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穷
入了城，五个人坐在了城门旁边。一同坐着的，还有一个乞丐。
“这是我的地盘。你们哪来的，跟我抢生意？”
一乞丐说着。
何清风看了看他，质问着。
“我们像乞丐吗？”
“……我们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
这时，一枚铜钱扔在了他们五个人面前。他们低头看了看钱，又抬头看了看刚刚走过去的那个人
乞丐这时候才说。
“给钱的人说了算。”
石青绝看着那枚铜钱，拿了起来，叹了口气。
然后，他把铜钱递给了乞丐。
“让我们歇一会，钱你拿着。”
“行。”
乞丐接过了铜钱，就往旁边挪了一点，给五个人腾了空。
五个人这时候才终于发出来了一声叹息。
“咱们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江离抱怨着，何清风转头看着她。
“还不是因为你？一个飞贼，能被人家偷了。”
江离对此无话可说。
在身上只有一百两的情况下，他们要到麻城。再雇一辆马车是完全不够了，他们便打算只是买点干粮，争取到了麻城，看看有没有挣钱的生意。
其实往武林大会去，出了榆城，便有三条路可以选。但是何清风提出来了路。
“我记得麻城是个罪犯挺多的地方，也有不少有悬赏的。咱们可以拿点赏金。”
“好！那咱们就去麻城！”
看到其他人也都同意了，石青绝便定下来了方向。
往麻城去，要翻山。绕路也可以，但是绕路要更远。这山是一层接一层，怎么都要翻个三天才能过去。而这已经算捷径了。
这三天，五个人经历了最野外生存的一段时间。靠着那些法器，他们确实好过了一些，但是即使如此，也闹出来了致命伤。
山上有一只老虎。
吃了一天干粮，他们实在想换换口味，便要出去打猎。
几个人想着广撒网，便散开打猎布置陷阱，也忽略了山上的危险。何清风在布置好陷阱等在猎物的时候，却被当做猎物被老虎盯上了。
听到了声音的四个人都连忙过去。江离的速度最快，看到了那只趴在何清风身上啃咬的老虎，拿出来木剑便挥砍了两下。
只是这两下，却只砍中了老虎的尾巴，没能杀死它。
其他三个人到的时候，看到了何清风身上已经有很多伤口了，但是最严重的还是脖子上，被老虎咬了一个口子，地上满是喷溅出来的血。
而江离已经在用那盒药膏抹在了何清风的脖子上。伤口这时候已经止住了血，正在飞速愈合着。
看到江离正打算再给自己其他伤口抹药膏，何清风制止了她。
“不行，这东西不能浪费。有这个，咱们能多条命。其他地方伤得不重，普通金疮药就行了。”
即使是落在自己身上，何清风也能看得很清楚。
石青绝看着何清风的伤，感觉这实在是自己的错。
于是，他给大家定了下来，接下来必须集体行动，不能分开，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
也因为这个，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虽然很安全，但是能吃的东西就只有干粮了。
睡觉他们也不能安生，从以前一个人守夜，变成了两个守夜。
下山的时候，他们便疲惫不堪了。
路边这时候有个房子，有人开的茶摊。几个人连忙过去，让这里人给倒点茶。
摊主倒了茶之后，又问江离他们。
“你们也是江湖人士吗？去参加武林大会的？”
“对。”
“那选择这条路很累啊。很多人都因为不想爬山，不走这条路。”
“确实。”
石青绝回答着。
几个人连好好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想趴在桌子上睡一会。
这时候，摊主又说。
“几位累了的话，可以去后面睡一会。”
“真的？”
玉竹林问着，摊主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说。
“不过，各位需要先给点押金。因为这个地方来的江湖人士很多，经常有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小店已经被拆了好几次了。”
摊主说得很伤心。
几个人看了看着茶摊后面的屋子，确实像是直接用木板搭成的，并不牢固。不过能睡个好觉，也就够了。
摊主这时候又说。
“而且，小店还可以给各位准备一些吃的，等各位睡醒了就能够直接吃了。”
“可以，要多少钱？”
江离问了，摊主伸出来了两根手指。
“二十两。除去饭钱，几位走的时候会再退给各位的。你们都是江湖中人，我是不可能打得过你们的，所以放心。”
几个人一想，也确实合适，就让江离拿出来了钱袋。
他们之前在榆城住了一晚，又买了干粮等等，还要给铁牛重新打一串铁佛珠，一共花了七十两银子。
递给了摊主二十两，他们就进屋去睡了。这屋里有一张大床，看起来像是大通铺，几个人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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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醒来的，是江离。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是天上的星星很多。江离看着那些星星，感受到了世界的辽阔。她心里想着，自己在这样的世界里好像很渺小。
突然，江离就坐了起来。
房子呢？
天花板没了，墙也没了，就剩一张床了。这里的房子呢？！
她赶紧把其他几个人叫醒，说了这件事之后，其他四个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睡在了野外。
玉竹林看着四周。
“咱们不会碰见鬼了吧？”
这话一说，铁牛那边就开始念佛经了。拳头大的佛珠在他手里当做念珠那么数了。
石青绝则用手捂着头，叹了口气。
“咱们这是碰见贼了。”
“贼？”
何清风和江离都异口同声说着。
石青绝又解释着。
“我爹以前给我说过一个案子，一个贼，特意偷江湖中人。套路一样的，在江湖中人会很累的地方等着，用木板做一个房子，让他们进去睡。睡着之后，偷东西，拆房子，跑路。但是我刚刚太累了，没想到这个，对不起。”
石青绝这一路上，越来越觉得自己不称职。
身为老大，他不应该让自己的同伴沦落到这个地步。
玉竹林安慰着他。
“这不是因为你，要不是我，咱们现在还有钱能走别的路。”
“对，没钱了我也愿意跟着你。”
铁牛也这么说着，他很少说话，但是说的话往往都能深入人心。
何清风也安慰着他。
“就是，不怪你。怪小月。”
何清风指着江离。
“怎么就怪我了？”
“你给的钱啊！”
“废话，我也累啊。能缓解疲劳的法器不是在你手里面吗？你提醒我啊！”
“我要是看出来了能不提醒你吗？”
“别吵了。准备继续走吧。”
石青绝打断了他们两个。吵架是石青绝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仍旧吃着干粮，干粮管够，但是去麻城的心又加重了许多，脚步不停，他们的疲惫也在累积。
到了麻城之后，他们便在墙边休息了。
十两银子，是他们最后的钱了。
休息够了，石青绝站了起来。
“走，咱们找个客栈，好好吃一顿，休息一天，然后去抓个江洋大盗，就能买马车继续前进了。”
他们之前算了，虽然这一路已经耽误了好几天了，但是只要有一辆马车，他们只需要十五天就能到武林大会地点了。武林大会还有二十天才开，时间是完全足够的，甚至富裕几天。
十两银子，足够他们在任何客栈住一阵子了。房钱并不算贵，主要是伙食钱。
于是，石青绝先是花了五两在客栈住下来，打算先住个五天，要给抓江洋大盗留够时间。反正到时候多退少补。
他们也根本等不到上楼等菜，直接就在这里要了好酒好菜开始吃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们觉得又活过来了，才终于上楼去休息。
黑店一般都开在偏远的地方，闹市里本来生意就好，没有开黑店的必要。所以他们可以很放心地去休息。况且就算有江洋大盗住在这家店，他们也没有惹是生非的必要，那样只会暴露自己。
第二天，他们睡到了中午，才终于起床。
吃饭的时候，石青绝对他们说。
“等会咱们先去官府门口，或者城门。通缉令一般都挂在那里的。挑一个方便的贼。然后咱们再去找个情报组织，花点钱，买点消息。二两银子应该也就够了。”
“情报机构真赚钱啊。”
江离这么感慨着，玉竹林在旁边说。
“江湖上一个消息有时候倾家荡产都买不来的。很多事情上，消息就是一切。”
听了之后，江离想起来了石青绝之前说过的灭门惨案，那个跑到累死只为了通风报信的人，觉得消息确实很重要。
吃饱喝足了，他们就去了城主府看看。
城主府衙的墙上，通常都会挂着一些通缉令。
走在路上的时候，江离问他们。
“你们不觉得那些通缉令上面画的人都很简陋吗？怎么能看出来是那个人？”
“这还简陋啊？你是没见过写意的画。人物就几笔，就只能看出来气质风骨。”
何清风这么说了，他也是学过两天画画的人。
石青绝又补充了一下。
“通缉令的画像只是个参考，画了罪犯的特征，缩小范围。一般来说，通过户籍啊，特征之类的信息就能找到人了。当然，改头换面的确实复杂一些，悬案也不少。”
说完这个，他又接着说。
“不过咱们今天要找的，有两个重点。一，特征明显，好找。二，悬赏金额高，说明难抓，这样咱们反而方便。这次可以用法器。”
抓贼又不算是普通的战斗，挣钱嘛，不寒碜。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到了城主府，然后看到墙上那叫一个干净。
石青绝都快疯了。
“通缉令呢？悬赏呢？钱呢！”
看到老大这个德行，江离也吓了一跳。
何清风已经上去拦着他了。
“不急，不急，城门口呢，肯定都放在城门口，防止有贼来打城主府嘛。”
“就是，咱们去城门口看看。”
江离也赶紧在旁边说着，石青绝看着几个人，点了点头。
之后往城门口去的时候，他们虽然看到石青绝还是说笑，但是明显能感觉出来石青绝只是在假装。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他们才明白了石青绝假装的原因。
他是在欺骗自己。
城主府衙墙上都没有通缉令，门口怎么会有？
这门口别说通缉令了，看起来都那么干净，就好像每天都要擦一样。
石青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距离崩溃已经不远了。
何清风琢磨不透了。
“什么情况？不是说麻城都是江洋大盗吗？”
“麻城？”
那边守城的兵丁听见了，笑了起来。
接着，兵丁又说。
“是有个城池，里面罪犯挺多。但是不是麻城，是蛮城。离这里得走十几天呢。”
“那麻城呢？”
“咱们城治安特别好，别说江洋大盗了，混混都没有。咱们城主以前是江湖中人，谁敢在这里放肆。”
兵丁很自豪地说着。
扑通一声，何清风也跪在了石青绝旁边。
为了整齐，铁牛也跪了下去。
玉竹林刚想跪，被江离拦住了。
“咱们等会得把他们搬走，你别跪，我一个人不行。”
“……行吧。”
江离也只是这么说着，石青绝和何清风只是受打击太大，需要缓一缓。他们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麻城的通缉令上面，现在没着落了。
其他三个人打击也不小，但是多少还能撑住。
拖着疲惫的身体，他们回到了客栈。小二这时候迎了上来。
“客官，你们回来了？晚上吃点什么啊？”
“随便来点吧。”
“那客官还要再给点钱，你们这两天喝的酒不少，五两银子已经快用完了。”
扑通，石青绝跪了下去。
扑通，何清风跪了下去。
扑通，铁牛跪了下去。
扑通，江离跪了下去。
玉竹林原本还能撑得住，但是气氛到了，也这么跪了下去。
小二看着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晚一点时间，五个人又出现了一个破院子的门口。
小二人还不错，给他们指了一个便宜的地方。
一两银子住十天，如果不是凶宅，我们轮不到他们的。而穷，足以让他们消除一切恐惧。
石青绝拿出来钥匙，开着锁，但是锁已经年深日久，不那么好开了。
他用力拧了两下，钥匙断了。
正在几个人叹气进不去门的时候，
门倒了。
五个人看着轰然倒下的门，呆在了原地，任由扬起来的灰尘把他们淹没。
江离试图扭转一下气氛。
“……好歹，能进去了。”
“这是我的地盘。你们哪来的，跟我抢生意？”
一乞丐说着。
何清风看了看他，质问着。
“我们像乞丐吗？”
“……我们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
这时，一枚铜钱扔在了他们五个人面前。他们低头看了看钱，又抬头看了看刚刚走过去的那个人
乞丐这时候才说。
“给钱的人说了算。”
石青绝看着那枚铜钱，拿了起来，叹了口气。
然后，他把铜钱递给了乞丐。
“让我们歇一会，钱你拿着。”
“行。”
乞丐接过了铜钱，就往旁边挪了一点，给五个人腾了空。
五个人这时候才终于发出来了一声叹息。
“咱们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江离抱怨着，何清风转头看着她。
“还不是因为你？一个飞贼，能被人家偷了。”
江离对此无话可说。
在身上只有一百两的情况下，他们要到麻城。再雇一辆马车是完全不够了，他们便打算只是买点干粮，争取到了麻城，看看有没有挣钱的生意。
其实往武林大会去，出了榆城，便有三条路可以选。但是何清风提出来了路。
“我记得麻城是个罪犯挺多的地方，也有不少有悬赏的。咱们可以拿点赏金。”
“好！那咱们就去麻城！”
看到其他人也都同意了，石青绝便定下来了方向。
往麻城去，要翻山。绕路也可以，但是绕路要更远。这山是一层接一层，怎么都要翻个三天才能过去。而这已经算捷径了。
这三天，五个人经历了最野外生存的一段时间。靠着那些法器，他们确实好过了一些，但是即使如此，也闹出来了致命伤。
山上有一只老虎。
吃了一天干粮，他们实在想换换口味，便要出去打猎。
几个人想着广撒网，便散开打猎布置陷阱，也忽略了山上的危险。何清风在布置好陷阱等在猎物的时候，却被当做猎物被老虎盯上了。
听到了声音的四个人都连忙过去。江离的速度最快，看到了那只趴在何清风身上啃咬的老虎，拿出来木剑便挥砍了两下。
只是这两下，却只砍中了老虎的尾巴，没能杀死它。
其他三个人到的时候，看到了何清风身上已经有很多伤口了，但是最严重的还是脖子上，被老虎咬了一个口子，地上满是喷溅出来的血。
而江离已经在用那盒药膏抹在了何清风的脖子上。伤口这时候已经止住了血，正在飞速愈合着。
看到江离正打算再给自己其他伤口抹药膏，何清风制止了她。
“不行，这东西不能浪费。有这个，咱们能多条命。其他地方伤得不重，普通金疮药就行了。”
即使是落在自己身上，何清风也能看得很清楚。
石青绝看着何清风的伤，感觉这实在是自己的错。
于是，他给大家定了下来，接下来必须集体行动，不能分开，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
也因为这个，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虽然很安全，但是能吃的东西就只有干粮了。
睡觉他们也不能安生，从以前一个人守夜，变成了两个守夜。
下山的时候，他们便疲惫不堪了。
路边这时候有个房子，有人开的茶摊。几个人连忙过去，让这里人给倒点茶。
摊主倒了茶之后，又问江离他们。
“你们也是江湖人士吗？去参加武林大会的？”
“对。”
“那选择这条路很累啊。很多人都因为不想爬山，不走这条路。”
“确实。”
石青绝回答着。
几个人连好好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想趴在桌子上睡一会。
这时候，摊主又说。
“几位累了的话，可以去后面睡一会。”
“真的？”
玉竹林问着，摊主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说。
“不过，各位需要先给点押金。因为这个地方来的江湖人士很多，经常有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小店已经被拆了好几次了。”
摊主说得很伤心。
几个人看了看着茶摊后面的屋子，确实像是直接用木板搭成的，并不牢固。不过能睡个好觉，也就够了。
摊主这时候又说。
“而且，小店还可以给各位准备一些吃的，等各位睡醒了就能够直接吃了。”
“可以，要多少钱？”
江离问了，摊主伸出来了两根手指。
“二十两。除去饭钱，几位走的时候会再退给各位的。你们都是江湖中人，我是不可能打得过你们的，所以放心。”
几个人一想，也确实合适，就让江离拿出来了钱袋。
他们之前在榆城住了一晚，又买了干粮等等，还要给铁牛重新打一串铁佛珠，一共花了七十两银子。
递给了摊主二十两，他们就进屋去睡了。这屋里有一张大床，看起来像是大通铺，几个人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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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醒来的，是江离。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是天上的星星很多。江离看着那些星星，感受到了世界的辽阔。她心里想着，自己在这样的世界里好像很渺小。
突然，江离就坐了起来。
房子呢？
天花板没了，墙也没了，就剩一张床了。这里的房子呢？！
她赶紧把其他几个人叫醒，说了这件事之后，其他四个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睡在了野外。
玉竹林看着四周。
“咱们不会碰见鬼了吧？”
这话一说，铁牛那边就开始念佛经了。拳头大的佛珠在他手里当做念珠那么数了。
石青绝则用手捂着头，叹了口气。
“咱们这是碰见贼了。”
“贼？”
何清风和江离都异口同声说着。
石青绝又解释着。
“我爹以前给我说过一个案子，一个贼，特意偷江湖中人。套路一样的，在江湖中人会很累的地方等着，用木板做一个房子，让他们进去睡。睡着之后，偷东西，拆房子，跑路。但是我刚刚太累了，没想到这个，对不起。”
石青绝这一路上，越来越觉得自己不称职。
身为老大，他不应该让自己的同伴沦落到这个地步。
玉竹林安慰着他。
“这不是因为你，要不是我，咱们现在还有钱能走别的路。”
“对，没钱了我也愿意跟着你。”
铁牛也这么说着，他很少说话，但是说的话往往都能深入人心。
何清风也安慰着他。
“就是，不怪你。怪小月。”
何清风指着江离。
“怎么就怪我了？”
“你给的钱啊！”
“废话，我也累啊。能缓解疲劳的法器不是在你手里面吗？你提醒我啊！”
“我要是看出来了能不提醒你吗？”
“别吵了。准备继续走吧。”
石青绝打断了他们两个。吵架是石青绝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仍旧吃着干粮，干粮管够，但是去麻城的心又加重了许多，脚步不停，他们的疲惫也在累积。
到了麻城之后，他们便在墙边休息了。
十两银子，是他们最后的钱了。
休息够了，石青绝站了起来。
“走，咱们找个客栈，好好吃一顿，休息一天，然后去抓个江洋大盗，就能买马车继续前进了。”
他们之前算了，虽然这一路已经耽误了好几天了，但是只要有一辆马车，他们只需要十五天就能到武林大会地点了。武林大会还有二十天才开，时间是完全足够的，甚至富裕几天。
十两银子，足够他们在任何客栈住一阵子了。房钱并不算贵，主要是伙食钱。
于是，石青绝先是花了五两在客栈住下来，打算先住个五天，要给抓江洋大盗留够时间。反正到时候多退少补。
他们也根本等不到上楼等菜，直接就在这里要了好酒好菜开始吃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们觉得又活过来了，才终于上楼去休息。
黑店一般都开在偏远的地方，闹市里本来生意就好，没有开黑店的必要。所以他们可以很放心地去休息。况且就算有江洋大盗住在这家店，他们也没有惹是生非的必要，那样只会暴露自己。
第二天，他们睡到了中午，才终于起床。
吃饭的时候，石青绝对他们说。
“等会咱们先去官府门口，或者城门。通缉令一般都挂在那里的。挑一个方便的贼。然后咱们再去找个情报组织，花点钱，买点消息。二两银子应该也就够了。”
“情报机构真赚钱啊。”
江离这么感慨着，玉竹林在旁边说。
“江湖上一个消息有时候倾家荡产都买不来的。很多事情上，消息就是一切。”
听了之后，江离想起来了石青绝之前说过的灭门惨案，那个跑到累死只为了通风报信的人，觉得消息确实很重要。
吃饱喝足了，他们就去了城主府看看。
城主府衙的墙上，通常都会挂着一些通缉令。
走在路上的时候，江离问他们。
“你们不觉得那些通缉令上面画的人都很简陋吗？怎么能看出来是那个人？”
“这还简陋啊？你是没见过写意的画。人物就几笔，就只能看出来气质风骨。”
何清风这么说了，他也是学过两天画画的人。
石青绝又补充了一下。
“通缉令的画像只是个参考，画了罪犯的特征，缩小范围。一般来说，通过户籍啊，特征之类的信息就能找到人了。当然，改头换面的确实复杂一些，悬案也不少。”
说完这个，他又接着说。
“不过咱们今天要找的，有两个重点。一，特征明显，好找。二，悬赏金额高，说明难抓，这样咱们反而方便。这次可以用法器。”
抓贼又不算是普通的战斗，挣钱嘛，不寒碜。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到了城主府，然后看到墙上那叫一个干净。
石青绝都快疯了。
“通缉令呢？悬赏呢？钱呢！”
看到老大这个德行，江离也吓了一跳。
何清风已经上去拦着他了。
“不急，不急，城门口呢，肯定都放在城门口，防止有贼来打城主府嘛。”
“就是，咱们去城门口看看。”
江离也赶紧在旁边说着，石青绝看着几个人，点了点头。
之后往城门口去的时候，他们虽然看到石青绝还是说笑，但是明显能感觉出来石青绝只是在假装。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他们才明白了石青绝假装的原因。
他是在欺骗自己。
城主府衙墙上都没有通缉令，门口怎么会有？
这门口别说通缉令了，看起来都那么干净，就好像每天都要擦一样。
石青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距离崩溃已经不远了。
何清风琢磨不透了。
“什么情况？不是说麻城都是江洋大盗吗？”
“麻城？”
那边守城的兵丁听见了，笑了起来。
接着，兵丁又说。
“是有个城池，里面罪犯挺多。但是不是麻城，是蛮城。离这里得走十几天呢。”
“那麻城呢？”
“咱们城治安特别好，别说江洋大盗了，混混都没有。咱们城主以前是江湖中人，谁敢在这里放肆。”
兵丁很自豪地说着。
扑通一声，何清风也跪在了石青绝旁边。
为了整齐，铁牛也跪了下去。
玉竹林刚想跪，被江离拦住了。
“咱们等会得把他们搬走，你别跪，我一个人不行。”
“……行吧。”
江离也只是这么说着，石青绝和何清风只是受打击太大，需要缓一缓。他们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麻城的通缉令上面，现在没着落了。
其他三个人打击也不小，但是多少还能撑住。
拖着疲惫的身体，他们回到了客栈。小二这时候迎了上来。
“客官，你们回来了？晚上吃点什么啊？”
“随便来点吧。”
“那客官还要再给点钱，你们这两天喝的酒不少，五两银子已经快用完了。”
扑通，石青绝跪了下去。
扑通，何清风跪了下去。
扑通，铁牛跪了下去。
扑通，江离跪了下去。
玉竹林原本还能撑得住，但是气氛到了，也这么跪了下去。
小二看着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晚一点时间，五个人又出现了一个破院子的门口。
小二人还不错，给他们指了一个便宜的地方。
一两银子住十天，如果不是凶宅，我们轮不到他们的。而穷，足以让他们消除一切恐惧。
石青绝拿出来钥匙，开着锁，但是锁已经年深日久，不那么好开了。
他用力拧了两下，钥匙断了。
正在几个人叹气进不去门的时候，
门倒了。
五个人看着轰然倒下的门，呆在了原地，任由扬起来的灰尘把他们淹没。
江离试图扭转一下气氛。
“……好歹，能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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