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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擒悍匪

    陈李二人知道,刚才是有人干掉了守卫,准备潜入粮仓了。一般人根本不会为了这些粮食杀人,而且是官兵,来人定是单官正等人了。陈卓贤向李崇隽做了一个包围的手势,先行绕到仓门附近。李崇隽展开轻功,跃上横梁,盯着仓门。

    -仓门被快速打开,共九人闪身进来,身法相当轻盈,看来武功不弱。关好门后,留下一人立于门前望风,其余八人一起来到两人发现地道口之处。只见两人同时出手,提起暗门盖子,露出地道入口。一人取出火折子,正欲打火,另一人立即轻声制止:“不能用火,万一点燃粮仓,谁也逃不了。”说罢,取出一块物事,圆球也似,有婴儿拳头般大。此物一出,竟发出柔和的黄色光芒,原来是一颗夜明珠!众人纷纷露出赞叹之色,随那人一道,先后进入地道之中。

    陈卓贤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扣在中指与拇指之间,中指疾弹出去,铜钱激射而出,正中望风之人背心至阳穴。那人一声不响,向后软倒,陈卓贤飞身而前,一把扶住。李崇隽轻轻跃下,竖起大拇指道:“好俊的‘弹指神通’!”陈卓贤摆手道:“过奖。”然后向地道口一指。李崇隽会意,二人如足不点地般行至洞口,往下望去。隐约见到道内,数人在搬运一箱箱货物。粗略数去,竟有三十多箱,真不知道这帮匪徒,要怎么将其运走。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道下之人竟然一个也没有上来,而货物似乎越来越少,眼看着就要全部搬完了!李崇隽急道:“不好,地道另有出口!”陈卓贤亦立即醒悟,当选跃下,李崇隽也跟着一跃而下。到底之后,只见有三人正在搬箱子,见两人从天而降,都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发一声喊,扔下箱子,抽出兵刃一起杀来。陈卓贤展开“凌波微步”,一下闪开来人劈来的一刀,反手一掌击中其后背。那人闷哼一声,扑地而倒,爬不起来。李崇隽面对同时袭来的两人,双掌齐出,刚猛无俦的掌力如排山倒海般涌出。两人兵刃立即脱手,胸口如遭铁锤重击,“哇”的一声同时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远处数人听得动静,纷纷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五人回到原地,见同伙竟被打倒,生死不知,均怒目而视,但一时间却不敢动手。

    手持夜明珠的汉子开口道:“两位何人?为何要坏我等好事?”李崇隽道:“单先生祸国殃民,李某虽不才,亦不得不管哪!”汉子凛然道:“什么祸国殃民?”陈卓贤接口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单先生此行,应该是与鞑子会晤,密谋对我大明不利吧?”汉子森然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么今天就要留下性命!”陈李二人同时道:“正好领教单先生武功!”

    单官正左臂一挥,四人各自占住一个方位,形成四象之阵,手中兵刃遥指陈李二人。陈卓贤精通奇门五行之术,一见这个阵法,心中便已明了。他向李崇隽打了一个眼色,忽然身形一闪,掌影飘飘,陡然袭向站在朱雀方位的之人面门,身法之快,直是匪疑所思。那人大骇之下,急往后退,同时右手短枪直刺陈卓贤左肩。陈卓贤变掌为爪,一把握住对方枪杆,忽觉身后疾风袭来。他更不回头,右肩一沉,挥肘猛击,只听一声惊呼,背后之人忙不迭地闪避。逼开偷袭之人后,陈卓贤手上加劲,一把夺过面前之人的短枪,左掌掌力一吐,结结实实地击中对方胸口。那人闷哼一声,口喷鲜血,身子倒飞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单官正及余下三人大惊失色。这个四象阵法虽然不是一等一的群攻之术,但也是鹰爪雁行门纵横江湖多年的利器,战胜过无数江湖豪杰。今日竟被陈卓贤三招两式攻破,又怎能不令他们心惊胆战?

    其实,四象为两仪所化,衍生出无穷无尽之无上妙法。四人各按方位变化,循环出手,此进彼退,生生不息,奥妙无穷,威力极大。但陈卓贤出身逍遥派,对于五行八卦等杂学,实比之世间任何门派更为精通,可以说天下诸子百家之术,熟读运用无出其右者。由于他一开始便将朱雀方位制住,阻断了阵法运行之机,令对位者不得不救;而他将救援之人逼退,又将阵法进一步扰乱,令余人无所适从,最后击毙一人,更令全阵崩溃。

    单官正虽心狠手辣,却心思缜密、冷静果断。他很快就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向着同门招招手,重新聚集在一起。接着,他对陈李二人拱手道:“两位身手如此之高,定然不是无名之辈,敢问高姓大名?”李崇隽道:“单老大可记得飞马镖局?”单官正心头一凛,却微笑道:“莫非是十年前惨遭横祸的山东洪家?”陈卓贤道:“单老大倒是记心不错。”单官正道:“洪家所遇之事,实在惨绝人寰,震动江湖,单某又怎会不知?”陈卓贤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单老大何必惺惺作态?”一名虬髯大汉怒道:“放你娘的狗屁!休得血口喷人!”李崇隽笑道:“单老大果然好心计,如此大事,竟能欺上瞒下?”大汉正欲再骂,单官正举手止住。

    “两位既然不信单某,这一时半刻也无法洗脱嫌疑。这样吧,可否请两位到在下府上一叙,再细说其中原委?”陈卓贤心中也不禁佩服:这单官正明明恶行昭著,却在这一败涂地之时,竟可避重就轻,使出缓兵之计。如果不是事先了解其为人,真的会着了他的道。李崇隽同样不信他的鬼话,却假意上前,指着他们身后还未搬走的箱子道:“那这些箱子你又作何解释?”单官正听他口气松动,以为对方已经相信,便立时答道:“本门祖师乃前朝武将,镇守一方。在前朝灭亡前夕,局势混乱,祖师爷率领军民抵御各方乱军、流寇。最终因弹尽粮绝,无法坚持,只好率残部撤退。离开之前,将本地乡绅商贾捐献之财物隐藏于此,只带细软干粮。如今天下太平,我等门人便循先祖所遗之法,到此取回当年之物。”李崇隽不禁微微摇头:此人巧舌如簧,这等胡编乱造之事,竟能信口而出,真乃奇才。陈李二人对望一眼,陈卓贤道:“好,我们暂且相信你,前面带路吧。”单官正心下暗喜,忙拱手道:“二位真是明白事理,请跟我来。”言罢,伸手请两人先行。

    李崇隽一拱手,当先而行,陈卓贤紧随其后。刚一经过单官正身前之时,单官正脸色一变,右手握成鹰爪之形,直向李崇隽咽喉抓去,端的狠辣无比。李崇隽早已料到这一着,他一侧头让过爪锋,轻舒猿臂,左手已搭在单官正肩头。五指一紧,便将他肩骨捏碎!单官正痛彻心肺,忍不住惨叫一声,额上冷汗直冒。三个同门顿时大惊,正欲反抗,陈卓贤运指如风,分点三人穴道,将其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