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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手指的触碰,是柔软温暖的感觉,让唐琨脸上腾地升起了红晕。

    列车员用手推开唐琨贴在她前的手,愠怒地向那人喊道:“哎呀,你挤什么呀!”

    “对不起,对不起!”唐琨赶忙向她点头道歉。

    “时间不多了,你快上车,往后面走!”列车员伸出挡开唐琨的那只手,摊开手掌往右侧为他指示上车后行走的方向。

    “谢谢啊!”唐琨道谢了一句,找到自己的下铺位,安顿好后,他便躺下来,盖上白被子,露出穿着一次性丝袜的脚板。他的铺位,就挨着列车员的休息室。等刚才那位列车员过来换过车票,他吃个早上准备的便当晚餐后,他准备睡上一觉。

    一会天黑了下来,卧铺车厢里亮起了灯光。车过了两站,上来了一对青年情侣,男人睡了他上面的上层铺,女人睡了他对面的二层铺。

    唐琨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应该是古城老乡。人在他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虽然古城有很多县,但终究是说一个地方话的老乡啊。唐琨心生亲近,便用古城的地发话问道:“我听你们的口音,应该是古城人吧?”

    女人问道:“是的,我是古城古县人。哎,你也讲我们古城方言,你是古城哪里人啊?”

    “我是古城本地人。”

    “那我们是巧了,平常在外打工,都难逢着一个老乡,现在在火车上,倒可遇到老乡了!”男子与唐琨便都坐起来,与唐琨用古城方言聊天。

    一会列车员吃过晚饭,从乘务员室出来,看到唐琨穿着丝袜的脚,在泛着晶莹的亮光,将他的脚板的形状裹束得非常诱人。

    乘务员本来是路过,想去前面的洗手间,见到唐琨穿黑色丝袜的脚板,便在他铺位上坐了小来,并将他一只脚背压在她的臀部下面。

    唐琨感觉有些尴尬,便将脚大指撬动了几下她的臀,但她并不理会,反而扭过头对上铺的男子说:“你们不要说话了,现在天黑了,吃完饭就好睡觉了!”

    乘务员前面跟唐琨有过一面之交,唐琨的手,阴差阳错地接触了她的胸脯,当时让她非常恼怒。

    开始她见到唐琨就在她的乘务员室旁边,就把门“呯”地一声,重重的关上,甩给他一个愠怒的表情。

    但过了一两个小时后,她的心态就变了。

    唐琨当初在路边摊买了两打一次性的丝袜,是考虑穿一次就丢,免得冬天穿棉袜脚臭,也懒得洗,是图方便省事,于是冬行夏令。

    想不到,不只男人会受丝袜的诱惑,女人见了,也大受诱惑。

    但唐琨老乡情侣,谈兴高涨,偏不听乘务员的话,反而都下了床,坐在他对面的空下铺上,缠住他用古县的方言,叽叽呱呱地聊天,不肯给他们方便。

    唐琨前一段时间跟潘丽芬接吻时,突发心脏早搏,有了前车之鉴,便不敢造次。一见钟情的激情,虽然让人迷恋,但也可以致命啊。这就像曼陀罗花,虽然美丽,但对心脏不好的他却有毒。

    “哎呀,跟你们说,好睡觉了呀!”列车员有些急躁起来。唐琨本想跟她要个电话号码,等下车时间充裕了,在手机里面慢慢聊。

    但他这时候却脑回路短了路,只想着月下花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把这事就丢到脑后去了。

    列车员身体靠在床隔板上,一手搭着唐琨蜷缩起来的腿部膝盖,迷着眼睛休息。

    她坐了半个小时,便起身去收拾车厢侧面座位上乘客们留下的垃圾,打扫好地面,正要再坐到唐琨的床位上小憩,却过来了一位胖胖的中年女列车员。年轻列车员起身,随她进了乘务员室。

    唐琨吁了口气,眯了一会眼睛。等了半小时,唐琨起身去小便,顺便把车厢看了看,却发现乘务员室只有胖列车员匍匐在桌子上睡觉,她们已经换班了。

    一种失之交臂的悔恨,让他一时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唐琨前面与两位老乡聊天时,他母亲打来他的电话,电话里他说拿了2.4万的年终奖金。唐琨母亲在电话那头听了,高声地说:“哎了喎,怎么就这么一点点子啊!衣服穿得朴实,莫回来过年哦!”

    “哦,哦,妈,我已经在火车上了!”唐琨说了一会,挂了电话。

    谁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琨睡至晚上三点时分,这是火车上大家睡意最浓,睡得最沉的时候。

    但他虽然在睡梦中,但却沉浸在跟漂亮的列车员女孩分别的伤感里,睡得恍恍惚惚的并不沉。

    迷糊中,他感觉到有一只纤细且汗湿的手,从他胸口这里伸进了棉被里,开始触摸了一下他的右胸,看这里没有口袋,便又往里伸,去触摸他的左胸。

    口袋空空如也,这只手又失望地快速轻巧地抽了出去。

    唐琨以前带较多现金去上学时,穿的短裤的裤衩处,有一个带拉链的钱袋子,外出的人,多半将钱放在短裤的拉链口袋里,这里最是贴身的位置,一般窃贼是得不了手的,但这也是公开的秘密。

    不过唐琨的钱,现在都打在工资卡里面,钱包放在裤子后面的口袋里,里面虽然放了一百多块钱,用在路途上花销,但压在屁股下面。

    一张银行卡放在西装的左侧里面的口袋里,卡沉到口袋底,就到了腰部,摸胸是摸不到的。再说,就算摸到卡,没有密码,那也取不出来钱。他的身份证,则放在西装的侧面口袋里,这样就可以避免全部丢失了,银行卡也被人盗取。

    又过了一会,这只手又从唐琨的臀部这里伸进了棉被,并在他的臀部的侧面触摸了一下。唐琨这时向外转了个身,随后闭着眼睛咳嗽了一声。

    几乎在同时,那只手从他被子里抽了出去,他听到一个女声,这时用脚站到他的床铺上,双手扶住中铺的铁栏杆,一只手在拍上铺的床,并用古城的地方话叫道:“张彪,张彪,快下来,我要去一下厕所,你下来,给我看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