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青衣楼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区区数语，道尽了江南春天的美好。
现在虽然不是春天，但江南风光依旧迷人，街上也繁华热闹。经过两青衣楼天的车程，秦声援三人总算抵达了江南。
胡一胡二从未来过江南，他们像两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流连于街头的各个摊位。“卖糖葫芦咯，又香又脆的糖葫芦。”，迎面传来卖糖葫芦的吆喝声，秦声援想起苏彩云，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等舞儿的病治好了，一定要带她们两个来江南走一走，吃上一串冰糖葫芦。
“胡一，你看什么呢？”胡二左手拿着冰糖葫芦，右手捏着糖人，见胡一呆在那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没……没什么。”
胡二笑了，“还说没什么，你刚才明明在看那走过去的女子，连眼睛都直了。”
胡一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这里的女人穿着好奇怪，感到好奇罢了。”
也不怪这胡一多看两眼，这江南女子的穿着的确有其独特的风格，她们大都温文尔雅，柔情似水。
“你真是少见多怪。”胡二喃喃道，“不管她们穿什么，总没有韩姑娘好看的。”
胡一嘿嘿一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他们俩边吃冰糖葫芦边聊天，直到发现前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才想起还有一个同行的人——秦声援。他们连忙回头看了看，还好，秦声援就在他们的后头。
明天就是青衣楼新楼主温渡的登楼仪式，这是一件影响极大的武林盛事，以青衣楼在江湖上的名望，谁都想亲眼见证这载入史册的一刻。因此，不管是黑道上舔血的人，还是白道上那些自诩的正人君子，都在没日没夜地赶往青衣楼。
前面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只要经过身份的盘查和登记，便可进入青衣楼，进入了青衣楼，不管来人彼此之间曾经有过何种矛盾，都不能再寻衅滋事。这是温楼主立下的规矩。
秦声援本就是来青衣楼寻找怒斥花的，这登楼大典正是接近青衣楼的绝佳时机。于是秦声援和胡一胡二把自己易容成宴席讨彩的乞丐，混了进去。
一进入青衣楼，秦声援就见到了好些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沙家寨的总管沙破天、清河帮的帮主诸葛火、武夷宫的祭祀卢野。据说，天下第一杀手王西域也来了！
青衣楼整条街的街灯还亮着，街道的两旁种满了梧桐树，褐色的叶子飘落在胡一胡二的脸上，秦声援指指梧桐树下的凉亭道：“今晚我们就去那里休息吧。”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打更的人，他敲着锣，重复说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渐走渐远，“哎哟。”那打更人忽然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把油灯靠近一看，一个满嘴胡须，烂醉如泥的人躺在了路中间，睡得正香。打更人骂骂咧咧说了句；“哪里来的叫花子，真是晦气。”
那叫花子醒了，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指着更夫就骂：“哪里来的匹夫，快把我的酒拿来。”
碰到这样的酒鬼，和他讲道理那是浪费时间。更夫摇摇头，就要走。那人却不依不饶，一把抓住更夫的衣领，问道：“快说，方楼主到底怎么死的？”
那更夫一愣，喃喃道：“现在只有温楼主，哪里来的方楼主？我看你是喝醉了，赶紧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莫要管这闲事。”
“我不相信，方楼主就这么死了？你信吗？恐怕天下人都不会相信。”那人十分激动，“老崔，你在楼中呆了大半辈子了，方楼主生前待你不薄，难道你就这样对待他吗？”
更夫这才知道这个男子并未喝醉，这件事情恐怕是糊弄不过去了，几近崩溃道：“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个打更的，你别逼我，我只想好好活着，你早已被逐出了青衣楼，就不要管这闲事了……”
“我虽然被逐出了青衣楼，但我永远还是青衣楼的人，你告诉我，你只需告诉我方楼主到底在哪里，我立刻就走。”
更夫犹豫了一会，悲痛道；“方楼主他……他还活着，他被藏在一个山洞里，不过……他的手和脚都已经被温渡……”更夫刚想说下去，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侍卫簇拥着一个威严的男子走了过来，那男子一见到那醉人，一把抓过他的双手拥在怀里，说：“兄弟，你总算回来了，可想死哥哥了。”
来人正是明天要举行登楼大典的温渡，更夫见到温渡忽然出现，脸色大变，颤颤巍巍鞠躬道：“楼主……我……”
温渡一摆手，示意更夫退下，然后拍拍那醉酒男子的背道：“赶紧和我回去，兄弟们都在等着你。”
看到温渡的手势，更夫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向前面走去，可是他刚走两步，就走不动了，他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低头看见一把刀自背部插入心脏。
见到更夫死在面前，醉酒男子猛甩开温渡的手，指着温渡的鼻子骂道：“温渡，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小人……”
温渡道：“一个人话太多，容易让人生厌的，死了就安宁了。如今大哥暴毙，青衣楼群龙无首，白夜兄弟今后就和我一起打理楼中事物，哪儿都别去。”
戚白夜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愤怒道：“今天我就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温渡悠悠道：“白夜兄弟当初犯了楼规，我可是反复替你求情的，无奈你的方楼主橛守成规，硬是把你逐出师门，你不但不恨他，反而要要杀了我，这真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有些事，你这种人是永远不会懂的。”
温渡脸色一变，道：“白夜兄弟如此重情重义，令我刮目相看。”旁边的侍卫替温渡披上披风，温渡头也不回地走了，“一会记得把他的人头挂在城楼上，我倒要看一看明天谁还敢造次。”
温渡一走，就只剩下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他肩上扛着一把大刀，对戚白夜说：“据说这次青衣楼有许多买卖可以做，我便来了，谢谢你，你是我进楼的第一桩买卖，我一定会让你死得舒舒服服的。”
这个说话的人正是天下第一杀手王西域，只有他才会如此的自信，只有他才会把杀人看做自己谋生的买卖。
“一丘之貉，受死吧。”戚白夜抽出手上的剑，剑在夜光下煜煜生辉，猛冲了上去，直攻王西域的下路。王西域并未闪躲，脚上立刻被划了一刀口子，王西域拖着他的大刀向白夜走去，戚白夜提剑一划，王西域只是一扭身，手上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看见鲜血从伤口冒了出来，王西域异常兴奋，他低头在血口上舔了舔，好似喝下一壶好酒，吼道：“再来。”戚白夜又攻出六剑，剑断意连，王西域却是看也没看，直接劈出了一刀，戚白夜立刻捂住脖子，缓缓倒下了。
现在虽然不是春天，但江南风光依旧迷人，街上也繁华热闹。经过两青衣楼天的车程，秦声援三人总算抵达了江南。
胡一胡二从未来过江南，他们像两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流连于街头的各个摊位。“卖糖葫芦咯，又香又脆的糖葫芦。”，迎面传来卖糖葫芦的吆喝声，秦声援想起苏彩云，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等舞儿的病治好了，一定要带她们两个来江南走一走，吃上一串冰糖葫芦。
“胡一，你看什么呢？”胡二左手拿着冰糖葫芦，右手捏着糖人，见胡一呆在那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没……没什么。”
胡二笑了，“还说没什么，你刚才明明在看那走过去的女子，连眼睛都直了。”
胡一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这里的女人穿着好奇怪，感到好奇罢了。”
也不怪这胡一多看两眼，这江南女子的穿着的确有其独特的风格，她们大都温文尔雅，柔情似水。
“你真是少见多怪。”胡二喃喃道，“不管她们穿什么，总没有韩姑娘好看的。”
胡一嘿嘿一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他们俩边吃冰糖葫芦边聊天，直到发现前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才想起还有一个同行的人——秦声援。他们连忙回头看了看，还好，秦声援就在他们的后头。
明天就是青衣楼新楼主温渡的登楼仪式，这是一件影响极大的武林盛事，以青衣楼在江湖上的名望，谁都想亲眼见证这载入史册的一刻。因此，不管是黑道上舔血的人，还是白道上那些自诩的正人君子，都在没日没夜地赶往青衣楼。
前面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只要经过身份的盘查和登记，便可进入青衣楼，进入了青衣楼，不管来人彼此之间曾经有过何种矛盾，都不能再寻衅滋事。这是温楼主立下的规矩。
秦声援本就是来青衣楼寻找怒斥花的，这登楼大典正是接近青衣楼的绝佳时机。于是秦声援和胡一胡二把自己易容成宴席讨彩的乞丐，混了进去。
一进入青衣楼，秦声援就见到了好些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沙家寨的总管沙破天、清河帮的帮主诸葛火、武夷宫的祭祀卢野。据说，天下第一杀手王西域也来了！
青衣楼整条街的街灯还亮着，街道的两旁种满了梧桐树，褐色的叶子飘落在胡一胡二的脸上，秦声援指指梧桐树下的凉亭道：“今晚我们就去那里休息吧。”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打更的人，他敲着锣，重复说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渐走渐远，“哎哟。”那打更人忽然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他把油灯靠近一看，一个满嘴胡须，烂醉如泥的人躺在了路中间，睡得正香。打更人骂骂咧咧说了句；“哪里来的叫花子，真是晦气。”
那叫花子醒了，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指着更夫就骂：“哪里来的匹夫，快把我的酒拿来。”
碰到这样的酒鬼，和他讲道理那是浪费时间。更夫摇摇头，就要走。那人却不依不饶，一把抓住更夫的衣领，问道：“快说，方楼主到底怎么死的？”
那更夫一愣，喃喃道：“现在只有温楼主，哪里来的方楼主？我看你是喝醉了，赶紧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莫要管这闲事。”
“我不相信，方楼主就这么死了？你信吗？恐怕天下人都不会相信。”那人十分激动，“老崔，你在楼中呆了大半辈子了，方楼主生前待你不薄，难道你就这样对待他吗？”
更夫这才知道这个男子并未喝醉，这件事情恐怕是糊弄不过去了，几近崩溃道：“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个打更的，你别逼我，我只想好好活着，你早已被逐出了青衣楼，就不要管这闲事了……”
“我虽然被逐出了青衣楼，但我永远还是青衣楼的人，你告诉我，你只需告诉我方楼主到底在哪里，我立刻就走。”
更夫犹豫了一会，悲痛道；“方楼主他……他还活着，他被藏在一个山洞里，不过……他的手和脚都已经被温渡……”更夫刚想说下去，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侍卫簇拥着一个威严的男子走了过来，那男子一见到那醉人，一把抓过他的双手拥在怀里，说：“兄弟，你总算回来了，可想死哥哥了。”
来人正是明天要举行登楼大典的温渡，更夫见到温渡忽然出现，脸色大变，颤颤巍巍鞠躬道：“楼主……我……”
温渡一摆手，示意更夫退下，然后拍拍那醉酒男子的背道：“赶紧和我回去，兄弟们都在等着你。”
看到温渡的手势，更夫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向前面走去，可是他刚走两步，就走不动了，他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低头看见一把刀自背部插入心脏。
见到更夫死在面前，醉酒男子猛甩开温渡的手，指着温渡的鼻子骂道：“温渡，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小人……”
温渡道：“一个人话太多，容易让人生厌的，死了就安宁了。如今大哥暴毙，青衣楼群龙无首，白夜兄弟今后就和我一起打理楼中事物，哪儿都别去。”
戚白夜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愤怒道：“今天我就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温渡悠悠道：“白夜兄弟当初犯了楼规，我可是反复替你求情的，无奈你的方楼主橛守成规，硬是把你逐出师门，你不但不恨他，反而要要杀了我，这真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有些事，你这种人是永远不会懂的。”
温渡脸色一变，道：“白夜兄弟如此重情重义，令我刮目相看。”旁边的侍卫替温渡披上披风，温渡头也不回地走了，“一会记得把他的人头挂在城楼上，我倒要看一看明天谁还敢造次。”
温渡一走，就只剩下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他肩上扛着一把大刀，对戚白夜说：“据说这次青衣楼有许多买卖可以做，我便来了，谢谢你，你是我进楼的第一桩买卖，我一定会让你死得舒舒服服的。”
这个说话的人正是天下第一杀手王西域，只有他才会如此的自信，只有他才会把杀人看做自己谋生的买卖。
“一丘之貉，受死吧。”戚白夜抽出手上的剑，剑在夜光下煜煜生辉，猛冲了上去，直攻王西域的下路。王西域并未闪躲，脚上立刻被划了一刀口子，王西域拖着他的大刀向白夜走去，戚白夜提剑一划，王西域只是一扭身，手上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看见鲜血从伤口冒了出来，王西域异常兴奋，他低头在血口上舔了舔，好似喝下一壶好酒，吼道：“再来。”戚白夜又攻出六剑，剑断意连，王西域却是看也没看，直接劈出了一刀，戚白夜立刻捂住脖子，缓缓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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