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聚会
走出“米兰春天”。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路边，林一萱瞧着眼熟，仔细一看可不正是曼妮的“马3”嘛。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向他们挥手。曼妮翻了杨光一眼，“你小子，想泡妞想疯了，可真会调动资源。”曼妮逮着机会小声地在杨光耳边嘀咕。杨光鬼鬼地一笑。
那个男人迎了过来。
“林编辑，你好，我是陆海奎，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陆海奎彬彬有礼地向林一萱点头致意打招呼。
虽然几乎天天听曼妮说到这位“海龟”，也远远地见过几次，但今天还确实是林一萱初次正式和“海龟”见面。
仔细打量，只见他胖乎乎的身材，圆圆的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雪白的衬衫打着碎花领带，一身藏青色风衣，颇有绅士风度。眼睛不是很大，但却笑眯眯的，显得敦厚随和，像邻家大哥哥般亲切，林一萱心里顿生好感。
“您好，陆大哥，早听曼妮说起过您，应该是我早点找机会拜会您的。”林一萱客气地颔首回礼。
“不会吧，曼妮，他们在演韩剧吗？”陆海奎和林一萱的这一招呼打得杨光有点懵，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曼妮。
“哎呀，好了好了，都怪我没早点介绍你们认识。”曼妮也看得鸡皮疙瘩直掉，两只手一边一个挎住陆海奎和林一萱，“快走吧，快走吧，要冻死我还是饿死我呀？”
三人一起往前走。
“哎，哎——还有我哎！”杨光回过神来，追上去，前面三个人哈哈大笑。
“姐夫，今天你可得好好犒劳犒劳我，”一上车，杨光就嚷嚷着，“帮曼妮选礼服这活可不容易干！那是既费神又费力，还要挨打挨骂的差事。”
“好，好，看在你主动请缨的份上，好好请你一顿。”陆海奎说着发动了车。
“什么主动请缨，不是受你之命吗？”海龟话一出口，杨光有点汗，暗暗后悔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没把背景交代清楚。
“好啦好啦，你少邀功，今天帮我选衣服的是萱萱。”曼妮听着两人说话毫无默契，眼看要穿帮，赶紧圆场，好在林一萱似乎毫无察觉，只当是杨光和“海龟”斗嘴。
“我看，今天我来请吧，我欠杨光一个人情呢，择日不如撞日。”林一萱插嘴道。
“那哪行？今天烦劳你们二位，而且跟林编辑还是首次见面，怎么也是我做东的。”陆海奎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今天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哎呀，萱萱，人情你就下次还吧。你们不让海奎请，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啦！”曼妮笑着说。
“啧啧，姐夫，真替你难过，过不了几天，你口袋里的钱可都要姓王了。”杨光一脸惋惜的样子。
“臭小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曼妮笑骂着。林一萱也抿嘴笑了起来。
没多会儿，四个人来到了一家小饭馆，林一萱抬头看到店门上方用霓虹灯打出的店名“周记羊蝎子火锅”。
门脸不大，里面人却不少，一楼的大厅几乎满座。老板热情地上来招呼，把他们让到楼上的一个小包间。小包间里烧着炭炉，甚是暖和。
“老板，不会煤气中毒吧。”杨光看了看密闭的窗户，不放心地说。
“瞧您说的，我们这炭炉是专门取暖的，有管道排气到外面，房间里还有排气扇，您放心吧。”老板一边泡茶，一边解释，指天发誓的样子，末了加一句“这是我家小店的特色，好多客人就寻着这感觉来的呢！”
“老板，赶紧的，把你们店招牌蝎子锅来一大份的。”陆海奎吩咐着，“可口的小菜见样来几个”。
“得嘞！”老板答应着忙下楼准备去了。
四人脱下外套，围桌坐定。
“姐夫，这店你常来？”杨光一边给大伙儿倒水，一边问。
“也不是常来。最近哥们发现的好地儿。”陆海奎呵呵一笑，“你曼妮姐今儿也是头一回来呢！”
“不过，现在都流行吃‘蝎子’这样的昆虫吗？”从进门起林一萱心里就在打鼓，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就是，没听说你好这一口啊？”曼妮也皱着眉，不满地瞪了陆海奎一眼。
“我这会儿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管他什么蝎子、蛇的，只要他敢上，我就敢吃。”杨光一甩头发，满不在乎。
“呵呵，不是，不是。瞧你们说的，我又不是什么茹毛饮血，我也是一文明人，哪能带女士们吃那些恶心的东西。你们稍安勿躁，待会儿就会谜底揭晓，包你们满意。”陆海奎不急不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正说着，老板带着两服务员端菜上来。精致的小炉灶，红彤彤的木炭烧得正旺，好大的一个锅子，雪白的浓汤，浸泡着满满的肉骨头。
“本店招牌锅子——羊蝎子。取自上等羊脊椎排骨，状如蝎子，其骨上裹肉，肉中带骨，鲜香滑嫩，骨汤滋阴壮阳，美容强身，男女皆适，老少咸宜，请各位慢用——”店老板的一番广告词解释了大家刚才所有疑问，一股浓郁的羊肉汤香味早已弥漫开来，勾起大家的肚子里的馋虫。
“哎呀，真是太棒了。”杨光早已按捺不住，“姐夫，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早就想吃一顿正宗的羊肉汤了。林编辑，来，先给你盛一碗。”说着拿起林一萱的碗帮着盛了一碗汤，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啧啧，重色轻姐呀！”曼妮不满地撇撇嘴。
林一萱脸腾地红了，手在桌子下拧了一把曼妮。
“你不是有我姐夫吗？”杨光嬉皮笑脸，“用不着我越俎代庖。”
“就是，就是。”陆海奎赶紧往曼妮碗里盛汤，外加一块蝎子骨。
杨光一扬脖，一小碗汤下肚，“哎呀，痛快。姐夫来点酒吧，满桌佳肴，无酒不成席嘛。”
“海奎还得开车呢，喝什么酒呀？”曼妮阻拦道。
“唉，曼妮，古诗有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咱们今天难得相聚，更何况……咳咳……”杨光的眼睛掠过林一萱的脸庞，“……反正良辰美景哪能无酒？”
“是，是，杨光说得对。人生有几何，无欢更何待？”陆海奎也豪爽地挥挥手。
“得，萱萱，这俩粗人什么是都变成雅人了，一个吟诗一个作对。”曼妮揶揄道。
“呵呵，”林一萱抿着嘴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嘛。”
“不会吧，一群雅人，就我俗人一个。”曼妮作头痛状，“老板，赶紧上酒，把这群雅人的嘴给我堵上。”
哈哈哈……几个人笑成一团。
酒足饭饱，四人步出餐馆。杨光和海奎都喝不少，尤其是陆海奎，脚步有些踉跄，搂着曼妮的肩膀，斜斜地有点站不住。杨光的脸有些红，步伐尚为稳健。林一萱只抿了两口，没什么事儿。曼妮惦记着开车，滴酒未沾。
曼妮要先送林一萱回宿舍。林一萱推辞：“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行了，你们赶紧送陆大哥回去吧。”
“那哪儿行？哪能丢下你一个人？”曼妮不同意。
“曼妮姐，我送林编辑吧，保证安全地把林编辑送回去。”杨光热切的眼光望着林一萱。
“那好吧，你可得当心点。”曼妮看到杨光的眼神，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叮嘱了一句，转身看到陆海奎耷拉着脑袋靠在座位上，只好上车，汽车发动，缓缓离开。
路边，只剩下杨光和林一萱。
橙色的路灯静静地亮着，暖暖的灯光从头顶倾泻下来，柔柔地洒满一地。杨光定定地看着林一萱，目光执着而热烈。
“呃……”林一萱有些尴尬，躲开杨光的目光，往街道的两边张望，“恐怕一时半会儿没车，咱们得等等了……”
“……其实，不用你送我的，要不待会儿我自己走……”林一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沉默好像更为不自然。
“林编辑，不……”杨光上前一步，“以后我就叫你‘萱萱’吧。”
“呃，这……这……”这杨光也许真的喝多了，林一萱想，自己就不跟他计较了吧，“叫什么，无所谓，不过，你是曼妮的弟弟……”
“曼妮的弟弟，不代表是你的弟弟对吧，”杨光似乎知道林一萱想说什么，截住她的话头。
“……”林一萱无语。
“萱萱，你知道吗，我的梦想是游历四方，去踏遍高山流水，去记录人间百态。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没想过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让我想停下来，”杨光自顾自地说着，“可是，我想对你说‘遇到你，真好’。”
林一萱感觉有点懵，似乎抿下的两口酒也有点上头。
“为什么？”她喃喃地问。
杨光上前，轻轻握住林一萱的手，缓缓把手靠在自己的胸前，看着林一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喜欢你！”
林一萱仰着头，眼睛里闪过惊诧、困惑和难以置信的表情。酒能乱性，也许眼前的这个大男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够了，够了，这太荒谬了，自己要做的是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在这寒夜的街头听这样的胡言乱语。
林一萱抽出自己的手，脚步踉跄，跑向马路边，这时正巧一辆出租车驶来，林一萱伸手拦过，坐上车，“师傅，快，开车！”两手抚住起伏的胸口，难以平复急促的喘息。
“萱萱——萱萱——”看着远去的出租车，杨光如梦方醒，哎呀，自己太唐突了，一定把她吓坏了，应该找一个更为合适的机会向她表白的。一阵凉风吹来，杨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他有些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头……
那个男人迎了过来。
“林编辑，你好，我是陆海奎，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陆海奎彬彬有礼地向林一萱点头致意打招呼。
虽然几乎天天听曼妮说到这位“海龟”，也远远地见过几次，但今天还确实是林一萱初次正式和“海龟”见面。
仔细打量，只见他胖乎乎的身材，圆圆的脸，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雪白的衬衫打着碎花领带，一身藏青色风衣，颇有绅士风度。眼睛不是很大，但却笑眯眯的，显得敦厚随和，像邻家大哥哥般亲切，林一萱心里顿生好感。
“您好，陆大哥，早听曼妮说起过您，应该是我早点找机会拜会您的。”林一萱客气地颔首回礼。
“不会吧，曼妮，他们在演韩剧吗？”陆海奎和林一萱的这一招呼打得杨光有点懵，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曼妮。
“哎呀，好了好了，都怪我没早点介绍你们认识。”曼妮也看得鸡皮疙瘩直掉，两只手一边一个挎住陆海奎和林一萱，“快走吧，快走吧，要冻死我还是饿死我呀？”
三人一起往前走。
“哎，哎——还有我哎！”杨光回过神来，追上去，前面三个人哈哈大笑。
“姐夫，今天你可得好好犒劳犒劳我，”一上车，杨光就嚷嚷着，“帮曼妮选礼服这活可不容易干！那是既费神又费力，还要挨打挨骂的差事。”
“好，好，看在你主动请缨的份上，好好请你一顿。”陆海奎说着发动了车。
“什么主动请缨，不是受你之命吗？”海龟话一出口，杨光有点汗，暗暗后悔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没把背景交代清楚。
“好啦好啦，你少邀功，今天帮我选衣服的是萱萱。”曼妮听着两人说话毫无默契，眼看要穿帮，赶紧圆场，好在林一萱似乎毫无察觉，只当是杨光和“海龟”斗嘴。
“我看，今天我来请吧，我欠杨光一个人情呢，择日不如撞日。”林一萱插嘴道。
“那哪行？今天烦劳你们二位，而且跟林编辑还是首次见面，怎么也是我做东的。”陆海奎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今天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哎呀，萱萱，人情你就下次还吧。你们不让海奎请，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啦！”曼妮笑着说。
“啧啧，姐夫，真替你难过，过不了几天，你口袋里的钱可都要姓王了。”杨光一脸惋惜的样子。
“臭小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曼妮笑骂着。林一萱也抿嘴笑了起来。
没多会儿，四个人来到了一家小饭馆，林一萱抬头看到店门上方用霓虹灯打出的店名“周记羊蝎子火锅”。
门脸不大，里面人却不少，一楼的大厅几乎满座。老板热情地上来招呼，把他们让到楼上的一个小包间。小包间里烧着炭炉，甚是暖和。
“老板，不会煤气中毒吧。”杨光看了看密闭的窗户，不放心地说。
“瞧您说的，我们这炭炉是专门取暖的，有管道排气到外面，房间里还有排气扇，您放心吧。”老板一边泡茶，一边解释，指天发誓的样子，末了加一句“这是我家小店的特色，好多客人就寻着这感觉来的呢！”
“老板，赶紧的，把你们店招牌蝎子锅来一大份的。”陆海奎吩咐着，“可口的小菜见样来几个”。
“得嘞！”老板答应着忙下楼准备去了。
四人脱下外套，围桌坐定。
“姐夫，这店你常来？”杨光一边给大伙儿倒水，一边问。
“也不是常来。最近哥们发现的好地儿。”陆海奎呵呵一笑，“你曼妮姐今儿也是头一回来呢！”
“不过，现在都流行吃‘蝎子’这样的昆虫吗？”从进门起林一萱心里就在打鼓，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就是，没听说你好这一口啊？”曼妮也皱着眉，不满地瞪了陆海奎一眼。
“我这会儿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管他什么蝎子、蛇的，只要他敢上，我就敢吃。”杨光一甩头发，满不在乎。
“呵呵，不是，不是。瞧你们说的，我又不是什么茹毛饮血，我也是一文明人，哪能带女士们吃那些恶心的东西。你们稍安勿躁，待会儿就会谜底揭晓，包你们满意。”陆海奎不急不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正说着，老板带着两服务员端菜上来。精致的小炉灶，红彤彤的木炭烧得正旺，好大的一个锅子，雪白的浓汤，浸泡着满满的肉骨头。
“本店招牌锅子——羊蝎子。取自上等羊脊椎排骨，状如蝎子，其骨上裹肉，肉中带骨，鲜香滑嫩，骨汤滋阴壮阳，美容强身，男女皆适，老少咸宜，请各位慢用——”店老板的一番广告词解释了大家刚才所有疑问，一股浓郁的羊肉汤香味早已弥漫开来，勾起大家的肚子里的馋虫。
“哎呀，真是太棒了。”杨光早已按捺不住，“姐夫，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早就想吃一顿正宗的羊肉汤了。林编辑，来，先给你盛一碗。”说着拿起林一萱的碗帮着盛了一碗汤，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啧啧，重色轻姐呀！”曼妮不满地撇撇嘴。
林一萱脸腾地红了，手在桌子下拧了一把曼妮。
“你不是有我姐夫吗？”杨光嬉皮笑脸，“用不着我越俎代庖。”
“就是，就是。”陆海奎赶紧往曼妮碗里盛汤，外加一块蝎子骨。
杨光一扬脖，一小碗汤下肚，“哎呀，痛快。姐夫来点酒吧，满桌佳肴，无酒不成席嘛。”
“海奎还得开车呢，喝什么酒呀？”曼妮阻拦道。
“唉，曼妮，古诗有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咱们今天难得相聚，更何况……咳咳……”杨光的眼睛掠过林一萱的脸庞，“……反正良辰美景哪能无酒？”
“是，是，杨光说得对。人生有几何，无欢更何待？”陆海奎也豪爽地挥挥手。
“得，萱萱，这俩粗人什么是都变成雅人了，一个吟诗一个作对。”曼妮揶揄道。
“呵呵，”林一萱抿着嘴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嘛。”
“不会吧，一群雅人，就我俗人一个。”曼妮作头痛状，“老板，赶紧上酒，把这群雅人的嘴给我堵上。”
哈哈哈……几个人笑成一团。
酒足饭饱，四人步出餐馆。杨光和海奎都喝不少，尤其是陆海奎，脚步有些踉跄，搂着曼妮的肩膀，斜斜地有点站不住。杨光的脸有些红，步伐尚为稳健。林一萱只抿了两口，没什么事儿。曼妮惦记着开车，滴酒未沾。
曼妮要先送林一萱回宿舍。林一萱推辞：“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行了，你们赶紧送陆大哥回去吧。”
“那哪儿行？哪能丢下你一个人？”曼妮不同意。
“曼妮姐，我送林编辑吧，保证安全地把林编辑送回去。”杨光热切的眼光望着林一萱。
“那好吧，你可得当心点。”曼妮看到杨光的眼神，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叮嘱了一句，转身看到陆海奎耷拉着脑袋靠在座位上，只好上车，汽车发动，缓缓离开。
路边，只剩下杨光和林一萱。
橙色的路灯静静地亮着，暖暖的灯光从头顶倾泻下来，柔柔地洒满一地。杨光定定地看着林一萱，目光执着而热烈。
“呃……”林一萱有些尴尬，躲开杨光的目光，往街道的两边张望，“恐怕一时半会儿没车，咱们得等等了……”
“……其实，不用你送我的，要不待会儿我自己走……”林一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沉默好像更为不自然。
“林编辑，不……”杨光上前一步，“以后我就叫你‘萱萱’吧。”
“呃，这……这……”这杨光也许真的喝多了，林一萱想，自己就不跟他计较了吧，“叫什么，无所谓，不过，你是曼妮的弟弟……”
“曼妮的弟弟，不代表是你的弟弟对吧，”杨光似乎知道林一萱想说什么，截住她的话头。
“……”林一萱无语。
“萱萱，你知道吗，我的梦想是游历四方，去踏遍高山流水，去记录人间百态。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没想过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让我想停下来，”杨光自顾自地说着，“可是，我想对你说‘遇到你，真好’。”
林一萱感觉有点懵，似乎抿下的两口酒也有点上头。
“为什么？”她喃喃地问。
杨光上前，轻轻握住林一萱的手，缓缓把手靠在自己的胸前，看着林一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喜欢你！”
林一萱仰着头，眼睛里闪过惊诧、困惑和难以置信的表情。酒能乱性，也许眼前的这个大男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够了，够了，这太荒谬了，自己要做的是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在这寒夜的街头听这样的胡言乱语。
林一萱抽出自己的手，脚步踉跄，跑向马路边，这时正巧一辆出租车驶来，林一萱伸手拦过，坐上车，“师傅，快，开车！”两手抚住起伏的胸口，难以平复急促的喘息。
“萱萱——萱萱——”看着远去的出租车，杨光如梦方醒，哎呀，自己太唐突了，一定把她吓坏了，应该找一个更为合适的机会向她表白的。一阵凉风吹来，杨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他有些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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