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
生命水面异能诊疗科，普通病房中。
李欺霜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树叶摇曳。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沐沐和沈渊送来的水果。这是他俩用第一份委托的报酬买来的。
夏天的酷热让树冠无比浓密，严严实实地挡住了阳光。
树冠之下，是沈渊和沐沐回来了，他俩身后飘着大包小包。沈渊和沐沐都换了一身新衣服，荣光焕发，沐沐披散的头发此时整整齐齐地贴着双肩滑下，看得出来，二人进行了一次久违又满足的消费。
进入生命水面的大厅，正巧遇到正在工作的颜玉。
沐沐高兴地上前打招呼，毕竟，如果不是颜玉姐的介绍，他俩不可能完成这次委托。
“颜玉姐，你什么时候下班啊，晚上请你吃烤肉。”
“好啊。”颜玉毫不客气，“晚上八点等我。”
约好了饭局，沐沐拉着沈渊去清缴这次购物的“战利品”
时间转眼来到八点。
烤肉店中，肉上的油脂与铁板接触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
“为飞蛾事务所第一份委托圆满完成，干杯！”沐沐举起手中的杯子大喊着。
“你只能喝果汁哦。”颜玉拿过沐沐的杯子，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切~小气。我成年啦！”沐沐不服气地嚷嚷。
“成年也不行，你粘酒就倒。”颜玉态度坚决。
沈渊在一边专心烤肉，屏蔽身边两位美女的打闹。
“我说，你从哪找的木头的成员啊。”颜玉朝沈渊努努嘴。
“这个……我说是山里捡的你信吗。”沐沐没有说谎。
“我信，改天给我也捡一个。”颜玉哈哈大笑。
时间就在觥筹交错和欢声笑语中一分一秒地流逝，盘中的肉越来越少。
“为冥王星早日回归九大行星，干杯！”已经记不清这是沐沐第几次举杯了。
沐沐又是一仰头，咕嘟咕嘟，杯子迅速见底。
“奇……怪，怎么……感觉……有点晕……”沐沐话没说完，便感到浑身脱力，不由自主地向一边倒去，随后失去了意识。
“还真是沾酒就倒。”沉默了整个饭局的沈渊说话了。
“你果然发现了。”颜玉又夹起一块肉，似乎毫不感到意外。
“嗯，控制李欺霜伤人的，就是你吧。”
“回答正确。”颜玉表示了赞同。“可以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吗。”
“一开始就发现了。”沈渊把上衣披到旁边不省人事的沐沐身上。
“还记得你当时说的话吗“可能因为异能者速度太快了，连监控都没拍下他。””
“且不说拥有如此速度的异能者少之又少，摄像头没有记录的话，难道第一时间不应该怀疑犯人是隐形异能者或者电子控制异能者之类的吗。你却第一时间笃定了犯人是速度型异能者。”
“原来一开始就暴露了啊，真可惜，我还以为自己伪装得挺好呢。”颜玉居然表现得有些惋惜。
“而且，你发给沐沐的资料中，包含了监听系统吧。”
“这你也发现了？”颜玉用一只手托住脸，“哦，所以你编出了一套什么“疑灵问鬼”来引我上钩？”
“在李欺霜被我们制服之后，害怕暴露的你迅速通知了异能管理科，把李欺霜和刀一并收走。”
“至于为什么只在晚上作案，大概是因为白天你要工作，无暇对李欺霜进行控制吧。李欺霜的行动时间是从八点开始，而你的下班时间也是八点。”
“精彩的推理！”颜玉由衷地鼓起了掌，“全都被你猜中了。”
“作为奖励，你有什么疑惑的地方都可以问哦，只限今晚。”颜玉丝毫不慌。
“你是怎么控制的李欺霜？”
“这个简单，我的异能【灵魂链接】可以通过触摸把我的一部分灵魂传递到物体上，当有人触碰附带我灵魂的物体时，就可以短暂控制那人。”
“李欺霜怎么达到的那种速度？”
“你知道她可以缩短加速过程吧。”颜玉夹走了最后一块烤肉。“让她围着自家武馆多跑两圈加速咯。”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只伤人，不杀人？”
“呼~好久没吃这么饱了，晚上不会长胖吧。”颜玉出人意料地答非所问。
沈渊沉默地看着她。
“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对姐弟，他们的混蛋老爸赌博欠债被人打死了，老妈呢，跟别人跑了。虽然房子被拿去抵债，姐弟俩只能流浪，但没了天天打人的爸爸和天天喝的烂醉的妈妈，姐弟俩很高兴。”
“姐弟俩就这么相依为命地生活着，白天捡垃圾卖钱，偶尔看看有没有工地之类的雇佣童工，晚上就在纸壳箱里相互取暖入睡。”
“但是好景不长，债主很快找到了姐弟俩。“这两个崽子虽然瘦了点，但还算水灵，能赚钱。”为首的光头这么说。”
“我当时拼命地护着弟弟，但他们几棍子抡在我身上，我就倒地上起不来了。”颜玉声音颤抖了。“但，绝对不能让他们动我弟弟！我这么想着，在他们的棍子落在弟弟身上之前，觉醒了异能。”
“之后，我用异能操控了其中一个人，但当时我的异能很微弱，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但他们显然懵了，其实如果他们反应过来，我倆还是必死无疑，但是，异能管理科的人来了。”
“他们迅速让那帮讨债人失去意识，开始熟练地清除记忆。”
“之后我昏迷了，再次醒来是在生命水面。他们告诉我，弟弟的情况很不好，让我不要去见他。”
“但我知道这是说谎，我护住了弟弟，没让他受一点伤，我很确定。”
“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弟弟。”
沈渊心中一紧，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但我假装相信了他们，开始秘密调查弟弟的下落。”
“你猜答案是什么？”颜玉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的肉中。
“当时，他们带走弟弟后，第一时间对弟弟进行了记忆修改，但他们发现，弟弟和我的羁绊如此之深，以至于任何方法都无法将我从弟弟的记忆中彻底消除。”
“任何方法！他们不止是用异能者来尝试，甚至是电击刺激，甚至是疼痛刺激！”颜玉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又突然失神地瘫坐在椅子上。
“最后，他们杀了我弟弟。”
“为什么，为什么宁愿灭口也不愿让非异能者知道异能者的存在？杀死我弟弟的，究竟是什么荒唐又可笑的理由？”
“所以，我操控李欺霜打伤非异能者，并在他们面前尽情地表演异能。”
“我想看看，非异能者知道异能者的存在，究竟会发生什么，我想看看，他们究竟在隐藏什么？”
颜玉此刻已是泪流满面。
“故事讲完了，要怎么处置我随你。”颜玉的语气居然有些如释重负。
“……”
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沈渊开口了。
“我们做个交易吧。”
李欺霜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树叶摇曳。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沐沐和沈渊送来的水果。这是他俩用第一份委托的报酬买来的。
夏天的酷热让树冠无比浓密，严严实实地挡住了阳光。
树冠之下，是沈渊和沐沐回来了，他俩身后飘着大包小包。沈渊和沐沐都换了一身新衣服，荣光焕发，沐沐披散的头发此时整整齐齐地贴着双肩滑下，看得出来，二人进行了一次久违又满足的消费。
进入生命水面的大厅，正巧遇到正在工作的颜玉。
沐沐高兴地上前打招呼，毕竟，如果不是颜玉姐的介绍，他俩不可能完成这次委托。
“颜玉姐，你什么时候下班啊，晚上请你吃烤肉。”
“好啊。”颜玉毫不客气，“晚上八点等我。”
约好了饭局，沐沐拉着沈渊去清缴这次购物的“战利品”
时间转眼来到八点。
烤肉店中，肉上的油脂与铁板接触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
“为飞蛾事务所第一份委托圆满完成，干杯！”沐沐举起手中的杯子大喊着。
“你只能喝果汁哦。”颜玉拿过沐沐的杯子，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切~小气。我成年啦！”沐沐不服气地嚷嚷。
“成年也不行，你粘酒就倒。”颜玉态度坚决。
沈渊在一边专心烤肉，屏蔽身边两位美女的打闹。
“我说，你从哪找的木头的成员啊。”颜玉朝沈渊努努嘴。
“这个……我说是山里捡的你信吗。”沐沐没有说谎。
“我信，改天给我也捡一个。”颜玉哈哈大笑。
时间就在觥筹交错和欢声笑语中一分一秒地流逝，盘中的肉越来越少。
“为冥王星早日回归九大行星，干杯！”已经记不清这是沐沐第几次举杯了。
沐沐又是一仰头，咕嘟咕嘟，杯子迅速见底。
“奇……怪，怎么……感觉……有点晕……”沐沐话没说完，便感到浑身脱力，不由自主地向一边倒去，随后失去了意识。
“还真是沾酒就倒。”沉默了整个饭局的沈渊说话了。
“你果然发现了。”颜玉又夹起一块肉，似乎毫不感到意外。
“嗯，控制李欺霜伤人的，就是你吧。”
“回答正确。”颜玉表示了赞同。“可以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吗。”
“一开始就发现了。”沈渊把上衣披到旁边不省人事的沐沐身上。
“还记得你当时说的话吗“可能因为异能者速度太快了，连监控都没拍下他。””
“且不说拥有如此速度的异能者少之又少，摄像头没有记录的话，难道第一时间不应该怀疑犯人是隐形异能者或者电子控制异能者之类的吗。你却第一时间笃定了犯人是速度型异能者。”
“原来一开始就暴露了啊，真可惜，我还以为自己伪装得挺好呢。”颜玉居然表现得有些惋惜。
“而且，你发给沐沐的资料中，包含了监听系统吧。”
“这你也发现了？”颜玉用一只手托住脸，“哦，所以你编出了一套什么“疑灵问鬼”来引我上钩？”
“在李欺霜被我们制服之后，害怕暴露的你迅速通知了异能管理科，把李欺霜和刀一并收走。”
“至于为什么只在晚上作案，大概是因为白天你要工作，无暇对李欺霜进行控制吧。李欺霜的行动时间是从八点开始，而你的下班时间也是八点。”
“精彩的推理！”颜玉由衷地鼓起了掌，“全都被你猜中了。”
“作为奖励，你有什么疑惑的地方都可以问哦，只限今晚。”颜玉丝毫不慌。
“你是怎么控制的李欺霜？”
“这个简单，我的异能【灵魂链接】可以通过触摸把我的一部分灵魂传递到物体上，当有人触碰附带我灵魂的物体时，就可以短暂控制那人。”
“李欺霜怎么达到的那种速度？”
“你知道她可以缩短加速过程吧。”颜玉夹走了最后一块烤肉。“让她围着自家武馆多跑两圈加速咯。”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只伤人，不杀人？”
“呼~好久没吃这么饱了，晚上不会长胖吧。”颜玉出人意料地答非所问。
沈渊沉默地看着她。
“唉~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对姐弟，他们的混蛋老爸赌博欠债被人打死了，老妈呢，跟别人跑了。虽然房子被拿去抵债，姐弟俩只能流浪，但没了天天打人的爸爸和天天喝的烂醉的妈妈，姐弟俩很高兴。”
“姐弟俩就这么相依为命地生活着，白天捡垃圾卖钱，偶尔看看有没有工地之类的雇佣童工，晚上就在纸壳箱里相互取暖入睡。”
“但是好景不长，债主很快找到了姐弟俩。“这两个崽子虽然瘦了点，但还算水灵，能赚钱。”为首的光头这么说。”
“我当时拼命地护着弟弟，但他们几棍子抡在我身上，我就倒地上起不来了。”颜玉声音颤抖了。“但，绝对不能让他们动我弟弟！我这么想着，在他们的棍子落在弟弟身上之前，觉醒了异能。”
“之后，我用异能操控了其中一个人，但当时我的异能很微弱，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但他们显然懵了，其实如果他们反应过来，我倆还是必死无疑，但是，异能管理科的人来了。”
“他们迅速让那帮讨债人失去意识，开始熟练地清除记忆。”
“之后我昏迷了，再次醒来是在生命水面。他们告诉我，弟弟的情况很不好，让我不要去见他。”
“但我知道这是说谎，我护住了弟弟，没让他受一点伤，我很确定。”
“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弟弟。”
沈渊心中一紧，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但我假装相信了他们，开始秘密调查弟弟的下落。”
“你猜答案是什么？”颜玉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的肉中。
“当时，他们带走弟弟后，第一时间对弟弟进行了记忆修改，但他们发现，弟弟和我的羁绊如此之深，以至于任何方法都无法将我从弟弟的记忆中彻底消除。”
“任何方法！他们不止是用异能者来尝试，甚至是电击刺激，甚至是疼痛刺激！”颜玉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又突然失神地瘫坐在椅子上。
“最后，他们杀了我弟弟。”
“为什么，为什么宁愿灭口也不愿让非异能者知道异能者的存在？杀死我弟弟的，究竟是什么荒唐又可笑的理由？”
“所以，我操控李欺霜打伤非异能者，并在他们面前尽情地表演异能。”
“我想看看，非异能者知道异能者的存在，究竟会发生什么，我想看看，他们究竟在隐藏什么？”
颜玉此刻已是泪流满面。
“故事讲完了，要怎么处置我随你。”颜玉的语气居然有些如释重负。
“……”
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沈渊开口了。
“我们做个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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