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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媳妇出墙

    裴太尉机关算尽,却没捞到一点好处,反而又被罚俸三年。

    怎么看,事情都像一个笑话。

    百姓们热议着各回各家,平淡的生活总算找到一个兴奋点。

    颜面折损殆尽,裴太尉和裴文轩黑着脸离开。

    最高兴的人,当然莫过于陈府上下。

    国公夫人拉着云裳的手,亲热地邀请她去家里一起摆宴庆祝。

    “裳儿,前几天你就救过扬儿一命;这次若不是你,他爷俩早被砍头啦……”

    看一眼踌躇满志的陈飞扬,云裳情绪有些低落,婉言拒绝国公夫人的好意。

    她紧赶几步,追向意兴阑珊的裴文轩。

    这种彪悍的男人婆,从来不是陈飞扬喜欢的类型,他也从未正眼看过她。

    这会儿,看到她向裴文轩靠拢,心中不适油然而生。

    不管怎么说,二人儿时曾经有过口头婚约。

    撇开这层关系,既然她是云威侯的女儿,以二家良好的世交关系,就不能让她被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给拱了。

    “云裳,给本侯回来,不许给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陈飞扬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

    云裳一把甩开陈飞扬,直接亮出腰间宝剑。

    “陈飞扬你够了,我的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再蹬鼻子上脸,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按照当今风俗,只有家中长辈和夫君才可以直呼女子姓命。

    陈飞扬可不管些,挡住对方去路,不客气地当场宣布。

    “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今儿个,本侯就正式向云威侯提亲。”

    “做梦!杀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云裳语气决绝,完全没有商量余地。

    对方喊打喊杀,陈飞扬却毫不在意。

    他趁机仔细打量一番,发现这位婚约对象姿色竟然颇为不错。

    乍看上去,云裳英姿勃发、像男人一般彪悍;细看之下,不仅模样俊俏,而且身材也凹凸有致、极为有料。

    只不过因为盔甲在身,掩盖住她的大好姿色。

    “哼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等着吧……”

    陈飞扬旋转着狼牙棒,信心十足地离去。

    经过这么一搅和,裴文轩已经走远,他的目的已算达到。

    云裳跺跺脚,被对方的无赖行径气得咬牙切齿。

    “已娶七房妻妾,你还想怎样?”

    恨恨之中,透出浓浓醋意。

    ……

    陈国公大摆宴席,庆祝陈府有惊无险,度过一劫。

    受到邀请的,只有云威侯一家。

    而赴宴的,却只有云威侯夫妇,云裳以巡城为由婉拒。

    最终入席的,更是只有陈国公夫妇和云威侯夫妇四人。

    陈飞扬借口天子召见,在云威侯来府之前已经来了王宫。

    “这一次,陈府该安全了吧?”

    姬延坐在藏书阁内,百无聊赖地问道。

    陈飞扬借天子之手,一再敲打裴太尉,答应帮他夺回权柄的事,却一点没动静。

    “能消停一段时间。”

    陈飞扬头也不抬地回一句,翻阅竹简和皮卷的速度越来越快。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干这一件事。

    无聊地陪伴这么长时间,姬延终于忍不住发问。

    “你已二十多岁,现在练武是不是晚了点?”

    “不晚。”

    陈飞扬翻阅的都是武功秘籍,目的不言而喻。

    差点被杀,又目睹云裳以非凡的武功救下他的性命,萌生学武自保的想法很正常。

    姬延对此表示理解。

    到此时,陈飞扬终于停下翻阅,揪着一张羊皮卷丢到天子面前。

    这一下,姬延有些头脑转不过弯。

    “给我?你让我练剑?”

    “当然,王上也应该有自保之力。”

    “本王有贴身护卫,宫内还有虎贲卫,练几十年也比不过他们出手。”

    “想拿回权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比如:护卫反水。”

    姬延沉默不语,片刻后拿起羊皮卷。

    他承认,这话有一定道理。

    看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法,姬延不由得眉头直皱。

    他最不喜欢舞枪弄棒,运动天赋很是一般,一个简单动作都要比一般人花费更多时间。

    陈飞扬弯下身,翻到剑谱第一页。

    “王上只要学会第一招,拨剑极速,并同时刺出一剑即可。”

    “只学一招,管什么用?”

    “关乎生死之大用。”

    简单说,姬延这是在练拨剑术。

    以别人意想不到的速度出剑,并一剑封喉。

    身为天子,当然不需要与上战场,练剑只为防备身边谋反之人。

    如果一剑解决不了问题,就算天子剑术再拔高几个档次,也定然无力回天。

    听到这个解释,姬延表示认同。

    然而,他仍然有些不相信,他会向最亲近的人拔剑相向。

    陈飞扬坐到天子对面,继续开导他。

    “我给你讲个故事,决战紫禁之颠。”

    “紫禁……是什么?”

    “就是早朝的大殿屋顶。”

    陈飞扬指指窗户外的大殿。

    ……

    故事讲完,姬延听得意犹未尽,咂巴咂巴嘴,心生感叹。

    “本王比较幸运,皇叔只有一位,而且绝对不会觊觎王座。”

    “本王还很好奇,你怎么不给自己选一门功法?”

    “我有自己的功法?”

    “是什么?”

    “太极,咏春。”

    “太极?咏春?怎么本王都没听说过。”

    ……

    之后的日子,王城迎来一段难得的平静期。

    太尉府没再对陈府出手,陈飞扬也没有再撵老父亲冬泳。

    每天早晨,陈府墙内都会传出小侯爷的吆喝声,理应是冬泳改到府内的池塘进行。

    少了陈飞扬骑马放鹰,王城的巡城卫难得地轻松下来。

    唯一让他们不省心的是,陈府墙外不时会发现一具或者数具蒙面死尸。

    死尸都是前身中箭,被射成刺猬一般。

    这个死法,与陈飞扬的贴身仆从——仲臣一模一样。

    很显然,这些蒙面人在翻墙而入时,被人从院内射成筛子。

    重建之后,陈府外墙高过一丈,没有点功夫的人根本跃不过去。

    而且,陈府高墙之上有警示标牌,按照法律,这种情况陈府无需担责。

    如此一来,就苦了巡城卫。

    隔三岔五,他们就要去给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收尸。

    费用虽是公家出,这活却很是晦气。

    作为被盯上的对象,陈飞扬却像没事人一般。

    白日夜里,歌舞笙萧声不时从墙内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