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恶果将落
“算了，左右不过是朝堂上那些读书人的肮脏事。不过知道了结果，那就能知道云为依到底为什么动杀机。当年圣灵教可是打算用他祭旗，而他在出走之后更是将圣灵教高层的老底卖给了朝廷。双方的仇可大了去了！嗯？不对，当年云为依能够让那位九五至尊网开一面靠的可不是他出卖圣灵教的人情，而是他那不可思议的修为。圣灵教凭什么会认为能够对付得了他？难道说常平县城已经被改换了主导者？”
方诚子不敢用术法观看头上的城池气运，不过心头的灵机感应却昭示着他呆的猜测是正确的。
“如此，恪命司被袭击边说得过去了。这定是圣灵教的手笔，可这是为什么呢？刘举人？”
心头再次生出感应，方诚子此刻犹如神助，不知不觉中由漫无边际的猜转向合乎情理的推敲。
“刘举人此人我日前见过，气运不是大红大紫却也富贵平安，怎么会和恪命司搅和到一起？不是他，难道是涂老九？这涂老九惹到恪命司了？嘶~圣灵教该不会和我打着同样心思吧？”
越是推敲，越是合乎情理，方诚子越是肯定这个推测。不知不觉中他开始跺起步。
“这么说我得到灵童的几率更大了！嘿！这是好事啊！看道爷再给这常平县城添点火。”
方诚子越想越兴奋，心中那生出的警兆早已被他跑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殊不知此刻他早已经退出了猜天机的状态，或者说从始至终他就不曾进入猜天机的状态。
想要猜天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斋戒沐浴一段时间，将人心调整到亲近自然的状态；另一种是蒙昧自身灵智，混沌心神。
前者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后者容易出不来，变成真正的疯癫痴傻。
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情况不叫猜天机，而叫杀劫迷心。所谓的天机感应其实是自身对危机的感应。
若是有其他修行卜算推算的修行者在旁，一定会立刻打断他这种状态。可惜他自视甚高，没什么朋友师长再侧，如今只能在这种状态下自寻死路。
这便是大多数妄测天机之人的下场。
就在方诚子深陷迷障的时候，神汉涂老九的情况也不妙。
“快走！”
涂老九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呼呼呼呼！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在准备法事，怎么会睡着了？”
涂老九看着还握在手中的符笔，再顺着落笔的纸上看去。
快走
两个字极其潦草，比孩童的涂鸦还有所不如，可涂老九却一点也没有轻视。
这种笔迹他曾经见过，而且是他自己亲手所写。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写这些字的时候不是出于他的本意，而是有东西操控他的身体写的。身有两种意识，便会争夺主导地位，身体的控制便会混乱。写出这样的字一点也不奇怪。
“神君示警！”
常年修炼禁术，他的身体早已与常人殊异，再加上他随身携带的法器异物，等闲鬼物上不了他的身。能让他毫无反应就中招的，只有那位被他唤作神君的邪神才能做到。二者因为禁术的关系早已休戚与共，能做到这一步不出意料。
当下，涂老九收起几件重要法器便打算遁走。
“你打算去哪里？”
一道人影推门而入，面上笑，眼神冷，白衣白袍恍如无常。
涂老九一见此人脸色顿时大变，汗落如雨。
“怎么？多年未见，礼数都忘了？”
来人看了一眼涂老九，仅止一眼，涂老九却是如遭雷击，低头便跪。
“小的拜见白护法！”
白护法见到他这反应立刻开心起来，随即抬起右脚踩在涂老九的头上，笑道：“真是一条老狗！就是太惜命了。”
涂老九立刻泪流满面，惊恐大呼：“小的愿为圣教肝脑涂地，百死不悔！”
“哦？看来你还记得本座脾气啊！倒是让本座不好惩戒你！可是处置叛徒又是教主下的命令。真叫本座为难啊！”
口上说着为难，白护法脚下却是一点不收力，狠狠在涂老九的头上碾动。
涂老九脸面着地，不敢丝毫反抗，只能苦苦忍耐。他清楚头上之人何等疯狂，自己若是出声，只会招来更多的折磨。
“你很聪明！竟让让你拿捏到本座暂时不能杀你？唉！我这性格怎么总是被手下摸透？不过好在我的手下命都不长，所以我非常喜欢新手下。”
白护法问道脚下有血腥味传来，顿时皱眉。
“这是不经用！罢了，还是正事要紧。起来听命！”
涂老九只敢把头稍稍抬离地面，汗水泪水血水混在一起，分外凄凉。
白护法未曾完全挪开的脚本要再次踩下，但想到不能尽兴，又扫兴的收回。
“本座此次前来原是打算追回你卷走的圣教财物，不成想另有发现。本座心善，就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小的铭谢五内，愿为护法效犬马之劳！”
“知趣！本座不需要你当狗当马，本座只要你拖住一个人。若是做得好，你卷走的财物与罪过圣教便不在追究。懂？”
“懂！懂！”
“按照你原先的计划去做，其余自有圣教为你排忧解难！”
“遵命，小的谢护法成全！”
白护法转过身，一尊神像却从背后的袖口掉了出来。
“对了！这只伪装邪神的小妖还你！原以为是有本事避开《祭神术》禁忌的异类，没想到只是管不住嘴蠢物。令本座空欢喜一场！”
说完，扬长而去。
可他走了，涂老九却还是不敢抬头，一时间神像与人荒唐死寂。
半个时辰后，神像忽然立起。
“他走了。”
涂老九再也顾不得其他，往地上一趴，狼狈不堪。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涂老九撕心裂肺地哭诉，像个失去了父母庇护的孩子。
“……我们造下的罪孽还不少嘛？”
清冷的夜风吹过，门扇摇摆，灯火幻灭，一人一神再次陷入死寂……
方诚子不敢用术法观看头上的城池气运，不过心头的灵机感应却昭示着他呆的猜测是正确的。
“如此，恪命司被袭击边说得过去了。这定是圣灵教的手笔，可这是为什么呢？刘举人？”
心头再次生出感应，方诚子此刻犹如神助，不知不觉中由漫无边际的猜转向合乎情理的推敲。
“刘举人此人我日前见过，气运不是大红大紫却也富贵平安，怎么会和恪命司搅和到一起？不是他，难道是涂老九？这涂老九惹到恪命司了？嘶~圣灵教该不会和我打着同样心思吧？”
越是推敲，越是合乎情理，方诚子越是肯定这个推测。不知不觉中他开始跺起步。
“这么说我得到灵童的几率更大了！嘿！这是好事啊！看道爷再给这常平县城添点火。”
方诚子越想越兴奋，心中那生出的警兆早已被他跑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殊不知此刻他早已经退出了猜天机的状态，或者说从始至终他就不曾进入猜天机的状态。
想要猜天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斋戒沐浴一段时间，将人心调整到亲近自然的状态；另一种是蒙昧自身灵智，混沌心神。
前者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后者容易出不来，变成真正的疯癫痴傻。
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情况不叫猜天机，而叫杀劫迷心。所谓的天机感应其实是自身对危机的感应。
若是有其他修行卜算推算的修行者在旁，一定会立刻打断他这种状态。可惜他自视甚高，没什么朋友师长再侧，如今只能在这种状态下自寻死路。
这便是大多数妄测天机之人的下场。
就在方诚子深陷迷障的时候，神汉涂老九的情况也不妙。
“快走！”
涂老九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呼呼呼呼！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在准备法事，怎么会睡着了？”
涂老九看着还握在手中的符笔，再顺着落笔的纸上看去。
快走
两个字极其潦草，比孩童的涂鸦还有所不如，可涂老九却一点也没有轻视。
这种笔迹他曾经见过，而且是他自己亲手所写。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写这些字的时候不是出于他的本意，而是有东西操控他的身体写的。身有两种意识，便会争夺主导地位，身体的控制便会混乱。写出这样的字一点也不奇怪。
“神君示警！”
常年修炼禁术，他的身体早已与常人殊异，再加上他随身携带的法器异物，等闲鬼物上不了他的身。能让他毫无反应就中招的，只有那位被他唤作神君的邪神才能做到。二者因为禁术的关系早已休戚与共，能做到这一步不出意料。
当下，涂老九收起几件重要法器便打算遁走。
“你打算去哪里？”
一道人影推门而入，面上笑，眼神冷，白衣白袍恍如无常。
涂老九一见此人脸色顿时大变，汗落如雨。
“怎么？多年未见，礼数都忘了？”
来人看了一眼涂老九，仅止一眼，涂老九却是如遭雷击，低头便跪。
“小的拜见白护法！”
白护法见到他这反应立刻开心起来，随即抬起右脚踩在涂老九的头上，笑道：“真是一条老狗！就是太惜命了。”
涂老九立刻泪流满面，惊恐大呼：“小的愿为圣教肝脑涂地，百死不悔！”
“哦？看来你还记得本座脾气啊！倒是让本座不好惩戒你！可是处置叛徒又是教主下的命令。真叫本座为难啊！”
口上说着为难，白护法脚下却是一点不收力，狠狠在涂老九的头上碾动。
涂老九脸面着地，不敢丝毫反抗，只能苦苦忍耐。他清楚头上之人何等疯狂，自己若是出声，只会招来更多的折磨。
“你很聪明！竟让让你拿捏到本座暂时不能杀你？唉！我这性格怎么总是被手下摸透？不过好在我的手下命都不长，所以我非常喜欢新手下。”
白护法问道脚下有血腥味传来，顿时皱眉。
“这是不经用！罢了，还是正事要紧。起来听命！”
涂老九只敢把头稍稍抬离地面，汗水泪水血水混在一起，分外凄凉。
白护法未曾完全挪开的脚本要再次踩下，但想到不能尽兴，又扫兴的收回。
“本座此次前来原是打算追回你卷走的圣教财物，不成想另有发现。本座心善，就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小的铭谢五内，愿为护法效犬马之劳！”
“知趣！本座不需要你当狗当马，本座只要你拖住一个人。若是做得好，你卷走的财物与罪过圣教便不在追究。懂？”
“懂！懂！”
“按照你原先的计划去做，其余自有圣教为你排忧解难！”
“遵命，小的谢护法成全！”
白护法转过身，一尊神像却从背后的袖口掉了出来。
“对了！这只伪装邪神的小妖还你！原以为是有本事避开《祭神术》禁忌的异类，没想到只是管不住嘴蠢物。令本座空欢喜一场！”
说完，扬长而去。
可他走了，涂老九却还是不敢抬头，一时间神像与人荒唐死寂。
半个时辰后，神像忽然立起。
“他走了。”
涂老九再也顾不得其他，往地上一趴，狼狈不堪。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涂老九撕心裂肺地哭诉，像个失去了父母庇护的孩子。
“……我们造下的罪孽还不少嘛？”
清冷的夜风吹过，门扇摇摆，灯火幻灭，一人一神再次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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