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罪果
“看来你很喜欢我讲的故事。既然这样，那你一定更加喜欢故事的结局。那人的孩子死了。因为那绑架孩童的歹人早就知道自己的孩子死了。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原来那人是当时圣灵教的教众，一日他求我帮他找到自己的被人拐走的孩子。于是我便让手下的人替我不算他的亲缘，结果发现他的亲缘早就已经断绝。他听说之后，便从圣灵教消失了。原本我以为他是自寻短见，不曾想原来他竟是选择报复仇人。”
云为依无视老鬼的疯狂抗拒，笑呵呵地继续讲述故事。
“然后，最有趣的部分来了。那名教众在杀死仇人的儿女之后，将孩童的尸体送到了县衙门前。官府被打了脸，不得不彻查。然后，竟然发现这名人贩子曾经拐卖过县太爷的孙子。虽说在最后时刻被仆人救下，但县太爷仍是记恨不已。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位人贩子便被处以极刑。我那位教众也在大仇得报后去见了自家妻儿。”
“你到底是谁？”
老鬼哭嚎着质问！
云为依摇头道：“为何明知故问？我与徒儿在小福山走了三天，你将自身鬼域迁移十多次，每一回都不重样，不就是等着我们自己进来。现在你问我是谁？这答案你不是早已心知肚明，为何故作不知？”
小福山一带不算小，可终究是穷乡僻壤，方圆百里就山下刘家村一处村落，再远就是县城地界。面对突然出现的村庄，云为依一眼便看出问题。原本他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动避开了这不知名的麻烦。不成想这麻烦竟是冲着他来的，无论他怎么绕路，这座村庄就是要挡在他的前方。
短短百里路，生生走了三天还在小福山外围打转。
运维实在烦了，便开始布置一出局。
这老鬼也是野惯了，一点也没有想过云为依会不会反制于他。
“你是不是以为九理在你手中我就会投鼠忌器。”
老鬼一惊，立刻惊呼道：“他是你的徒儿！你——”
云为依右手食指点在老鬼眉间，笑道：“没我的允许，九理你带不走。同样，没我的允许，九理你伤不了。现在让我们将故事讲清楚。你说六十年前，你们村子的孩童经常从村头跑到村尾，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当年我问过那个人贩子的婆娘，为何要将院墙修的那么高？你猜她是怎么回答的？”
老鬼在云为依的指尖下纹丝不动，但周身不断涌动的怨邪鬼气，却是翻滚不断，似是挣扎，更像是痛苦。
“她说她的男人总是觉得有人贩子盯着她的孩子。为了防止有人拐走孩子，他不顾劝说将院墙修的高高的，寻常更是不允许孩子出门玩耍。我不清楚这是不是人贩子的通病，但当我走进这座村庄的时候，一看见这种院墙我就想到了那个人贩子。你是不是想说这些房屋只是你用鬼域幻化出来的。”
云为依推开祠堂大门，口中吐出一片云。云走风起，瞬间整个村落灯火全灭，墙角断裂，屋瓦残缺，门窗只余木屑。森森然，不见半点人迹。
再回头，原本陈旧的祠堂已经是断壁残垣，灵牌散落一地，唯有那谢罪的枯骨一尘不染。
“每一次迁移鬼域，都会耗费你的力量。随着你迁移的次数增加，你用来维持鬼域的力量就越少。最后你不得不将鬼域幻化成最就近原初的模样。所以在我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鬼域便是它曾经的模样。”
老鬼双目圆睁，尽是黑色，不见半点人形。
“你们这些害的他人妻离子散的东西，最怕的就是自己造下的罪孽报应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你们非常怕自己的孩子也会成为其他人贩子的目标。所以你们会用尽一切办法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让他们脱离自己的视线。我想六十年前的你们村庄的孩子一定都被高墙大门重重锁住，所以你们的村庄一定是像现在一样死寂无声。”
“再说会那个道士！我想那个人一定不是道士，相反那人就是一个真正的乞丐。至于他是怎么成为乞丐的，我想他一定是为了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他没有接触到你们村庄里的孩子，因为你们不允许。这让他对你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然后他开始想办法调查你们的过往。”
云为依带着老鬼走向祠堂后面的枯井，说道：“但是他很不小心，被你们提前发现了。于是你们杀了他，将他丢下这座枯井。你不是在向列祖列宗谢罪，而是向祠堂后面的这座枯井磕头，乞求它饶恕你！”
云为依对着枯井口一挥，烟尘飞扬，月光照透井底，数十具尸体堆在下面。有老人也有孩童。
“无边的怨气让他再一次回到人间，开始对你们报复。首先是孩童，它要你们经历它一样的痛楚。然后是女人，它的妻子死时的凄凉也要你们体验。然后是青壮，它要你们没有退路。然后他留下首恶的你，它要你变成它一样的东西。”
最极致报复不是杀死仇人，而是要仇人永远活在悔恨中。这是人心最可怕的所在，也是人间最大的悲哀。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与你游戏吗？”
天上的乌云掠过，阴影笼罩在云为依身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世间万物脱不出阴阳，相生相克谁也避不开。你们图谋富贵绵延的风水宝地，那就该知晓还有一种地方叫做凶煞禁地。这种地方至凶至邪，若是有人葬在这种地方后人断子绝孙不说，自身魂魄也会被凶煞之气折磨，痛苦不堪，比置身十八层地狱还要悲惨。更可怕的是这种凶煞禁地会主动抓捕生灵和魂魄。”
老鬼听见云为依的话身上鬼气忽然剧烈变化，嘴巴也开始活动。
“不要！我不要！”
“人死之后怨气冲天便会化成鬼物，但同时也会忘记自己的死因。若是想起，便可以选择消解怨气从而轮回转世。可惜我不想这么便宜你，所以你就在凶煞禁地中享受地狱般的折磨吧！”
“不～～”
云为依松开老鬼身上的束缚，同时一阵诡异地吸力从地底生出，数只漆黑的手爪扣住老鬼的身躯，将它缓缓拉入地下。
“如今两处风水穴俱已改变，小福山的风水阵变破了。九理啊！为师为了你可是煞费苦心啊！”
云为依无视老鬼的疯狂抗拒，笑呵呵地继续讲述故事。
“然后，最有趣的部分来了。那名教众在杀死仇人的儿女之后，将孩童的尸体送到了县衙门前。官府被打了脸，不得不彻查。然后，竟然发现这名人贩子曾经拐卖过县太爷的孙子。虽说在最后时刻被仆人救下，但县太爷仍是记恨不已。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位人贩子便被处以极刑。我那位教众也在大仇得报后去见了自家妻儿。”
“你到底是谁？”
老鬼哭嚎着质问！
云为依摇头道：“为何明知故问？我与徒儿在小福山走了三天，你将自身鬼域迁移十多次，每一回都不重样，不就是等着我们自己进来。现在你问我是谁？这答案你不是早已心知肚明，为何故作不知？”
小福山一带不算小，可终究是穷乡僻壤，方圆百里就山下刘家村一处村落，再远就是县城地界。面对突然出现的村庄，云为依一眼便看出问题。原本他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动避开了这不知名的麻烦。不成想这麻烦竟是冲着他来的，无论他怎么绕路，这座村庄就是要挡在他的前方。
短短百里路，生生走了三天还在小福山外围打转。
运维实在烦了，便开始布置一出局。
这老鬼也是野惯了，一点也没有想过云为依会不会反制于他。
“你是不是以为九理在你手中我就会投鼠忌器。”
老鬼一惊，立刻惊呼道：“他是你的徒儿！你——”
云为依右手食指点在老鬼眉间，笑道：“没我的允许，九理你带不走。同样，没我的允许，九理你伤不了。现在让我们将故事讲清楚。你说六十年前，你们村子的孩童经常从村头跑到村尾，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当年我问过那个人贩子的婆娘，为何要将院墙修的那么高？你猜她是怎么回答的？”
老鬼在云为依的指尖下纹丝不动，但周身不断涌动的怨邪鬼气，却是翻滚不断，似是挣扎，更像是痛苦。
“她说她的男人总是觉得有人贩子盯着她的孩子。为了防止有人拐走孩子，他不顾劝说将院墙修的高高的，寻常更是不允许孩子出门玩耍。我不清楚这是不是人贩子的通病，但当我走进这座村庄的时候，一看见这种院墙我就想到了那个人贩子。你是不是想说这些房屋只是你用鬼域幻化出来的。”
云为依推开祠堂大门，口中吐出一片云。云走风起，瞬间整个村落灯火全灭，墙角断裂，屋瓦残缺，门窗只余木屑。森森然，不见半点人迹。
再回头，原本陈旧的祠堂已经是断壁残垣，灵牌散落一地，唯有那谢罪的枯骨一尘不染。
“每一次迁移鬼域，都会耗费你的力量。随着你迁移的次数增加，你用来维持鬼域的力量就越少。最后你不得不将鬼域幻化成最就近原初的模样。所以在我进来的时候看见的鬼域便是它曾经的模样。”
老鬼双目圆睁，尽是黑色，不见半点人形。
“你们这些害的他人妻离子散的东西，最怕的就是自己造下的罪孽报应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你们非常怕自己的孩子也会成为其他人贩子的目标。所以你们会用尽一切办法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让他们脱离自己的视线。我想六十年前的你们村庄的孩子一定都被高墙大门重重锁住，所以你们的村庄一定是像现在一样死寂无声。”
“再说会那个道士！我想那个人一定不是道士，相反那人就是一个真正的乞丐。至于他是怎么成为乞丐的，我想他一定是为了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他没有接触到你们村庄里的孩子，因为你们不允许。这让他对你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然后他开始想办法调查你们的过往。”
云为依带着老鬼走向祠堂后面的枯井，说道：“但是他很不小心，被你们提前发现了。于是你们杀了他，将他丢下这座枯井。你不是在向列祖列宗谢罪，而是向祠堂后面的这座枯井磕头，乞求它饶恕你！”
云为依对着枯井口一挥，烟尘飞扬，月光照透井底，数十具尸体堆在下面。有老人也有孩童。
“无边的怨气让他再一次回到人间，开始对你们报复。首先是孩童，它要你们经历它一样的痛楚。然后是女人，它的妻子死时的凄凉也要你们体验。然后是青壮，它要你们没有退路。然后他留下首恶的你，它要你变成它一样的东西。”
最极致报复不是杀死仇人，而是要仇人永远活在悔恨中。这是人心最可怕的所在，也是人间最大的悲哀。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与你游戏吗？”
天上的乌云掠过，阴影笼罩在云为依身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世间万物脱不出阴阳，相生相克谁也避不开。你们图谋富贵绵延的风水宝地，那就该知晓还有一种地方叫做凶煞禁地。这种地方至凶至邪，若是有人葬在这种地方后人断子绝孙不说，自身魂魄也会被凶煞之气折磨，痛苦不堪，比置身十八层地狱还要悲惨。更可怕的是这种凶煞禁地会主动抓捕生灵和魂魄。”
老鬼听见云为依的话身上鬼气忽然剧烈变化，嘴巴也开始活动。
“不要！我不要！”
“人死之后怨气冲天便会化成鬼物，但同时也会忘记自己的死因。若是想起，便可以选择消解怨气从而轮回转世。可惜我不想这么便宜你，所以你就在凶煞禁地中享受地狱般的折磨吧！”
“不～～”
云为依松开老鬼身上的束缚，同时一阵诡异地吸力从地底生出，数只漆黑的手爪扣住老鬼的身躯，将它缓缓拉入地下。
“如今两处风水穴俱已改变，小福山的风水阵变破了。九理啊！为师为了你可是煞费苦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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