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穿越回忆的黑帆
“这就是......妈妈提到过的，杀害我爷爷的那个组织？”云镜看着那渗人的黑色骷髅船标志，心脏感觉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攥住了，沉重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白发女孩瞟了他一眼：“纳吉尔法（Naglfar）这个词来源于古挪威语，指的是在北欧神话中往来于现实和冥界之间的骷髅船，整个船是由无数尸体未修剪的手脚指甲拼成，而更有名的是纳吉尔法完工之日就是北欧神话中‘诸神黄昏’来临之时。”
云镜低声说：“妈妈跟我提过，这个组织是由二战纳粹的科研残党组成，虽然被剿灭了很多次，但是就像洞里的老鼠总灭杀不完，他和爸爸花了好几年都未能真正追查到幕后真凶。”
白发女孩点了点头：“纳吉尔法是二战期间纳粹德国针对‘特殊人类’成立的科研部门，这个部门的部分研究成果对德意志军队的前线作战影响巨大后来这个部分也获得了阿道夫·希特勒的大力支持。”
“‘特殊人类’？”云镜指了指自己，“你是指像我们这样的混血种？”
白发女孩颔首道：“纳粹德国对混血种的研究比你想象得要深入得多，他们的研究项目包括但不限于对混血种的特殊基因编辑，可探测性的炼金术研究，混血种的血统提纯和人形兵器的应用，有许多丧心病狂的人体实验就是他们主导的。
后来柏林被攻破后，有的科研人员自杀殉国，有些隐姓埋名逃走，有些则团聚起来创立这个名为‘纳吉尔法’的组织。”
云镜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伊丽莎白·洛朗那天在餐馆里和昂热聊天时也提到了这个组织的名字。”
“不错不错，还算你有点脑子，我以为那天你的注意力全在漂亮的卡塞尔学院校董身上。”白发女孩拍了拍手：“因为某个原因，洛朗家对纳吉尔法恨之入骨，还主导了代号为‘斯基德普拉特尼（Skíðblaðnir）的行动，记得等你升阶到S级之后利用权限去信息库查一下你就会知道很多事情。”
“‘斯基德普拉特尼（Skíðblaðnir）？”云镜重复了一遍这个颇为拗口的名字，“你是在哪得知的情报，另外你怎么和芬格尔一样这么相信我能升阶到S级？”
“作为一个合格的‘谜语人’不会告诉你太多你现在不该知道的内容。”白发女孩在云镜眉头紧皱想骂人之前就消失在了穿衣镜中，临走之前留了一句话，“这个老唐你要么离他远一些，劝他早些离开这些是非。要么就做好以后你们可能会站在对立面的心理准备，有的时候如果陷入太深，那是否要兵戎相见的决定权就不在你们手上了。”
云镜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很讨厌这种别人知道有关自己的事情，但是自己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他觉得白发女孩在利用这其中的信息差诱惑他去做一些原本他不会去做的事情。
比如此时。
他看着闪烁着微光的电脑屏幕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老唐缓缓从头痛欲裂的感觉中醒来，他的酒量其实很好，但是这次被芬格尔灌得直接断片让他有些不适应。
睁开眼睛后，他感到喉咙火一样烧，脑袋也沉甸甸的，下意识伸手想要弄水喝。视线还没聚焦看清床头的人是谁，对方发现自己醒了之后主动将一杯凉白开塞进他手里。
仿佛沙漠里快干渴致死的旅人突然被丢进了绿洲，老唐一下子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喝着凉开水，直接将整杯水喝光后才稍微缓过劲来。
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老唐才发现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今天偶然遇到的网友云镜，呆了半响后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哎呀，老云，你看我喝多了都醉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怠慢了。”
云镜看着老唐尴尬的表情摆了摆手，看了眼桌上的时钟：“你和我的朋友喝趴了到我把你送到你的公寓差不多过去四五个小时了，我还以为你要明天再醒过来呢。”
老唐发现床头柜上的水盆和毛巾更加过意不去了：“居然把你晾在这里这么久，反倒还麻烦你照顾我，要是我真的明天才醒过来那明明有的笑话我了。”
云镜朝电脑方向偏了偏头：“还好还好，反正我今天也没课了，不放心你一个人醉倒在家里，就在旁边稍微照顾了一下你，顺便打了一会游戏，不算很无聊。”
老唐后知后觉跳起来收拾一下房间把一些杂物塞到衣柜里看得云镜有些好笑，但是他心思一动假装不经意提问道：“对了，刚刚我打游戏打一半跳出来个文件，好像就是你说的那个雇主发来的。但是当时电脑卡在团战界面了，我随便摁了键盘鼠标可能不小心打开了邮件，还要跟你道歉的。”
老唐将垃圾桶快要漫出来的垃圾胡乱用个塑料袋套起来随口答应道：“嗷嗷嗷，没事，原本我就是要等那封邮件对方说要把下次委托的内容发给我，你看也不打紧的，都是些跑腿的活。”
云镜上前帮忙将几件衣服拾起来叠好：“跑腿的活？上午好像听你说了，那你现在是在快递公司上班吗？”
老唐从隔壁冰箱里拿出两瓶冰镇的可乐，丢给他一瓶后坐到电脑前查看对方发来的邮件：“快递公司？不是不是，我才做不了那么累的活，就是在网站上接一些别人发布的任务，大多数都是些送物件啊，陪同去野外探险啊，偶尔还有客串当保镖的。”
“这么厉害？干这些活挣钱吗，我大学毕业后有点犹豫是继续待在美国还是回国发展呢。”云镜顺着老唐的话问道。
老唐咕嘟咕嘟喝掉半瓶可乐后打了个饱嗝：“那还是回国去吧，听明明说国内现在发展也不错，你又能在美国这边的大学镀金回去随随便便能找一份比我这个好的工作。我们这种接杂活的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朝不保夕，有一顿没一顿的，你们这种高材生就别跟我学了。”
“好吧，只不过听你这话感觉你的工作也挺有意思的，经常要出门是吧？”云镜心下一动问道。
老唐打开雇主的邮件开始浏览起内容，随口道：“那倒是，经常会接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任务，网上发布任务的人也千奇百怪。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去埃及金字塔探险，雇主说那个金字塔有些邪门，许多导游带他探索不到最里面就丢了魂似的逃跑，后来像是跟它干上了，出高价找专业探险家陪他进去里面。”
云镜见他卖了个关子，很配合地问道：“结果你和他进去了？”
老唐很满意云镜的捧场，也觉得那是他履历中的光辉一页：“你还别说，我在网站上也是小有名气，很多人知道我运气很好，而且似乎天生纯阳之体，邪魔鬼祟见我就跑，那些闹鬼啊，灵异之类的地方我来去自如。那次金字塔探险对我来说也很容易就完成了，最后证实那座木乃伊里面也就几具干枯的木乃伊罢了。”
云镜用【望楼】再次扫了眼老唐的信息：
姓名：罗纳德·唐
阵营：猎人网站，赏金猎人
等级：暂无
能力：枪械，徒手格斗，玄学强运
原来这个“玄学强运”是这么个意思，云镜暗道，嘴上应付道：“纯阳之体的意思就是说你是个处男，阳气足呗，那些邪门的东西百毒不侵咯，建议你保持一辈子单身，保证你这碗饭可以吃到八十岁。”
老唐啐了一口：“呸呸呸，我虽然没什么钱，没什么理想，但是说不定还是能混出头来，娶个洋妞生个漂亮的混血儿。”
云镜笑了笑没接这话，看着读完了雇主的任务需求在挠头的老唐：“怎么了，雇主的活很难吗？”
老唐食指上下滑动着鼠标滑轮有些唉声叹气：“唉，我就知道报酬高的任务没那么好完成，这个雇主是在网站后台直接找上我的，说他们家有个古董在十几年前被人抢了，最近似乎找到了一些眉目要我去踩点。”
云镜面露诧异之色：“啊？那岂不是让你去当贼啊？”
老唐咳嗽两声：“咳咳，也不是说当贼这么难听，干我们这行的人是非观没有那么绝对。网站里的水比较混，黑的白的灰的人都有，基本上都是只认钱办事，只要不突破底线，雇主的活我们能干就不多问其他的事情，免得坏了规矩。”
云镜扯了扯嘴角：“那你的底线大概到什么程度，小偷小摸？”
老唐转过脸去：“这种情况偶尔还是有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话。”
云镜讶然：“难道你还接绑架勒索的活啊？”
老唐立刻转过脸来满脸正色：“我是那种人吗？我的底线再低不至于那么下三滥啊。”
云镜凝视着，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当然如果可以加钱的话，底线可以适当放低一些。”
云镜一巴掌拍在脸上：“好吧，职业无论贵贱，没想到电影里那种‘赏金猎人’的职业在现实生活中还真有。”
老唐无奈地摊手道：“在美国这块地方，要么你足够有钱，要么你有足够的关系，要么你是成绩足够优秀，否则面包会变成法棍驱赶着你拼命的。”
云镜叹了口气：“我无意对你的工作指手画脚，但是感觉其中风险还是挺高的，你说你总是运气很好，但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别哪天翻车了。”
老唐摸了摸眉毛，将喝完的可乐罐捏成饼：“谁说不是呢，赏金猎人这活三分靠命七分靠运，干我们这行不小心死在路上的可太多了，所以有的时候和明明聊天就当体验一下他的天真高中生生活也挺不错的。”
云镜脑子里想到路明非那张呆呆的，怂怂的衰仔脸，想着他今天可能也在和叔叔婶婶堂弟斗智斗勇或者讨好陈雯雯的日常，而自己却准备进入一所专门培养屠龙精英的学院，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心底冒起。
“不过这个雇主给的信息靠不靠谱啊？”老唐的视线又回到了电脑屏幕上，“他让我去一趟英国的斯卡伯勒然后再去一次谢菲尔德确认他给的情报是否正确，然后再去芝加哥待命，这天南地北跑一圈也太累了。”
“斯卡伯勒？”云镜表情微动，随口答道，“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地方，之前学校文学部组织看的电影，迈克·尼科尔斯导演1967年上映的《毕业生》，这部电影还取得了第40届奥斯卡奖提名，不过更出名的是它的主题曲也就是《ScarboroughFair》。当年曾超过了披头士乐队的白色专辑，登上了第二年畅销歌曲排行榜的榜首。”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老唐一拍脑袋，“哦，是那首歌，那我知道了，莎拉布莱曼版本的特别好听，原来就是那啊。”
“至于谢菲尔德，”云镜翻出手机查阅了起来，“跟斯卡伯勒同样位于约克郡，只不过后者在北约克郡而谢菲尔德在南约克郡，距离倒不是很远，是英国很早就发展起来的城市，现在综合实力很强的城市，也有不少华人在那里呢。”
老唐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高材生，查资料效率真高，要不是怕耽误你学习而且你还是个未成年，说不定我就雇佣你当助手我们一起去当旅游了。”
云镜心下一动，但是立刻放弃了这个冲动的想法，表情如常道：“以后说不定有机会，等我过几年毕业了说不定可以当成毕业旅行。不过老唐你这次出去有什么有意思的见闻一定要告诉我，英国我早就想去玩了，可惜家里条件不好，一直没有机会。”
老唐掏出笔在本子上记录下雇主提出的几个要求，随口答应道：“小意思小意思，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聚聚我跟你说说英国妞和美国妞的不同，哈哈哈。”
云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浑然不觉的老唐，眼神里多了几丝意义不明的味道。
白发女孩瞟了他一眼：“纳吉尔法（Naglfar）这个词来源于古挪威语，指的是在北欧神话中往来于现实和冥界之间的骷髅船，整个船是由无数尸体未修剪的手脚指甲拼成，而更有名的是纳吉尔法完工之日就是北欧神话中‘诸神黄昏’来临之时。”
云镜低声说：“妈妈跟我提过，这个组织是由二战纳粹的科研残党组成，虽然被剿灭了很多次，但是就像洞里的老鼠总灭杀不完，他和爸爸花了好几年都未能真正追查到幕后真凶。”
白发女孩点了点头：“纳吉尔法是二战期间纳粹德国针对‘特殊人类’成立的科研部门，这个部门的部分研究成果对德意志军队的前线作战影响巨大后来这个部分也获得了阿道夫·希特勒的大力支持。”
“‘特殊人类’？”云镜指了指自己，“你是指像我们这样的混血种？”
白发女孩颔首道：“纳粹德国对混血种的研究比你想象得要深入得多，他们的研究项目包括但不限于对混血种的特殊基因编辑，可探测性的炼金术研究，混血种的血统提纯和人形兵器的应用，有许多丧心病狂的人体实验就是他们主导的。
后来柏林被攻破后，有的科研人员自杀殉国，有些隐姓埋名逃走，有些则团聚起来创立这个名为‘纳吉尔法’的组织。”
云镜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伊丽莎白·洛朗那天在餐馆里和昂热聊天时也提到了这个组织的名字。”
“不错不错，还算你有点脑子，我以为那天你的注意力全在漂亮的卡塞尔学院校董身上。”白发女孩拍了拍手：“因为某个原因，洛朗家对纳吉尔法恨之入骨，还主导了代号为‘斯基德普拉特尼（Skíðblaðnir）的行动，记得等你升阶到S级之后利用权限去信息库查一下你就会知道很多事情。”
“‘斯基德普拉特尼（Skíðblaðnir）？”云镜重复了一遍这个颇为拗口的名字，“你是在哪得知的情报，另外你怎么和芬格尔一样这么相信我能升阶到S级？”
“作为一个合格的‘谜语人’不会告诉你太多你现在不该知道的内容。”白发女孩在云镜眉头紧皱想骂人之前就消失在了穿衣镜中，临走之前留了一句话，“这个老唐你要么离他远一些，劝他早些离开这些是非。要么就做好以后你们可能会站在对立面的心理准备，有的时候如果陷入太深，那是否要兵戎相见的决定权就不在你们手上了。”
云镜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很讨厌这种别人知道有关自己的事情，但是自己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他觉得白发女孩在利用这其中的信息差诱惑他去做一些原本他不会去做的事情。
比如此时。
他看着闪烁着微光的电脑屏幕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老唐缓缓从头痛欲裂的感觉中醒来，他的酒量其实很好，但是这次被芬格尔灌得直接断片让他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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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沙漠里快干渴致死的旅人突然被丢进了绿洲，老唐一下子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喝着凉开水，直接将整杯水喝光后才稍微缓过劲来。
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老唐才发现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今天偶然遇到的网友云镜，呆了半响后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哎呀，老云，你看我喝多了都醉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怠慢了。”
云镜看着老唐尴尬的表情摆了摆手，看了眼桌上的时钟：“你和我的朋友喝趴了到我把你送到你的公寓差不多过去四五个小时了，我还以为你要明天再醒过来呢。”
老唐发现床头柜上的水盆和毛巾更加过意不去了：“居然把你晾在这里这么久，反倒还麻烦你照顾我，要是我真的明天才醒过来那明明有的笑话我了。”
云镜朝电脑方向偏了偏头：“还好还好，反正我今天也没课了，不放心你一个人醉倒在家里，就在旁边稍微照顾了一下你，顺便打了一会游戏，不算很无聊。”
老唐后知后觉跳起来收拾一下房间把一些杂物塞到衣柜里看得云镜有些好笑，但是他心思一动假装不经意提问道：“对了，刚刚我打游戏打一半跳出来个文件，好像就是你说的那个雇主发来的。但是当时电脑卡在团战界面了，我随便摁了键盘鼠标可能不小心打开了邮件，还要跟你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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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上前帮忙将几件衣服拾起来叠好：“跑腿的活？上午好像听你说了，那你现在是在快递公司上班吗？”
老唐从隔壁冰箱里拿出两瓶冰镇的可乐，丢给他一瓶后坐到电脑前查看对方发来的邮件：“快递公司？不是不是，我才做不了那么累的活，就是在网站上接一些别人发布的任务，大多数都是些送物件啊，陪同去野外探险啊，偶尔还有客串当保镖的。”
“这么厉害？干这些活挣钱吗，我大学毕业后有点犹豫是继续待在美国还是回国发展呢。”云镜顺着老唐的话问道。
老唐咕嘟咕嘟喝掉半瓶可乐后打了个饱嗝：“那还是回国去吧，听明明说国内现在发展也不错，你又能在美国这边的大学镀金回去随随便便能找一份比我这个好的工作。我们这种接杂活的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朝不保夕，有一顿没一顿的，你们这种高材生就别跟我学了。”
“好吧，只不过听你这话感觉你的工作也挺有意思的，经常要出门是吧？”云镜心下一动问道。
老唐打开雇主的邮件开始浏览起内容，随口道：“那倒是，经常会接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任务，网上发布任务的人也千奇百怪。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去埃及金字塔探险，雇主说那个金字塔有些邪门，许多导游带他探索不到最里面就丢了魂似的逃跑，后来像是跟它干上了，出高价找专业探险家陪他进去里面。”
云镜见他卖了个关子，很配合地问道：“结果你和他进去了？”
老唐很满意云镜的捧场，也觉得那是他履历中的光辉一页：“你还别说，我在网站上也是小有名气，很多人知道我运气很好，而且似乎天生纯阳之体，邪魔鬼祟见我就跑，那些闹鬼啊，灵异之类的地方我来去自如。那次金字塔探险对我来说也很容易就完成了，最后证实那座木乃伊里面也就几具干枯的木乃伊罢了。”
云镜用【望楼】再次扫了眼老唐的信息：
姓名：罗纳德·唐
阵营：猎人网站，赏金猎人
等级：暂无
能力：枪械，徒手格斗，玄学强运
原来这个“玄学强运”是这么个意思，云镜暗道，嘴上应付道：“纯阳之体的意思就是说你是个处男，阳气足呗，那些邪门的东西百毒不侵咯，建议你保持一辈子单身，保证你这碗饭可以吃到八十岁。”
老唐啐了一口：“呸呸呸，我虽然没什么钱，没什么理想，但是说不定还是能混出头来，娶个洋妞生个漂亮的混血儿。”
云镜笑了笑没接这话，看着读完了雇主的任务需求在挠头的老唐：“怎么了，雇主的活很难吗？”
老唐食指上下滑动着鼠标滑轮有些唉声叹气：“唉，我就知道报酬高的任务没那么好完成，这个雇主是在网站后台直接找上我的，说他们家有个古董在十几年前被人抢了，最近似乎找到了一些眉目要我去踩点。”
云镜面露诧异之色：“啊？那岂不是让你去当贼啊？”
老唐咳嗽两声：“咳咳，也不是说当贼这么难听，干我们这行的人是非观没有那么绝对。网站里的水比较混，黑的白的灰的人都有，基本上都是只认钱办事，只要不突破底线，雇主的活我们能干就不多问其他的事情，免得坏了规矩。”
云镜扯了扯嘴角：“那你的底线大概到什么程度，小偷小摸？”
老唐转过脸去：“这种情况偶尔还是有的，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话。”
云镜讶然：“难道你还接绑架勒索的活啊？”
老唐立刻转过脸来满脸正色：“我是那种人吗？我的底线再低不至于那么下三滥啊。”
云镜凝视着，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当然如果可以加钱的话，底线可以适当放低一些。”
云镜一巴掌拍在脸上：“好吧，职业无论贵贱，没想到电影里那种‘赏金猎人’的职业在现实生活中还真有。”
老唐无奈地摊手道：“在美国这块地方，要么你足够有钱，要么你有足够的关系，要么你是成绩足够优秀，否则面包会变成法棍驱赶着你拼命的。”
云镜叹了口气：“我无意对你的工作指手画脚，但是感觉其中风险还是挺高的，你说你总是运气很好，但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别哪天翻车了。”
老唐摸了摸眉毛，将喝完的可乐罐捏成饼：“谁说不是呢，赏金猎人这活三分靠命七分靠运，干我们这行不小心死在路上的可太多了，所以有的时候和明明聊天就当体验一下他的天真高中生生活也挺不错的。”
云镜脑子里想到路明非那张呆呆的，怂怂的衰仔脸，想着他今天可能也在和叔叔婶婶堂弟斗智斗勇或者讨好陈雯雯的日常，而自己却准备进入一所专门培养屠龙精英的学院，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心底冒起。
“不过这个雇主给的信息靠不靠谱啊？”老唐的视线又回到了电脑屏幕上，“他让我去一趟英国的斯卡伯勒然后再去一次谢菲尔德确认他给的情报是否正确，然后再去芝加哥待命，这天南地北跑一圈也太累了。”
“斯卡伯勒？”云镜表情微动，随口答道，“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地方，之前学校文学部组织看的电影，迈克·尼科尔斯导演1967年上映的《毕业生》，这部电影还取得了第40届奥斯卡奖提名，不过更出名的是它的主题曲也就是《ScarboroughFair》。当年曾超过了披头士乐队的白色专辑，登上了第二年畅销歌曲排行榜的榜首。”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老唐一拍脑袋，“哦，是那首歌，那我知道了，莎拉布莱曼版本的特别好听，原来就是那啊。”
“至于谢菲尔德，”云镜翻出手机查阅了起来，“跟斯卡伯勒同样位于约克郡，只不过后者在北约克郡而谢菲尔德在南约克郡，距离倒不是很远，是英国很早就发展起来的城市，现在综合实力很强的城市，也有不少华人在那里呢。”
老唐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高材生，查资料效率真高，要不是怕耽误你学习而且你还是个未成年，说不定我就雇佣你当助手我们一起去当旅游了。”
云镜心下一动，但是立刻放弃了这个冲动的想法，表情如常道：“以后说不定有机会，等我过几年毕业了说不定可以当成毕业旅行。不过老唐你这次出去有什么有意思的见闻一定要告诉我，英国我早就想去玩了，可惜家里条件不好，一直没有机会。”
老唐掏出笔在本子上记录下雇主提出的几个要求，随口答应道：“小意思小意思，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聚聚我跟你说说英国妞和美国妞的不同，哈哈哈。”
云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浑然不觉的老唐，眼神里多了几丝意义不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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