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卖弄
云为依站在山巅，平静地等待着新的来访者。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道衣的身影登上山顶。
“意外吗？”
云为依背对来者，一派从容。
“你要知道我会来？”
司无为闭眼吸气，自知死路一条，却没有一丝畏惧。
“我以为来的会是你那位师兄，不过换成你也理所当然。后悔吗？”
云为依右手抬起，山巅之云翻涌如海浪。
司无为睁眼，从袖口中取出一支木尺，说道：“取舍而已，能为师门而死，有何可悔？”
“如此我倒是想让你气得明白一些了。”
云为依转过身，漫天飞云坠落，山间化作仙境。
“你想拖延时间？”
司无为想不通拖延时间的意义在哪里？
“拖延？不需要。只是在等你那位师兄动手罢了。”
云为依毫不在意得说出令司无为心惊肉跳的话语。
“你怎么会知道？”
“不要想着逃回去报信。你若是能抓住机会，你师兄还有生机。你若是逃了，你们都得死。”
云为依平淡地看着司无为，没有任何出手阻止的意思。
“你打算做什么？”
司无为盯着云为依的眼睛，想从那里看出隐藏的真实面目。
“我说过会让你死的明白。所以不要着急，我们还有时间。足够为你解开所有疑惑。那么从哪里开始呢？”
云为依右手伸出，做出邀请。云雾随之流转，化出一对圆凳。
司无为面色不变，上前坐下。
云为依见状同样坐下，说道：“听说地命师曾经改良并修炼过《祭神术》。”
“前人错事早已受了惩罚，我不否认。”
“那你注意过一个小细节吗？”
“什么？”
“你师兄身上有《祭神术》的气息。”
“随意诬陷他人，不觉得卑鄙？”
云为依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是我忘记了你们之间的情谊。那话个说法。你的师兄身上有魔气。”
“一派胡言！”
云为依笑道：“你可以不信，但真相就是如此。《祭神术》在最初是一种祭祀正神的仪式，正神的回馈时有时无。可燕帝修改过后，却能打败当时的所有正统修行法门，你不觉得奇怪？”
“哈！你很奇怪我为何要说这段往事。就当是我的恶趣味，卖弄见识。这是我无意中了解的一个秘密。当年的燕帝修改《祭神术》时其实参考了魔道的《化血大法》。所以我们熟知的《祭神术》其实是一门魔道秘法。”
司无为听到这里，面色一变。他忽然想起师门曾经对《祭神术》的描述。
“不可能！《祭神术》怎么可能是魔道秘术？”
“不要心急！你可以当我说的都是谎言。”
云为依没有在意司无为的否认，只是开心地继续说道：“至今绝大多数人都认为《祭神术》是一门正道秘术，只是大燕用得邪了。可是啊，这样一门吃人害人的秘术怎么看都是一种魔道秘术才对？为何现在流传的都是《祭神术》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是大燕。可要是《祭神术》没问题，那《祭神术》为什么在祭神劫之后再也不能修炼？既然是正法，那就该有正常的修炼方式，那为何没有人修炼呢？”
司无为听到这里已经肯定了云为依的说法，《祭神术》应是魔道秘法无疑。同时他也明白，师门为何要那般记载。地命师一脉一直以名门正派自居，若是传出修炼魔道秘法，只怕会颜面尽是，沦为笑话。为了保存颜面，自然会使用一些春秋笔法。
“使用《祭神术》会产生一种特殊的魔气，这种魔气与香火神力极其相似。若是不知两者关系的人见了，只会将两者混为一谈。很巧的是我就能清楚的分辨出它们的不同。你师兄身上就有那种和香火神力极其相似的魔气。”
云为依对着司无为竖起手指，说道：“嘘～现在是你在等待时机，耐心些。若是提前动手，你会气得毫无价值。乖乖听完我的谎言，对大家都好。”
司无为再次按耐住动手的冲动，牙齿都要咬碎。
云为依继续到：“我挺佩服地命师的。大燕都灭亡这么久了，还这在研究改进《祭神术》，甚至还打起了在世圣贤的主意。真是有想法呢！在世圣贤又开创大道的能力，收在世圣贤入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利用在世圣贤的智慧帮地命师改进《祭神术》。真是好打算啊！不过地命师没想到有两个势力打着相似的主意。不过他们一个想要长生，一个想要武道大兴。很不幸，那个想要长生权势实力实在太强了，强到另外两个势力联手都没有获胜的机会。”
司无为转头看向身后，面色惨白。
“于是啊！两个看不见希望的势力在联手之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催生一个大魔。大魔与圣贤对立，大魔可以是圣贤的阻道之劫。圣贤出世又何尝不是大魔的阻道之劫。只要让大魔修炼他们的改良《祭神术》在圣魔对抗中，大魔便会在气运的带动下自行改进《祭神术》。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乐于见到一个旷世魔物的存在。所以他们不打算让大魔赢。他们只会在圣贤即将失败的时刻将《祭神术》当做反败为胜的暗手交给他。他自然就会为了胜利改进《祭神术》。之后，圣魔双方无论胜败，都会为他们提供一种新《祭神术》。完美的计划，不是吗？”
太阳升起，温暖大地，可司无为却感受不到。他只觉得自己的认知出现了崩毁。
“可惜啊！那位在世圣贤实在太聪明了！他不想被任何人摆布！于是他选择引我入局。然后事情向脱缰的野马一样，脱离了所有人的预料。郭怀声不借助任何势力的帮助拥有了对抗大魔的资本，而我替他将常平县城一带隔绝，挡住了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
司无为回过头，眼神暗淡道：“你好狠！”
云为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现在郭怀声要赢了。可是却不是以他们预料的方式赢，这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于是他们开始补救，而横亘在他们面前的第一道难关就是我。所以你来了。”
司无为心再次一痛，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云为依笑道：“正直的人应该死的明白，这是我的仁慈与残忍。也是回报当年你们地命师暗中帮助圣灵教追杀我的仇恨！”
云为依站起身，重新回到山巅，看着山下的动静，眼神冰冷。
“再有半刻，你那位师兄便会来索取我身上的一件东西。那是你出手的最佳时机。到时还有另一个人会同时出手。你一定会得手。”
司无为握紧手中木尺，退后半步。
“你不阻拦？”
“为什么要阻拦？”
“云梦三千阵若破，大魔便会落入人间。一旦让他开启杀戮，在世圣贤可能会输！”
“那又如何？”
“你不是同在世圣贤一伙？”
云为依惊奇地转头，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出这种荒谬的结论？”
“那你为何要帮他？”
“哈！连你也认为我是在帮他，那等一会他会如何吃惊吗？”
云为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令人心寒。
就在此时，云为依忽然踉跄一步，俯身吐血。
“就是现在！”
司无为捉住一瞬之机，木尺带出一声呼啸，重重打在云为依后背。
“噗！”
云为依还未站定，背脊再遭重创。血水喷出，重又向前。
司无为还在惊讶得手轻易，便见一个蒙面人自他身边飞出。
双掌悍然一推，狂雷惊电贯心肺。
云为依未及反应，再次重创。
“你！”
司无为眼神一凛，想要质问对方。
不想蒙面人厉声开口：“阵眼在他身前三尺！快破阵！”
司无为见对方不对他动手，立刻明白此人正是云为依口中地命师的盟友，是友非敌。
“破风点水断真龙！”
木尺祭出，风撕裂，云破碎，一尺薄木击在云为依身前三尺处。
咔咔咔！
木尺一击中的，如同插在一面无形的墙上。随即，木尺周围裂痕如网，蔓延开去。断裂之声犹如冰面破碎，无止无尽，更是惊心动魄。
“如此，云梦三千阵破碎！你功不可没，回去吧！”
蒙面人语气平静，从容转身就要离去。
“你走不了了。”
司无为冷冷出声，站立在蒙面人身前。
“怎么，听他说了几句话，就动摇了？”
蒙面人露出的双眸凶光闪烁，就要动手。
司无为却盯着他的身后说道：“他没死！”
蒙面人眼睛大睁，随即转身出掌，怒雷惊走。
却见。
“我没死，有什么意外？”
随即，只手碎惊雷，云龙绕臂缠，猛然一收，骨折手断。
云为依抓着蒙面人的手，冷冷说道：“你当真以为自己藏的很好？”
司无为见状，手一招，木尺拔出飞回。
“春秋落笔点汗青！”
一尺落下，春风秋雨如墨，点落汗青传古今。
云为依眼光一扫，云气如风旋，云龙探首碎奇木。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道衣的身影登上山顶。
“意外吗？”
云为依背对来者，一派从容。
“你要知道我会来？”
司无为闭眼吸气，自知死路一条，却没有一丝畏惧。
“我以为来的会是你那位师兄，不过换成你也理所当然。后悔吗？”
云为依右手抬起，山巅之云翻涌如海浪。
司无为睁眼，从袖口中取出一支木尺，说道：“取舍而已，能为师门而死，有何可悔？”
“如此我倒是想让你气得明白一些了。”
云为依转过身，漫天飞云坠落，山间化作仙境。
“你想拖延时间？”
司无为想不通拖延时间的意义在哪里？
“拖延？不需要。只是在等你那位师兄动手罢了。”
云为依毫不在意得说出令司无为心惊肉跳的话语。
“你怎么会知道？”
“不要想着逃回去报信。你若是能抓住机会，你师兄还有生机。你若是逃了，你们都得死。”
云为依平淡地看着司无为，没有任何出手阻止的意思。
“你打算做什么？”
司无为盯着云为依的眼睛，想从那里看出隐藏的真实面目。
“我说过会让你死的明白。所以不要着急，我们还有时间。足够为你解开所有疑惑。那么从哪里开始呢？”
云为依右手伸出，做出邀请。云雾随之流转，化出一对圆凳。
司无为面色不变，上前坐下。
云为依见状同样坐下，说道：“听说地命师曾经改良并修炼过《祭神术》。”
“前人错事早已受了惩罚，我不否认。”
“那你注意过一个小细节吗？”
“什么？”
“你师兄身上有《祭神术》的气息。”
“随意诬陷他人，不觉得卑鄙？”
云为依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是我忘记了你们之间的情谊。那话个说法。你的师兄身上有魔气。”
“一派胡言！”
云为依笑道：“你可以不信，但真相就是如此。《祭神术》在最初是一种祭祀正神的仪式，正神的回馈时有时无。可燕帝修改过后，却能打败当时的所有正统修行法门，你不觉得奇怪？”
“哈！你很奇怪我为何要说这段往事。就当是我的恶趣味，卖弄见识。这是我无意中了解的一个秘密。当年的燕帝修改《祭神术》时其实参考了魔道的《化血大法》。所以我们熟知的《祭神术》其实是一门魔道秘法。”
司无为听到这里，面色一变。他忽然想起师门曾经对《祭神术》的描述。
“不可能！《祭神术》怎么可能是魔道秘术？”
“不要心急！你可以当我说的都是谎言。”
云为依没有在意司无为的否认，只是开心地继续说道：“至今绝大多数人都认为《祭神术》是一门正道秘术，只是大燕用得邪了。可是啊，这样一门吃人害人的秘术怎么看都是一种魔道秘术才对？为何现在流传的都是《祭神术》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只是大燕。可要是《祭神术》没问题，那《祭神术》为什么在祭神劫之后再也不能修炼？既然是正法，那就该有正常的修炼方式，那为何没有人修炼呢？”
司无为听到这里已经肯定了云为依的说法，《祭神术》应是魔道秘法无疑。同时他也明白，师门为何要那般记载。地命师一脉一直以名门正派自居，若是传出修炼魔道秘法，只怕会颜面尽是，沦为笑话。为了保存颜面，自然会使用一些春秋笔法。
“使用《祭神术》会产生一种特殊的魔气，这种魔气与香火神力极其相似。若是不知两者关系的人见了，只会将两者混为一谈。很巧的是我就能清楚的分辨出它们的不同。你师兄身上就有那种和香火神力极其相似的魔气。”
云为依对着司无为竖起手指，说道：“嘘～现在是你在等待时机，耐心些。若是提前动手，你会气得毫无价值。乖乖听完我的谎言，对大家都好。”
司无为再次按耐住动手的冲动，牙齿都要咬碎。
云为依继续到：“我挺佩服地命师的。大燕都灭亡这么久了，还这在研究改进《祭神术》，甚至还打起了在世圣贤的主意。真是有想法呢！在世圣贤又开创大道的能力，收在世圣贤入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利用在世圣贤的智慧帮地命师改进《祭神术》。真是好打算啊！不过地命师没想到有两个势力打着相似的主意。不过他们一个想要长生，一个想要武道大兴。很不幸，那个想要长生权势实力实在太强了，强到另外两个势力联手都没有获胜的机会。”
司无为转头看向身后，面色惨白。
“于是啊！两个看不见希望的势力在联手之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催生一个大魔。大魔与圣贤对立，大魔可以是圣贤的阻道之劫。圣贤出世又何尝不是大魔的阻道之劫。只要让大魔修炼他们的改良《祭神术》在圣魔对抗中，大魔便会在气运的带动下自行改进《祭神术》。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乐于见到一个旷世魔物的存在。所以他们不打算让大魔赢。他们只会在圣贤即将失败的时刻将《祭神术》当做反败为胜的暗手交给他。他自然就会为了胜利改进《祭神术》。之后，圣魔双方无论胜败，都会为他们提供一种新《祭神术》。完美的计划，不是吗？”
太阳升起，温暖大地，可司无为却感受不到。他只觉得自己的认知出现了崩毁。
“可惜啊！那位在世圣贤实在太聪明了！他不想被任何人摆布！于是他选择引我入局。然后事情向脱缰的野马一样，脱离了所有人的预料。郭怀声不借助任何势力的帮助拥有了对抗大魔的资本，而我替他将常平县城一带隔绝，挡住了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
司无为回过头，眼神暗淡道：“你好狠！”
云为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现在郭怀声要赢了。可是却不是以他们预料的方式赢，这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于是他们开始补救，而横亘在他们面前的第一道难关就是我。所以你来了。”
司无为心再次一痛，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云为依笑道：“正直的人应该死的明白，这是我的仁慈与残忍。也是回报当年你们地命师暗中帮助圣灵教追杀我的仇恨！”
云为依站起身，重新回到山巅，看着山下的动静，眼神冰冷。
“再有半刻，你那位师兄便会来索取我身上的一件东西。那是你出手的最佳时机。到时还有另一个人会同时出手。你一定会得手。”
司无为握紧手中木尺，退后半步。
“你不阻拦？”
“为什么要阻拦？”
“云梦三千阵若破，大魔便会落入人间。一旦让他开启杀戮，在世圣贤可能会输！”
“那又如何？”
“你不是同在世圣贤一伙？”
云为依惊奇地转头，问道：“你是从哪里得出这种荒谬的结论？”
“那你为何要帮他？”
“哈！连你也认为我是在帮他，那等一会他会如何吃惊吗？”
云为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令人心寒。
就在此时，云为依忽然踉跄一步，俯身吐血。
“就是现在！”
司无为捉住一瞬之机，木尺带出一声呼啸，重重打在云为依后背。
“噗！”
云为依还未站定，背脊再遭重创。血水喷出，重又向前。
司无为还在惊讶得手轻易，便见一个蒙面人自他身边飞出。
双掌悍然一推，狂雷惊电贯心肺。
云为依未及反应，再次重创。
“你！”
司无为眼神一凛，想要质问对方。
不想蒙面人厉声开口：“阵眼在他身前三尺！快破阵！”
司无为见对方不对他动手，立刻明白此人正是云为依口中地命师的盟友，是友非敌。
“破风点水断真龙！”
木尺祭出，风撕裂，云破碎，一尺薄木击在云为依身前三尺处。
咔咔咔！
木尺一击中的，如同插在一面无形的墙上。随即，木尺周围裂痕如网，蔓延开去。断裂之声犹如冰面破碎，无止无尽，更是惊心动魄。
“如此，云梦三千阵破碎！你功不可没，回去吧！”
蒙面人语气平静，从容转身就要离去。
“你走不了了。”
司无为冷冷出声，站立在蒙面人身前。
“怎么，听他说了几句话，就动摇了？”
蒙面人露出的双眸凶光闪烁，就要动手。
司无为却盯着他的身后说道：“他没死！”
蒙面人眼睛大睁，随即转身出掌，怒雷惊走。
却见。
“我没死，有什么意外？”
随即，只手碎惊雷，云龙绕臂缠，猛然一收，骨折手断。
云为依抓着蒙面人的手，冷冷说道：“你当真以为自己藏的很好？”
司无为见状，手一招，木尺拔出飞回。
“春秋落笔点汗青！”
一尺落下，春风秋雨如墨，点落汗青传古今。
云为依眼光一扫，云气如风旋，云龙探首碎奇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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