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该懂事了
李玉莹吃得差不多了朝门口的地方看了下，总感觉刚有人在。她起身把门打开，左右看去，大中午哪里有人，自己想多了。她得抓紧时间眯眼休息下，下午马上就又要上班了，身体要吃不消的。近半年她是越来越感觉到身体比以前差了很多，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也是她为什么急着想把房子买回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何默一路走回家，表情严肃地把冰箱打开，空荡荡的，只有几个鸡蛋和一大瓶咸菜。这应该就是她中午吃的菜。咸菜瓶子空了一半，看来她已经吃了一些日子了。厨柜里找了一圈，只看到一大包面条和白米。一路上压抑的情绪一下爆发，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心里的愧疚感拉满。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妈妈，虽然没说，但心里还是对妈妈有些怨恨的，恨她老逼自己赚钱，让自己的美好的大学生活过的艰难，她其实是羡慕其他同学的，可以随便吃想吃的，买想买的。而自己衣服很久没买了，化妆品，首饰这些更不用说，最基本的大宝抹着。但自己从来没觉得吃的方面要省，食堂里除了太贵的菜自己不会买，每天也算吃的中规中矩的。可妈妈，吃的是最便宜的，赚的是最多了，如果爸爸还在，他肯定会心疼妈妈的，是自己没做好，没保护好妈妈，让她受苦了。越想她心里越难受，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直到天有些暗了，她才回过神。
何默站起来把脸上干掉的泪痕抹掉，看下时间四点，她出去买了一堆菜，塞满冰箱，然后发短消息给妈妈。
“妈妈，学校放三天假我已经到家了，晚上回家一起吃饭哦。”
半晌才回过来一个字：“好。”
等何默六点就烧好一桌子菜，她记得白班是五半点下班，回家二十分钟的样子，可一直等到快七点才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一桌子色香味具全的菜已经没了热气，底汤已经有些凝固了。何默深呼吸了口气，立刻站起来朝门口走去，笑着抱上去：“妈妈，我回来了，好想你！”
李玉莹推开何默，边放好包边问：“怎么突然回来了？有什么事吗？学校放假了？”
一个三连问把何默心里的热情给浇灭了。她声音小了起来，有点犯错的感觉：“学校校庆放三天假，我想着这么久没见你了，所以临时决定回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浪费车费。”李玉莹说着看到了一桌菜，立刻又唠叨上了：“我们俩吃饭你烧这么多菜干什么？”
原本见面的还是有些喜悦的，妈妈再这么一说，何默突然又有了愧疚感。李玉莹可能感觉到了自己在态度有些不合适，嘴巴停了下来，一下子两个人有些尴尬。
她看了女儿一眼：“既然烧好了，那先吃吧！看着还不错哦。”
“好，我马上把菜热好，你等下，很快可以吃了。”何默轻声说，立刻转身去厨房，她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有特意地放轻。
菜很快热好，两个人一起坐到了桌子前面。李玉莹吃了几口，找话说：“厨艺还不错。考试考得怎么样？”
“还行。”
“嗯，学习不要放松。你爸爸可是高分毕业，你怎么也不能丢他的脸。”
“嗯。我会抓紧学习的。”何默抬头看了眼妈妈：“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还行。你呢，学校里还适应吧？”
“同学们都不错，老师对我也好。”何默对妈妈笑了笑，家里气氛缓和了些，何默夹起一个大虾放到妈妈碗里：“妈，你瘦了好多，多吃点。”
“你这孩子，不用操心妈妈的事，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就好了。”说完她也夹了块排骨放到她碗里。何默看着那块排骨，感觉到妈妈还是爱自己的，从头到尾是自己多想了，一个人在那悲伤春秋。
李玉莹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女儿虽然也高兴，但第一反应却是回来费用得多少。所以第一眼看到这么多菜时，马上算算这得上百块钱了，多浪费，节约下来可以吃好几天了。
两个人在温馨气氛下把饭吃完。其间妈妈也夹了夹菜让她多吃点，她也回过去让妈妈多吃些。两个曾经相依为命的人，才三个月不到，感觉熟悉又陌生，但两个人都在努力去维护那种感情。
两个人吃好碗收拾进厨房，“妈，您去外面休息休息，这里交给我好了。”
“好，我准备点水果，等你弄好一起出来吃。”
“你还买水果了？”妈妈看到放在厨房里一堆水果了：“下次少买点，吃不完太浪费了。”
“嗯，我知道了。”何默完全能理解妈妈的想法。
何默收拾完厨房，站在厨房门口就看着客厅看电视的妈妈。她真瘦了很多，两边的白发更多了，皱纹也多了几道，就这洗碗的工夫，她已经歪歪靠在了沙发上，眼睛闭了起来，前面的电视放着以前她最喜欢的偶像剧。想到以前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看着偶像剧，爸爸被她们两个女人强逼着一起看这他永远弄不懂的总裁剧，但他看着两个深受的女人笑得开心他就开心。画面再回到妈妈一口一口吃着鸡蛋炒咸菜的样子，何默眼泪不由就下来了，是自己不懂事，只会抱怨妈妈跟自己要钱，不体谅自己。现在她明白了，她不是不爱自己，她只是放不下爸爸，放不下一家人以前的回忆，对自己更狠。自己有什么理由在这里怨天尤人。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深深吸了口气调整自己情绪，轻轻拿床毯子给妈妈盖上。李玉莹一下就惊醒了：“小默？”
“妈，要是累了先去休息吧！”
“没事，一起吃两块水果吧！”她拿起沙发桌前洗好的水果。
妈妈拿起一块送到何默的嘴边，“你吃。”何默开心地咬了口，真甜。“妈，你也吃。”
两个人就一起看个电视，吃着水果，偶尔看到男女主角出来时，聊聊，就跟以前一样。李玉莹感觉好久没生活过了。现在她每天就是加班，一个人回来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多赚点钱。如果大海还在的话，他们的生活该多幸福啊，想到这个，她看了眼坐在边上的女儿，她心里一酸，站起来：“你看着，妈妈先去休息了，明天我早班，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
“嗯，那你去休息吧，我再看会。明天中午我帮你去送饭。”
“不用了，晚上还这么多菜，明天早上我打包，中午微波炉热下就好了。”
何默话堵嘴里说不出来了，但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买回那个房子。本来三天的假，何默想着最后一天下午回学校，结果第二天一早妈妈就催她了：“家里也没什么事，你早点回学校吧！”
何默虽然已经做过心理建设，可还是有些刺痛。“我知道。下午我就回学校了。”
“那下午妈妈上班不能送你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嗯。”何默停了下，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妈妈几句：“你自己注意身体，不要太节约了，我现在也可以赚钱的。”
“你那钱也省点花，没事不用回家，妈妈很好。你这么回一趟花了好几百吧？”李玉莹看到冰箱里塞满了菜和水果，有些心疼钱。
何默笑了笑：“妈，你放心，我会赚钱一起买回房子的。”
李玉莹一听这话眼睛就红了，“你爸爸肯定也希望我们可以回到原来的房子。”
何默抱了抱妈妈，没有再说什么。
何默一路走回家，表情严肃地把冰箱打开，空荡荡的，只有几个鸡蛋和一大瓶咸菜。这应该就是她中午吃的菜。咸菜瓶子空了一半，看来她已经吃了一些日子了。厨柜里找了一圈，只看到一大包面条和白米。一路上压抑的情绪一下爆发，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心里的愧疚感拉满。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妈妈，虽然没说，但心里还是对妈妈有些怨恨的，恨她老逼自己赚钱，让自己的美好的大学生活过的艰难，她其实是羡慕其他同学的，可以随便吃想吃的，买想买的。而自己衣服很久没买了，化妆品，首饰这些更不用说，最基本的大宝抹着。但自己从来没觉得吃的方面要省，食堂里除了太贵的菜自己不会买，每天也算吃的中规中矩的。可妈妈，吃的是最便宜的，赚的是最多了，如果爸爸还在，他肯定会心疼妈妈的，是自己没做好，没保护好妈妈，让她受苦了。越想她心里越难受，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直到天有些暗了，她才回过神。
何默站起来把脸上干掉的泪痕抹掉，看下时间四点，她出去买了一堆菜，塞满冰箱，然后发短消息给妈妈。
“妈妈，学校放三天假我已经到家了，晚上回家一起吃饭哦。”
半晌才回过来一个字：“好。”
等何默六点就烧好一桌子菜，她记得白班是五半点下班，回家二十分钟的样子，可一直等到快七点才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一桌子色香味具全的菜已经没了热气，底汤已经有些凝固了。何默深呼吸了口气，立刻站起来朝门口走去，笑着抱上去：“妈妈，我回来了，好想你！”
李玉莹推开何默，边放好包边问：“怎么突然回来了？有什么事吗？学校放假了？”
一个三连问把何默心里的热情给浇灭了。她声音小了起来，有点犯错的感觉：“学校校庆放三天假，我想着这么久没见你了，所以临时决定回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浪费车费。”李玉莹说着看到了一桌菜，立刻又唠叨上了：“我们俩吃饭你烧这么多菜干什么？”
原本见面的还是有些喜悦的，妈妈再这么一说，何默突然又有了愧疚感。李玉莹可能感觉到了自己在态度有些不合适，嘴巴停了下来，一下子两个人有些尴尬。
她看了女儿一眼：“既然烧好了，那先吃吧！看着还不错哦。”
“好，我马上把菜热好，你等下，很快可以吃了。”何默轻声说，立刻转身去厨房，她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有特意地放轻。
菜很快热好，两个人一起坐到了桌子前面。李玉莹吃了几口，找话说：“厨艺还不错。考试考得怎么样？”
“还行。”
“嗯，学习不要放松。你爸爸可是高分毕业，你怎么也不能丢他的脸。”
“嗯。我会抓紧学习的。”何默抬头看了眼妈妈：“您最近身体还好吧？”
“还行。你呢，学校里还适应吧？”
“同学们都不错，老师对我也好。”何默对妈妈笑了笑，家里气氛缓和了些，何默夹起一个大虾放到妈妈碗里：“妈，你瘦了好多，多吃点。”
“你这孩子，不用操心妈妈的事，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就好了。”说完她也夹了块排骨放到她碗里。何默看着那块排骨，感觉到妈妈还是爱自己的，从头到尾是自己多想了，一个人在那悲伤春秋。
李玉莹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女儿虽然也高兴，但第一反应却是回来费用得多少。所以第一眼看到这么多菜时，马上算算这得上百块钱了，多浪费，节约下来可以吃好几天了。
两个人在温馨气氛下把饭吃完。其间妈妈也夹了夹菜让她多吃点，她也回过去让妈妈多吃些。两个曾经相依为命的人，才三个月不到，感觉熟悉又陌生，但两个人都在努力去维护那种感情。
两个人吃好碗收拾进厨房，“妈，您去外面休息休息，这里交给我好了。”
“好，我准备点水果，等你弄好一起出来吃。”
“你还买水果了？”妈妈看到放在厨房里一堆水果了：“下次少买点，吃不完太浪费了。”
“嗯，我知道了。”何默完全能理解妈妈的想法。
何默收拾完厨房，站在厨房门口就看着客厅看电视的妈妈。她真瘦了很多，两边的白发更多了，皱纹也多了几道，就这洗碗的工夫，她已经歪歪靠在了沙发上，眼睛闭了起来，前面的电视放着以前她最喜欢的偶像剧。想到以前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看着偶像剧，爸爸被她们两个女人强逼着一起看这他永远弄不懂的总裁剧，但他看着两个深受的女人笑得开心他就开心。画面再回到妈妈一口一口吃着鸡蛋炒咸菜的样子，何默眼泪不由就下来了，是自己不懂事，只会抱怨妈妈跟自己要钱，不体谅自己。现在她明白了，她不是不爱自己，她只是放不下爸爸，放不下一家人以前的回忆，对自己更狠。自己有什么理由在这里怨天尤人。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深深吸了口气调整自己情绪，轻轻拿床毯子给妈妈盖上。李玉莹一下就惊醒了：“小默？”
“妈，要是累了先去休息吧！”
“没事，一起吃两块水果吧！”她拿起沙发桌前洗好的水果。
妈妈拿起一块送到何默的嘴边，“你吃。”何默开心地咬了口，真甜。“妈，你也吃。”
两个人就一起看个电视，吃着水果，偶尔看到男女主角出来时，聊聊，就跟以前一样。李玉莹感觉好久没生活过了。现在她每天就是加班，一个人回来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多赚点钱。如果大海还在的话，他们的生活该多幸福啊，想到这个，她看了眼坐在边上的女儿，她心里一酸，站起来：“你看着，妈妈先去休息了，明天我早班，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
“嗯，那你去休息吧，我再看会。明天中午我帮你去送饭。”
“不用了，晚上还这么多菜，明天早上我打包，中午微波炉热下就好了。”
何默话堵嘴里说不出来了，但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买回那个房子。本来三天的假，何默想着最后一天下午回学校，结果第二天一早妈妈就催她了：“家里也没什么事，你早点回学校吧！”
何默虽然已经做过心理建设，可还是有些刺痛。“我知道。下午我就回学校了。”
“那下午妈妈上班不能送你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嗯。”何默停了下，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妈妈几句：“你自己注意身体，不要太节约了，我现在也可以赚钱的。”
“你那钱也省点花，没事不用回家，妈妈很好。你这么回一趟花了好几百吧？”李玉莹看到冰箱里塞满了菜和水果，有些心疼钱。
何默笑了笑：“妈，你放心，我会赚钱一起买回房子的。”
李玉莹一听这话眼睛就红了，“你爸爸肯定也希望我们可以回到原来的房子。”
何默抱了抱妈妈，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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