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
转眼就是半年，今日是何雲去白鹿书院读书出发的日子。
何雲本是要自己走的，结果袁大娘子当场就炸毛了，何霄前两年在水路上漂了一年多，手上硬是多了三十多条人命，这下袁大娘子说什么也不让何雲就带两个小斯上路。
但是老伯爷和何霆都有职务在身，不好擅离，最后袁大娘子给何霄从庄子了调来了好四个好手，又配了一个已经退休的老管家。
最后让何霄带人把何雲送到白鹿书院。何霄开玩笑的和自家母亲说道“母亲担心二哥去白鹿书院危险，就不担心我从白鹿书院回来不安全吗？”
袁大娘子气的直接锤了何霄一拳，“我担心你，不如担心担心路上的水匪土匪什么的，这两年水匪看见咱们家商船的何字旗都绕着走的。”
到了码头上，袁大娘子眼里汪汪的拉着何雲，
“儿啊！你去读书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事就写信派人送回来，我在京里给你想办法，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回来！要是缺银子了就赶紧写信回来，一年四季的衣服娘都给你备好了，你千万记得按时换啊！”
袁大娘子拉着何雲一口气说了有一柱香，居然没有一句重复的。
老伯爷只好上去劝说袁大娘子，终于老伯爷好说歹说的，何雲这次上了船了。
结果一回头何霄带着山镇和黄志胜从后边冒了出来。
袁大娘子又拉住了何霄的手“儿啊！你这次出去千万小心啊！山镇志胜看他！不要让他乱来！”
“夫人！夫人！霄哥儿不是第一次出门了，他心里自有成算的你就放心吧”何老伯爷赶紧把袁大娘子拉到一边同时示意何霄赶紧上船。
船到了宿州地界，一艘不大不小的船靠了上来，何霄出仓时，两艘船已经接驳了，何霄一看，只见对方船上领头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在船头向何霄赔笑。
“小的见过何公子。”
“你是？”
“小的马三儿，在江上讨生活的，去年冬天在江上见过一回公子。”
“去年冬天？我怎么不记得的。”
“公子您贵人多忘事，去年腊月的那天晚上，您就在盛家租的船头向下看过小的一眼。”
何霄这也听出来，这丫的是水匪，脸色冷了下来，手已经按到了刀上了。
那汉子见何霄要翻脸了，赶紧开口说道“公子不要误会，我就是来看看公子行船有没有什么缺的，小的这就让小船先行，去宿州府给公子准备。”
这操作直接给何霄整不会了，自己都要动手了，你给我来这个，我还咋动手。
那汉子见何霄没有说话赶紧解释到。
“公子当初饶了小的一命，小的都记在心里，这回是特意来给公子请安的！公子莫要误会，宿州地界觉得没人敢拦公子的船！”
这货说话都有些破音了。
“千里去给他拿五十两银子。”
“告诉南边的，我这趟送我哥哥去白鹿书院，要是有不开眼的，莫要怪我回来时挑了他的水寨。让路吧！”
“谢公子！谢公子！我一定把话给您带到！”
何霄的船慢慢向下游驶去，待何霄驶远以后，马三儿开始对刚刚强行接驳的小喽啰拳打脚踢。
“你tmnn的找死啊！谁的船也敢拦？你看老子今天打不打死你！”
马三儿说这就把刀带鞘抽了出来，对着那喽啰就是一顿打。
“三叔，别打了，别打了在打五哥就被打死了。”另一个小喽啰赶紧抱住马三儿。
马三儿把刀别回腰上，骂道“打死了事！省的连累一寨子人和他倒霉！”
“三叔，这位爷什么来头？您这么怕他？”
原来这马三儿刚刚在仓里，也是两船接驳后才出来的。
“汴梁寿山伯府的三公子，他父兄在京郊掌这两个营的兵马！”
“三叔，咱们也有靠山啊！为啥这么怕他？”
“你懂个屁！陈老大当初报号混江龙，结果呢？五十多人去袭船，让这位爷带着不到十个人就给解决了，尸体被官府捞上来时，都让鱼啃烂了，二十多个人现在还在宿州大牢押着。”
“当初要不是老子机灵，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说完马三儿又踢了自己侄子两脚。
“老子告诉你，你ntnn的给老子记住，吃这行饭最重要的就在招子亮，招子不亮的，真惹了硬碴子，说给你弄死就弄死了。”
“你记住没？”马三儿又生气的踢了两脚。
“三叔我记得了，您别打了。”
“小七，向南放出风去，小阎王又出来了，要去白鹿书院，已经放话出来了，要是谁不开眼，直接连水寨一块给他挑了。”
“好嘞！三叔。”
白鹿书院在南昌，是江南西路的地盘，何霄前两年曾经去过一回。何霄的船刚一进江南西路，江南西路就发生水灾，长江决口了。
是夜，何霄独自一人在灯下，不断的用纸笔计算着自己手里的钱粮。
何霄已经打算开启自己种植橡胶的计划了，这一算下来，自己几年攒的钱粮也只够一千多人一年多的吃穿嚼用。
主要用钱的地方在于橡胶的制造上，橡胶的制造需要硫磺，是有毒的，以现在的技术，长期接触一定会出问题的，
所以熟手工匠，很难培育，而且需要不停的更换工匠，或者配备相当高的医疗条件。这些占了大头，反而人力成本确是最便宜的，
在这刚刚发生水灾的江南西路，处处可见的灾民，三五两银子就能买下一个青壮劳动力。
何霄开始想着只招募青壮，大概的用度已经计算的差不多了。
但是何霄此时面临着一个两难的抉择，这是去菲律宾无人岛，要是只要青壮男性，社会结构不稳定的情况下，这些人一定不会安心待在那里的。
如果全家一起去，在那种法外之地，百发百会出现意外。
最终，何霄决定每次招募全家一起，这次一共招募了九百余人，青壮男女一共五百多，剩下的都是老幼。这其中正好有一名中年大夫被何霄一个两月十两银子外加两本医书雇了一起去岛上。
将一切都安排好以后，何霄启程回了汴梁。
“孩儿给母亲请安。”一回到寿山伯府，何霄就到母亲哪里给袁大娘子请安。
“霄儿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母亲，二哥在白鹿书院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已经在山下买了一处宅邸，白鹿书院不许下人陪同，一应换洗衣物之类的都在山下解决。”
“母亲若是写信给二哥，可以命人送到这里，这是地址。”说完何霄将一张纸递给了袁大娘子。
袁大娘子将纸接过之后，放在一边。
“你们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袁大娘子担心的问道。
原来袁大娘子已经在盛华兰哪里听说了当初袭船的经过。而盛华兰是听王大娘子说的。
这护卫说的和王大娘子说的，事情的角度和认知程度指定是不一样的。
“母亲放心，这次下江南路上没与人动手，只是在宿州报了名号，这一路没有人对我出手。”
“那就好，你若是在敢去大江上和水匪别苗头，你就以后就别想着出汴京了！”袁大娘子生气的说道。
“江潮！拿上来！”
“娘！您先别生气，您看我给你带了上好的云锦，这花纹可是我和二哥特意挑的！”何霄笑嘻嘻的叉开话题。
袁大娘子知道这小子这是在堵自己的嘴，不管怎样儿子回来就好！
“你二哥已经去了白鹿书院，你这边里功课可要抓紧了，你自幼早慧，道理比我懂的多，我知你心有鸿鹄之志，能走到哪里，怕是要看你自己了，我说这些你明白吗？”
何霄心知母亲这是在给自己打预防针，自己和哥哥是老来子，父亲的身体已经熬不住军旅生涯了。
应是这两年升一个闲职，然后卸了东郊大营的差事了。大哥的品级应该能以此进一进，彻底坐稳一营指挥使。
何霄也知道这寿山伯府能给自己的资源已经都给了，剩下的是一定要传给大哥的，这是封建大家族保存家族兴盛的必要手段。
“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一个家族要想一直兴盛就一定要保证有足够的资源来供给第一顺位继承人，以保证其应对风险的能力。”
“就好像一家人每天的粮食只够所有人吃个八分饱，但是一定是要给主要劳动力吃饱剩下的人吃个半饱，饿不死就好。”
“因为这个主要劳动力是家里主要的收入来源，如果因为吃不饱而生病倒下了，那整个家庭就完了。”
何霄眼睛盯着对面的椅子，很冷静的说道。
袁大娘子听了何霄的话，眼里含着泪，“儿啊，是娘不好！”
何霄转头一看，顿时吓坏了，这母亲这咋还要哭上了？何霄赶紧开口打断袁大娘子的话。
“娘！娘！我能衣食无忧的生活，还能读书习武，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和外面那些贫民一比，我对我投胎的技术那是相当满意的。嘻嘻！”
“你能这么想，娘就放心了。”
“不过，娘亲啊！您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儿子，那有一件事就让儿子自己做主呗！”何霄此时跑到袁大娘子的边上，便上抱住了袁大娘子的腿。
说实在的何霄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心里还是很羞耻的。
“什么事？”袁大娘子不解？
“哪个，哪个，儿子的亲事。”
“什么？”袁大娘子直接就站起来了。
“娘！您先别激动！”
袁大娘子眼睛一转“霄儿看上哪个姑娘了？”
好家伙，何霄直接就好家伙了。自己老妈这是立马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那到没有，就是前些日子听说这成亲之前，好多人都不认识自己的妻子稀里糊涂的就娶了。所以儿子想，到时候自己挑一个。”
“到时候？”
“儿子打算试试，中了进士在娶妻。所以～”
袁大娘子这才放心。儿子没长歪就好。“此事可以商量。”
“娘亲！您刚刚还说对不起儿子，现在连这点小事都不肯答应儿子吗？”何霄已经眼里汪汪的了。
“行吧，行吧！我答应你！你这越大反而越像小孩了”
何雲本是要自己走的，结果袁大娘子当场就炸毛了，何霄前两年在水路上漂了一年多，手上硬是多了三十多条人命，这下袁大娘子说什么也不让何雲就带两个小斯上路。
但是老伯爷和何霆都有职务在身，不好擅离，最后袁大娘子给何霄从庄子了调来了好四个好手，又配了一个已经退休的老管家。
最后让何霄带人把何雲送到白鹿书院。何霄开玩笑的和自家母亲说道“母亲担心二哥去白鹿书院危险，就不担心我从白鹿书院回来不安全吗？”
袁大娘子气的直接锤了何霄一拳，“我担心你，不如担心担心路上的水匪土匪什么的，这两年水匪看见咱们家商船的何字旗都绕着走的。”
到了码头上，袁大娘子眼里汪汪的拉着何雲，
“儿啊！你去读书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有事就写信派人送回来，我在京里给你想办法，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回来！要是缺银子了就赶紧写信回来，一年四季的衣服娘都给你备好了，你千万记得按时换啊！”
袁大娘子拉着何雲一口气说了有一柱香，居然没有一句重复的。
老伯爷只好上去劝说袁大娘子，终于老伯爷好说歹说的，何雲这次上了船了。
结果一回头何霄带着山镇和黄志胜从后边冒了出来。
袁大娘子又拉住了何霄的手“儿啊！你这次出去千万小心啊！山镇志胜看他！不要让他乱来！”
“夫人！夫人！霄哥儿不是第一次出门了，他心里自有成算的你就放心吧”何老伯爷赶紧把袁大娘子拉到一边同时示意何霄赶紧上船。
船到了宿州地界，一艘不大不小的船靠了上来，何霄出仓时，两艘船已经接驳了，何霄一看，只见对方船上领头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在船头向何霄赔笑。
“小的见过何公子。”
“你是？”
“小的马三儿，在江上讨生活的，去年冬天在江上见过一回公子。”
“去年冬天？我怎么不记得的。”
“公子您贵人多忘事，去年腊月的那天晚上，您就在盛家租的船头向下看过小的一眼。”
何霄这也听出来，这丫的是水匪，脸色冷了下来，手已经按到了刀上了。
那汉子见何霄要翻脸了，赶紧开口说道“公子不要误会，我就是来看看公子行船有没有什么缺的，小的这就让小船先行，去宿州府给公子准备。”
这操作直接给何霄整不会了，自己都要动手了，你给我来这个，我还咋动手。
那汉子见何霄没有说话赶紧解释到。
“公子当初饶了小的一命，小的都记在心里，这回是特意来给公子请安的！公子莫要误会，宿州地界觉得没人敢拦公子的船！”
这货说话都有些破音了。
“千里去给他拿五十两银子。”
“告诉南边的，我这趟送我哥哥去白鹿书院，要是有不开眼的，莫要怪我回来时挑了他的水寨。让路吧！”
“谢公子！谢公子！我一定把话给您带到！”
何霄的船慢慢向下游驶去，待何霄驶远以后，马三儿开始对刚刚强行接驳的小喽啰拳打脚踢。
“你tmnn的找死啊！谁的船也敢拦？你看老子今天打不打死你！”
马三儿说这就把刀带鞘抽了出来，对着那喽啰就是一顿打。
“三叔，别打了，别打了在打五哥就被打死了。”另一个小喽啰赶紧抱住马三儿。
马三儿把刀别回腰上，骂道“打死了事！省的连累一寨子人和他倒霉！”
“三叔，这位爷什么来头？您这么怕他？”
原来这马三儿刚刚在仓里，也是两船接驳后才出来的。
“汴梁寿山伯府的三公子，他父兄在京郊掌这两个营的兵马！”
“三叔，咱们也有靠山啊！为啥这么怕他？”
“你懂个屁！陈老大当初报号混江龙，结果呢？五十多人去袭船，让这位爷带着不到十个人就给解决了，尸体被官府捞上来时，都让鱼啃烂了，二十多个人现在还在宿州大牢押着。”
“当初要不是老子机灵，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说完马三儿又踢了自己侄子两脚。
“老子告诉你，你ntnn的给老子记住，吃这行饭最重要的就在招子亮，招子不亮的，真惹了硬碴子，说给你弄死就弄死了。”
“你记住没？”马三儿又生气的踢了两脚。
“三叔我记得了，您别打了。”
“小七，向南放出风去，小阎王又出来了，要去白鹿书院，已经放话出来了，要是谁不开眼，直接连水寨一块给他挑了。”
“好嘞！三叔。”
白鹿书院在南昌，是江南西路的地盘，何霄前两年曾经去过一回。何霄的船刚一进江南西路，江南西路就发生水灾，长江决口了。
是夜，何霄独自一人在灯下，不断的用纸笔计算着自己手里的钱粮。
何霄已经打算开启自己种植橡胶的计划了，这一算下来，自己几年攒的钱粮也只够一千多人一年多的吃穿嚼用。
主要用钱的地方在于橡胶的制造上，橡胶的制造需要硫磺，是有毒的，以现在的技术，长期接触一定会出问题的，
所以熟手工匠，很难培育，而且需要不停的更换工匠，或者配备相当高的医疗条件。这些占了大头，反而人力成本确是最便宜的，
在这刚刚发生水灾的江南西路，处处可见的灾民，三五两银子就能买下一个青壮劳动力。
何霄开始想着只招募青壮，大概的用度已经计算的差不多了。
但是何霄此时面临着一个两难的抉择，这是去菲律宾无人岛，要是只要青壮男性，社会结构不稳定的情况下，这些人一定不会安心待在那里的。
如果全家一起去，在那种法外之地，百发百会出现意外。
最终，何霄决定每次招募全家一起，这次一共招募了九百余人，青壮男女一共五百多，剩下的都是老幼。这其中正好有一名中年大夫被何霄一个两月十两银子外加两本医书雇了一起去岛上。
将一切都安排好以后，何霄启程回了汴梁。
“孩儿给母亲请安。”一回到寿山伯府，何霄就到母亲哪里给袁大娘子请安。
“霄儿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母亲，二哥在白鹿书院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已经在山下买了一处宅邸，白鹿书院不许下人陪同，一应换洗衣物之类的都在山下解决。”
“母亲若是写信给二哥，可以命人送到这里，这是地址。”说完何霄将一张纸递给了袁大娘子。
袁大娘子将纸接过之后，放在一边。
“你们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袁大娘子担心的问道。
原来袁大娘子已经在盛华兰哪里听说了当初袭船的经过。而盛华兰是听王大娘子说的。
这护卫说的和王大娘子说的，事情的角度和认知程度指定是不一样的。
“母亲放心，这次下江南路上没与人动手，只是在宿州报了名号，这一路没有人对我出手。”
“那就好，你若是在敢去大江上和水匪别苗头，你就以后就别想着出汴京了！”袁大娘子生气的说道。
“江潮！拿上来！”
“娘！您先别生气，您看我给你带了上好的云锦，这花纹可是我和二哥特意挑的！”何霄笑嘻嘻的叉开话题。
袁大娘子知道这小子这是在堵自己的嘴，不管怎样儿子回来就好！
“你二哥已经去了白鹿书院，你这边里功课可要抓紧了，你自幼早慧，道理比我懂的多，我知你心有鸿鹄之志，能走到哪里，怕是要看你自己了，我说这些你明白吗？”
何霄心知母亲这是在给自己打预防针，自己和哥哥是老来子，父亲的身体已经熬不住军旅生涯了。
应是这两年升一个闲职，然后卸了东郊大营的差事了。大哥的品级应该能以此进一进，彻底坐稳一营指挥使。
何霄也知道这寿山伯府能给自己的资源已经都给了，剩下的是一定要传给大哥的，这是封建大家族保存家族兴盛的必要手段。
“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一个家族要想一直兴盛就一定要保证有足够的资源来供给第一顺位继承人，以保证其应对风险的能力。”
“就好像一家人每天的粮食只够所有人吃个八分饱，但是一定是要给主要劳动力吃饱剩下的人吃个半饱，饿不死就好。”
“因为这个主要劳动力是家里主要的收入来源，如果因为吃不饱而生病倒下了，那整个家庭就完了。”
何霄眼睛盯着对面的椅子，很冷静的说道。
袁大娘子听了何霄的话，眼里含着泪，“儿啊，是娘不好！”
何霄转头一看，顿时吓坏了，这母亲这咋还要哭上了？何霄赶紧开口打断袁大娘子的话。
“娘！娘！我能衣食无忧的生活，还能读书习武，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和外面那些贫民一比，我对我投胎的技术那是相当满意的。嘻嘻！”
“你能这么想，娘就放心了。”
“不过，娘亲啊！您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儿子，那有一件事就让儿子自己做主呗！”何霄此时跑到袁大娘子的边上，便上抱住了袁大娘子的腿。
说实在的何霄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心里还是很羞耻的。
“什么事？”袁大娘子不解？
“哪个，哪个，儿子的亲事。”
“什么？”袁大娘子直接就站起来了。
“娘！您先别激动！”
袁大娘子眼睛一转“霄儿看上哪个姑娘了？”
好家伙，何霄直接就好家伙了。自己老妈这是立马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那到没有，就是前些日子听说这成亲之前，好多人都不认识自己的妻子稀里糊涂的就娶了。所以儿子想，到时候自己挑一个。”
“到时候？”
“儿子打算试试，中了进士在娶妻。所以～”
袁大娘子这才放心。儿子没长歪就好。“此事可以商量。”
“娘亲！您刚刚还说对不起儿子，现在连这点小事都不肯答应儿子吗？”何霄已经眼里汪汪的了。
“行吧，行吧！我答应你！你这越大反而越像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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