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过年
何默把袋子里的菜一一拿出来，该放冰箱的放冰箱，没想到买了这么多，冰箱都塞满了。王泽聪在边上洗切着菜，想了下还是礼貌地问下：“叔叔阿姨出去了吗？就你一个人过年？”
何默听到王泽聪的话，放菜的手停顿了下，然后继续，嘴里回一句：“他们不在。”
王泽聪见过太多事情，他立刻觉得有问题，不在是指不在家还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呢？但大过年的，他也不好再问出来。
两个人配合果然快了很多，王泽聪全部准备好了之后，何默让他家里随便走走，马上就好。
王泽聪洗好手随便走过李玉莹爸妈原来的房间，一恍看见一组照片。他停在门口朝屋里看过去，两张黑框的照片并排放在一个五斗柜上，边上还一张全家福。这时何默厨房端菜出来看到他站在爸妈房间门口就知道他看到照片了。
“我爸早两年不在了，妈妈年前刚走。”
“对不起，我---”
“没事，这又不关你的事。再说这是事实，不是吗？”何默有些木然地说出来，心里还是隐隐痛着。
“你呢？为什么也是一个人过年？”
有她的话在前，王泽聪觉得自己的事说出来也没什么了，两个人反正差不多。“我没有爸爸，妈妈在医院，有老人病，早上我去看过她了。”
简单几句话说得明明白白。他说出来的那瞬间两个人相互看了眼，从对方眼中，他们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在酒吧遇到，为什么都拼命赚钱。何默那一刹那懂了他为什么对人几副面孔了，如果是自己可能也会这样做吧。社会这个大缸里只有八面玲珑才能赚更多的钱，面子跟亲人的命比算什么。只有经历过这种日子的人，才明白对方的苦。两个人一下都懂对方，原来的隔应一下没了。
何默先转移自己目光，“好，今天大年三十，难得我俩这都遇得上，什么缘份。我们一起过个热闹年，不想那些事了。”
“好。”
何默打开电视，新年预热广告气氛已经开始了。她手脚麻利，一个半小时烧了五个菜，清蒸鱼，红烧肉，珍珠肉丸，香菇青菜，肉丝炒胡萝卜加芹菜。看着一桌子红红绿绿，何默很有成就感。她还拿出两罐啤酒：“怎么样，过年喝点？”
“好。”吴泽在酒吧工作时间不短了，酒量已经练出来了。
何默拿出了五副碗筷，帮爸爸妈妈的摆出来了，还有一副是给王泽聪妈妈的。王泽聪心里一暖，多善良的女孩。他帮五个杯都倒好酒，先举了杯，“何默，叔叔阿姨，妈，新年快乐！”酒杯朝每个座位都转了一圈。
“新年快乐！”何默看着那三个空位子也举起了手里的啤酒。
两个人边吃边看着春节晚会，从餐桌移到沙发，何默把买的一堆零食都放桌上。王泽聪话不多，但何默每次看着节目笑起来，评论什么的，他都会接过话去。这几年王泽聪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年，终于今年有家，有年的感觉了。想着他眼光看向边上这个女孩，吃着零食，笑着说着什么，有个家庭的节目，笑着笑着就哭了。她偷偷地擦了几把眼泪，王泽聪假装没看到。有时，要给别人留些面子。亲人不在的第一年确实特别难过，自己都习惯了，可还是会贪恋这一丝家的温暖。
王泽聪一直呆到电视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两人都没想到今年会是这样过的，互相笑了下。“我该回去了。”
何默点点头：“今天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不然我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过。”
“我也感谢你让我过了个不孤单的年，以前我都是一个人。”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家离得不远的，我一个男孩子没关系。”
“好，那你到家了告诉我。”
“好。”
何默这才想起来，两个人根本没有加过微信。
“要不加个微信好友？”
王泽聪手机拿出来码给她，加好微信，苏子睿的短消息来了：“睡了吗？新年快乐！”
王泽聪见她有事，转身走了。何默回完信息他已经离开了。她自嘲了下，两个人关系也真是不好说。说不是朋友吧，可偏偏一起过了年，还知道了对方的私事；可要说是朋友，可就刚刚才加了微信。不管怎么样，两个人能一起过年总是感激的，不然自己一个人过年的话肯定会很凄惨。以后要是他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得上忙的，自己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苏子睿一见她回过来说没睡，马上视频电话来了。
“怎么还没睡，是不是都睁不开眼了？”
“不是一直在看晚会嘛！”何默摄像头反了个头，给他看了下还开着的电视。一眼过去，苏子睿看到了茶几上的两个杯子，还有一堆水果零食。
“叔叔阿姨睡了？明早帮我说一下新年快乐，明年有机会的话，我跟你一起回来看看叔叔阿姨。”
何默不想大年三十说这么个不好的事，要解释刚自己跟谁一起也麻烦。她把话岔开了，等返校后有机会，面对面的时候再跟他说明好了。两个人聊着聊着何默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何默是饿醒得，一看，已经快中午了。查下聊天记录，聊了快一个小时了，难怪自己睡着了。她洗漱好，来到爸妈遗像前给他们上了柱香。
“妈，这是你走后的第一个年，感谢你和爸在天上的庇护，怕我孤单派人陪我一起过了个年。你就放心地在那边陪着爸爸吧。房子我已经买回来了，我尽可能的把家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你跟爸爸在那边好好的，我在这边也会好好的。”
何默过了个无聊的春节，钱她算过了，今年学费是差不多的，自己赚生活费就够了，不过明年的学费还不够，她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不过自己平时衣服少买，只吃食堂，正常支持到自己毕业没什么问题的。可她还是想早些把贷款还清。毕业后，自己找份正式工作，回到这座城市租房费是不用了，那存起来会快些吧。
过完正月初八，何默就回到学校了。蛋糕店初九开门，她可以全职些时日，钱来得快些。苏子睿要多陪陪妈妈，所以要十五号才能回学校。这些日子早道个好，晚上两个人视频聊会天。何默一有什么事或看到什么好东西就会告诉他，或拍照给他看。不一定马上可以得到答复，但苏子睿一有空会马上回过来。
蛋糕店年后第一天开张，老板给每个上班的人一个红包，钱不多，两百块，但大家都很开心，一来就有红包收入，晚上老板请大家吃火锅。其实也就四个人了，正好凑一桌。
过年在中国是个隆重的节日，大部份人吃吃喝喝一年就结束了，新的一年又开始了。何默有事情干还有收入，比一个人在家呆着日子过得快多了。
何默听到王泽聪的话，放菜的手停顿了下，然后继续，嘴里回一句：“他们不在。”
王泽聪见过太多事情，他立刻觉得有问题，不在是指不在家还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呢？但大过年的，他也不好再问出来。
两个人配合果然快了很多，王泽聪全部准备好了之后，何默让他家里随便走走，马上就好。
王泽聪洗好手随便走过李玉莹爸妈原来的房间，一恍看见一组照片。他停在门口朝屋里看过去，两张黑框的照片并排放在一个五斗柜上，边上还一张全家福。这时何默厨房端菜出来看到他站在爸妈房间门口就知道他看到照片了。
“我爸早两年不在了，妈妈年前刚走。”
“对不起，我---”
“没事，这又不关你的事。再说这是事实，不是吗？”何默有些木然地说出来，心里还是隐隐痛着。
“你呢？为什么也是一个人过年？”
有她的话在前，王泽聪觉得自己的事说出来也没什么了，两个人反正差不多。“我没有爸爸，妈妈在医院，有老人病，早上我去看过她了。”
简单几句话说得明明白白。他说出来的那瞬间两个人相互看了眼，从对方眼中，他们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在酒吧遇到，为什么都拼命赚钱。何默那一刹那懂了他为什么对人几副面孔了，如果是自己可能也会这样做吧。社会这个大缸里只有八面玲珑才能赚更多的钱，面子跟亲人的命比算什么。只有经历过这种日子的人，才明白对方的苦。两个人一下都懂对方，原来的隔应一下没了。
何默先转移自己目光，“好，今天大年三十，难得我俩这都遇得上，什么缘份。我们一起过个热闹年，不想那些事了。”
“好。”
何默打开电视，新年预热广告气氛已经开始了。她手脚麻利，一个半小时烧了五个菜，清蒸鱼，红烧肉，珍珠肉丸，香菇青菜，肉丝炒胡萝卜加芹菜。看着一桌子红红绿绿，何默很有成就感。她还拿出两罐啤酒：“怎么样，过年喝点？”
“好。”吴泽在酒吧工作时间不短了，酒量已经练出来了。
何默拿出了五副碗筷，帮爸爸妈妈的摆出来了，还有一副是给王泽聪妈妈的。王泽聪心里一暖，多善良的女孩。他帮五个杯都倒好酒，先举了杯，“何默，叔叔阿姨，妈，新年快乐！”酒杯朝每个座位都转了一圈。
“新年快乐！”何默看着那三个空位子也举起了手里的啤酒。
两个人边吃边看着春节晚会，从餐桌移到沙发，何默把买的一堆零食都放桌上。王泽聪话不多，但何默每次看着节目笑起来，评论什么的，他都会接过话去。这几年王泽聪都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年，终于今年有家，有年的感觉了。想着他眼光看向边上这个女孩，吃着零食，笑着说着什么，有个家庭的节目，笑着笑着就哭了。她偷偷地擦了几把眼泪，王泽聪假装没看到。有时，要给别人留些面子。亲人不在的第一年确实特别难过，自己都习惯了，可还是会贪恋这一丝家的温暖。
王泽聪一直呆到电视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两人都没想到今年会是这样过的，互相笑了下。“我该回去了。”
何默点点头：“今天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不然我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过。”
“我也感谢你让我过了个不孤单的年，以前我都是一个人。”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家离得不远的，我一个男孩子没关系。”
“好，那你到家了告诉我。”
“好。”
何默这才想起来，两个人根本没有加过微信。
“要不加个微信好友？”
王泽聪手机拿出来码给她，加好微信，苏子睿的短消息来了：“睡了吗？新年快乐！”
王泽聪见她有事，转身走了。何默回完信息他已经离开了。她自嘲了下，两个人关系也真是不好说。说不是朋友吧，可偏偏一起过了年，还知道了对方的私事；可要说是朋友，可就刚刚才加了微信。不管怎么样，两个人能一起过年总是感激的，不然自己一个人过年的话肯定会很凄惨。以后要是他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得上忙的，自己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苏子睿一见她回过来说没睡，马上视频电话来了。
“怎么还没睡，是不是都睁不开眼了？”
“不是一直在看晚会嘛！”何默摄像头反了个头，给他看了下还开着的电视。一眼过去，苏子睿看到了茶几上的两个杯子，还有一堆水果零食。
“叔叔阿姨睡了？明早帮我说一下新年快乐，明年有机会的话，我跟你一起回来看看叔叔阿姨。”
何默不想大年三十说这么个不好的事，要解释刚自己跟谁一起也麻烦。她把话岔开了，等返校后有机会，面对面的时候再跟他说明好了。两个人聊着聊着何默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何默是饿醒得，一看，已经快中午了。查下聊天记录，聊了快一个小时了，难怪自己睡着了。她洗漱好，来到爸妈遗像前给他们上了柱香。
“妈，这是你走后的第一个年，感谢你和爸在天上的庇护，怕我孤单派人陪我一起过了个年。你就放心地在那边陪着爸爸吧。房子我已经买回来了，我尽可能的把家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你跟爸爸在那边好好的，我在这边也会好好的。”
何默过了个无聊的春节，钱她算过了，今年学费是差不多的，自己赚生活费就够了，不过明年的学费还不够，她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不过自己平时衣服少买，只吃食堂，正常支持到自己毕业没什么问题的。可她还是想早些把贷款还清。毕业后，自己找份正式工作，回到这座城市租房费是不用了，那存起来会快些吧。
过完正月初八，何默就回到学校了。蛋糕店初九开门，她可以全职些时日，钱来得快些。苏子睿要多陪陪妈妈，所以要十五号才能回学校。这些日子早道个好，晚上两个人视频聊会天。何默一有什么事或看到什么好东西就会告诉他，或拍照给他看。不一定马上可以得到答复，但苏子睿一有空会马上回过来。
蛋糕店年后第一天开张，老板给每个上班的人一个红包，钱不多，两百块，但大家都很开心，一来就有红包收入，晚上老板请大家吃火锅。其实也就四个人了，正好凑一桌。
过年在中国是个隆重的节日，大部份人吃吃喝喝一年就结束了，新的一年又开始了。何默有事情干还有收入，比一个人在家呆着日子过得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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