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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奇袭叶群

    透过楼梯间的窗口,朝那生硬穿插在高楼森林内的几排绿植看上一眼后,松似叶上前几步,叩响了面前的老旧木门,不多一会儿,大门内敞,一个穿着家居服、留着及肩中长发、面貌秀气的中年女性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松似叶同学吗?”

    “是的,我是上午约好要来学习竖笛的松似叶,您是叶群叶老师吧。”

    “是我是我,快进来吧。”

    确认过彼此的身份后,两人一道进入到了房屋之内。

    “程小诺她在这周,是不是在周五进行过乐团训练?”

    上午,图书馆内,松似叶指着行程表,向柏缘居问道。

    “是这样的。”

    “当时你打电话确认音乐室情况时,拨的是不是叶群老师的电话?”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在周五早读课之前,音乐老师仍然还在外地,这是程小诺亲口对松似叶说的,可上午才打完电话,对方下午就回到了一中,速度之快就连神行太保也要自愧不如。

    叶群的行动如此迫切,松似叶要是不怀疑她就有点不礼貌了。

    “你还记得叶群老师的电话吗?”

    “有的,我手机里还有那天的通话记录,学长你是有什么打算吗?”

    “上门拜访。”

    进到客厅之后,松似叶接过了叶群堆着笑递来的茶水并道了声谢。

    学校老师给学生做课外辅导并不是罕见的事,所以松似叶就撒谎说自己想学器乐,希望能和叶群谈谈,赚开了老师的家门。

    “松似叶同学,我可以先问一下,你以前有学过竖笛吗?”

    “以前在少年宫学过两年。”

    虽然我确实去过少年宫,不过学的不是竖笛就是了。

    “那么可以请你先吹奏一下给我听听吗?”

    “好的,不过老师我没有带竖笛,可以先借我一支吗?”

    “这样啊,那请稍等一下。”

    听到松似叶的请求,叶群起身朝一旁的乐器房走去。

    而在叶群去取乐器的这一段时间内,松似叶终于可以不再约束自己的目光,窥探起叶群老师的住所来。

    朴素,这是松似叶的第一印象,因为这间房屋内真的找不出可以称之为装饰的物品,就算是窗帘和地板也都是朴素的灰色,找不出任何用于装点的花纹,但也正因如此,放置在客厅中心的相框才显得如此惹眼,毕竟这几乎是这里唯一的装饰了。

    朝着乐器室看上一眼,松似叶起身蹑手蹑脚地朝着电视桌走去。

    靠近相框,照片中的画面呈现在松似叶眼中——两女一男三个人站在大学的校门前,年轻时的叶群和另一个女生将男生夹在中间,三人的笑容都相当灿烂。

    “久等了。”

    松似叶回过头,正好对上了刚刚从中走出的叶群。

    “老师,这张照片是你在大学的时候拍的吗?我堂哥就是从这里毕业的。”

    松似叶决定先发制人。

    “是吗,这可真是巧啊。”

    叶群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多问,而是简单应付了过去,在握住竖笛两端拆开检查一遍后,便将手上的乐器递到松似叶手中。

    “闲话少说,让我听听你的水平怎么样吧。”

    “好。”

    对方不打算多说,松似叶自然也不会穷追猛打,穷寇莫追的道理他还是懂得,不过就在松似叶准备顺着叶群的话说下去时,整个人却僵在原地。

    “怎么了?”

    “没什么。”

    只是想跑。

    这个问题松似叶一开始就想过了,可等到它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松似叶还是难免感到绝望。

    此刻,从小到大都没有接触过竖笛的松似叶用满是不忍的眼神,朝着一旁脸上挂满了期许的叶群看去,然后在心中默默地说了声抱歉。

    但一声抱歉明显是不够的,因为在接下来的三分钟内,叶群将会听到她这辈子听过的最为澎湃的竖笛乐。

    “嘟——嘟——噗——”

    明明是竖笛,但不知为何,松似叶所吹出来的,音调像口哨、音高像杀猪、音色像唢呐,活生生就是一放飞自我的哀乐,估计邻居听了,在投诉扰民之前还会随个礼。

    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松似叶却仿佛对他的杰作全然不知,感觉就像是个喝了酒、磕了药、吸了毒后驾车驶向高速公路的违章司机,任凭自己的魔音穿耳、刺耳、碎耳。

    而在这三分钟的酸爽表演结束之后,因为用力过猛而脸颊发红头顶冒汗的松似叶心虚地望向叶群。

    “看得出你的基础还不是很牢固,最好还是多练练基本功。”

    想夸又夸不出来的叶群绷着笑容,对松似叶说道。

    愧疚感在松似叶的心底油然而生。

    “我去洗一下竖笛。”

    “去吧。”

    带着微笑目送松似叶离开之后,叶群上扬的嘴角便猛地甩了下去。

    这孩子学的是格斗吧,怎么吹出来的效果会这么激烈。

    放松耳朵的同时,叶群腹诽道。

    “簌——簌——”

    听着卫生间内传来的流水声,叶群开始在自己的词库之中搜寻准确而又文明的形容词去形容刚才的表演。

    正在此时,松似叶的喊声从传出。

    “老师,这竖笛上面为什么会有刻字啊?”

    “刻字,什么刻字?”

    困惑如同苍蝇一样在叶群的头顶盘旋了片刻,然后猛地扎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别乱动。”

    她尖叫着,从座位上弹起,慌乱地朝着卫生间赶去。

    推开半掩着的门,松似叶站在洗手台前茫然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女人,而那支竖笛则是安稳地躺在水池中。

    此刻已经顾不得形象的叶群急忙抢过竖笛,捏着笛尾和笛头将其一把拆成三段,但接口处上却什么都没有。

    她抬起头,看向态度依旧慵懒的松似叶。

    “老师你怎么了,我说的是这个。”

    松似叶像没事人一样伸出手,指向了笛尾上刻着的商标。

    “抱歉,我刚刚还以为自己拿错竖笛了,是我太着急了,没有听清你说的话。”

    叶群急忙解释道,但同时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而松似叶并没有放过对方此刻的松懈。

    “这年头有刻字的竖笛很珍贵吗,我同学程小诺最近就拿到了一支带有刻字的竖笛,宝贝得不得了,就像那是她的传家宝一样,不过好像不是她的,今天就要物归原主了。”

    松似叶盯着叶群的脸,发现那上面砌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