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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雷雨之夜

    就在方月晴昏迷的十几天时间里,溪小驹经历的宏大的登基仪式,正式成为所谓的新“滢皇”,但所有的事情都在太傅溪觉子的掌控之下,此时的溪觉子已经给自己加封至“溪王”,形同天子,权亲天下,成为滢国名副其实的主宰,溪小驹不过是个名义上的“滢皇”,每日里只是被圈进在太极城的宫禁之内,时刻生活在监控之下,方月怡此刻正陪伴着他,这让溪小驹内心对方月晴的思念达到了顶点,渐渐地溪小驹就病倒了。好在身为滢后的方月怡对溪小驹的贴身照料,才让溪小驹转危为安,不过每日依旧是病恹恹的,常从梦中惊醒,尤其是又到了雷雨频发之际。

    方月怡和溪小驹每日里都谨小慎微,提心吊胆,说话都不敢大声,更不可能继续谈论之前在车辇上的话题了。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方月怡对溪小驹有了较深的了解,在方月怡看来,溪小驹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他想找到这个世界的秘密,回到自己的世界。而方月怡也想要解开这个世界隐藏的秘密,找到自己的父亲李崇远叛乱的真相。渐渐地,方月怡把希望放到了溪小驹的身上。溪小驹目前,举目无亲,一切关于方月晴的消息都被封锁,溪小驹内心的煎熬可想而知,但从溪觉子佯装觐见时的只言片语中,溪小驹确定了方月晴还活着的消息。渐渐地,溪小驹恢复了健康,也决定继续去解开这个世界的秘密,救出方月晴,而现在溪小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方月怡。虽然溪小驹和方月怡之间谈不上所谓的“信任”,但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于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方月怡告诉了溪小驹一个惊天秘密,方月怡讲述的秘密从一个故事开始,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大概在百年前,当时还是霸国时代,身为大将军的滢图救下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溪长青。关于溪长青究竟来自于哪里,无人知晓。世人只知道,在五年之后,最后一代霸皇被滢图弑杀于平川郡华阳城,而霸皇之所以巡行平川郡,是因为溪长青自称发现了穿越之门,可以通向未来,长生不老。之后,滢图自立为皇,建国号为滢,也就是现在的滢国。不过这第一代滢皇很快就消失不见,这百年间,历经滢元藿,滢万柳,滢沅,传至第五代滢皇,便是滢小驹。

    听到这里,溪小驹被震惊了,因为自滢元藿,滢万柳,滢沅至滢小驹这四代滢皇的名字,除了姓氏不同之外,与溪小驹祖上几代的名字完全一致,在溪小驹看来,这不是巧合能够解释的。可当他继续把故事听下去的时候,更大的诡异故事还在继续震撼着他。

    因为第一代滢皇滢图消失的同时,溪长青也同时消失了。第二代滢元藿即位之后,不久华阳城再次叛乱,滢元藿御驾亲征却消失不见数日后重现;接下来第三代和第四代滢皇也都遭遇了华阳城叛乱;直到第五代滢皇滢小驹,依旧没能跳出这一诅咒,又发生了李崇远聚众叛乱,不过这一次太傅溪觉子声称滢皇已经被李崇远弑杀,正欲资立之时,溪小驹从天而降,并和滢小驹所的遗照吻合,才迫使溪觉子不得不拥立溪小驹成为新的滢皇。

    溪小驹知晓了这个秘密之后,他好像明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从溪长青开始,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停止过穿越人,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人,在左右这个世界的发展。而自己曾经的那个世界里,隐藏着一把打开这个世界的钥匙。这个世界被打开的时间,总会伴随着华阳城的叛乱,滢皇也会在这个时间点消失,穿越,再穿越?真的是这样吗?溪小驹对着一切充满了好奇,他要解开这一切,回到自己的世界。

    令溪小驹不解的是,溪觉子为何会把知晓这一秘密的方月怡送到自己身边,答案很简单:溪觉子并不知道。这便是方月怡知道的所有,这些也是李崇远在华阳城被围以后才告诉她的。李崇远在临死之前,将这一秘密告诉方月怡,是溪觉子万万想不到的。如果他知道方月怡知晓这些秘密,并将它告诉溪小驹的话,估计溪觉子绝不会让她留在这个世界上。溪觉子担心方月晴那是有他自己不可告人的原因的,但溪觉子看错了这个柔弱的方月怡,毕竟将门虎女也是很可怕的存在。

    李崇远还曾告诉方月怡一个关于她身世的秘密。她的母亲叫方君,是在李崇远镇守华阳城的第一年冬季深夜救下的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子,生下方月怡之后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写有“方月怡”的字条,所以李崇远便给她取名方月怡,并从小带在身边。至于其他的,李崇远自称一无所知。后来,方月怡被选为滢皇滢小驹的皇后,准备择日迎娶之际,京都中便流传李崇远即将叛乱的传闻,便发生了十万虎贲军屠灭华阳城的悲剧,而她自己也被溪觉子软禁起来,直到见到溪小驹。方月怡之所以确定溪小驹不是滢皇,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手臂上,没有属于这世界的独有“图腾”,那便是“双龙困狼”之图腾。

    不过,方月晴还知道一个李崇远未曾告诉她的秘密。因为这个秘密是溪觉子告诉她的,溪觉子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通过溪小驹来探究滢皇一族的谜团。不过,在方月晴和溪小驹看来,这是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这样的,传说滢皇的密室中隐藏着关于滢皇一族的秘密,拥有这一秘密的滢皇,总能预知未来。这是溪觉子想要拥有的,也是溪氏一族百年来追寻的秘密。至于溪觉子和百年前的溪长青是什么关系,恐怕这个世界上无人知晓,只是知道百年来溪氏一族都是作为滢皇的太傅这一角色存在的。

    雷暴雨隐藏了无数的声音,但给了方月怡和溪小驹探究这个世界秘密计划的开始,他们决定找到这个密室,查清这个秘密,但现在问题是,他们必须获得自由。

    消失了数月的方月晴,忘记了过往世界的种种,但在她昏迷的时间里,溪觉子利用巫师,在方月晴的脑海中深深印下了关于华阳城叛乱的所有情节,还有她的出身,当然,这一切都是按照溪觉子的故事情节开展的。于是,清醒之后的方月晴,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被深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很快,这个仇恨的种子就将生根发芽,并开始疯狂生长起来。而方月晴的手臂上也出现了属于滢国的图腾。恐怕此时,只有溪小驹的身上没有属于这个世界的印记了。其实,大可不必操心,方月怡想到了这一切,就在他们交谈的那个雷暴之夜,溪小驹的身上也被方月怡印上了“双龙困狼”的图腾,原因很简单,溪小驹只有变成滢小驹才可能获得自由,这是方月怡和溪小驹的赌注。

    外面世界,外面的声音,对于溪小驹来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触到了,唯一的只是溪觉子定期的佯装觐见。溪小驹在等待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很快就会到来,那便是一年一度的秋祀,这一天便是每年的秋分时节。

    因为在滢国人看来,每年的春秋之分是阴阳平衡之际,需要祭祀神明,向天虔诚祈祷。而作为帝王的滢皇必须亲自祭拜天地,以示虔诚。

    是的,这一天,无论如何,溪觉子都必须把自由还给滢皇,这是溪小驹摆脱控制的唯一机会。现在的溪小驹被困在阳泉郡的太极城内,这里只是离宫,他必须回到天极城,才能找到滢皇一族的秘密。而方月晴也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因为她在等待滢皇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