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承诺
宋琪果然让黄争他们备了酒菜。上次来去匆匆，雨霏都没有细看过太守府的后院，原来这么大，看来还是当官的奢侈。
宋琪带她来到一个亭子，问她想在亭子里喝酒还是对面的望月楼上。她说当然望月楼，高处更看清风景。
他们所到之处都是红木，她一边抚着栏杆一边想，这得花多少银子呢？他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想什么。
“这些是前太守留下的，不是我。我可没有心思弄这些东西。”自从小时候丧父，宋母就让他养成一切从简的习惯，再说他也没有时间去弄那些复杂的东西。
“你也没有这些品味。”她说，“不过你们文人墨客不是都喜欢文雅的东西吗？你怎么没有？”
“我嫌麻烦。”他搂过她慢慢走着。
“天天公务缠身不是更麻烦？？”
“这些本是我份内的事。”
“分得倒挺清楚，我是你份内的事吗？”她歪着脑袋问她。
“你不是我份内的事，是我来扬州主要的事。”他敲着她的脑门说。
“你来扬州是为了我？”雨霏停住了脚步，怎么会为了她？
“你见过哪个在都城为官的人会主动要求外遣的，就像你说的，只有犯了事才会被流放呢。所以我才告诉你皇上允许我一年的任期。”
“皇上也知道你来扬州是为了我？”
“那我倒没有这么直接，只是说来扬州有些私人问题。”
“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的事还惊动皇上了。不过他对你够好的，这样的要求就让你来扬州了。你来扬州为了我什么？”
“当然是带你回去。”
“为什么？你们不是最讲究门当户对的吗？为什么想让一个侍女当夫人？就算现在，我也只是扬州的一个商贾之女，在这个社会也没什么地位吧？你到底图什么？”她认真地问着他。
“图见到你我就欢喜，图你在身边，我就睡的踏实，图只有你才是我想接触的女子。见不到你我就会心神不宁，离开了你我就日夜思念。你说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他温柔的眼里都是她的影子。
雨霏转过身，不想细看，想不到这个大直男，还会说出这样情话，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在洛阳的时候处处小心，也没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怎么会让你产生这样的感情？”
“也许正是你对我的无所求吧。其他女子接近我都是想巴结我，奉承我，只有你，只是在安静地做着你的事。还有你的才华，你的言论都让我心生倾慕。”他拉起她的手，重新放在他的手掌心。
雨霏越听越糊涂，听他的意思就是她不理他，所以他喜欢上了她？这是不是就是现代的贱男理论？她也只是在心中想想，万万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
他们在望月楼坐下，他给她倒了一杯酒，她赶紧拿旁边的茶代替。
“我自己发过誓，自从杜康村酒醉之后，我再也不喝酒了。我说喝酒，以茶代酒，谢谢你，干杯。”她拿着茶碰他的杯，不小心把茶水溢到了他的杯里。
“你知道我真正对你动情是什么时候吗？”他问。
天哪，他还有对她真正动情的时候，不只是心里的那种小萌芽吗？
“是你在杜康村醉酒的时候，那时候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你，那时候的你比现在的你还能说，一直在跟我聊很多我听不懂的事，最主要的是你还对我做了大胆的事。”
“我对你？不是我醉了睡着了，就是你抱……抱着我回去了吗？你对抱一下就动情了？”
“可不仅仅抱。”
“那还有什么？就是跟你签什么协议？还傻傻地把银子都给了你？”
“那些都是后来的事，在这之前，在马车上的时候，你扑上来对我又亲又吻的。”她捂住了脸，想不到自己还干这么丢脸的事。
“主要你亲吻完后，我刚动情，你就不管我了，还说自己要快自由了。我一气之下才哄着你签下协议，还拿出你的银子，我想你没了银子应该哪都去不了。”
“原来那些事都是你骗我做的？我就说我再酒醉也不会把自己卖了。你这个骗子。”她拿着手就想打他。
他握住了她的手说：“是我骗了你，但骗子还是没能留住你，你勾走我的心后，自己转身就走了，我还给你备盘缠，给你手镯，给你承诺，都没让你这个小狐狸回头。等了一年多崔温道回来说你再也不回来了，我才去皇上那请求来扬州的。谁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全然不知，还以为我只是拿你当挡箭牌。我不想要的人，哪需要什么挡箭牌，就你，没财没势，也挡不住什么吧？”
“你？竟这样轻视我。”
“不是我轻视你，是想让你正视我对你的心意。”
“想不到一杯杜康酒会产生那么多不好的结果。哪是解忧啊，简直是制造麻烦。”
“现在你相信了吗？”他拉住她的手问。
“就算我相信了我也不会留在洛阳的。”她随手喝了一口茶说。
“为什么？”
“因为当初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
“那现在呢？”他急切地问。
“现在有那么一点点吧。虽然我在你们眼里什么都不是，但我自己对感情要求还是很高的。如果自己没有心动，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不在乎什么家族地位，我也不想依附男人，我只随自己的心。而且我一旦跟了一位男子，就会要求他一心一意只对我，连纳妾也不许。我知道在这个社会我心中所求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我不招惹任何感情的事，宁愿孤老一生，也不会委屈自己。你觉得自己能做到只对我一心一意吗？”
“我现在心中就只有你，过去没有其他女子走进我的心，将来也不会有。”他拿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如果你任期结束前，我想跟你相守一生，就跟你走。”
“那我们说好了，不许反悔。”
“我不会反悔，前提得是我自愿跟你走，你可不能用什么胁迫的手段，例如对我叔伯或舅舅什么的刷什么手段。”
“你就这么看轻我？我怎么说也是洛阳贵女眼中的如意郎君，在你眼里怎么就这么不堪了？”
“我知道你在洛阳受欢迎，你在扬州也受欢迎。但她们的倾慕之中应该是含着很多不是感情的东西吧，至少我对你不会。”
“我知道，要不我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寻妻呢？”
“不许在外人面前再说这样的话。等我真正成了你的夫人再说。”
“好，都依你。”他拉着她的手说，“府上有了你就是不一样，你看菊花也开得特别旺。”
雨霏拍了他一下，说花跟她有什么关系。不过此时的心情，确实心花怒放。有时能给一个承诺，也是给自己的心门开一条缝。前世她不敢接受任何的感情，却在最后为了它赌上了自己的命。这一辈子，她应该勇敢些，给自己一个机会。
宋琪带她来到一个亭子，问她想在亭子里喝酒还是对面的望月楼上。她说当然望月楼，高处更看清风景。
他们所到之处都是红木，她一边抚着栏杆一边想，这得花多少银子呢？他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想什么。
“这些是前太守留下的，不是我。我可没有心思弄这些东西。”自从小时候丧父，宋母就让他养成一切从简的习惯，再说他也没有时间去弄那些复杂的东西。
“你也没有这些品味。”她说，“不过你们文人墨客不是都喜欢文雅的东西吗？你怎么没有？”
“我嫌麻烦。”他搂过她慢慢走着。
“天天公务缠身不是更麻烦？？”
“这些本是我份内的事。”
“分得倒挺清楚，我是你份内的事吗？”她歪着脑袋问她。
“你不是我份内的事，是我来扬州主要的事。”他敲着她的脑门说。
“你来扬州是为了我？”雨霏停住了脚步，怎么会为了她？
“你见过哪个在都城为官的人会主动要求外遣的，就像你说的，只有犯了事才会被流放呢。所以我才告诉你皇上允许我一年的任期。”
“皇上也知道你来扬州是为了我？”
“那我倒没有这么直接，只是说来扬州有些私人问题。”
“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的事还惊动皇上了。不过他对你够好的，这样的要求就让你来扬州了。你来扬州为了我什么？”
“当然是带你回去。”
“为什么？你们不是最讲究门当户对的吗？为什么想让一个侍女当夫人？就算现在，我也只是扬州的一个商贾之女，在这个社会也没什么地位吧？你到底图什么？”她认真地问着他。
“图见到你我就欢喜，图你在身边，我就睡的踏实，图只有你才是我想接触的女子。见不到你我就会心神不宁，离开了你我就日夜思念。你说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他温柔的眼里都是她的影子。
雨霏转过身，不想细看，想不到这个大直男，还会说出这样情话，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在洛阳的时候处处小心，也没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怎么会让你产生这样的感情？”
“也许正是你对我的无所求吧。其他女子接近我都是想巴结我，奉承我，只有你，只是在安静地做着你的事。还有你的才华，你的言论都让我心生倾慕。”他拉起她的手，重新放在他的手掌心。
雨霏越听越糊涂，听他的意思就是她不理他，所以他喜欢上了她？这是不是就是现代的贱男理论？她也只是在心中想想，万万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
他们在望月楼坐下，他给她倒了一杯酒，她赶紧拿旁边的茶代替。
“我自己发过誓，自从杜康村酒醉之后，我再也不喝酒了。我说喝酒，以茶代酒，谢谢你，干杯。”她拿着茶碰他的杯，不小心把茶水溢到了他的杯里。
“你知道我真正对你动情是什么时候吗？”他问。
天哪，他还有对她真正动情的时候，不只是心里的那种小萌芽吗？
“是你在杜康村醉酒的时候，那时候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你，那时候的你比现在的你还能说，一直在跟我聊很多我听不懂的事，最主要的是你还对我做了大胆的事。”
“我对你？不是我醉了睡着了，就是你抱……抱着我回去了吗？你对抱一下就动情了？”
“可不仅仅抱。”
“那还有什么？就是跟你签什么协议？还傻傻地把银子都给了你？”
“那些都是后来的事，在这之前，在马车上的时候，你扑上来对我又亲又吻的。”她捂住了脸，想不到自己还干这么丢脸的事。
“主要你亲吻完后，我刚动情，你就不管我了，还说自己要快自由了。我一气之下才哄着你签下协议，还拿出你的银子，我想你没了银子应该哪都去不了。”
“原来那些事都是你骗我做的？我就说我再酒醉也不会把自己卖了。你这个骗子。”她拿着手就想打他。
他握住了她的手说：“是我骗了你，但骗子还是没能留住你，你勾走我的心后，自己转身就走了，我还给你备盘缠，给你手镯，给你承诺，都没让你这个小狐狸回头。等了一年多崔温道回来说你再也不回来了，我才去皇上那请求来扬州的。谁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全然不知，还以为我只是拿你当挡箭牌。我不想要的人，哪需要什么挡箭牌，就你，没财没势，也挡不住什么吧？”
“你？竟这样轻视我。”
“不是我轻视你，是想让你正视我对你的心意。”
“想不到一杯杜康酒会产生那么多不好的结果。哪是解忧啊，简直是制造麻烦。”
“现在你相信了吗？”他拉住她的手问。
“就算我相信了我也不会留在洛阳的。”她随手喝了一口茶说。
“为什么？”
“因为当初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
“那现在呢？”他急切地问。
“现在有那么一点点吧。虽然我在你们眼里什么都不是，但我自己对感情要求还是很高的。如果自己没有心动，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不在乎什么家族地位，我也不想依附男人，我只随自己的心。而且我一旦跟了一位男子，就会要求他一心一意只对我，连纳妾也不许。我知道在这个社会我心中所求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我不招惹任何感情的事，宁愿孤老一生，也不会委屈自己。你觉得自己能做到只对我一心一意吗？”
“我现在心中就只有你，过去没有其他女子走进我的心，将来也不会有。”他拿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如果你任期结束前，我想跟你相守一生，就跟你走。”
“那我们说好了，不许反悔。”
“我不会反悔，前提得是我自愿跟你走，你可不能用什么胁迫的手段，例如对我叔伯或舅舅什么的刷什么手段。”
“你就这么看轻我？我怎么说也是洛阳贵女眼中的如意郎君，在你眼里怎么就这么不堪了？”
“我知道你在洛阳受欢迎，你在扬州也受欢迎。但她们的倾慕之中应该是含着很多不是感情的东西吧，至少我对你不会。”
“我知道，要不我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寻妻呢？”
“不许在外人面前再说这样的话。等我真正成了你的夫人再说。”
“好，都依你。”他拉着她的手说，“府上有了你就是不一样，你看菊花也开得特别旺。”
雨霏拍了他一下，说花跟她有什么关系。不过此时的心情，确实心花怒放。有时能给一个承诺，也是给自己的心门开一条缝。前世她不敢接受任何的感情，却在最后为了它赌上了自己的命。这一辈子，她应该勇敢些，给自己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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