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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死亡

    李瑾挑眉看过去,夸赞道:“你的消息也很灵通。”

    手指沾着茶水写了几个字,随后她抽了张纸巾把桌面的水渍擦干,“到时候还请令父高抬贵手。”

    “他得罪你了?”李瑾问道。

    柳日暮看着眼前的绿竹,眸光透过屏风,幽幽道:“谈不上得罪。”随后,她站起身,“此事过后我会送上谢礼。”

    等她离开之后,屏风后面的中年人走出来。

    “父亲。”李瑾恭敬到。

    李父站在窗前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忽然,一道视线射过来,他微眯着眼,脸色有些低沉。

    柳日暮朝他挥挥手,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然后彻底消失在对方的视线中。

    李父回到主位,心下暗道:看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他自认没露出过破绽,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

    李瑾又重新泡了杯茶递过去,看着父亲严肃的脸,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李父接过来喝了口,看着儿子,没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他,转而问道:“她写了什么?”

    李瑾为人谨慎,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有些不解道:“她说让您到时候高抬贵手,对方是犯了什么事吗?”

    李父手指在茶桌上敲了敲,眼底一道精光闪过,“这事儿我知道了。”

    警局。

    由于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刘庆,陈思柠和陈思黎被放了出来。

    警局外的天气艳阳高照,虽是冬天,但太阳的温度落在身上暖洋洋的,道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刘庆深深吸了口气,又伸了个懒腰,“还是自由的空气好。”

    经过一晚上的审讯,陈氏姐妹疲惫不堪。

    “我现在只想回去洗个澡睡一觉。”陈思柠说道。

    陈思黎跟着点头。

    这时,一对纯朴的中年夫妇急匆匆地赶过来。

    刘庆看到他们,眼睛一红,眼泪瞬间决堤,她扑进爸爸妈妈怀里,紧紧拥抱着他们,“我好想你们。”

    他们心疼坏了,也顾不上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检查了一遍女儿,确定她没受什么伤这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陈氏姐妹看在眼里,神情不由得流露出羡慕。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来警局?”刘父皮肤黝黑,才四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像是五十多岁的人,个子不高,背有些弯,手掌处有厚厚的茧子,他本来在工地干活,接到警局的电话说女儿在警局让他来接一下,吓得他赶紧丢下手里的活,和工友说了一声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刘庆朝陈思黎她们使了个眼色,这才说道:“警察只是找我询问一些事情,问完了就放我们离开了。”

    刘母一脸的担忧,身上飘散着油烟味,因为着急,甚至围裙都没来得及摘下,“你昨晚说去同学家过夜,是不是就是为了瞒着我们?”她看向旁边的两个姑娘,随后视线再次回到女儿身上。

    刘庆耷拉着脑袋,愧疚道:“我是怕你们担心,对不起。”

    “你这孩子!!”刘母气的打了她一下,眼眶红红的。

    刘父心里也不好受,家里穷,为了让孩子上个好学校,他和老婆都出来打工挣钱,相对的在陪伴方面就少了许多,但好在女儿懂事,学习也好,初中更是考上了本市最好的学校,当他知道后别提多高兴了,每逢和工友说起也是满脸骄傲。

    他压下心里的酸涩,声音哽咽,“好了好了,没事就好。”

    刘庆应了一声,又问陈思柠她们,“你们爸妈呢?”

    陈氏姐妹有一瞬间的紧张,身体紧绷,不过很快便放松了。

    陈思柠压下心里的羡慕,说道:“他们出差去了,暂时回不来。”

    “这样啊,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回家路上要多注意安全。”刘庆朝她们挥手道别。

    直到警察局门口只剩下她们,陈思柠牵起妹妹的手,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第二天上午。

    赵警官正在梳理张二狗的案子,想看看是不是哪里遗漏了什么。

    这时,小刘走过来,脸色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赵警官眸色一凛。

    “队长,张若璇家里报案,说女儿一晚上没回家。”小刘说道。

    随着开门声,郭平步履匆匆地走进来,“队长,有人报案在城南一处废墟大楼发现有人坠楼死了,死者似乎是张若璇。”

    “什么?”赵警官立刻起身,因为动作太急,把身后的椅子都带倒了,“去现场。”

    二十分钟后。

    城南废墟大楼。

    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赵警官到的时候大楼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都让一让,让一让。”他一边扒开人群,一边喊道。

    大楼的最顶层是一处开阔地带,四周的围栏破破烂烂看上去已经很旧了。

    小王正在现场收集痕迹,看到队长过来,说道“队长,你来了。”

    赵警官拿出手套戴上,“有什么发现?”

    “现场只发现了张若璇的痕迹,其他的暂时还没发现。”说着,小王把塑封袋封好。

    “莫非是自杀?”小刘看过去。

    赵警官没回答,又问道:“死亡时间呢?”

    “凌晨五点左右。”小王回答。

    “监控……”赵警官站在屋顶看向四周,发现附近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小王叹口气,“如队长所见,这里是一处废墟楼盘,别说监控了,平时连人都很少见。”

    “第一发现者呢?”他问道。

    “在楼下。”郭平走过来。

    “你们继续。”说完,赵警官便下楼了,他眉头紧缩,心里总觉得怪异,这次的案件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楼下,正在接受盘问的是一个流浪汉,头发凌乱,浑身泛着酸臭味,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赵警官过来的时候就听见他说,“警官,我把知道的都说了,你再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的……”审问的警察是个小年轻,看到队长过来,自动的退让到一边。

    流浪汉一看小年轻的态度就知道这人肯定是他们的头儿,“警官,我就是一过路的,你们继续留我在这里也没用啊!”

    “过路?”赵警官看向四周,问道:“这里远离市区,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人,你怎么会路过这里?”

    流浪汉胡子拉碴的,看着眼前不食人间烟火的警察,无奈的指着前方另一处楼盘,“昨晚我捡破烂回来的晚,想要回那栋楼这条道是最近的,我哪里会想到路走的好好的会撞见一个坠楼的人。”

    昨晚他运气好,捡了个别人不要的新手机,然后他拐手把手机给卖了,美滋滋的吃了一顿好的就准备回住处,哪里会想到有人会跳楼,当他看到一个人从天而降落在地上'扑通'一声炸开,吓得当场便尿了出来,甚至现在他身上还有溅上去的血。

    赵警官神情一紧,忙问道:“你是说现场只有一个人?”

    “应该是只有一个人。”流浪汉回答。

    “什么叫应该?”赵警官浓眉往眉心聚,常年身为警察的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

    流浪汉吓得一哆嗦,衣服上的污垢稀稀疏疏的往下掉,他咧着嘴,欲哭无泪哭诉道:“警官,那可是十七楼,天又黑,我只隐约瞧见一道身影从楼顶掉下来,我胆子又小,怕死者还有同伙在场,吓得我一直躲在那里……”他指了指旁边得废墟堆,“直到天大亮才敢离开。”

    赵警官眉头皱的更紧了,“为什么不报警?”

    “我没有手机怎么报警。”流浪汉犹犹豫豫的又嘟囔道:“再说了,我是第一发现者,要是报警了被当做嫌疑人抓起来怎么办!”

    赵警官气的神经直跳,如果流浪汉当时选择报警,他们就能第一时间封锁街道锁定嫌疑人,而不是像现在,张若璇坠楼现场到处都是脚印,如果里面真有嫌疑人留下的脚印,现在也什么都没了。

    一想到这儿,赵警官眼睛瞬间气的冒火。

    流浪汉缩了缩脖子,心下暗道:这警察好凶。

    最后,赵警官深吸口气,说道:“你把他带到警局做下笔录。”

    这时,一阵简单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是局里边,他神情一正,随即接听。

    “队长,发生什么事了?”一旁的年轻警员问道。

    赵警官揉揉胀痛的鬓角,语气沉重的像是压着一座大山,“陈思柠和陈思黎死了。”

    和张二狗案件相关的人员一下子死了三个,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突然,他想到了刘庆,正好小王走过来,忙问道:“小王,你那边有刘庆家里的电话吗?”

    “有啊!队长要用吗?”之前警局给刘庆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好记下来了。

    赵警官提着一口气,生怕接下来有电话打进来告诉他刘庆也死了。

    “你现在赶紧给她家里打电话,确认一下她是否安全。”他催促道。

    小王不敢大意,当下立刻把电话号码找出来拨了出去。

    很快,电话被人接起,说话的人正是刘庆的父亲。

    确认刘庆早上已经去上学了,小王递给队长一个放心的眼神。

    赵警官提着的心瞬间落回原位。

    公司。

    柳日暮注意到有关多名男式混战的热度已经没了,相关词条也已消失不见。

    她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心里琢磨着估计是秦桑背后的沈清荷出手了。

    柳日暮收回手机,嘴角微微上扬。

    没关系,这才是刚开始呢!

    办公室里,刘经理看着面前的辞职报告,他拿起来看了看,又随意的扔到桌子上,“辞职?”

    梁悦冷眼看他,眼底满是厌恶,“对。”

    “看样子你还是没学乖。”刘经理神情暧昧。

    梁悦淡声道:“辞职报告我已经提交,从现在开始我不是公司的员工,你如果再骚扰我,我会选择报警。”

    刘经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笑了,笑的大声又开心,眼角都在淌着泪,他拍着自己的大腿,笑不可支的说道:“梁悦,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报警?你倒是报一个我看看,敢报警,我就敢把你交际的视频发出去。”

    梁悦知道视频已经被删除了,心里有底气,怼起刘经理也丝毫不手软,“赶紧发,今天要是不发你就是孙子。”看着他瞬间涨红的脸,她继续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个子矮的像虾米,丑的能辟邪,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你你……”刘经理气的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梁悦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又停下了,“你把视频发出去我就去报警抓你个龟孙子,看看到时候是谁牢底坐穿,不就是鱼死网破么,我们且走着瞧。”说完,又觉得不解恨,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直接泼了过去。

    “啊!”刘经理被烫的'嗷嗷'叫。

    梁悦懒得搭理他,踩着高跟鞋直接离开了。

    缓了好一会儿刘经理才回过劲儿,看着自己像是被鞋拔子扇过的脸,心里恨得牙痒痒的,然后他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出去。

    一中,刘庆一早便来学校上课了,由于校方保密工作做得好,学生们几乎都不知道刘庆几个人被警方带走过。

    下午第二节课是数学课,她看着张若璇几个人的位置空无一人,心里不由得琢磨她们怎么没来上课。

    警察局检验科。

    马不停蹄奔走了一天的赵警官只觉得嗓子火烧火燎,眼底布满红血丝,他推开检验科的门走进来,问道:“老胡,有结果了吗?”

    “初步检验,死者是失足坠楼死亡的。”一个戴着黑边眼镜,长相斯文秀气的男人说道。

    “失足坠楼?”赵警官皱眉。

    胡谦拿起诊断报告看着,习惯性的推了下眼镜,“报告上是这么写的。”

    赵警官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忙问道:“难道还有其他?”

    胡谦背靠着椅子,淡声道:“那座废墟大楼,楼顶的护栏检验出了细微的化学痕迹,不仔细检查根本发现不了。”

    赵警官双手抱臂,眉头紧锁,如果说有人在护栏上做手脚,不可能只检验出细微的痕迹,他看过现场,护栏有被油漆刷过,如果是刷油漆时留下来的也是有可能的。

    看着好友苦巴巴的脸,胡谦说道:“还有件事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