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赢政
只能说果然不愧是咸阳吗，随便遇上一个人居然是丞相之子，一郡郡守。
当然了，秦悠也清楚这是因为身处麒麟殿前，又恰好碰到百官退朝的原因。
“见过李大人。”秦悠微微躬身，拱手示意。
论品级，李由身为一郡郡守，秦悠只是一个小小公大夫，高他好几个等级，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忘了。
别看他在沛县声名大噪，放眼天下也算小有名气，但只有秦悠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其实真不怎么样，抛开赢政册封的名号不谈，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小的公大夫。
公大夫这称呼听着好听，但在秦朝二十级爵位中，只是属第七级，处于中下位置。之前在沛县中还不觉得，但来到这鱼龙混杂大吏一抓一大把的咸阳，却是很不够看了。
所以，一切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李由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
他正想着顺势询问一番秦悠的根底，弄清秦悠的名字为何如此熟悉，然而就在这时，殿内快步走出了一名年老体迈拘搂着身子的宦官，让李由将要脱口的话又收了回去。
宦官来到二人身前，看了看李由，最后目光锁定在了秦悠身上，面无表情的说道，声音略带沙哑。
“陛下有令，宣秦大夫前往偏殿觐见。”
“秦大夫，跟我走吧。”
偏殿？秦悠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在来之前，他本以为赢政会在麒麟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接见他，但却没有，而是选择了偏殿。
偏殿……这里面似乎有种私下接见的意思……
心里虽然揣摩着赢政的欲意，但身体却没停下，一路跟在宦官的身后，前往宦官口中的偏殿。
而李由看着秦悠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旋即似想起了什么，笑了笑：“公大夫秦悠，原来如此，他居然来咸阳了。”
……
拐过几条长廊，富丽堂皇的宫殿已在眼前。
来到庄严的宫殿门下，两名带刀侍卫上来对秦悠进行了搜身，上下搜查之后，确认没有问题后，对宦官点了点头。
“公大夫秦悠，到！”宦官见状，推开了门，高喊一声。
秦悠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领，迈步走入。
绕过绣着江河山水图的屏风，
呈现在眼前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富丽堂皇的大殿内，檀香淡淡缭绕，铺着毯子的道路连延到台阶处，顺着台阶往上，是几名宫女与几名宦官，他们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站在左右，中间有一张宽大的案桌，案桌后，端坐着一位神态威严的中年男人。
男人目光望来，如剑锋至，透着无上的压力。
除此之外，四周黑暗的角落里，也有数十道锐利的目光射来。
见到此人，秦悠哪里还不明白，几个字几乎是瞬间就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秦皇，赢政！
“臣，秦悠，叩见陛下。”
秦悠并没有自视甚高，当即行起了君臣之礼。
虽然后世对眼前这人的评论呈两极化，但千古一帝却是不争的事实。其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统一六国建立历上第一中央集权王朝等等功绩也是史书上难以抹去的一道功碑。
以上这些，随便一样都让秦悠佩服不已，自然当得一拜，况且食君之禄，行臣之道，于情于理都应该叩拜。
是的，秦悠虽然无权无职，但依旧有着属于公大夫的一份俸禄。
虽然不多，甚至不及他造纸一日的收益，但那却是一碗官家饭，更是一种象征。
“爱卿平身！”赢政淡淡的说道。
“准公大夫秦悠上前十步，赐座。”秦悠起身后，赢政又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落下，秦悠还没反应，站在赢政身旁的太监总管脸上却是先有了一闪而过的惊讶。
多少年了，自从上次燕国刺客荆轲刺杀陛下被陛下借地势英勇反杀之后，除了几位大臣，就再也没有人能在觐见陛下的时候接近陛下五丈之内，如此这人却是得此厚爱。
他不由多看了秦悠一眼：“陛下有令，赐座。”
“谢陛下。”秦悠往前十步落座。
距离的缩短，让两人都是能够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秦悠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对于被赐座，这无疑是透露出了赢政非常赏识自己的意思。虽然早点传旨的宦官说过，但秦悠依旧很惊讶。
“这纸……是爱卿所造？”上方响起了赢政的声音，秦悠抬头，看到赢政手上拿着几页白纸。
这些白纸自然是出自他的工坊。
秦悠连忙回道：“确实乃微臣所造。”
赢政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好，极好，爱卿做了一件让寡人开心的事。不过寡人有一事不明，你是出于何由制造这纸？”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秦悠，这时候应该说的是为国为民等大义凛然之词，来博取赢政欢心，说不定一不小心又会获得赏赐。
但他终究不是溜须拍马之人。
最终秦悠选择了如实道来：“为了养家糊口。”
这个朴实无华的理由，哪怕是赢政都怔了下。
他随后笑了笑：“原来如此，秦爱卿倒是个实诚人。”
接着又简单的询问了几句，赢政终于是慢慢表露了此次召秦悠入咸阳的目的。
原来，赢政竟是打算将纸在各地衙门全面推广开来，撤换竹简。
得知这个消息，秦悠很是惊喜。
赢政想要换掉竹简从此之后用纸办公，自然需要大量的纸张，而且，把纸推广到全国各地，这不就相当于官方为他亲自打销路吗。
换言之，用比较现代的语言来形容。
那就是带货。
而且是千古一帝为他带货。
“爱卿，纸乃你所造，此事就由你来协助丞相完成。”
秦悠领命，言表示愿意为了陛下的丰功伟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当然了，秦悠也清楚这是因为身处麒麟殿前，又恰好碰到百官退朝的原因。
“见过李大人。”秦悠微微躬身，拱手示意。
论品级，李由身为一郡郡守，秦悠只是一个小小公大夫，高他好几个等级，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忘了。
别看他在沛县声名大噪，放眼天下也算小有名气，但只有秦悠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其实真不怎么样，抛开赢政册封的名号不谈，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小的公大夫。
公大夫这称呼听着好听，但在秦朝二十级爵位中，只是属第七级，处于中下位置。之前在沛县中还不觉得，但来到这鱼龙混杂大吏一抓一大把的咸阳，却是很不够看了。
所以，一切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李由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
他正想着顺势询问一番秦悠的根底，弄清秦悠的名字为何如此熟悉，然而就在这时，殿内快步走出了一名年老体迈拘搂着身子的宦官，让李由将要脱口的话又收了回去。
宦官来到二人身前，看了看李由，最后目光锁定在了秦悠身上，面无表情的说道，声音略带沙哑。
“陛下有令，宣秦大夫前往偏殿觐见。”
“秦大夫，跟我走吧。”
偏殿？秦悠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在来之前，他本以为赢政会在麒麟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接见他，但却没有，而是选择了偏殿。
偏殿……这里面似乎有种私下接见的意思……
心里虽然揣摩着赢政的欲意，但身体却没停下，一路跟在宦官的身后，前往宦官口中的偏殿。
而李由看着秦悠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旋即似想起了什么，笑了笑：“公大夫秦悠，原来如此，他居然来咸阳了。”
……
拐过几条长廊，富丽堂皇的宫殿已在眼前。
来到庄严的宫殿门下，两名带刀侍卫上来对秦悠进行了搜身，上下搜查之后，确认没有问题后，对宦官点了点头。
“公大夫秦悠，到！”宦官见状，推开了门，高喊一声。
秦悠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领，迈步走入。
绕过绣着江河山水图的屏风，
呈现在眼前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富丽堂皇的大殿内，檀香淡淡缭绕，铺着毯子的道路连延到台阶处，顺着台阶往上，是几名宫女与几名宦官，他们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站在左右，中间有一张宽大的案桌，案桌后，端坐着一位神态威严的中年男人。
男人目光望来，如剑锋至，透着无上的压力。
除此之外，四周黑暗的角落里，也有数十道锐利的目光射来。
见到此人，秦悠哪里还不明白，几个字几乎是瞬间就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秦皇，赢政！
“臣，秦悠，叩见陛下。”
秦悠并没有自视甚高，当即行起了君臣之礼。
虽然后世对眼前这人的评论呈两极化，但千古一帝却是不争的事实。其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统一六国建立历上第一中央集权王朝等等功绩也是史书上难以抹去的一道功碑。
以上这些，随便一样都让秦悠佩服不已，自然当得一拜，况且食君之禄，行臣之道，于情于理都应该叩拜。
是的，秦悠虽然无权无职，但依旧有着属于公大夫的一份俸禄。
虽然不多，甚至不及他造纸一日的收益，但那却是一碗官家饭，更是一种象征。
“爱卿平身！”赢政淡淡的说道。
“准公大夫秦悠上前十步，赐座。”秦悠起身后，赢政又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落下，秦悠还没反应，站在赢政身旁的太监总管脸上却是先有了一闪而过的惊讶。
多少年了，自从上次燕国刺客荆轲刺杀陛下被陛下借地势英勇反杀之后，除了几位大臣，就再也没有人能在觐见陛下的时候接近陛下五丈之内，如此这人却是得此厚爱。
他不由多看了秦悠一眼：“陛下有令，赐座。”
“谢陛下。”秦悠往前十步落座。
距离的缩短，让两人都是能够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秦悠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对于被赐座，这无疑是透露出了赢政非常赏识自己的意思。虽然早点传旨的宦官说过，但秦悠依旧很惊讶。
“这纸……是爱卿所造？”上方响起了赢政的声音，秦悠抬头，看到赢政手上拿着几页白纸。
这些白纸自然是出自他的工坊。
秦悠连忙回道：“确实乃微臣所造。”
赢政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好，极好，爱卿做了一件让寡人开心的事。不过寡人有一事不明，你是出于何由制造这纸？”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秦悠，这时候应该说的是为国为民等大义凛然之词，来博取赢政欢心，说不定一不小心又会获得赏赐。
但他终究不是溜须拍马之人。
最终秦悠选择了如实道来：“为了养家糊口。”
这个朴实无华的理由，哪怕是赢政都怔了下。
他随后笑了笑：“原来如此，秦爱卿倒是个实诚人。”
接着又简单的询问了几句，赢政终于是慢慢表露了此次召秦悠入咸阳的目的。
原来，赢政竟是打算将纸在各地衙门全面推广开来，撤换竹简。
得知这个消息，秦悠很是惊喜。
赢政想要换掉竹简从此之后用纸办公，自然需要大量的纸张，而且，把纸推广到全国各地，这不就相当于官方为他亲自打销路吗。
换言之，用比较现代的语言来形容。
那就是带货。
而且是千古一帝为他带货。
“爱卿，纸乃你所造，此事就由你来协助丞相完成。”
秦悠领命，言表示愿意为了陛下的丰功伟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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