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说玄门
人间事总是离奇。
云为依占了山神庙，是为了庇护曾经的教众，是他们远离危险。可他庇护的人却留不住，一个一个自行离开。
当他独自一人想要离开之后，却又回到了这座山神庙。
“你不醒来？”
云为依坐在自己的云团上，双眼落在仍在昏睡的小童身上。
“不愧是当年有气魄参与乱世的存在。我原以为你是被我赶走，不成想你却是有了各大的图谋。”
话音落下，小童身上窜出一点灵光，落在大殿正中。随即化作高台塑像，正是一名威武小将的模样。
“你小觑本神，本身同样轻视了你。云为依，圣灵教的天生圣童，你的能为令本神惊叹。”
云团托起少年，与神同齐。
“分化神性气运，从而再活一世。你就不怕自己真的洗去前尘，再非原身？”
“哈！能看出本神手段，证明当初本神没有看错你！不枉我指点这具肉身的生父引你上山。”
云为依眉头一挑，笑道：“原来如此，这小福山非是什么仙神禁地，我能安居于此十年，竟是你替我遮掩天。”
“哈哈哈哈！本神做的远不止于此。怎样这等大恩，要你引我入玄门，可够？”
“哦？你放着好好的山神不当，却要谋划入玄门？”
“这等受香火地域所限的小神，随时都会烟消云散。非吾所求，吾要那大自在大逍遥。玄门便是吾能想到的最优选择。”
“那天心道欲引你入门，你为何拒绝？”
神像神光一晃，再次出声道：“天厌地弃的蠢物当不起天选地择的位置。吾想要的是摆脱神位束缚，不是再次登神。天心道想要吾先归位在让位，却不知这天地神位岂是能这般轻易得手的？不过是痴人说梦！”
“所以你利用了天心道？”
“不错！舍弃神位乃是背弃天地之律，吾虽然不喜，却不能背下这天罚。唯有他人介入，吾才有机会分离神位与魂魄，以转世历练之由再行他计。”
“那刘举人呢？也是你的谋划？”
“哈！那蠢物不过是天地感应吾转世之后应生的劫数，吾不过是顺势而为，将吾最后的信徒托生在他之家。”
啪啪啪！
云为依击掌含笑，说道：“这般谋算，确实不该困顿在此。想要我成全你，那我便为你说道说道这玄门之中的门道。若是你听完之后不曾后悔，那我便引你入我门下。做我云为依的开衫大弟子。”
“请赐教！”
“玄门取玄虚之中的玄字为名，实则满门皆虚。”
“嗯？这般贬低。”
“这是我对玄门的见解，也是我这一身本领的由来。如何，惹你不喜？”
云为依捏起一团云雾，不断揉搓，眼神玩味。
“只是见多了玄门中人的自视甚高，惊讶于你的鄙夷。”
云为依托起一团云雾，任云雾幻化诸般模样，有走兽腾挪辗转，有飞禽掠空回环，有鱼虫生息不绝。
“可见过江湖戏法？”
“吾生前多在沙场拼杀，仅曾见过两次。”
“那你知道戏法的诀窍吗？”
“这倒是听说过，不过是些障眼法。”
“哈！那就方便了。玄门中人用的最多的同样是障眼法，不过玄门中人称之为幻术。”
“幻术？”
“不错！幻术。翻江倒海，担山赶月，只要你敢想，幻术就能让你觉得自己能做到。”
“那不会被拆穿？”
“这就是玄门真正厉害的地方，他们的幻术拆不穿。会被拆穿的只会是野狐禅，不算玄门中人。不然你道为何玄门畏惧所谓的龙气官气血气。只因这三者最是直接，最是能够拆穿幻术。”
“若是如此，玄门怎会如此壮大？”
山神听闻这等真相，难以接受。
云为依托住云团的手猛然一握，云团炸碎。
“这就是玄门的真相。至于为何玄门能够壮大，这就要说到释道儒三教。这三教教义深植人心，又擅长口如悬河，吹嘘神圣。两方正好各取所需，玄门自然有了声势。”
“不对，吾曾见过真正的玄术，那可是帮助大周太祖的真正大修士！”
“那你可曾听那人亲口承认过自己是玄门中人？”
“……”
山神庙内一时神光暗淡。
“你说的那人名叫顾北山，生来一副肉翅，被父母当做妖怪遗弃。后来被练气士顾天晴收养，穿他风雷翅与引雷棍两门异术。因他妄念太多，顾天晴便逐他下山。当年北良关一战，便是他引天雷击溃反王刘阿黑三千铁骑。是不也不是？”
“是他！”
“那你可知顾北山那一战后肉翅焚毁，一身功力尽归于无。之后大周太祖派大军三上五松山寻找顾天晴为他恢复功力而不得。最终顾北山成了大周太祖手下唯一善终的开国将领。你道为何？”
“吾不知。”
“只因那顾北山早就搭上了玄门中人，那大周太祖便是玄门玉华道依附的乱世潜龙。玉华道借潜龙势力大肆捕杀练气士、奇人，搜罗各种异术秘籍。以此整理出一部经典，名为《道藏》。顾天晴与玄门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顾北山能活下来只因为他是等顾天晴咬钩的饵料。这就是玄门幻术的由来。”
“这么说玄门是有真本事的？”
“那你想学这种真本事吗？”
“圣童说笑了。”
“如今还想入玄门？”
“吾想拜入圣童门下。”
“哈！”
云为依轻笑出声，转而说道：“我出身圣灵教，便是玉华道分支的新生玄门教派。我作为圣童，学的也是幻术——幻云术。”
“幻云术？这与圣童如今的能为可不相符啊！”
“修行分：术、法、道。道生法，法生术。故而，上等修道，中等修法，下等修术。幻术便在下等之中，而幻云术更是幻术中的下等。令你失望了？”
……
见山神久不回应，云为依继续说道：“不必失望。修行之路分上中下，但成就却与此无关。以术胜法，以法胜道。便是我所行之路。入我们下便是以术胜法，以术胜道。”
云为依占了山神庙，是为了庇护曾经的教众，是他们远离危险。可他庇护的人却留不住，一个一个自行离开。
当他独自一人想要离开之后，却又回到了这座山神庙。
“你不醒来？”
云为依坐在自己的云团上，双眼落在仍在昏睡的小童身上。
“不愧是当年有气魄参与乱世的存在。我原以为你是被我赶走，不成想你却是有了各大的图谋。”
话音落下，小童身上窜出一点灵光，落在大殿正中。随即化作高台塑像，正是一名威武小将的模样。
“你小觑本神，本身同样轻视了你。云为依，圣灵教的天生圣童，你的能为令本神惊叹。”
云团托起少年，与神同齐。
“分化神性气运，从而再活一世。你就不怕自己真的洗去前尘，再非原身？”
“哈！能看出本神手段，证明当初本神没有看错你！不枉我指点这具肉身的生父引你上山。”
云为依眉头一挑，笑道：“原来如此，这小福山非是什么仙神禁地，我能安居于此十年，竟是你替我遮掩天。”
“哈哈哈哈！本神做的远不止于此。怎样这等大恩，要你引我入玄门，可够？”
“哦？你放着好好的山神不当，却要谋划入玄门？”
“这等受香火地域所限的小神，随时都会烟消云散。非吾所求，吾要那大自在大逍遥。玄门便是吾能想到的最优选择。”
“那天心道欲引你入门，你为何拒绝？”
神像神光一晃，再次出声道：“天厌地弃的蠢物当不起天选地择的位置。吾想要的是摆脱神位束缚，不是再次登神。天心道想要吾先归位在让位，却不知这天地神位岂是能这般轻易得手的？不过是痴人说梦！”
“所以你利用了天心道？”
“不错！舍弃神位乃是背弃天地之律，吾虽然不喜，却不能背下这天罚。唯有他人介入，吾才有机会分离神位与魂魄，以转世历练之由再行他计。”
“那刘举人呢？也是你的谋划？”
“哈！那蠢物不过是天地感应吾转世之后应生的劫数，吾不过是顺势而为，将吾最后的信徒托生在他之家。”
啪啪啪！
云为依击掌含笑，说道：“这般谋算，确实不该困顿在此。想要我成全你，那我便为你说道说道这玄门之中的门道。若是你听完之后不曾后悔，那我便引你入我门下。做我云为依的开衫大弟子。”
“请赐教！”
“玄门取玄虚之中的玄字为名，实则满门皆虚。”
“嗯？这般贬低。”
“这是我对玄门的见解，也是我这一身本领的由来。如何，惹你不喜？”
云为依捏起一团云雾，不断揉搓，眼神玩味。
“只是见多了玄门中人的自视甚高，惊讶于你的鄙夷。”
云为依托起一团云雾，任云雾幻化诸般模样，有走兽腾挪辗转，有飞禽掠空回环，有鱼虫生息不绝。
“可见过江湖戏法？”
“吾生前多在沙场拼杀，仅曾见过两次。”
“那你知道戏法的诀窍吗？”
“这倒是听说过，不过是些障眼法。”
“哈！那就方便了。玄门中人用的最多的同样是障眼法，不过玄门中人称之为幻术。”
“幻术？”
“不错！幻术。翻江倒海，担山赶月，只要你敢想，幻术就能让你觉得自己能做到。”
“那不会被拆穿？”
“这就是玄门真正厉害的地方，他们的幻术拆不穿。会被拆穿的只会是野狐禅，不算玄门中人。不然你道为何玄门畏惧所谓的龙气官气血气。只因这三者最是直接，最是能够拆穿幻术。”
“若是如此，玄门怎会如此壮大？”
山神听闻这等真相，难以接受。
云为依托住云团的手猛然一握，云团炸碎。
“这就是玄门的真相。至于为何玄门能够壮大，这就要说到释道儒三教。这三教教义深植人心，又擅长口如悬河，吹嘘神圣。两方正好各取所需，玄门自然有了声势。”
“不对，吾曾见过真正的玄术，那可是帮助大周太祖的真正大修士！”
“那你可曾听那人亲口承认过自己是玄门中人？”
“……”
山神庙内一时神光暗淡。
“你说的那人名叫顾北山，生来一副肉翅，被父母当做妖怪遗弃。后来被练气士顾天晴收养，穿他风雷翅与引雷棍两门异术。因他妄念太多，顾天晴便逐他下山。当年北良关一战，便是他引天雷击溃反王刘阿黑三千铁骑。是不也不是？”
“是他！”
“那你可知顾北山那一战后肉翅焚毁，一身功力尽归于无。之后大周太祖派大军三上五松山寻找顾天晴为他恢复功力而不得。最终顾北山成了大周太祖手下唯一善终的开国将领。你道为何？”
“吾不知。”
“只因那顾北山早就搭上了玄门中人，那大周太祖便是玄门玉华道依附的乱世潜龙。玉华道借潜龙势力大肆捕杀练气士、奇人，搜罗各种异术秘籍。以此整理出一部经典，名为《道藏》。顾天晴与玄门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顾北山能活下来只因为他是等顾天晴咬钩的饵料。这就是玄门幻术的由来。”
“这么说玄门是有真本事的？”
“那你想学这种真本事吗？”
“圣童说笑了。”
“如今还想入玄门？”
“吾想拜入圣童门下。”
“哈！”
云为依轻笑出声，转而说道：“我出身圣灵教，便是玉华道分支的新生玄门教派。我作为圣童，学的也是幻术——幻云术。”
“幻云术？这与圣童如今的能为可不相符啊！”
“修行分：术、法、道。道生法，法生术。故而，上等修道，中等修法，下等修术。幻术便在下等之中，而幻云术更是幻术中的下等。令你失望了？”
……
见山神久不回应，云为依继续说道：“不必失望。修行之路分上中下，但成就却与此无关。以术胜法，以法胜道。便是我所行之路。入我们下便是以术胜法，以术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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