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回三一
三一门。
是夜，左若童收到一封信，看完其中内容后，眉头紧皱：
“水云长青，跟我走一趟，马上！”
“是！”×2
张寻道从睡梦中惊醒，轻车熟路接受脑海中类似介绍设定的记忆内容——
三一门弟子，左若童亲传，陆瑾师兄，逆生三重暂时只有一重，一群白纸中唯一的墨点。
“师傅等等我！”张寻道一溜烟跟在左若童三人身后。
“不干你的事，回去！”左若童头也不回，声音中满是焦躁。
“师傅你是知道我的，咱们三一门师兄弟都是正直友善的道德模范，遇上臭不要脸的小人很容易吃亏，有些时候还是需要我这个‘混账东西’搅和一下。”张寻道屁颠屁颠跟上，丝毫不担心被左若童惩罚。
果不其然，左若童沉默，不再多说什么，任由张寻道跟上。
换成天师府传统，张寻道大概率已经屁股开花了。
一路疾驰无话，抵达目的地时，几人都是脸不红气不喘，一尘不染的仙人模样，和对面两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人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长？！”李慕玄站在中间，像是被父母抓住错误的小孩子，脸上冷汗直冒。
左若童见到李慕玄无碍，并没有被那两人胁迫的模样，心中担忧消散，怒气随之上涨了许多。
“走，跟我回去。”左若童拉起李慕玄的小手，扭头就走，全然无视近在眼前的鬼手王耀祖和长鸣野干苑金贵，语气虽然平淡，却充斥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李慕玄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左若童握住自己的手掌，心中什么滋味都有，就是没有回头看看鬼手王的想法。
鬼手王耀祖眼睁睁看着李慕玄被拉走，心里知道，这次错过，或许就是永远，顿时下定决心：
“左门长。”
“孩子没意见的话您尽管带走。别担心，我就是跟着孩子投缘，想传他点玩意儿。”
“我王耀祖或许确实算不上什么良善之辈，但对这孩子，我真没有半点坏心。”
声音响起，左若童回头，淡淡看着鬼手王，面色无悲无喜，李慕玄则是想起这几年“憋屈”的考验时间，只有王耀祖陪在自己身边，才多了点乐趣。
李慕玄于是忍不住向左若童求情，也是想劝左若童不要生气：“门长，王前辈确实……”
“闭嘴，退下。”左若童面色发黑，打断李慕玄后面的话。
李慕玄呆呆地看着满脸狰狞的左若童，凶恶的形象与“大盈仙人”那个美称相去甚远，反倒是和心中那个“刻意为难自己”的形象，渐渐贴合在一起。
左若童撇下李慕玄，三两步走到鬼手王跟前，张寻道则是一把将李慕玄拉住，“小声”说道：
“慕玄师弟，你可悠着点吧！”
“咱师傅把你送到洞山师兄那里，也是时常有书信往来，查看近况。”
“昨夜得知你消失不见，师傅急得什么也不顾，连夜循着踪迹赶来，一路风驰电掣，生怕出了岔子，你师兄我为了跟上，差点累成狗。”
“现在咱师傅火气很大，师弟你有什么话，等咱师傅气捋顺了再说。”
一通话下来，李慕玄心里暖暖的，扭头看向另外两位师兄，见他们点头，顿时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再顾不上什么鬼手王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左若童与王耀祖的交涉也到了尾声——
左若童念及王耀祖谋财不害命有底线，且杂耍手段练成绝学不易，给他三次改过机会。
王耀祖心中不服，犯了两次，无果，知晓左若童手段，一直老老实实。
但是这次不一样，王耀祖年纪大了，不想把自身绝学带进棺材里，看中李慕玄，想要传法，也想和左若童再争最后一口气，说什么都不肯退让。
左若童终究是个厚道人，在占理且能把对面吊起来打的情况下，还愿意让步，承诺王耀祖退出全性就有商量。
但王耀祖和左若童杠上了，就不退出全性，就要传，还放狠话让左若童毙了他。
左若童思衬片刻，想不出王耀祖有什么理由硬气，更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和王耀祖废话，眼中崩发出强烈的杀意，语气却依旧平淡：
“嗯，你死吧。”
李慕玄瞬间慌了——李慕玄还是个孩子，对于死亡，尤其是有人因为自己而死，抱有极大的恐惧，下意识就想开口阻止。
张寻道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李慕玄的嘴，恨铁不成钢道：
“你真以为鬼手王是什么好人啊？”
“你也不想想，鬼手王在江湖上混迹一辈子，末了怎么看上你小子？”
“洞山师兄以前也是修行过逆生三重的，本门心法烂熟于心，师傅和他打过招呼，除了教你学识以外，一定要给你筑基。”
“换言之，你比入门的陆瑾不迟半点，甚至学得比他还多！”
“鬼手王就是在咱师傅手里吃亏了，在这里膈应咱师傅呢！”
李慕玄抬起来的双手晃了晃，慢慢放了下去，看向王耀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
对他冷酷的左若童其实满心关怀；对他仁慈的王耀祖其实心怀鬼胎，孩子根本分不清，脑袋里一团乱麻。
王耀祖说不出话，苑金贵却突然来了兴致，咧嘴笑道：
“左门长，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小子其实还在考核中吧？”
“什么学的比陆家大少爷还多，也是为了那小子考核失败，既能回家继承家业，又能转头其它宗门吧？”
“不然您也不会说出让老王退出全性还有商量的话了，要不是我们全性名声不好听，您根本就不会追出来。”
左若童并不否认，只是说道：“考验从遇上你们全性开始，就已经中止了，现在我要将李慕玄带回三一门，你们若再阻拦，必杀。”
张寻道眯眼，思考着直接冲上去开打堵嘴，强行扯着左若童下场灭口的可能性。
苑金贵冲张寻道笑笑，本来他是不想多嘴的，但是棋逢对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继续拱火道：
“老王，听到没，别没皮没脸霍霍人家徒弟了，左门长在徒弟面前端着架子无所谓。你是谁啊？全性妖人！心怀不轨！还想和大盈仙人比？”
“嘿，我是没皮没脸了，我也不要脸了！”王耀祖一把推开苑金贵，直接冲着左若童跪下。
是夜，左若童收到一封信，看完其中内容后，眉头紧皱：
“水云长青，跟我走一趟，马上！”
“是！”×2
张寻道从睡梦中惊醒，轻车熟路接受脑海中类似介绍设定的记忆内容——
三一门弟子，左若童亲传，陆瑾师兄，逆生三重暂时只有一重，一群白纸中唯一的墨点。
“师傅等等我！”张寻道一溜烟跟在左若童三人身后。
“不干你的事，回去！”左若童头也不回，声音中满是焦躁。
“师傅你是知道我的，咱们三一门师兄弟都是正直友善的道德模范，遇上臭不要脸的小人很容易吃亏，有些时候还是需要我这个‘混账东西’搅和一下。”张寻道屁颠屁颠跟上，丝毫不担心被左若童惩罚。
果不其然，左若童沉默，不再多说什么，任由张寻道跟上。
换成天师府传统，张寻道大概率已经屁股开花了。
一路疾驰无话，抵达目的地时，几人都是脸不红气不喘，一尘不染的仙人模样，和对面两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人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长？！”李慕玄站在中间，像是被父母抓住错误的小孩子，脸上冷汗直冒。
左若童见到李慕玄无碍，并没有被那两人胁迫的模样，心中担忧消散，怒气随之上涨了许多。
“走，跟我回去。”左若童拉起李慕玄的小手，扭头就走，全然无视近在眼前的鬼手王耀祖和长鸣野干苑金贵，语气虽然平淡，却充斥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李慕玄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左若童握住自己的手掌，心中什么滋味都有，就是没有回头看看鬼手王的想法。
鬼手王耀祖眼睁睁看着李慕玄被拉走，心里知道，这次错过，或许就是永远，顿时下定决心：
“左门长。”
“孩子没意见的话您尽管带走。别担心，我就是跟着孩子投缘，想传他点玩意儿。”
“我王耀祖或许确实算不上什么良善之辈，但对这孩子，我真没有半点坏心。”
声音响起，左若童回头，淡淡看着鬼手王，面色无悲无喜，李慕玄则是想起这几年“憋屈”的考验时间，只有王耀祖陪在自己身边，才多了点乐趣。
李慕玄于是忍不住向左若童求情，也是想劝左若童不要生气：“门长，王前辈确实……”
“闭嘴，退下。”左若童面色发黑，打断李慕玄后面的话。
李慕玄呆呆地看着满脸狰狞的左若童，凶恶的形象与“大盈仙人”那个美称相去甚远，反倒是和心中那个“刻意为难自己”的形象，渐渐贴合在一起。
左若童撇下李慕玄，三两步走到鬼手王跟前，张寻道则是一把将李慕玄拉住，“小声”说道：
“慕玄师弟，你可悠着点吧！”
“咱师傅把你送到洞山师兄那里，也是时常有书信往来，查看近况。”
“昨夜得知你消失不见，师傅急得什么也不顾，连夜循着踪迹赶来，一路风驰电掣，生怕出了岔子，你师兄我为了跟上，差点累成狗。”
“现在咱师傅火气很大，师弟你有什么话，等咱师傅气捋顺了再说。”
一通话下来，李慕玄心里暖暖的，扭头看向另外两位师兄，见他们点头，顿时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再顾不上什么鬼手王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左若童与王耀祖的交涉也到了尾声——
左若童念及王耀祖谋财不害命有底线，且杂耍手段练成绝学不易，给他三次改过机会。
王耀祖心中不服，犯了两次，无果，知晓左若童手段，一直老老实实。
但是这次不一样，王耀祖年纪大了，不想把自身绝学带进棺材里，看中李慕玄，想要传法，也想和左若童再争最后一口气，说什么都不肯退让。
左若童终究是个厚道人，在占理且能把对面吊起来打的情况下，还愿意让步，承诺王耀祖退出全性就有商量。
但王耀祖和左若童杠上了，就不退出全性，就要传，还放狠话让左若童毙了他。
左若童思衬片刻，想不出王耀祖有什么理由硬气，更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和王耀祖废话，眼中崩发出强烈的杀意，语气却依旧平淡：
“嗯，你死吧。”
李慕玄瞬间慌了——李慕玄还是个孩子，对于死亡，尤其是有人因为自己而死，抱有极大的恐惧，下意识就想开口阻止。
张寻道眼疾手快，一把捂住李慕玄的嘴，恨铁不成钢道：
“你真以为鬼手王是什么好人啊？”
“你也不想想，鬼手王在江湖上混迹一辈子，末了怎么看上你小子？”
“洞山师兄以前也是修行过逆生三重的，本门心法烂熟于心，师傅和他打过招呼，除了教你学识以外，一定要给你筑基。”
“换言之，你比入门的陆瑾不迟半点，甚至学得比他还多！”
“鬼手王就是在咱师傅手里吃亏了，在这里膈应咱师傅呢！”
李慕玄抬起来的双手晃了晃，慢慢放了下去，看向王耀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
对他冷酷的左若童其实满心关怀；对他仁慈的王耀祖其实心怀鬼胎，孩子根本分不清，脑袋里一团乱麻。
王耀祖说不出话，苑金贵却突然来了兴致，咧嘴笑道：
“左门长，我算是看明白了，那小子其实还在考核中吧？”
“什么学的比陆家大少爷还多，也是为了那小子考核失败，既能回家继承家业，又能转头其它宗门吧？”
“不然您也不会说出让老王退出全性还有商量的话了，要不是我们全性名声不好听，您根本就不会追出来。”
左若童并不否认，只是说道：“考验从遇上你们全性开始，就已经中止了，现在我要将李慕玄带回三一门，你们若再阻拦，必杀。”
张寻道眯眼，思考着直接冲上去开打堵嘴，强行扯着左若童下场灭口的可能性。
苑金贵冲张寻道笑笑，本来他是不想多嘴的，但是棋逢对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继续拱火道：
“老王，听到没，别没皮没脸霍霍人家徒弟了，左门长在徒弟面前端着架子无所谓。你是谁啊？全性妖人！心怀不轨！还想和大盈仙人比？”
“嘿，我是没皮没脸了，我也不要脸了！”王耀祖一把推开苑金贵，直接冲着左若童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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