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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杯为号

    自那日林栖之后,盛紘连着去了两天林栖阁,后来又是两天暮苍斋,尤其是暮苍斋,以往许多放不开的姿势,这两天让盛紘玩了个痛快。

    男人嘛懂的都懂,盛紘征服感的虚弱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觉得自己抓住了卫小娘的死门。

    想想也是,卫小娘跟了盛紘十几年了,孩子都生两个了,一直无欲无求,如今盛紘盛大人是又快乐又痛苦,主要是快五十岁的身体有些受不了。

    盛紘正要出宫门口,就遇见了何老伯爷等在一边,“哎呀!盛表弟,这怎么才出来?我可是等你半天了。”

    盛紘赶紧回礼“表兄!”

    “表弟,今日可是有事?”

    “这几日到是不忙。”

    “不忙就好,今日我做东咱们吃酒去。”

    何老伯爷这是知道了,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寿山伯夫人给自己儿子定了门亲事,这可把老伯爷给整不会了。

    父妇二人一合计,这是上了何霄的当了,何霄医术向来独成一道,怎么会看不出来老伯爷什么情况?用的着请人做法事吗?还冲喜?

    直到何老伯爷喃喃自语,会不会是何霄收买了那老道?

    反应过来的袁大娘子顿时大怒,立时杀到沧海阁,当时何霄去了盛家上课,江潮跟着。

    可怜的千里小同学就悲惨的被逮住了,这千里虽然是家生子,但老子娘,都在府上有有些头脸,千里的娘还是袁大娘子的陪嫁。

    但袁大娘子知道,她是从千里口中问不出什么的,这小子嘴巴紧的很,把他放到何霄身边,本意是让千里看着何霄,有事好报给自己。

    结果这小子自打跟了何霄,就成了吃了秤砣的王八,袁大娘子打过骂过吓唬过,千里就是啥也说。

    若不是这种忠心又有能力的下人实在不好找,袁大娘子早就把他打死了。

    袁大娘子一看见千里,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但流程还是要走的。

    果然,不论怎么问,千里就是,没有不曾不知道。袁大娘子说了一句何霄回来让他来见我,然后就赏了千里二十板子。

    待打完了,才把沧海阁放开。

    江流和无尘把千里抬回屋子,无尘一脸羡慕,“千里哥,这回少爷又少不了赏赐吧。”

    千里:“???”

    千里:“要不你试试?贫什么,赶紧去盛家告诉公子,冲喜的事发了,让公子早做准备。”

    话说何老伯爷和盛大人,两人在吃酒时一边联络兄弟感情,一边疯狂试探对方对于这门亲事的看法。

    不过还是盛紘技高一筹,率先感觉出了何老伯爷有些不满意亲事,接着就把事儿全推到盛老太太身上。

    开玩笑,煮熟的鸭子,还能在盛紘的手里飞了?

    不过何老伯爷也弄明白了,盛紘对于这事也还处于懵逼阶段,还想着换一个女儿嫁过来。

    等何霄回家去给父母请安,结果就见到何老伯爷和袁大娘子两个人一左一右黑着脸坐在太师椅上。

    何霄立马一脸讨好式的笑容,然后深深的一鞠躬“孩儿何霄,拜见父亲母亲。”

    袁大娘子一拍桌子大喝一声“跪下!”

    何霄扑通就跪下了,干脆利落。

    老伯爷怒气冲冲“你个逆子,你敢拿你老子的病胡闹?糊弄我和你娘?”

    “父亲何出此言?”

    何老伯爷说道,“我前几天昏迷不醒,你收买了一个老道,糊弄你母亲做法事,还弄了个冲喜,目的是为了盛家那个六姑娘是吧!

    你好大的胆子啊!好大的能耐啊!好大的气魄啊!连你老子的病你都能用上?”

    何霄也不虚,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父亲此言差矣,孩儿确实粗通医术,看出父亲没有大碍,但孩儿对易经也知之甚深,这做法事和冲喜也是有效的。

    您看这不是想让您早些醒过来吗?何况母亲当初答应孩儿亲事由自己定,孩儿这次可是牺牲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只为父亲能快些痊愈。”

    袁大娘子一声冷笑“还真是可怜我儿的孝心了啊!若我去的晚一天,你父亲怕是直接就醒过来了!

    如今即你父亲以无大碍,那莫要委屈了我儿,明日我便登盛府的门,退了这门亲事。”

    这下何霄懵逼了,吃不准袁大娘子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不论是真是假都不能再往上架自己的母亲了,万一母亲真去了就麻烦了。

    “母亲,这万万不可,万一神仙怪罪就不好了,这盛家六姑娘温良贤淑,月貌花容,母亲定是亲眼见过了,孩儿一点都不委屈,退亲一事母亲就不必再说了!”

    袁大娘子见何霄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便冷哼一声

    “我家的麒麟儿还真是算无遗策啊!连你老子娘都算的死死的,就是不知你可算到今日你有一劫啊?”

    说罢,将茶碗掷在地上。

    随着一生瓷器碎裂的声音,何霄觉得门口一黑,一回头只见八个手提板子的家丁。

    四个鱼贯而出,四个将门口堵的死死的。

    何霄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摔杯为号?

    这是袁大娘子一声“按住了!给我打!”

    随着家丁一声“三爷得罪了!”的提醒。

    何霄顾不得心思什么摔杯为号了,老妈这是要给自己来一顿狠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一个鹞子翻身,原地站起,不等屋里的家丁将自己抓住,赶紧向屋门口冲去。

    屋门口的家丁将板子横了过来,企图拦住何霄,被何霄一把抓住板子,稍稍一斜,奋力向外推去。

    两个家丁立时被推翻在地。

    何霄马不停蹄,迈过二人就跑!

    不料门口居然也有人守着,何霄懵了,母亲这是要来真的!

    何霄只好先和家丁兜圈子。

    何老伯爷和袁大娘子也出来看,结果半天也没抓住何霄,何霄见自家爹娘看了一会,脸色好了一些,应是开始消气了,决定该走了!

    何霄冲刺两步,窜上了一堵墙,翻墙而去。

    何霄在前面跑,江潮在后边追,后边是一群家丁,有十几号人,二人也不敢回沧海阁,径直就跑出了府门。

    “少爷!少爷!别跑了,老爷夫人没派人追过来!”

    何霄和江潮跑了两条街,江潮见后边没人追了,才喊住何霄。

    何霄还好,江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等江潮追上,何霄一脸气氛,“门外有埋伏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少爷这不怪我呀!你头脚进门,我后脚就被按住了,还弄了只臭袜子给我把嘴塞住了,要不是您把他们引开了,我都跑不出来!现在还一嘴臭味。”

    “行吧!”

    “少爷!您这回可是栽了,我就觉得,您这招不行!太明显了,肯定会露馅的,可怜千里了,挨了二十板子。”

    “放心吧,等他找媳妇儿时我给他找个漂亮的!不会亏待他的!”

    “啊?少爷?那我呢?”

    “你又没挨打!要不你回去和母亲说我的板子你替我受了,我也给你找,还找俩!”

    江潮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可这回我瞧着老爷和夫人是真生少爷的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气。”

    “你懂什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风浪越大,鱼越贵!

    若不是这回,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和母亲提。

    另外母亲和我说婚事又我做主,哄小孩子的话罢了。

    那最多也不过是几个里面让我选一个罢了,明兰跟本就不在选择范围内。

    但是这次以后,后边的事儿就都好办了。”

    江潮翻了一个白眼,“是是是!少爷你说的都对,那咱们今晚住哪里少爷想好了吗?”

    “去别院住吧!”何霄也是一脸不开心。

    第二日一早,顾廷烨听说了昨晚何霄被寿山伯府的家丁追了两条街,一脸兴奋的来问何霄发生了什么。

    要说顾廷烨为啥这么兴奋,因为在顾廷烨离京以前都是和何霄一起胡闹,但是只有他一个人挨打。

    如今何霄终于也要挨打了,他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这事儿在今天早市上被各家的仆人都传遍了,毕竟何霄一口气跑了两条街。好多人都看见了。

    盛长柏也一脸不解,何霄到底干了什么,让老伯爷和袁大娘子派人追了两条街。

    顾廷烨一开口就是老挨揍人了“叔明,你莫不是罚跪时饿了,偷吃供桌上的果子了吧?不然你家二老也不会气到如此地步?”

    何霄立即开口回怼“顾二哥?这你偷吃过?厉害啊!”

    顾廷烨尴尬的咳了咳,这才发现,罚跪偷吃供果这么绝的事儿!你没点经历还真想不出来。

    何霄接着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只和你俩说,你们别出去说哈!

    这不是前些日子我爹不是急火攻心晕过去了嘛!

    我一把脉,发现没什么大碍。

    就找了个老道做法事,骗我母亲要冲喜,用谶语暗示我母亲来盛家提亲。

    我母亲当时急糊涂了,就来盛家相看了,定下了明兰。”

    盛长柏一脸不可置信,顾廷烨眼睛一亮,突然开口说到“妙呀!”

    “你也不能说一点没用,毕竟这头天定下来明兰,第二我爹就醒了!怎么能说没用呢?”

    何霄的辩解在顾廷烨和盛长柏的眼中显得十分欲盖弥彰。

    “何叔明!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行如此下作之事!”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三人转头一看,身后不远处,齐衡、盛长枫、何雲后边跟着三个兰,明兰手里还牵着长栋这个小豆丁。

    大型社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