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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柳生老家主随后所言着实让柳生若风震惊了,她独自在东海生活的点点滴滴居然都处在老家主的严密监控之下。

    “这些年,承蒙那位不得不的帮助,柳生家的发展还算不错,这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把你送走只是迫于无奈,而不是不管不问,对你的关注一天也没停过。”

    “家族没去干涉你与那位博士的相处,也只是因为对你的歉疚,绝不是赞同你们的胡闹,所幸,你回来了,他也死了,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柳生若风猛地捏紧了拳头,指甲都已嵌进了肉里,她强自镇定道:“他死了?证实了吗?”

    老家主眼神古怪:“证实什么?难道他还活着?”

    柳生若风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怎么可能呢,我亲眼看着他被打下海了,我还以为找到遗体了呢。”

    老家主淡淡地说道:“特勤本部那里传出的消息就是,他利用所学专业,在船上合成了毒素,趁防守不备毒杀了两人,想要借救生筏逃跑,结果被道口尤美一刀刺中了心脏,人掉下海死了。”

    “特勤本部立即封锁了边境线,并通知Z国那边的人严密监视,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虽然死无对证,但道口尤美还是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而你只是被软禁了几天,所以,为了柳生家也为了你自己,他必须死了。”

    “是,祖父大人。”

    柳生若风面色平静地回了话,可内心却是难以平静,没有确切的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想着那条项链还有莫名的小蛇,她还是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另外,对于岗井家小子,你可以不喜欢,但也不能撕破脸,具体分寸你自己把握,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的面前,一是加入横板实验室,为自己而活,二是接管Z国的生意,为家族而战。”

    柳生若风的俏脸上浮起一丝喜色,祖父看似温和不争,实则狠辣善谋,但终究还是爱她的,早早就为她谋划好了一切,当年的离开是迫于无奈,当下的离开却是急不可耐了。

    “我选为家族而战。”

    “就知道你会这么选,可祖父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商场远比战场残酷,而实验室对你来说只是形式,做为柳生家的大小姐,没人敢逼你,说白了,不过是我柳生家的一个态度而已。”

    柳生若风轻摇螓首,以示坚定,同时也不无担心道:“我若走了,父亲那边?”

    “你尽管放心,他没那么脆弱,他是现任家主,直面压力是他的本分,如果他胆怯了,退缩了,你的叔叔们会很开心的。”

    “可我还想多陪陪您呢?”

    “哈哈,又没让你现在走,我只是要你尽早决定自己未来的道路,现在的你还很稚嫩,还需要锻炼。”

    “嗯,我一定勤勉学习,争取尽快独当一面。”

    “这就对了,人生一途,风景无数,路过了看到了也就够了,前面还有更好的风景在等着呢,若风无痕是洒脱,弱风扶柳是孱弱啊!”

    老家主言简而意深,柳生若风知而不争,人生态度本就因人而异,她已然坚定了自己的态度,又怎么计较一时之短长呢?

    老家主抬手过肩,轻轻招了招,远处守着男人健步而来,却不曾带起一丝的尘埃。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大小姐吧。”

    男人一言不发,转向柳生若风恭敬一礼,随即离开,却是彻底没了踪影,就像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柳生若风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祖父,您怎么可以让~”

    老家主摇摇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不要影响我钓鱼。”

    看着平静的水面,柳生若风暗自思量:

    是水里没鱼,还是钩上没饵呢?

    是人在钓鱼,还是人以为在钓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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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莫问也在钓鱼,看着久也不动的浮子,他有些坐不住了。

    可以确定的是,水里肯定有鱼,因为不远处的栓子已经连续钓上几条了,虽然个头儿不算很大,但也算小有鱼获了。

    “栓子。”

    “大,大哥。”

    栓子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虽然略显结巴,却也能听会说了。

    莫问招招手:“过来,带上竿子。”

    栓子跑了过来,按照莫问指定的钓点垂下鱼钩,趁着等待的工夫,莫问与栓子闲聊着,并不时纠正着他的发音与用词。

    可半天过去了,两根鱼竿都没有丝毫动静,莫问便扛着钓竿转移到了栓子先前的钓位。

    然而,奇迹果不其然地发生了,仅仅入水两分钟,那浮子便被触动了,反复几次之后,那浮子猛然一沉,莫问抬手一抖,鱼竿迅速弯了下去,鱼线被扯出了水面,一条尺许长的大鱼挂在了鱼钩上。

    听见动静的栓子丢下鱼竿就跑了过去,帮着摘下小鱼,丢进了鱼护中。

    看着他那满脸的欣喜,莫问却是淡淡地说道:“我明白了,不是没鱼,也不是没饵,只是距离有些遥远罢了。”

    栓子一字一句地问道:“大哥,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就到这儿了,把鱼都放了吧,咱们回去。”

    栓子毫不迟疑地执行着莫问的要求,尽管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钓了鱼还要放回去呢?留着吃难道不香吗?

    两人拎着渔具晃悠悠地回家,快到青石桥的时候,栓子终于说出了深藏心里的话。

    “大哥,我能说了吗?”

    “怎么不能,现在就在说呀。”

    “不是的,我妈天天问我,好了吗?”

    莫问一拍脑门儿,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当日他曾严令,不许栓子透露治疗的细节,结果这个憨憨,真就守口如瓶,这些天装下来,也够难为他了。

    “嗯,栓子不错,现在十天已过,你可以告诉他们了,算是给你爸妈一个惊喜,顺便你也能多学学说话。”

    栓子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差点儿就乐极生悲掉河里了,得亏莫问眼疾手快。

    回到家中,莫问独坐小院,沏杯热茶,望着西斜的红日,开始了自我反省:

    本为少些麻烦而刻意低调,却不料低调太猛以致于埋进了沙里,手中的现金已所剩无几,提笼架鸟虽然悠闲,可也得有那个家底啊!

    乡里乡亲的小病小灾确实不便出手,推掉了也便推掉了,可自己既不富又不贵,躲在深山又何来远亲呢?

    诚如今天钓鱼,水里永远不缺鱼儿,可下钩的地方错了,又怎能掉上鱼来呢?就算神仙不也得有个庙门吗?否则,谁会平地拜土地呢?

    没办法,为了生存我得主动出击了,要么换个地方,要么引凤来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