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小若身世

    消失在门口的人正是施友仁，施友仁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开始在清风苑中探查。只不过，这里的每个房间看起来都一样，从外面看什么也看不出来。这难不住施友仁，施友仁靠着敏锐的身手，迅速地绕着清风苑转了一圈。在这么多房间中，有一处引起了施友仁的注意。这个房间在清风苑的一个角落里，从外面看没什么区别。但这个房间总是透着一丝诡异，而且这个房间还加了一把锁，一把没有见过的锁。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把锁肯定不是出自中土。施友仁在江湖上待的时间长了，知道什么这把锁不普通，自然也没轻易打开然后进去查探。

    看着翩翩起舞的小若，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和小若好好谈过心，再加上这次来有明确的目的，这次小若的舞和李萍的琵琶曲没再进入胡昊的心神。

    一曲完毕，李萍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可以单独给她和王鹤一个方面，想要好好聊一下诗曲。小若有些失望，不过胡昊能为自己请来李萍，她已经很知足了，也不敢将想让李萍传授自己琵琶曲的事情说出来。胡昊也不好说什么，看到王鹤和李萍两人惺惺相惜，也只能委屈小若了，很快就帮他们重新找了一处僻静的单间。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胡昊和小若两人，胡昊对小若说：“跳累了吧？过来坐坐。”

    小若殷殷一笑，小碎步走到胡昊身旁坐了下来。小若先给胡昊斟了一杯酒，然后说：“胡公子，最近看你总是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胡昊说：“对我来说，每天都有烦心事。”

    这回答似是而非。

    胡昊接着说：“对了，我还从来没有问过你的身世，你能给说给我听吗？”

    小若点点头。

    “小若不是我的本名，我本名叫米煜，出身在米国。我的父亲是一个商人，我和母亲陪同父亲来到敦煌做麝香生意。可是，有一天我的父亲突然消失了，消失的无隐无踪。我母亲疯了一样找父亲，整整找了一个月，怎么也找不到。钱也花完了，母亲也病倒了。不几天，我母亲就去世了。为了能够埋葬母亲，也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我只好把自己卖给了别人。”说着，小若已经眼含泪水。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不过在风尘女子中这样的故事也只能算是稀松平常。

    胡昊本来想打断小若，让小若不再陷入这悲苦的回忆之中。可还没等得胡昊开口，小若接着说道：“我卖了自己之后，就被送到了吐鲁番。在那里，我在一个名为清苑的地方接受了严格的训练。虽然训练很累，但是他们对我很好，我再次感受到了家的幸福。不过，时间过得好快，转眼我就十五岁了，已经不得不再次被转卖。先是转到了敦煌，可那里生意并不景气，很难维持下去。本来想主人想直接转卖到洛阳，但有人建议直接去长安，主人接受了这个建议，我就到了这里。”

    世界上的可怜人真多，胡昊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这些年，胡昊不知道已经见过多少可怜之人。有时候，胡昊会好心帮一下，可马上就会出现更多的可怜人。当普通人遇到危困时救他，可以救的人终究还是少数。要想拯救更多的人，就要改变这个世道。胡昊只是一介商人，要改变这个世道，谈何容易。

    小若也喝了一杯酒。

    “那你知道现在的主人是谁吗？”胡昊没有在自己的思绪中待多久，马上把自己拉回到现实当中，要把眼前事做好才是紧要的。

    小若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的主人是粟特人，并没有见过主人。主人从来不会出现，即使是这里的老板也没有见过主人。”

    胡昊也知道是这样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你觉得这里有什么异常吗？”胡昊还是想从小若这里得到点什么，趁着现在小若还在回忆中没出来，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机。

    “也没什么异常，就是最近来的客人有点多。”

    “客人？”

    “哦，是这样，最近长安城中来到很多西域各国的客人，看起来都像是商人。”

    “知道他们为什么来吗？”

    “这个，我就是陪他们喝喝酒跳跳舞，就知道他们是来做生意的。”

    “做什么生意知道吗？”

    小若摇摇头，说：“他们来这里从来都是寻欢作乐，根本不会说正事。即使说正事的时候，也不会当着我们的面说。”

    胡昊没有接着问，知道在小若这里也问不出什么，然后又让小若为自己再跳一支舞。胡昊喜欢看小若的舞，一个仙子的舞，天外飞仙。胡昊不知道的是，只有在胡昊面前，小若才会跳这支舞，这支只为心上人跳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