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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金家的门好进难出

    梁淑艳的眉头皱了一下:“家里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多钱,让大山拿去赌钱了?”

    她努力的搜寻记忆,想了解一下金大山之前有没有赌钱的习惯,但实际上,原主的记忆中,这金大山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在家里吆五喝六的,但是要说出去的话,他还真的不是个惹是生非的。

    这伙人看到梁淑艳进来了,一个个眼睛瞪得圆圆的,嘴角上扬,好像是看到他们期望已久的财神爷了!

    梁淑艳是个孝顺的,刚一进来就听见这伙人口出恶言,说什么死老太太之类的话,要说她可是个孝顺的女儿,前世,她没有让母亲跟着自己享福,来到了这个糟粕的古代,不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总归不能看着她被阿猫阿狗咒骂吧?

    “你们来我家做什么,竟然敢欺负我婆婆,信不信我这就叫官府将你们给抓起来?”

    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从头到脚的将梁淑艳打量了一下:“就你这样的穷酸妇人,还懂官府的事情呢,不是我吓你,到了官府上,谁占便宜谁吃亏那可不是不一定呢?”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一定是从门缝里看人,将她看的扁的不能再扁了。

    “就凭着你带着一帮人闯进我家,还想要对我年迈的婆婆动手,我就可以让你牢底坐穿?”

    男人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冤枉自己,不由得心里一颤:“不行,万一被这个女人给冤枉,村子里的人都赶过来的话,那他即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过这一村子的人啊!”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要动手打你婆婆了,我,我们就是找金大山的,金大山欠下我们100两的赌债,我们现在可是有证据在手上的,你休想抵赖!”

    梁淑艳摊开了双手:“这么说来,你找的是金大山,可我们这里谁是金大山?”

    男人气得涨红了脸,指着梁淑艳说道:“你,你这个妇人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金大山是你的大儿子,要是没有这一点能耐的话,我们何需到这里来?”

    正在吵闹着,金大山和金二牛扛着锄头进来了,他们顺手将锄头放在了墙角下,一脸疑惑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娘,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梁淑艳气得冷哼了一声,打量了一下金大山,一字一句的说道:“金大山,你是不是在外面赌钱了?”

    金大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呢,金二牛就说道:“娘,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知道我大哥是个什么人,他怎么会去赌博呢?”

    听到金二牛的这话,梁淑艳似乎更加的理直气壮了,双手插在腰间反问:“你们拿的字据是谁写的?”

    “这,这个当然是金大山自己写的,怎么了,难道字据都想抵赖不成?”

    梁淑雅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真的是开玩笑开到我们家了,你去这过山屯打听打听,问一下,金大山会不会写字?”

    对啊,金大山压根就不识字,这个借据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金大山见状,扑腾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支支吾吾的说道:“娘,大山是有些混不吝,打媳妇,身子懒,喜欢男娃,可是,大山不赌钱哪!”

    “起来,谁让你跪了,还是说,你真的赌钱了?”

    听到梁淑艳的这句话,金大山吓得的赶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娘,我,我没有!”

    男人的脸色不对劲了,转身问旁边的一个男人:“那这个借据是谁写的?”

    旁边的一个男人不知道在他的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什么,男人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转身就要离开。

    笑话!我梁淑艳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们走了,白白的冤枉了我儿?白白的辱骂了我老娘?天下还有这等的好事?

    “站住!怎么的,不是来要钱的吗?怎么的没有要到钱就转身走呢,恐怕我们金家的大门好进难出!”

    “大山,关门!”

    金大山吓得慌忙的哦了一声,转身就去关上了篱笆门。

    “借据拿来!”

    梁淑艳伸出手!

    男人摇头说道:“对不住了,可能我们来的时候匆忙,搞错了这个借据,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弄清楚了再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就凭着这张借据,我去府衙告你们这帮人私闯民宅,恐吓我老娘,还冤枉我儿子,这三条大罪就我们大周来说,够不够让你牢底坐穿?”

    男人一听,眼前这个女人还真的不一般,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却将大周的律法弄得这么的清楚,如此的话,那,那他们岂不是要被抓去坐牢了啊?

    “这位大娘,您,您别生气,这件事我们也是为了办事的,没有弄清楚,您看看,要不要我们,我们给您赔点银子,这这件事,就算了吧?”

    一听到赔银子,梁淑艳当然是乐开了花:“谁傻啊,会跟银子过不去!”

    “好啊,那容我给你算算,第一,私闯民宅,被官府抓去的话,至少牢狱两年,要你100文,多吗?第二,恐吓我婆婆,威胁恐吓可是周朝大忌,要你200文,多不多?第三,冤枉我儿子,怎么的,也要500文吧,多吗?”

    男人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吓得连忙回答:“不多,不多!”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沓子银票,颤抖着递给了梁淑艳:“婶子,这样,这样我们可以走了吗?”

    梁淑艳沉吟了一下,用手指戳戳鼻翼:“对了,老实说,是谁想诬告我儿子?”

    男人一听这话,浑身哆嗦了两下,忽然跪倒在地,不住的叩头:“婶子,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小的收了人家的银钱就要给人家办事的,这是行业规矩啊?”

    “规矩?老娘的规矩就是今日你要是不说出这个背后恶心人的是谁,那我们现在就去府衙!”

    男人仰头哀嚎一声:“婶子,我,我说!是,是梁正东!他,他说,你的儿子多,害死一个还有两个呢?”

    梁淑艳的嘴唇颤抖了两下,念了一句:“梁~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