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首个兄弟
女人终是反应了过来，噗通一声给莫问跪了下来，眼泪更是刷刷地流了下来。
莫问惊得慌忙跳起，闪身一旁：“婶儿，你这就难为我了，快起来，不然我可不管了。”
老汉赶忙拉着女人起来，口中埋怨道：“你看看你，把强子都吓到了，你把强子当成街头骗子了，头磕了不少，钱也花了，啥用也没有。”
女人看着莫问道：“强子，你可千万要把栓子治好啊，他姐姐出嫁后，婶儿就剩下栓子了，这些年为了给他看病，这个家早被掏空了，那些个挨千刀的，治不了病还骗钱，婶儿可再也受不了了~”
老汉无奈接话：“强子不是答应了吗？你不要再逼人家了。”
“栓子一天不好，谁肯嫁给他呀，咱家就要绝后了呀。”
“唉，怎么又念叨上这个，姻缘到了自然会有，绝不绝后是你操心的事儿吗？”
“怎么不该我操心啊……”
“……”
看着泪流满面的女人，莫问哪能挑她的理儿啊，从她进门就有意为之，就是要将莫问捧到高处，此时更是话里有话，但一个母亲为了儿子的幸福，这件事本身就不能简单地以对错来论。
莫问随即坐下，任由老两口彼此辩论、安慰直至安静下来。
“婶儿，啥也别说了，我都明白，这些年我见过太多骗子了，损失些钱财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不要你们花一分钱，治好了，那是栓子的福报，治不好，那是栓子的命数，谁也强求不得，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女人冷静下来后，情绪有些倦怠，只是木讷地点点头，莫问一时不忍，继续说道：“叔的话很在理，姻缘之事真的强求不来，万一栓子迟迟找不到媳妇，我负责给介绍一个。”
“强子见多识广，指不定哪天还真给栓子介绍一个呢，他妈，你也说句话啊。”
“强子，你真要给栓子介绍一个，我给你供的高高的，天天给你烧高香。”
莫问笑出了声：“婶儿，我是大活人，不是泥菩萨，我看还是等栓子好了，他自个儿找媳妇吧。”
老两口齐声惊呼：“什么？你是说？”
莫问不再低调，他郑重点了点头：“对，如果不出意外，我有九成九的把握治好栓子，之所以不能把话说满了，就是因为凡事有度，溢满则亏，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万一出现变数，你们也会受不了的。”
老两口悲喜难辨，已是手足无措了。
莫问又道：“好了，此事不再说了，我还有个事儿，想听听你们的意思。”
“你说，你说。”
“我听说栓子在烟黑厂上班。”
老汉回答道：“是啊，他听也听不见，说又说不了，只能干些没有危险的粗活，烟黑厂现在没有年轻人了，他仗着年轻有力气，还能帮着搬搬运运，一个月也挣个几百块钱。”
“那他愿意在厂里干吗？”
老汉叹了口气：“唉，不愿意也得愿意啊，他是想过跟人一道儿出去打工，可真要到了外面，他能应付好吗？就是怕他在外面吃亏，我和婶儿才始终没同意他出去打工。”
“叔啊，你们做得对，在外打工固然能多挣些钱，但外面的危险和困难谁又能真正想得到呢？在家事事好，出门时时难啊！我不就是个活生生说的例子吗，那时年少不懂事，冒冒失失出去闯荡，差点儿连小命都丢了，要不是碰到师门搭救，唉~不说了，不说了。”
莫问故作伤心地连连摇头，而老汉却是一脸的艳羡。
他感慨道：“你说的都对，唯独拿你自己比例子不太合适，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这孩子福气多厚啊，栓子要能有你一成，我还担心啥？肯定不会让他窝在家里。”
“对了，叔，我经常需要进山采药，也会时不时进城转转，你也看到了，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也干不了太重的活，就想着找个人帮帮我，所以呢，我想让栓子跟着我干，我就觉得栓子人不错，知根知底不说，还老实肯干，暂时工资给不了太高，每个月也就两千，不过你尽管放心，等以后挣到钱了，我肯定不会亏待栓子的，你觉得呢？”
“放心咋不放心呢，可这，这怎么合适呢？”
老汉再次被砸晕，女人却是听得真真的，她立即表达了异议：“强子，你让栓子跟着你，那是他的福气，但是，每个月给两千块工资绝对不行~”
老汉抢过话茬儿数落道：“你，你就知道钱，你说的是人话吗？唉，这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女人却是一笑：“我见识短，就你见识长，等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我看你能说个啥。”
老汉恨恨地抽起了闷烟，莫问不以为意地旁观不语，人性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女人说道：“栓子在厂里每月也能赚个几百，够吃饭了，强子应该不会天天有事儿，来得及就让栓子抽个时间过去，来不及就栓子请个假，这样呢，强子就不用发工资给栓子，栓子也能帮得上忙，看看，是不是两全其美了？”
莫问多少有些意外，故意问道：“那我要是天天有事儿呢？”
女人稍稍犯了难，但很快就回道：“真要是天天有事儿，那就让栓子辞了厂里面，专心跟着你干，先说好了，给工资可不干。”
老汉这才恍然大悟，立即开了笑脸：“对的，就该这样，哪能要强子的工资呢，说出去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莫问哈哈一笑：“那就这么定了，栓子要是没意见，明早就让他去我家。”
“他不会有意见的，明天他肯定过去。”
“那好，我先走了。”
老两口寒暄了几句，笑呵呵地一起送莫问出门，一直到了院门外。
刚走两步，莫问突然回过头，冲老两口道：“叔的老脸当然得要，可我的面子也不能丢啊，工资必须要，干活拿钱，天经地义，栓子以后就是我兄弟，你们老两口就等着享福吧。”
直到莫问消失在视野里，老两口还傻傻地站在门口，他们记忆中的强子越来越清晰，正是被他们奉为神仙下凡的年轻人，一位谦逊有礼却也张狂神秘的年轻人。
莫问惊得慌忙跳起，闪身一旁：“婶儿，你这就难为我了，快起来，不然我可不管了。”
老汉赶忙拉着女人起来，口中埋怨道：“你看看你，把强子都吓到了，你把强子当成街头骗子了，头磕了不少，钱也花了，啥用也没有。”
女人看着莫问道：“强子，你可千万要把栓子治好啊，他姐姐出嫁后，婶儿就剩下栓子了，这些年为了给他看病，这个家早被掏空了，那些个挨千刀的，治不了病还骗钱，婶儿可再也受不了了~”
老汉无奈接话：“强子不是答应了吗？你不要再逼人家了。”
“栓子一天不好，谁肯嫁给他呀，咱家就要绝后了呀。”
“唉，怎么又念叨上这个，姻缘到了自然会有，绝不绝后是你操心的事儿吗？”
“怎么不该我操心啊……”
“……”
看着泪流满面的女人，莫问哪能挑她的理儿啊，从她进门就有意为之，就是要将莫问捧到高处，此时更是话里有话，但一个母亲为了儿子的幸福，这件事本身就不能简单地以对错来论。
莫问随即坐下，任由老两口彼此辩论、安慰直至安静下来。
“婶儿，啥也别说了，我都明白，这些年我见过太多骗子了，损失些钱财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不要你们花一分钱，治好了，那是栓子的福报，治不好，那是栓子的命数，谁也强求不得，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女人冷静下来后，情绪有些倦怠，只是木讷地点点头，莫问一时不忍，继续说道：“叔的话很在理，姻缘之事真的强求不来，万一栓子迟迟找不到媳妇，我负责给介绍一个。”
“强子见多识广，指不定哪天还真给栓子介绍一个呢，他妈，你也说句话啊。”
“强子，你真要给栓子介绍一个，我给你供的高高的，天天给你烧高香。”
莫问笑出了声：“婶儿，我是大活人，不是泥菩萨，我看还是等栓子好了，他自个儿找媳妇吧。”
老两口齐声惊呼：“什么？你是说？”
莫问不再低调，他郑重点了点头：“对，如果不出意外，我有九成九的把握治好栓子，之所以不能把话说满了，就是因为凡事有度，溢满则亏，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万一出现变数，你们也会受不了的。”
老两口悲喜难辨，已是手足无措了。
莫问又道：“好了，此事不再说了，我还有个事儿，想听听你们的意思。”
“你说，你说。”
“我听说栓子在烟黑厂上班。”
老汉回答道：“是啊，他听也听不见，说又说不了，只能干些没有危险的粗活，烟黑厂现在没有年轻人了，他仗着年轻有力气，还能帮着搬搬运运，一个月也挣个几百块钱。”
“那他愿意在厂里干吗？”
老汉叹了口气：“唉，不愿意也得愿意啊，他是想过跟人一道儿出去打工，可真要到了外面，他能应付好吗？就是怕他在外面吃亏，我和婶儿才始终没同意他出去打工。”
“叔啊，你们做得对，在外打工固然能多挣些钱，但外面的危险和困难谁又能真正想得到呢？在家事事好，出门时时难啊！我不就是个活生生说的例子吗，那时年少不懂事，冒冒失失出去闯荡，差点儿连小命都丢了，要不是碰到师门搭救，唉~不说了，不说了。”
莫问故作伤心地连连摇头，而老汉却是一脸的艳羡。
他感慨道：“你说的都对，唯独拿你自己比例子不太合适，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这孩子福气多厚啊，栓子要能有你一成，我还担心啥？肯定不会让他窝在家里。”
“对了，叔，我经常需要进山采药，也会时不时进城转转，你也看到了，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也干不了太重的活，就想着找个人帮帮我，所以呢，我想让栓子跟着我干，我就觉得栓子人不错，知根知底不说，还老实肯干，暂时工资给不了太高，每个月也就两千，不过你尽管放心，等以后挣到钱了，我肯定不会亏待栓子的，你觉得呢？”
“放心咋不放心呢，可这，这怎么合适呢？”
老汉再次被砸晕，女人却是听得真真的，她立即表达了异议：“强子，你让栓子跟着你，那是他的福气，但是，每个月给两千块工资绝对不行~”
老汉抢过话茬儿数落道：“你，你就知道钱，你说的是人话吗？唉，这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女人却是一笑：“我见识短，就你见识长，等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我看你能说个啥。”
老汉恨恨地抽起了闷烟，莫问不以为意地旁观不语，人性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女人说道：“栓子在厂里每月也能赚个几百，够吃饭了，强子应该不会天天有事儿，来得及就让栓子抽个时间过去，来不及就栓子请个假，这样呢，强子就不用发工资给栓子，栓子也能帮得上忙，看看，是不是两全其美了？”
莫问多少有些意外，故意问道：“那我要是天天有事儿呢？”
女人稍稍犯了难，但很快就回道：“真要是天天有事儿，那就让栓子辞了厂里面，专心跟着你干，先说好了，给工资可不干。”
老汉这才恍然大悟，立即开了笑脸：“对的，就该这样，哪能要强子的工资呢，说出去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莫问哈哈一笑：“那就这么定了，栓子要是没意见，明早就让他去我家。”
“他不会有意见的，明天他肯定过去。”
“那好，我先走了。”
老两口寒暄了几句，笑呵呵地一起送莫问出门，一直到了院门外。
刚走两步，莫问突然回过头，冲老两口道：“叔的老脸当然得要，可我的面子也不能丢啊，工资必须要，干活拿钱，天经地义，栓子以后就是我兄弟，你们老两口就等着享福吧。”
直到莫问消失在视野里，老两口还傻傻地站在门口，他们记忆中的强子越来越清晰，正是被他们奉为神仙下凡的年轻人，一位谦逊有礼却也张狂神秘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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