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王婆子献计潘金莲接裁缝活

    自打上一次西门庆给了王婆子一大把碎银子之后，销停没两天西门庆又过来了。

    西门庆道：哎呀！王干娘。王婆子回应道：哎呦！西门大官人这有两天不见你了。西门庆接着说道：干娘今日来想给你说一件遇到纳闷的事儿。干娘啊怎么说呢！不知怎的，自从那天我在武大郎家楼下，见到他家娘子之后，他家娘子好像是收了我的三魂六魄一般。我西门庆是日夜放不下她呀。我现在连饭都不想吃了，我感觉我都快得了相思病了，魂都丢在她那里了。并且我感觉我满脑子都是潘金莲的影子。王干娘小生在你面前不说假，我只想请问王干娘一句话，不知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女人弄到手呢。王婆子又道：哎呀！西门大官人老生这么大年龄我也不瞒大官人，我阅人无数你这点小心思我什么都懂，不过西门大官人可要知道啊，我王婆子不容易。哎！大官人且听我一一道来。谁没有青春？想当初三十六岁我那老头子就死了，丢下我孤儿寡母，没钱开个茶馆，你瞅瞅这生意这叫一个惨淡，我这辈子就指着给别人说媒挣点钱，就指望着帮人家管点儿闲事，你看看我老婆子岁数都大了，可想我这后身的棺材板，都还没有准备，棺材钱我还没挣出来以后咋办。

    西门庆心想这老婆子叫苦不迭，说白了不就是想要钱吗？我西门庆有的是钱，只要能帮我办成事儿不在乎给你王婆子钱。西门庆没有听王婆子多叨唠几句，便从兜里拿出了五两银子给了王婆子便说道：干娘把这五两银子先拿上我孝敬你的。干娘啊！我也知道，说媒不容易，只要你帮我把我和对面那小娘子撮合成了一对，我再送你十两银子当作你的棺材板如何？如此你可否愿意？干娘你赶紧想个法儿，把那个对面女人约过来和我见一面吧！我我实在是太想念她了。

    王婆子道：嗨哟哟！大官人呀！你也太心急了，想想这清河县哪个青楼你没去过，你家那几个娘子哪个不是长得貌美如花。看你西门大官人怎如此的猴急呢。西门大关人你且听我道来：但凡偷情者二字，想要做的长久，想要做的成功，必须做到这五个字。

    西门庆喊道：大娘你就不要卖关子，你快说哪五个字？

    王婆子回应道：那就是潘、驴、邓、小、闲。这潘、驴、邓、小、闲这五件事儿你得都做俱全方才行。西门庆道：王干娘你快说呀，什么潘？什么驴？王婆子笑道：第一潘就是你要有潘安之貌，就是你得长得帅；第二驴就是像驴一样够大强壮；第三邓就是像邓通一样要有钱，古代的邓通那是相当有钱；这第四吗就是这青春年少你得年龄小，而且还要有绵里藏针一般的忍耐；至于这第五就是你得有时间你得空闲时间多。这五件事儿就是俺王婆子告诉你的偷情制胜法宝。这潘、驴、邓、小、闲五件事，你若全占有了，任她怎的一个美女也会被你纳入怀中。

    西门庆听后回应道：王干娘不瞒你说这五件事，我西门庆样样俱有。我虽然不敢说比得上潘安之貌，但是我西门庆要个有个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没问题；第二件事儿嘛，嘿！嘿！像驴强壮身躯我跟你说绝对没问题：这第三件事儿我家里也有上几贯钱财，在这清河县虽排不上老大，但我富甲一方，这三没问题；第四我西门庆最能忍，你看看王干娘，这来回几天了我整天从你这儿过，我每次都来找呢，我这不是忍了好几天吗？：第五你说的要有闲工夫那我更有了，我西门庆在衙门干事从来不用点卯，我西门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县里的衙门从来不约束我像自家一样出入自由。所以干娘只管帮我撮合这个，撮合成了我西门庆重重感谢王干娘。

    王婆子笑道：西门大官人只要你肯舍得花钱，老生有一条锦囊妙计，定让你和这小娘子约会。这女人虽然是卑微出身，但是这潘金莲却是相当的聪明伶俐，她呀会一手好的弹唱，而且他做衣服手工的活儿相当的了得，这女人可是世间难找的好女人，可就插到了牛粪上喽！她原来是南门外潘裁缝的闺女，被自己母亲卖到王招宣府里，后来潘妈妈赎身转卖到张大户家学弹唱，再到后来被张大户许配给了这武大。哎！这女人嫁给武大把自己给憋疯了。她闲不住，她没事儿就爱来我这儿坐坐，大官人你就这样做，我保准让你能和这潘金莲在一块儿。

    西门庆道：王干娘你快快请讲，你只管安排。只见王婆子说道：你就这样大官人，你去买一匹蓝绸子布，一匹白绸子，再买一批段子，再给老生买上十两银子的好棉花，你把这些东西都送给老生。老生就去问那潘金莲，让她给老生做做我百年归天要穿的寿衣，我相信我只要一说让他给我做百年之后的寿衣，她定然不会反对，然后等到潘金莲来的时候这事儿就成了。我跟你说只要他答应了，这事便有第一层的可能了；第二他要是再替我缝制一件，这是一变成了二分；那这第三等到潘金莲来了之后，中午我安排些酒菜让她留下来吃饭，他只要不说走，这事儿变成了三分；等到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一定要来，还要穿得标标准准的，给她一个好印象啊，这事儿就成了四五分了；吃饭的过程当中我再说我有事儿，我给你俩腾个地儿，这事就成了六七分了；然后我跟你说，剩下就靠你了，这件事十分能成，且要看你降服女人的能力。

    西门庆应道：好！王干娘没问题这件事儿咱们一定能弄成。王婆子又道：大官人啊！这件事儿我要帮你弄成了你怎么谢我王婆子？西门庆道：干娘你尽管放心，除了我答应给你的十两银子，我再给你加银子，你说要多少我都给你。王婆子道：大官人我那十两银子，你一定要给我。

    西门庆只好回应道：嗯！那是一定，王干娘你抓紧时间着手安排。我就想问一下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事儿办成啊？王婆子吩咐道：你莫要猴急且等我通知，你呀！先差遣你家的下人，把那些样品棉花给我送来。

    听完了吩咐西门庆赶紧回到家，安排了玳安买了各式各样的东西送到了王婆子家去。王婆子将这些一件件东西欢喜地收下。王婆子有计划进行着，不消片刻便直奔武大家去了。

    王婆子喊道：金莲！金莲！潘金莲应道：王干娘您怎么过来了？王婆子道：哎呀！金莲呀！这几天你怎么不过去找我呀？金莲道：哼！王干娘只是我那老公让我天天在家坐着，他天天在家陪着也不好好卖炊饼，整天把这大门关得死死的，就怕外面苍蝇什么的飞了进来，我也没时间出去了。王婆子赶紧说道：金莲哪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应啊？王干娘平日里你对奴家多有照顾你且说不防。王婆子开口说道：我想让你帮我载载衣服。潘金莲回应道：裁衣服！王婆子道：对呀！金莲你看我这年龄也大了，万一我要是不幸走了，连一件中看的老衣都没有准备，我也没有这手艺呢。

    金莲问道：哦！那敢问王干娘大哥呢？我怎么一直都没见过他呀！王婆子道：嗨！我那儿子跟一个南方人出去做生意，这么久了一直没个音信。潘金莲继续问道：哦，那不知您的儿子多大年龄了？王婆子回应道：小儿十七岁。潘金莲道：那还小呢？怎么不给她提个亲？到时候有个媳妇也好给干娘搭把手。王婆子叹气道：嗨！谁说不是呢？我那儿子呀！一门心思想找个漂亮女人，这十里八街的女人原来也给他介绍过他都看不上。没办法现在我这老生身子骨又不好，万一哪一天我要是过去了，我连件寿衣都没有。所以我只求金莲能帮我做做，完我的事了了自己的心愿。

    潘金莲道：干娘这又何妨？金莲的针线活儿拿得出手帮你好了。王婆子一听到这，这事有门儿了便说道：那不如这样金莲你明日就去我家可否啊？潘金莲答应道：行，王干娘我明天吃完饭以后我就过去。王婆子赶紧回应道：啊！不！不！不！金莲妹子我有求于你，你只管早早来干娘那里，我给你准备早饭，咱们赶个早把这寿衣做成就行了。潘金莲回应道：嗯，那也行。

    金莲妹子那这事儿咱们就说准了干娘明日等你。王婆子满心欢喜地离开了潘金莲的家，于是赶紧差人告诉西门庆明天就只管来就行。西门庆听到这话满心欢喜，就等着第二天要和潘金莲相见的场景。

    第二天早上王婆子把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准备了针线安排了茶水，就在家里等候潘金莲。等着等着不见潘金莲的影子，王婆子那叫一个心急就怕途中有什么变故，只盼着武大赶紧出去卖炊饼。诶！果不其然停了一阵子之后武大走了，只见潘金莲把窗户都关上，吩咐迎儿在家里看家，潘金莲便从后门就来到了王婆家里。

    王婆子这叫一个高兴，她立刻拿出了三匹布来让潘金莲给他量身子裁剪布料，口里还不住地说道，哎呀！金莲你看看你这手艺想我老婆子活了六七十岁，哪看到过这样好的针线活儿啊。

    潘金莲在那儿继续给王婆子做着衣服，王婆子满脸堆笑，只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了几声喊叫，王干娘，王干娘，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