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历史的漏洞
沈渊跟着沐沐走出了森林，一路上都是沐沐在谈天说地，沈渊一路无言。而沐沐在确认了他是穿越者之后，竟不再问关于他的问题，只是不断寻找无关紧要的话题。
不知走了多久，走在前面的沐沐停了下来，“到啦！飞蛾事务所总部！”
“……”沈渊斟酌了好一会，才尽量显得不失礼地问道“那个……现在的人都喜欢睡桥洞了？”
“……”
“……”
沈渊叹了口气，从身上摸出一块玉佩，“记得家父喜欢花大价钱收集古物，不知道现在的人还有没有这样的习惯。”
“这……”沐沐原本因为羞愧通红的脸现在变得更红了，经济上的渴望和良心上的谴责让她大脑超负荷了。
“毕竟我受了你的帮助，支付一些报酬是应该的”沈渊给了个台阶。
“哦，嘿嘿，是嘛。”沐沐犹豫着接了过去。“那我不客气啦……”
“嗯。”沈渊点了点头，那块玉其实是自己小时候用来练习神力的，时间长了，自己的重力感知对于它格外的敏感，能够长距离不间断地感知，算是天然的追踪器。也算是这个陌生时代一点点的突破口。
“对了，这个时代的神赋者多吗。”沈渊突然提问。
“神赋者……啊！你是说异能者吧，还挺多的。”
“现在叫异能者了吗。”沈渊思索着，“告诉我一些关于异能者的信息吧。”
“异能者吗……我想想怎么说呢。”沐沐偏着头想了一会。
“先说异能者的分类吧。”
“异能者按生活方式分主要有三类：远离尘世，一生修行的修者；以家族为单位活动，靠血脉联系的使徒和隐于市井，存于人群的隐士。”
“修者大多不会和非异能者接触，也很少和其他异能者打交道，他们终身修行自己的异能，只求莫一天能够成就大道。”
“使徒只是对家族型异能者的统称，但不同家族的理念迥然不同，生活方式也各有所异。”沐沐停顿了一下。“也有不少家族选择隐藏异能，像隐士一样生活，成为了财阀，宗族之类的。”
“隐士应该是三者中最鱼龙混杂的了，干什么的都有，从街边小贩到各国政要，都有可能是隐士，他们无处不在。但是各个国家以致各个地区都有隐士组织的机构，算是对隐士提供帮助，或者进行一些交易之类的。”沐沐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可能像你们那时候的武林联盟之类的？”
“我们那时候并没有武林联盟，起码我不知道。”沈渊随口回了一句。“你刚才说的，有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沐沐有些疑惑。
“在唐朝，神赋者……或者说异能者，作为一种强大的超自然力量，是收到最高的推崇和最严厉的管制的。”
“一旦发现了神赋者，必定会受到朝廷的重用，封官加爵，而相对的，神赋者的活动范围也就被完全封死，终身只能在自己的封地中活动，周围有至少中府规格的卫士全天监视。”
“也就是说，每一个神赋者的名字，上至朝廷下至百姓，应该人尽皆知才对，但听你刚才的描述，这个时代的非异能者似乎不知道异能者的存在？就算时隔千年，就算官方史料被销毁过，连一些民间传说和野史都没流传下来吗？”
“……”沐沐从没有想过，不，应该说从不知道这一点，仿佛历史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还有。”沈渊紧接着说出了更不合理的事情。“按照你刚才所说，修者，使徒还是隐士，都远远比唐朝的神赋者要多的多，而且，无论是家族还是机构，他们也不乏领导者和组织。”
“你是说……”沐沐也想到了。
“为什么非异能者还能和异能者平起平坐？在唐朝，为了不被动摇统治，每一个异能者都被限制自由。而现在异能者有着绝对的力量，为什么会选择收敛异能，隐姓埋名？”
“如果只有几个人这么做，或许是人性的伟大，但这么多异能者，难道连一个野心勃勃的人都没有？”
“我……我不知道。”沐沐生活在这个时代，从小就接受了这个时代的规则，现在有一个人告诉她，这个时代的运行规则是不自洽甚至是荒谬的。沐沐感到自己的世界观有些崩塌。“那个……我去找个店把玉佩卖了吧。”沐沐逃也似的跑了。
看着沐沐渐渐变小的身影，沈渊在桥洞里坐下，看着潺潺的流水，想着刚才没说出口的，最为可怕的猜测。
“所有人的记忆甚至行为模式都被修改了，有一个强大的异能者，他修改了整个世界。”
之后的一段时间，沈渊只是望着水面发呆，从那个夜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他需要整理思绪。
直到沐沐无精打采地回来，把玉还给了自己，“问了好几家，都说哪个朝代都没有这种纹路，说我骗人。”
“这不是纹路，是我自己刻着玩的。”沈渊把玉接了过来。“人总是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充满自信，这一点倒是从没变过。”
“那我们怎么办啊。”沐沐依旧很沮丧。
“那就睡桥洞吧，你以前不也是睡桥洞吗。”沈渊并不在意。
“不行不行，以前是只有我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招到人，不能再睡桥洞了。”沐沐非常坚持。“而且，飞蛾事务所的地址居然是桥洞，太丢人了。”
沈渊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自己好像就没有跟上过沐沐的脑回路。
“要不……要不……”沐沐思索着。“我们去生命水面吧！”
沐沐知道沈渊没听懂，马上解释“就是这个地区的隐士机构，嘿嘿，我去过好几次了，起码能住一晚上。”
“好。”沈渊负责赞同。
沐沐异常麻利地收拾好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马上拉着沈渊出发。
夕阳西下，古装少年和花季少女流浪街头，太阳把影子拉的老长。
“对了，你说好不容易招到人，所以飞蛾事务所只有我们两个吗。”
“……”
“……”
不知走了多久，走在前面的沐沐停了下来，“到啦！飞蛾事务所总部！”
“……”沈渊斟酌了好一会，才尽量显得不失礼地问道“那个……现在的人都喜欢睡桥洞了？”
“……”
“……”
沈渊叹了口气，从身上摸出一块玉佩，“记得家父喜欢花大价钱收集古物，不知道现在的人还有没有这样的习惯。”
“这……”沐沐原本因为羞愧通红的脸现在变得更红了，经济上的渴望和良心上的谴责让她大脑超负荷了。
“毕竟我受了你的帮助，支付一些报酬是应该的”沈渊给了个台阶。
“哦，嘿嘿，是嘛。”沐沐犹豫着接了过去。“那我不客气啦……”
“嗯。”沈渊点了点头，那块玉其实是自己小时候用来练习神力的，时间长了，自己的重力感知对于它格外的敏感，能够长距离不间断地感知，算是天然的追踪器。也算是这个陌生时代一点点的突破口。
“对了，这个时代的神赋者多吗。”沈渊突然提问。
“神赋者……啊！你是说异能者吧，还挺多的。”
“现在叫异能者了吗。”沈渊思索着，“告诉我一些关于异能者的信息吧。”
“异能者吗……我想想怎么说呢。”沐沐偏着头想了一会。
“先说异能者的分类吧。”
“异能者按生活方式分主要有三类：远离尘世，一生修行的修者；以家族为单位活动，靠血脉联系的使徒和隐于市井，存于人群的隐士。”
“修者大多不会和非异能者接触，也很少和其他异能者打交道，他们终身修行自己的异能，只求莫一天能够成就大道。”
“使徒只是对家族型异能者的统称，但不同家族的理念迥然不同，生活方式也各有所异。”沐沐停顿了一下。“也有不少家族选择隐藏异能，像隐士一样生活，成为了财阀，宗族之类的。”
“隐士应该是三者中最鱼龙混杂的了，干什么的都有，从街边小贩到各国政要，都有可能是隐士，他们无处不在。但是各个国家以致各个地区都有隐士组织的机构，算是对隐士提供帮助，或者进行一些交易之类的。”沐沐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可能像你们那时候的武林联盟之类的？”
“我们那时候并没有武林联盟，起码我不知道。”沈渊随口回了一句。“你刚才说的，有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沐沐有些疑惑。
“在唐朝，神赋者……或者说异能者，作为一种强大的超自然力量，是收到最高的推崇和最严厉的管制的。”
“一旦发现了神赋者，必定会受到朝廷的重用，封官加爵，而相对的，神赋者的活动范围也就被完全封死，终身只能在自己的封地中活动，周围有至少中府规格的卫士全天监视。”
“也就是说，每一个神赋者的名字，上至朝廷下至百姓，应该人尽皆知才对，但听你刚才的描述，这个时代的非异能者似乎不知道异能者的存在？就算时隔千年，就算官方史料被销毁过，连一些民间传说和野史都没流传下来吗？”
“……”沐沐从没有想过，不，应该说从不知道这一点，仿佛历史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还有。”沈渊紧接着说出了更不合理的事情。“按照你刚才所说，修者，使徒还是隐士，都远远比唐朝的神赋者要多的多，而且，无论是家族还是机构，他们也不乏领导者和组织。”
“你是说……”沐沐也想到了。
“为什么非异能者还能和异能者平起平坐？在唐朝，为了不被动摇统治，每一个异能者都被限制自由。而现在异能者有着绝对的力量，为什么会选择收敛异能，隐姓埋名？”
“如果只有几个人这么做，或许是人性的伟大，但这么多异能者，难道连一个野心勃勃的人都没有？”
“我……我不知道。”沐沐生活在这个时代，从小就接受了这个时代的规则，现在有一个人告诉她，这个时代的运行规则是不自洽甚至是荒谬的。沐沐感到自己的世界观有些崩塌。“那个……我去找个店把玉佩卖了吧。”沐沐逃也似的跑了。
看着沐沐渐渐变小的身影，沈渊在桥洞里坐下，看着潺潺的流水，想着刚才没说出口的，最为可怕的猜测。
“所有人的记忆甚至行为模式都被修改了，有一个强大的异能者，他修改了整个世界。”
之后的一段时间，沈渊只是望着水面发呆，从那个夜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他需要整理思绪。
直到沐沐无精打采地回来，把玉还给了自己，“问了好几家，都说哪个朝代都没有这种纹路，说我骗人。”
“这不是纹路，是我自己刻着玩的。”沈渊把玉接了过来。“人总是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充满自信，这一点倒是从没变过。”
“那我们怎么办啊。”沐沐依旧很沮丧。
“那就睡桥洞吧，你以前不也是睡桥洞吗。”沈渊并不在意。
“不行不行，以前是只有我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招到人，不能再睡桥洞了。”沐沐非常坚持。“而且，飞蛾事务所的地址居然是桥洞，太丢人了。”
沈渊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自己好像就没有跟上过沐沐的脑回路。
“要不……要不……”沐沐思索着。“我们去生命水面吧！”
沐沐知道沈渊没听懂，马上解释“就是这个地区的隐士机构，嘿嘿，我去过好几次了，起码能住一晚上。”
“好。”沈渊负责赞同。
沐沐异常麻利地收拾好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马上拉着沈渊出发。
夕阳西下，古装少年和花季少女流浪街头，太阳把影子拉的老长。
“对了，你说好不容易招到人，所以飞蛾事务所只有我们两个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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