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领官入营
徐子安领着戚建业准备入营，门口军士见过徐子安，殷勤地与徐子安打招呼：“见过徐大人。”
“嗯。”在普通士卒面前，徐子安的架子还是很足的。毕竟是京营大帅身边的人。
“大人来营里有什么公干？可是指挥大人有什么部署来了？”另一名军士也走近身前，笑嘻嘻地问。
“你们营副指挥、指挥同知可在营里？”徐子安也不和二人废话，也没有直面他们的提问，直接点名要见营中的话事人。
徐勤祖虽然亲自担任捧日营的指挥，但毕竟是兼职。他一人管着京营十几万人这么大的摊子，不可能事无巨细地管着捧日营这么一个小营头的具体事务，所以捧日营日常营务都是由副指挥徐行简负责。
没错，又是一个姓徐的。
“在的，在的。徐副指挥、刘同知、王同知三位大人都在营中操练兵马。”
“那就好。”
“徐大人，这位大人是？”和徐子安寒暄完，军士开始打量起戚建业。戚建业虽然领了堪合、腰牌，但是新的盔甲衣服等未来得及领取，穿的还是赵建借给他的京营指挥级服饰。
军士心中好奇，看着戚建业的服饰，有些意动但又有些迟疑。
“这位是戚建业，戚指挥，是你们营新任的指挥。某正是奉了总兵大人军令，前来送戚指挥就任的。还不快快拜见大人？”徐子安也不啰嗦，直接了当公开了戚建业的身份。
“拜见指挥大人，小人唐突了，还请指挥海涵。”二人听闻大吃一惊，心中震撼，久久不能平静。捧日营身份特殊，入营极难，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政治上绝对可靠，是御林军中的御林军，能入营者，多为勋贵家族子弟，既有家中嫡子，也有庶子、旁支，在京营中序列中地位超然。
“两位兄弟请起。以后大家就是同袍了，戚某还有赖诸位。”戚建业微微虚抬右手，扶起二人。
“谢指挥大人，敢不从命。”
戚建业随后与徐子安一起入营。徐子安一边走一边继续介绍。
“捧日营归属京营亲军卫，是亲军卫五营之首。除此之外，亲军卫还设有选锋营、靖边营、护军营、扬威营。亲军卫指挥使、捧日营指挥均由总兵大人亲自兼任。选锋营指挥由副总兵兼任。”
“徐大人，那京营内部的军马具体是怎么安排职司的，虽然都拱卫京师，具体还是有些分工的吧？”戚建业又问了一句。虽然之前赵建也和他介绍过，不过徐子安身在京营中枢，对京营各部的情况和安排了解地更加全面，甚至他就参与其中的具体安排。
“好叫戚指挥知晓，我们京营下设京营前、后、中、左、右等五卫、亲军卫、五军营、神机营。”
“从职司上看，各军分工也很清晰。京营五个卫作为保卫京城的戍卫军，一般是以防卫为主，不轻易出京作战，确保京师万无一失。五军营的五个营原为五军都督府直辖的兵马，后来因五军都督府裁撤，故全部划归京营统辖，一般如外出作战，都会以此部为主安排。神机营您也知道，就是我朝专门的火器部队，配合主力作战或防卫京师。亲军卫作为总兵大人的护卫，是总兵直接指挥的兵马。”
“捧日营和选锋营因救驾有功，目前主要职司和龙禁卫一起，以护卫皇城为主，战时一般是天子亲军……”徐子安有心摆一摆自己的知识点，就沿着话头把京营各部的情况又给戚建业梳理了一遍。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在经历司的书吏也如此惊吓，原来捧日营如此特殊。”戚建业听了徐子安的话，内心也颇为震动，自己这次是实打实地被重用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重用。
“那是自然。戚指挥您有所不知。捧日营和选锋营的指挥虽然只是正五品，但都由总兵大人、副总兵大人兼任，且职司特殊。这不仅仅体现了这两个营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体现了这两个营在陛下心中的特殊位置。”
“简在帝心”，戚建业听到这里，脑海里很快就跳出了这个词。相传，后世的明太祖朱元璋在自己的寝宫中有一面屏风，上面贴满了大臣的名字，有他喜欢的，有他不喜欢的，但都是在他心里挂记的。如果属于被看好的，那就进入了官场快车道，升官极快。
戚建业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待遇，似乎有这么点意思。
“五军营下设四雄营、四奋营、四振营、四威营、四掖营，是我们京营的精锐兵马，总兵大人极为重视，回西郊点检操练也是以这五个营头为主，……，五个指挥使也是总兵大人精挑细选的，当然，大部分也是武勋之后。”
戚建业边走边听边观察，与徐子安谈话，时不时还插话问几句自己感兴趣的。去帅帐的路上，一路巡逻的军卒看到徐子安，不断过来见礼。
徐子安一边和戚建业聊着天，一边让军卒叫来中军传令兵，去招副指挥和两个指挥同知到帅帐接受徐总兵军令。
“徐大人果然对京营情形了如指掌，要不是徐大人指点迷津，小将虽在庐山，但也不识庐山真面目啊，真是感激不尽啊。”
“戚指挥客气了。你我以后就是同袍了，用得上徐某的地方，大人尽管说话，徐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多谢。”
不一会儿，戚建业在徐子安的引导下，就来到了捧日营中军大帐。捧日营驻地身处皇城，占地也不是很大。
按照原来亲军卫的规制，全卫控制在一万至一万五千人左右。京营亲军卫顶格设置，满编一万五千人，五个营各设三千人。
捧日营一部驻扎在神武门，大部分驻扎在神武门北面的梅山下。各部按照轮值安排，轮流到神武门驻地轮转守卫。
这些原都是龙禁卫的职司，被京营分了权，其实也是打了龙禁卫的脸面。所以，二部虽然在表面上合作无间，私下里军卒斗殴、你来我往的挑事也是从不间断。无非就是上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徐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末将来迟了，失礼，失礼，还望海涵。”正当戚建业和徐子安二人还在帅帐中交谈，账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来人正是捧日营副指挥徐行简。
徐行简快步步入帅帐，双手拱拳向徐子安作揖，满脸笑容。戚建业听声音看神情，就知道二徐关系不错、非常熟悉，起码表面上如此。
“徐指挥，客气客气。吾无视不登三宝殿，今日特奉总兵大人军令，陪同戚建业戚大人就任捧日营指挥。”徐子安也拱手回礼，微笑回道。
“哦。”徐行简闻言，浑身微微一抖，心情有些复杂，随后看向徐子安身边的戚建业。
实际上，他在入帐时就看到一雄壮青年身着指挥服饰，心中已经略有所感，此时闻言印证了心中所想，眼神中的失望之色一闪而逝。
“参见指挥大人。”
“嗯。”在普通士卒面前，徐子安的架子还是很足的。毕竟是京营大帅身边的人。
“大人来营里有什么公干？可是指挥大人有什么部署来了？”另一名军士也走近身前，笑嘻嘻地问。
“你们营副指挥、指挥同知可在营里？”徐子安也不和二人废话，也没有直面他们的提问，直接点名要见营中的话事人。
徐勤祖虽然亲自担任捧日营的指挥，但毕竟是兼职。他一人管着京营十几万人这么大的摊子，不可能事无巨细地管着捧日营这么一个小营头的具体事务，所以捧日营日常营务都是由副指挥徐行简负责。
没错，又是一个姓徐的。
“在的，在的。徐副指挥、刘同知、王同知三位大人都在营中操练兵马。”
“那就好。”
“徐大人，这位大人是？”和徐子安寒暄完，军士开始打量起戚建业。戚建业虽然领了堪合、腰牌，但是新的盔甲衣服等未来得及领取，穿的还是赵建借给他的京营指挥级服饰。
军士心中好奇，看着戚建业的服饰，有些意动但又有些迟疑。
“这位是戚建业，戚指挥，是你们营新任的指挥。某正是奉了总兵大人军令，前来送戚指挥就任的。还不快快拜见大人？”徐子安也不啰嗦，直接了当公开了戚建业的身份。
“拜见指挥大人，小人唐突了，还请指挥海涵。”二人听闻大吃一惊，心中震撼，久久不能平静。捧日营身份特殊，入营极难，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政治上绝对可靠，是御林军中的御林军，能入营者，多为勋贵家族子弟，既有家中嫡子，也有庶子、旁支，在京营中序列中地位超然。
“两位兄弟请起。以后大家就是同袍了，戚某还有赖诸位。”戚建业微微虚抬右手，扶起二人。
“谢指挥大人，敢不从命。”
戚建业随后与徐子安一起入营。徐子安一边走一边继续介绍。
“捧日营归属京营亲军卫，是亲军卫五营之首。除此之外，亲军卫还设有选锋营、靖边营、护军营、扬威营。亲军卫指挥使、捧日营指挥均由总兵大人亲自兼任。选锋营指挥由副总兵兼任。”
“徐大人，那京营内部的军马具体是怎么安排职司的，虽然都拱卫京师，具体还是有些分工的吧？”戚建业又问了一句。虽然之前赵建也和他介绍过，不过徐子安身在京营中枢，对京营各部的情况和安排了解地更加全面，甚至他就参与其中的具体安排。
“好叫戚指挥知晓，我们京营下设京营前、后、中、左、右等五卫、亲军卫、五军营、神机营。”
“从职司上看，各军分工也很清晰。京营五个卫作为保卫京城的戍卫军，一般是以防卫为主，不轻易出京作战，确保京师万无一失。五军营的五个营原为五军都督府直辖的兵马，后来因五军都督府裁撤，故全部划归京营统辖，一般如外出作战，都会以此部为主安排。神机营您也知道，就是我朝专门的火器部队，配合主力作战或防卫京师。亲军卫作为总兵大人的护卫，是总兵直接指挥的兵马。”
“捧日营和选锋营因救驾有功，目前主要职司和龙禁卫一起，以护卫皇城为主，战时一般是天子亲军……”徐子安有心摆一摆自己的知识点，就沿着话头把京营各部的情况又给戚建业梳理了一遍。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在经历司的书吏也如此惊吓，原来捧日营如此特殊。”戚建业听了徐子安的话，内心也颇为震动，自己这次是实打实地被重用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重用。
“那是自然。戚指挥您有所不知。捧日营和选锋营的指挥虽然只是正五品，但都由总兵大人、副总兵大人兼任，且职司特殊。这不仅仅体现了这两个营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体现了这两个营在陛下心中的特殊位置。”
“简在帝心”，戚建业听到这里，脑海里很快就跳出了这个词。相传，后世的明太祖朱元璋在自己的寝宫中有一面屏风，上面贴满了大臣的名字，有他喜欢的，有他不喜欢的，但都是在他心里挂记的。如果属于被看好的，那就进入了官场快车道，升官极快。
戚建业联想到自己现在的待遇，似乎有这么点意思。
“五军营下设四雄营、四奋营、四振营、四威营、四掖营，是我们京营的精锐兵马，总兵大人极为重视，回西郊点检操练也是以这五个营头为主，……，五个指挥使也是总兵大人精挑细选的，当然，大部分也是武勋之后。”
戚建业边走边听边观察，与徐子安谈话，时不时还插话问几句自己感兴趣的。去帅帐的路上，一路巡逻的军卒看到徐子安，不断过来见礼。
徐子安一边和戚建业聊着天，一边让军卒叫来中军传令兵，去招副指挥和两个指挥同知到帅帐接受徐总兵军令。
“徐大人果然对京营情形了如指掌，要不是徐大人指点迷津，小将虽在庐山，但也不识庐山真面目啊，真是感激不尽啊。”
“戚指挥客气了。你我以后就是同袍了，用得上徐某的地方，大人尽管说话，徐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多谢。”
不一会儿，戚建业在徐子安的引导下，就来到了捧日营中军大帐。捧日营驻地身处皇城，占地也不是很大。
按照原来亲军卫的规制，全卫控制在一万至一万五千人左右。京营亲军卫顶格设置，满编一万五千人，五个营各设三千人。
捧日营一部驻扎在神武门，大部分驻扎在神武门北面的梅山下。各部按照轮值安排，轮流到神武门驻地轮转守卫。
这些原都是龙禁卫的职司，被京营分了权，其实也是打了龙禁卫的脸面。所以，二部虽然在表面上合作无间，私下里军卒斗殴、你来我往的挑事也是从不间断。无非就是上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徐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末将来迟了，失礼，失礼，还望海涵。”正当戚建业和徐子安二人还在帅帐中交谈，账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来人正是捧日营副指挥徐行简。
徐行简快步步入帅帐，双手拱拳向徐子安作揖，满脸笑容。戚建业听声音看神情，就知道二徐关系不错、非常熟悉，起码表面上如此。
“徐指挥，客气客气。吾无视不登三宝殿，今日特奉总兵大人军令，陪同戚建业戚大人就任捧日营指挥。”徐子安也拱手回礼，微笑回道。
“哦。”徐行简闻言，浑身微微一抖，心情有些复杂，随后看向徐子安身边的戚建业。
实际上，他在入帐时就看到一雄壮青年身着指挥服饰，心中已经略有所感，此时闻言印证了心中所想，眼神中的失望之色一闪而逝。
“参见指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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