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团宠
王莽闭着眼睛调整好梦里歇斯底里，神经质的情绪。
等到情绪恢复平静，这才假装刚睡醒一样双眼迷蒙地睁开眼。
眼前是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蛋，一双二次元里出来的卡哇伊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莽，嘴里还念念有词：
“王莽连睡觉都这么帅呢！……啊！王莽，你醒了！”
女孩和王莽对视，脸颊瞬间通红，眼神飘忽，随后又鼓足勇气看向王莽。
“王莽，这是我亲手做的糖，给你吃！”
说完，把一颗糖果塞进王莽手里，闪身走人。
王莽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果然——
“啊！王莽醒了！”
一声尖叫，周围一群十岁左右的女孩蜂拥上来。
“王莽，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巧克力，我给你吃！”
“王莽，这是我的妙脆角，送给你。”
“王莽，这个苹果我咬了一颗心，送给你！”
“王莽，请收下我亲手折的小星星！”
……
教室里，王莽被女孩们围在中间。女孩们叽叽喳喳，不停地送他各种小零食。
不远处，送王莽糖果的女孩回到座位，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王莽的方向，随后又羞怯地低下头，两瓣精致的小耳朵，嫩红嫩红。
另一边，一群男孩围坐在一起，羡慕嫉妒地看着王莽。
“凭什么！”一个男孩不甘道，“凭什么他学习比我们好，人还长得比我们漂亮！”
“关键是我们还打不过他！”另一个男孩憋屈道。
“老天何其不公啊！”
“要是我有他十分之一的颜值，那该多好……”
“你就做梦吧！”
“对了，我听说下午考试，隔壁班的刘小龙叫了一帮人计划着给他使绊子。”
“不是吧？这怎么可以？”
“谁叫他这么帅呢！”
……
女孩们散去。
王莽愣愣地看着面前课桌上的一堆零食，手里捏着糖果，颇为无奈。
这情况不是第一次，而是每天都有。
没办法，他长得太帅，学习成绩又好，关键是还能打！
但是……
“但是我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屁孩啊！”
王莽穿越之前在蓝星就活了二十多个年头，穿越之后，已经在大秦生活了十年。所以，让他和这帮小屁孩一起玩儿，他真的没心思。
虽然，他这具身体还是十岁。
王莽无奈地把零食装进书包里，抽出一本笔记本，然后翻开，拿起笔记录。
8月22日正午，白日做梦，女鬼缠身。
这次的梦依然一刻钟。梦里女鬼出现三次，第一次公共厕所外，第二次夜总会门口，第三次自己被祭天。
女鬼数量36只不变，依然无脸。
这次同样有“奠”字。出现两次，一次在纸灵车花圈上，一次在猪额头。
……
这是一本记事本，前面还记录了很多内容。在这一页，还有前几天的记录。
8月21日正午，白日做梦，女鬼缠身。
……梦里被猪肉转运中心的杨叔宰了当猪卖，女鬼围观鼓掌……
8月20日正午，白日做梦，女鬼缠身。
……梦里被小区门口保安孙伯宰了喂狗，女鬼敲锣打鼓……
8月19日正午，白日做梦，女鬼缠身。
……被姐姐做成了烤乳猪，女鬼放鞭炮……
8月18日正午，白日做梦，女鬼缠身。
……女鬼放烟花，自己被炸上天，变成了一头飞猪，差点环游世界……
王莽写完，发现没有遗漏，便合上记事本，收好。
类似的噩梦已经纠缠他十年。从穿越过来第一天差点被冻死的那个中午，就开始做噩梦。每天正午，一刻钟，从来没有变过。
梦里如记事本里所记录的，各种死法王莽都切身体会了一遍。
那些痛苦都是真实的，所以到最后王莽不得不通过神经质的表现来释放、发泄噩梦中压抑扭曲的痛楚情绪。
同时王莽也在不断记录，试图找到噩梦的规律，从而破解噩梦。
只是，他无奈地发现，除了36只女鬼，以及不停出现的“奠”字，其他的不过是日常生活的扭曲，没有什么特别的。
别人穿越都是系统金手指，我穿越是梦着死？
女鬼缠身死？
这算哪门子的金手指？
更要命的是，当王莽学习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穿越者！
近的不说，往远了说。
前有扶苏、蒙恬、蒙毅带着三十万大军穿越到这个世界，并且建立了万载不覆的大秦帝国。
后有司马迁、李白、颜真卿、苏轼、关汉卿、王阳明、朱载堉、王国维、董邦榘，这九位穿越者【天贤】直接把大秦帝国的诗词曲艺推到了巅峰。
你说诗词曲艺也就算了，王莽没想到，蓝星2015年的穿越者董邦榘还把大秦帝国从一个封建的修仙帝国变成一个现代化修仙帝国。
这算什么？
金手指没有就没有，不给我做文抄公的机会我也不说什么，但是你总得让我有一个展示中小学义务教育知识的机会吧？
物理、化学、数学什么的……
屁都没有。
不抄一些诗词的穿越，那能叫穿越么？
不展示一下义务教育的知识，制造些香皂、香水、精盐、火药，那能叫穿越么？
如今，
王莽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绝美的容颜，团宠的体质。
这算是福，
还是祸呢？
王莽感受着四面八方来自一群小女孩的灼灼目光，无声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一群小屁孩啊！”
“发什么呆呢？”
就在这时，一个肥嘟嘟白嫩嫩圆溜溜，颇为喜气的小胖子走进教室，来到王莽面前。
小胖子名叫张平凡，是上个学期转校来到王莽班级的，算是班里唯一和王莽说得来的男生。至少不会与王莽敌对。
张平凡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糖豆递给王莽。
王莽摇摇头，示意不需要，“我在想那些穿越者呢。”
“哦，就他们？”
张平凡摇摇头，照着《大秦帝国通史》背道：“董邦榘以后，穿越者不知几何。然而，纵使穿越者繁多，却无一人可称之为天贤，你可知为何？”
说着，他放低了声音，“有传闻：九乃数之极，天贤至九，往后无人。”说完，又咯吱咯吱吃起了糖豆。
王莽点点头，他知道，目前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优势，如果你暴露，朝廷的确会多关注你，但也只是多一点点关注罢了。
掏空你在地球的记忆，然后放了你，你的未来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很多人以为换个环境，自己一定能干大事。
但是，大秦帝国的历史再一次证明，大部分穿越者并不会有太多的变化。
上辈子普普通通，这辈子平平凡凡。
这是大多数人的境遇。
而且，曾有一段时间穿越者把社会弄得乌烟瘴气，给朝廷的印象并不好。
《大秦帝国通史》上有明确记载：
……况且穿越者百般心思，虚言妄论者甚众……
尤喜好煽风点火，四处文抄，投机取巧，听风是雨，满口胡言……
心机浅薄却喜宫斗，张嘴名言道貌岸然……
左手成功学，右手打鸡血。
相貌平平谦称风流倜傥，自命不凡号作主角光环。
天生的劳碌命，整日做帝王梦！
故，世人喟叹：
天贤不贤，皆为妄人。
……
心里这般想着，王莽看着面前的小胖子张平凡，岔开话题，“话说别的男孩子都远离我，你怎么和我走这么近？你不嫉妒我么？”
“嫉妒有用么？”张平凡仰起头，把袋子里的糖豆全部倒进嘴里，然后瓮声道，“与其在那里徒劳羡慕嫉妒，还不如加入你，抱大腿。”
“你总不可能每个都吃，总有几条漏网之鱼吧？”
王莽：……
你真是个大聪明！
王莽正欲说些什么，一位面容刚毅，身姿挺拔的中年教师走进教室，环视众人。
“下午的考试马上要开始了，现在去操场集合！”
等到情绪恢复平静，这才假装刚睡醒一样双眼迷蒙地睁开眼。
眼前是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蛋，一双二次元里出来的卡哇伊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莽，嘴里还念念有词：
“王莽连睡觉都这么帅呢！……啊！王莽，你醒了！”
女孩和王莽对视，脸颊瞬间通红，眼神飘忽，随后又鼓足勇气看向王莽。
“王莽，这是我亲手做的糖，给你吃！”
说完，把一颗糖果塞进王莽手里，闪身走人。
王莽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果然——
“啊！王莽醒了！”
一声尖叫，周围一群十岁左右的女孩蜂拥上来。
“王莽，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巧克力，我给你吃！”
“王莽，这是我的妙脆角，送给你。”
“王莽，这个苹果我咬了一颗心，送给你！”
“王莽，请收下我亲手折的小星星！”
……
教室里，王莽被女孩们围在中间。女孩们叽叽喳喳，不停地送他各种小零食。
不远处，送王莽糖果的女孩回到座位，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王莽的方向，随后又羞怯地低下头，两瓣精致的小耳朵，嫩红嫩红。
另一边，一群男孩围坐在一起，羡慕嫉妒地看着王莽。
“凭什么！”一个男孩不甘道，“凭什么他学习比我们好，人还长得比我们漂亮！”
“关键是我们还打不过他！”另一个男孩憋屈道。
“老天何其不公啊！”
“要是我有他十分之一的颜值，那该多好……”
“你就做梦吧！”
“对了，我听说下午考试，隔壁班的刘小龙叫了一帮人计划着给他使绊子。”
“不是吧？这怎么可以？”
“谁叫他这么帅呢！”
……
女孩们散去。
王莽愣愣地看着面前课桌上的一堆零食，手里捏着糖果，颇为无奈。
这情况不是第一次，而是每天都有。
没办法，他长得太帅，学习成绩又好，关键是还能打！
但是……
“但是我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屁孩啊！”
王莽穿越之前在蓝星就活了二十多个年头，穿越之后，已经在大秦生活了十年。所以，让他和这帮小屁孩一起玩儿，他真的没心思。
虽然，他这具身体还是十岁。
王莽无奈地把零食装进书包里，抽出一本笔记本，然后翻开，拿起笔记录。
8月22日正午，白日做梦，女鬼缠身。
这次的梦依然一刻钟。梦里女鬼出现三次，第一次公共厕所外，第二次夜总会门口，第三次自己被祭天。
女鬼数量36只不变，依然无脸。
这次同样有“奠”字。出现两次，一次在纸灵车花圈上，一次在猪额头。
……
这是一本记事本，前面还记录了很多内容。在这一页，还有前几天的记录。
8月21日正午，白日做梦，女鬼缠身。
……梦里被猪肉转运中心的杨叔宰了当猪卖，女鬼围观鼓掌……
8月20日正午，白日做梦，女鬼缠身。
……梦里被小区门口保安孙伯宰了喂狗，女鬼敲锣打鼓……
8月19日正午，白日做梦，女鬼缠身。
……被姐姐做成了烤乳猪，女鬼放鞭炮……
8月18日正午，白日做梦，女鬼缠身。
……女鬼放烟花，自己被炸上天，变成了一头飞猪，差点环游世界……
王莽写完，发现没有遗漏，便合上记事本，收好。
类似的噩梦已经纠缠他十年。从穿越过来第一天差点被冻死的那个中午，就开始做噩梦。每天正午，一刻钟，从来没有变过。
梦里如记事本里所记录的，各种死法王莽都切身体会了一遍。
那些痛苦都是真实的，所以到最后王莽不得不通过神经质的表现来释放、发泄噩梦中压抑扭曲的痛楚情绪。
同时王莽也在不断记录，试图找到噩梦的规律，从而破解噩梦。
只是，他无奈地发现，除了36只女鬼，以及不停出现的“奠”字，其他的不过是日常生活的扭曲，没有什么特别的。
别人穿越都是系统金手指，我穿越是梦着死？
女鬼缠身死？
这算哪门子的金手指？
更要命的是，当王莽学习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穿越者！
近的不说，往远了说。
前有扶苏、蒙恬、蒙毅带着三十万大军穿越到这个世界，并且建立了万载不覆的大秦帝国。
后有司马迁、李白、颜真卿、苏轼、关汉卿、王阳明、朱载堉、王国维、董邦榘，这九位穿越者【天贤】直接把大秦帝国的诗词曲艺推到了巅峰。
你说诗词曲艺也就算了，王莽没想到，蓝星2015年的穿越者董邦榘还把大秦帝国从一个封建的修仙帝国变成一个现代化修仙帝国。
这算什么？
金手指没有就没有，不给我做文抄公的机会我也不说什么，但是你总得让我有一个展示中小学义务教育知识的机会吧？
物理、化学、数学什么的……
屁都没有。
不抄一些诗词的穿越，那能叫穿越么？
不展示一下义务教育的知识，制造些香皂、香水、精盐、火药，那能叫穿越么？
如今，
王莽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绝美的容颜，团宠的体质。
这算是福，
还是祸呢？
王莽感受着四面八方来自一群小女孩的灼灼目光，无声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一群小屁孩啊！”
“发什么呆呢？”
就在这时，一个肥嘟嘟白嫩嫩圆溜溜，颇为喜气的小胖子走进教室，来到王莽面前。
小胖子名叫张平凡，是上个学期转校来到王莽班级的，算是班里唯一和王莽说得来的男生。至少不会与王莽敌对。
张平凡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糖豆递给王莽。
王莽摇摇头，示意不需要，“我在想那些穿越者呢。”
“哦，就他们？”
张平凡摇摇头，照着《大秦帝国通史》背道：“董邦榘以后，穿越者不知几何。然而，纵使穿越者繁多，却无一人可称之为天贤，你可知为何？”
说着，他放低了声音，“有传闻：九乃数之极，天贤至九，往后无人。”说完，又咯吱咯吱吃起了糖豆。
王莽点点头，他知道，目前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优势，如果你暴露，朝廷的确会多关注你，但也只是多一点点关注罢了。
掏空你在地球的记忆，然后放了你，你的未来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很多人以为换个环境，自己一定能干大事。
但是，大秦帝国的历史再一次证明，大部分穿越者并不会有太多的变化。
上辈子普普通通，这辈子平平凡凡。
这是大多数人的境遇。
而且，曾有一段时间穿越者把社会弄得乌烟瘴气，给朝廷的印象并不好。
《大秦帝国通史》上有明确记载：
……况且穿越者百般心思，虚言妄论者甚众……
尤喜好煽风点火，四处文抄，投机取巧，听风是雨，满口胡言……
心机浅薄却喜宫斗，张嘴名言道貌岸然……
左手成功学，右手打鸡血。
相貌平平谦称风流倜傥，自命不凡号作主角光环。
天生的劳碌命，整日做帝王梦！
故，世人喟叹：
天贤不贤，皆为妄人。
……
心里这般想着，王莽看着面前的小胖子张平凡，岔开话题，“话说别的男孩子都远离我，你怎么和我走这么近？你不嫉妒我么？”
“嫉妒有用么？”张平凡仰起头，把袋子里的糖豆全部倒进嘴里，然后瓮声道，“与其在那里徒劳羡慕嫉妒，还不如加入你，抱大腿。”
“你总不可能每个都吃，总有几条漏网之鱼吧？”
王莽：……
你真是个大聪明！
王莽正欲说些什么，一位面容刚毅，身姿挺拔的中年教师走进教室，环视众人。
“下午的考试马上要开始了，现在去操场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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