就此多次向师傅问询,得到的都是肯定答案!”

    刘悯的脑海中,正上演着激烈非常的左右互搏。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肢体上传来但那份无力感好似几何倍数一般被飞速放大。

    一时间,孤独感、失落感、惊慌失措等等不良情绪迅速蔓延开来。

    量变引起质变。

    各种负面情绪经过时间的发酵,终究化作一股空前断后的绝望感。它就好似大河决堤一般,冲垮了刘悯那强大无比的心里防线。

    “早知如此,刚还不如直接撞死在嵩山派的剑锋下,来得痛快!”

    这一刻,刘悯只觉万念俱灰。

    “现在的我,似乎想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素以硬汉著称的刘悯,此刻却泪流满面。要知道,先前多次受重伤,哪怕断臂成几截,他都未曾流过半滴眼泪啊!

    ……

    “来看,这就是[暴雨梨花针]。”说话间,一个江湖郎中模样的人,对着周遭一众虎狼之辈展示着掌心的牛毛毒针。

    他身旁的床榻上,躺着的正是那位黑衣女。

    依旧黑布蒙面的她,双眼涣散无神,显然还处于昏迷状态。而她那皓白如玉的左肩处,却布满了数十个黑紫的细孔。

    “我们不关心什么针不针的,我就问你,陆师妹她会不会有事!”站在床头的一个彪形大汉,脸上满是狠厉之色,但他看向黑衣女的眼神却布满柔情与担忧。

    “噢,费师兄不必担心。这[暴雨梨花针]的毒性虽凶猛暴烈,但也并非无药可解。说来,此针在装入暗盒前,用龙舌草的毒泡过。此毒无色无味,毒性奇大,而这毒针又有999根,如此巨大的载毒量,常人中者即亡!但贵师妹武功奇高,一举挡去了绝大部分毒针。剩下的几十根虽刺入她的身体,但被她用内力相抵,所以毒性并未攻入心脉。故此,两相一加,可喜可贺呀!”

    “哎呀,你可快着点吧!该用药用药,该拔罐取毒就快取!”

    “是是是。”

    看到这位衡山城内有名的毒郎中如此淡定,费彬那颗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这时,一名看起来火急火燎的嵩山弟子出现在了房间外。

    “费师叔!”

    “说。”

    “禀费师叔,按您的吩咐,五百嵩山弟子已分四路人马由东西南北各个城门出城,前去追击加害陆师叔的魔教妖孽!”

    “很好!记住,一旦发现目标,尽量捉活的!敢动陆师妹,我定要活剜了他!!”

    “遵命!”

    “等等!我和你一同出城!我要亲自擒拿那魔教妖人。”

    说完,费彬再度望了眼那个满脸成竹在胸表情的毒郎中后,旋即奔出了房间。

    ……

    不知睡了多久,当刘悯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西湖牢底。

    “我这是又做梦了吧?”看着眼前那位披头散发的老者,刘悯有气无力的说到。

    闻言,对面的任我行抿嘴一笑道:“晚辈小儿,看你这样,是已经开始练葵花宝典了吧?”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看着任我行那写满慈祥的长者目光,跟个孩子似的刘悯只觉满腹的委屈是止也止不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眼看着刘悯一副似哭非哭的模样,任我行忙大声斥道:“憋回去!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你说得轻巧!瘫痪的反正又不是你!还我不像男人,你好!”说实话,这是刘悯第一次在心里头腹诽任我行。

    “哼!晚辈小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错,八脉齐断的后果,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

    这话一出,要不是手脚不听使唤,刘悯坐地就要暴起!!

    这不他妈明着坑人吗?

    想及于此,气愤不已的刘悯直接脱口而出道:“您知道?那您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向我再三强调,说这八脉齐断是修炼葵花宝典的法门??”

    “当然没错!不信你现在试试,看能不能练成葵花宝典?”相较面庞涨得通红、几乎就要暴走的刘悯,任我行则淡定的多。

    听他这么一说,正在火头上的刘悯,也不去管什么尊师重道了,只听他直接反唇相讥道:“我试个锤子我试!您也不看看,我现在是什么一个状态!说难听点,我一个除了眼珠子其他什么都动不了的瘫子,就算练成了又有什么用??难不成我还能用眼睛去使剑,躺在轮椅上用眼睛去杀人吗???”

    面对刘悯持续不断的语言暴力输出,任我行也有些不耐烦了。

    “方法是对的,当然也会有一定风险。你现在遇到的,不过是意料之中的风险罢了!”

    “嚯嚯,您说得轻巧,一句风险就完了,反正瘫子是我不是你。”

    “够了!小兔崽子,把老夫当出气筒了??”

    “我。。”不知怎的,被任我行的霸术一压,刘悯瞬间没了脾气。

    “晚辈小儿,你可知道,古来成大业者,哪个不是历经千辛万苦?汉高祖有白登求和之困,唐高祖有降顺突厥之辱!倘若都像你这般自暴自弃,哪还有之后的千秋霸业?”

    “我都这份上了,您还想着千秋霸业?”

    “哼!恕老夫直言,所有的千秋霸业,都是从山穷水尽时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