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曹院长
距离上次嗜怨虫事件过去已经一个多月了，张之瑞还是会偶尔在梦里梦到一团黑雾。
他找秦院长念叨，秦院长只说他晚上不要吃的太饱，吃饱了容易做梦。
何星星也经常跑到一楼来找张之瑞下棋。
小女孩小小的手捏起象棋时，看起来很滑稽，但是每次都能一招制胜，让张之瑞输的惨叫连连。
“你真的只有六岁吗？”
张之瑞很怀疑何星星其实是个小老太太变得小孩，因为她的思维方式和智商甚至远超很多大人。
就连下象棋都招招狠辣，逼的人退无可退。
何星星睁开那双半眯的杏眼，嘲讽的看着张之瑞，然后忽然贴近他的脸，张开嘴，露出缺了一个大牙的洁白牙齿。
“我都开始换牙了，你说呢？”
这段时间张之瑞已经学会了怎么讨好这个一脸老成的小女孩。
只见他刷的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棒棒糖，递到了何星星面前。
“哈密瓜味的，吃不吃？”
“哇，吃！”
小老头似的娃娃终于变回了活泼可爱的小孩，兴奋的撕开糖纸，塞进口袋里，然后把晶莹剔透的糖果一口含住，满足不已。
“为什么每次都要把糖纸塞进口袋？扔掉不就好了，又不是没有垃圾桶。”
“不用你管。”
一句话没问好，小老太太又回来了。
张之瑞摊开双手，表示投降，然后继续坐下，开始钻研棋局。
就在这时，秦院长忽然带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走进了101号房。
“小张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曹无忌，曹院长，也是红太阳医院真正的院长。”
被带来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脸上的褶皱不多，一派祥和，头发却已经发白。
“你就是小张吧，老秦在我面前夸过你好几次了，说你小子饭量特别大，从不浪费粮食。”
张之瑞刚刚摆好的标准灿烂笑容僵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又恢复正常，连忙上前和曹无忌握手。
“曹院长好！”
“哎哎，你好你好！”
曹无忌一点领导架子也没有，整个人笑的乐呵呵，给张之瑞留下了特别好的印象。
不同于秦院长的鬼灵精怪，曹无忌给人的感觉特别踏实可靠，仿佛他往那里一站，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一样。
“曹院长，您也是异能者吗？”
张之瑞收回手，把屋里的凳子摆好，一边问，一边给他们让座。
“我不是异能者，我只是个普通人。”
不是异能者？
根据张之瑞在这里几个月的生活经验来看，红太阳医院并不是个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在某个地方看见一些半神。
一个普通人在这样的环境里，能一直保持安全，挺不容易的。
“曹院长，您是怎么想到要和秦院长合作，共同创立这个红太阳医院的呢？”
“诶，小张，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能说呢。曹院长来你都不给倒杯茶吗？”
秦院长拎着茶杯晃了晃，塞到了张之瑞怀里，催促他赶紧去倒茶。
张之瑞挑挑眉，看了看坐在棋盘边朝这里观望的何星星，耸了耸肩。
接着转身出了门，去餐厅接水去了。
“曹爷爷，秦爷爷，赶紧给张哥哥安排个工作吧，没有工资，他连个水壶都买不起。”
何星星一边自己给自己下着棋，一边老气横秋地如是说道。
这边，张之瑞刚踏进餐厅，就看见刘冲正靠着窗口擦着不锈钢餐台。
“刘冲。”
张之瑞犹豫着打了招呼，慢慢走过去，把茶杯拎了出来。
“给我灌杯水，有茶叶再泡点茶叶。”
刘冲抬眼看了看他，麻利地接过茶杯，转身去了后厨。
餐台和餐具被刘冲擦得干干净净，倒映出人影，简直能当镜子用。
张之瑞不禁在心底感叹了一句：果然是从小受过精英教育的人，干什么事都这么完美。
等到刘冲端着茶杯从里面走出来时，张之瑞思顿了几瞬，终于忍不住问道：“刘冲，你以后会一直呆在红太阳吗？”
刘冲掀起眼皮，看了看张之瑞，随后低头把茶水端上餐台，接着擦拭起来。
“当然，不然我还能去哪儿？”
“去外面呀，你有钱，也有宅子，如果去外面，干什么不行？”
“那你呢？”
刘冲把手里的抹布一放，后退两步靠在了墙角上，双手抱胸，歪头看着张之瑞，反问道。
“你为什么不出去？”
“我？”
张之瑞用手指了指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是个神经病呀，我肯定得呆医院里啊！”
“呵。”
刘冲嘴角悄悄勾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低头摇了摇。
看到刘冲的反应，张之瑞继续补充道：“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精神不太正常，当我知道我被绿的那一刻，我甚至想打爆这个地球。”
“和你精神正不正常没关系，是个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想打爆地球吧？不过，惨你倒是真的惨。”
“彼此彼此，咱俩谁都没好到哪里去。”
两个人说着说着忽然对视上了，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说真的，你真不打算出去了？你爸已经给你办了出院手续，你随时可以出去过正常生活。”
刘冲听到这里，抿了抿唇，像是做了小小的心里挣扎，当然，只是一瞬间的挣扎，接着便坚定回复道：“不打算出去了，我就留在红太阳，和秦院长一起除尽半神。”
或许这就是刘冲能成为异能者的原因，他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心性坚定，从不迷失自我。
张之瑞看着刘冲的眼睛，那里面有光，有火，有燃烧不完的信仰和希望。
“好，祝你厨艺越来越厉害。”
张之瑞端起盛着茶水的杯子，一步一步地朝餐厅大门外的太阳走去。
他的身影渡了光，看起来蕴藏着无穷的生命力和可能性。
“哎！张之瑞！”
“怎么了？”
张之瑞在日光下回头，看向了忽然出声喊他的刘冲。
站在窗口里的刘冲刚好被阴影覆盖，脸上的笑容看不真切，挥了挥手里的抹布喊到：
“找个活干干吧，等有钱了，买个茶瓶。端个茶杯接水，太寒颤了。”
张之瑞哦了一声，转身踏入了阳光之中。
他找秦院长念叨，秦院长只说他晚上不要吃的太饱，吃饱了容易做梦。
何星星也经常跑到一楼来找张之瑞下棋。
小女孩小小的手捏起象棋时，看起来很滑稽，但是每次都能一招制胜，让张之瑞输的惨叫连连。
“你真的只有六岁吗？”
张之瑞很怀疑何星星其实是个小老太太变得小孩，因为她的思维方式和智商甚至远超很多大人。
就连下象棋都招招狠辣，逼的人退无可退。
何星星睁开那双半眯的杏眼，嘲讽的看着张之瑞，然后忽然贴近他的脸，张开嘴，露出缺了一个大牙的洁白牙齿。
“我都开始换牙了，你说呢？”
这段时间张之瑞已经学会了怎么讨好这个一脸老成的小女孩。
只见他刷的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棒棒糖，递到了何星星面前。
“哈密瓜味的，吃不吃？”
“哇，吃！”
小老头似的娃娃终于变回了活泼可爱的小孩，兴奋的撕开糖纸，塞进口袋里，然后把晶莹剔透的糖果一口含住，满足不已。
“为什么每次都要把糖纸塞进口袋？扔掉不就好了，又不是没有垃圾桶。”
“不用你管。”
一句话没问好，小老太太又回来了。
张之瑞摊开双手，表示投降，然后继续坐下，开始钻研棋局。
就在这时，秦院长忽然带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走进了101号房。
“小张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曹无忌，曹院长，也是红太阳医院真正的院长。”
被带来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脸上的褶皱不多，一派祥和，头发却已经发白。
“你就是小张吧，老秦在我面前夸过你好几次了，说你小子饭量特别大，从不浪费粮食。”
张之瑞刚刚摆好的标准灿烂笑容僵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又恢复正常，连忙上前和曹无忌握手。
“曹院长好！”
“哎哎，你好你好！”
曹无忌一点领导架子也没有，整个人笑的乐呵呵，给张之瑞留下了特别好的印象。
不同于秦院长的鬼灵精怪，曹无忌给人的感觉特别踏实可靠，仿佛他往那里一站，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所有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一样。
“曹院长，您也是异能者吗？”
张之瑞收回手，把屋里的凳子摆好，一边问，一边给他们让座。
“我不是异能者，我只是个普通人。”
不是异能者？
根据张之瑞在这里几个月的生活经验来看，红太阳医院并不是个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在某个地方看见一些半神。
一个普通人在这样的环境里，能一直保持安全，挺不容易的。
“曹院长，您是怎么想到要和秦院长合作，共同创立这个红太阳医院的呢？”
“诶，小张，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能说呢。曹院长来你都不给倒杯茶吗？”
秦院长拎着茶杯晃了晃，塞到了张之瑞怀里，催促他赶紧去倒茶。
张之瑞挑挑眉，看了看坐在棋盘边朝这里观望的何星星，耸了耸肩。
接着转身出了门，去餐厅接水去了。
“曹爷爷，秦爷爷，赶紧给张哥哥安排个工作吧，没有工资，他连个水壶都买不起。”
何星星一边自己给自己下着棋，一边老气横秋地如是说道。
这边，张之瑞刚踏进餐厅，就看见刘冲正靠着窗口擦着不锈钢餐台。
“刘冲。”
张之瑞犹豫着打了招呼，慢慢走过去，把茶杯拎了出来。
“给我灌杯水，有茶叶再泡点茶叶。”
刘冲抬眼看了看他，麻利地接过茶杯，转身去了后厨。
餐台和餐具被刘冲擦得干干净净，倒映出人影，简直能当镜子用。
张之瑞不禁在心底感叹了一句：果然是从小受过精英教育的人，干什么事都这么完美。
等到刘冲端着茶杯从里面走出来时，张之瑞思顿了几瞬，终于忍不住问道：“刘冲，你以后会一直呆在红太阳吗？”
刘冲掀起眼皮，看了看张之瑞，随后低头把茶水端上餐台，接着擦拭起来。
“当然，不然我还能去哪儿？”
“去外面呀，你有钱，也有宅子，如果去外面，干什么不行？”
“那你呢？”
刘冲把手里的抹布一放，后退两步靠在了墙角上，双手抱胸，歪头看着张之瑞，反问道。
“你为什么不出去？”
“我？”
张之瑞用手指了指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是个神经病呀，我肯定得呆医院里啊！”
“呵。”
刘冲嘴角悄悄勾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低头摇了摇。
看到刘冲的反应，张之瑞继续补充道：“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精神不太正常，当我知道我被绿的那一刻，我甚至想打爆这个地球。”
“和你精神正不正常没关系，是个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想打爆地球吧？不过，惨你倒是真的惨。”
“彼此彼此，咱俩谁都没好到哪里去。”
两个人说着说着忽然对视上了，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说真的，你真不打算出去了？你爸已经给你办了出院手续，你随时可以出去过正常生活。”
刘冲听到这里，抿了抿唇，像是做了小小的心里挣扎，当然，只是一瞬间的挣扎，接着便坚定回复道：“不打算出去了，我就留在红太阳，和秦院长一起除尽半神。”
或许这就是刘冲能成为异能者的原因，他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心性坚定，从不迷失自我。
张之瑞看着刘冲的眼睛，那里面有光，有火，有燃烧不完的信仰和希望。
“好，祝你厨艺越来越厉害。”
张之瑞端起盛着茶水的杯子，一步一步地朝餐厅大门外的太阳走去。
他的身影渡了光，看起来蕴藏着无穷的生命力和可能性。
“哎！张之瑞！”
“怎么了？”
张之瑞在日光下回头，看向了忽然出声喊他的刘冲。
站在窗口里的刘冲刚好被阴影覆盖，脸上的笑容看不真切，挥了挥手里的抹布喊到：
“找个活干干吧，等有钱了，买个茶瓶。端个茶杯接水，太寒颤了。”
张之瑞哦了一声，转身踏入了阳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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