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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拜泽庭院之影4

    这世上拥有大大小小无数的教会,其中一些被曾称之为异端而被迫害,被赶尽杀绝,当然,那是许久以前,是文艺复兴之前的事了,在那个特殊且黑暗的时期,世上只被允许拥有两大教会,那两大教会曾被称为日与月,它们依存于旧帝国,甚至凌驾于皇权,就连皇帝的冠冕都由教会的教皇亲自授予,它们被认为是正统,它们不允许那些会威胁到他们地位的教会的存在,因此它们曾对其它教会进行打压,并将其视为异端,在那个时代,拜日月教会所赐,曾有无数人蒙受冤屈而死。在当时,那些思想超前的学者被冠以女巫、巫师之名,而在那个时候,女巫与巫师通常被认为是邪恶的。。

    但随着旧帝国的覆灭,随着文艺复兴,这两大教会不得不焕然一新,它们在战争中后期迫于无奈选择向女王投诚,并更名为新月教会与落日教会。它们失去了往日的辉煌,且不再被允许对其它教会进行迫害,这便导致一些曾被视为异端的不知名教会迅速崛起,光明正大的设立教堂并四处传教,这其中便包括散漫却数量庞大的魔神教派,低调但团结的梦之斯佩波恩教会。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自然而然便会衍生出一些扭曲常人思想的臭名昭著的邪恶教派,但要事先说明的是,在此之前我并不如何熟知十字跃教团,要不是汤米告诉我,恐怕我永远不会知晓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诱导人们从高处坠落的邪恶教派。我感到困惑,不知他们是利用了怎样一套理论,致使常人对飞翔产生了莫名的渴望,从而从高处一跃而下。

    汤米告诉我,十字跃教团的名字,便来源于他们从高处坠落前的动作,他们会展开双臂,摆成一个十字,幻想自己变成了自由的鸟儿,接着从天空中一跃而下。这很愚蠢,我想不明白他们是如何蛊惑人心的,常人要是听了他们的那套理论,恐怕只会嗤之以鼻的一笑置之,但偏偏总有人对这套理论深信不疑,难道他们真就那么的渴望飞翔么?

    我想不明白。

    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被彻底的蒙骗了,十字跃教团的那套理论是个彻头彻尾的邪恶骗局,我无法确定是怎样思想扭曲和疯狂的家伙在向世人灌输这套无异于自寻死路的理论,也不知他们是出于何种的目在开展此种谋杀之事,总而言之,别让我遇到,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狠狠地揍他们一顿,让那群十字跃教团的教徒涨涨教训。

    这世界总是如此的非黑即白,要么便是将其它教会视为异端进行打压,私自给那些提出真理的先贤定罪,再放火去烧,要么便是一切都被允许,彻底的解禁,致使罪恶有了可乘之机,我认为律法还不够完善,它需要被修正,而那些邪恶的异端应该被拘捕,被枪毙。

    听了汤米的话,我发自内心的感到愤慨,我说:“让那些十字跃教团,曼斯学派之类的邪恶组织见鬼去!既然它们蒙荫于开放的律法之下,就应该覆灭于律法的威严!”

    汤米点头表示认可的道:“我也这么认为,但他们操纵的是人心,这点处理起来会很棘手,大多数时候我们虽然知道他们就是罪魁祸首,但苦于没有证据,而无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些人犯傻,却又无能为力,这世上偏偏就有那么些人喜欢犯傻,实在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听了汤米的话,不知为何,在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了老霍华德的面孔,那是个固执且孤独的老人,也是我的房东,他深信自己的儿子是被害的,却苦于找寻不到证据,最终只能草草收场,我知道,他的儿子是他一生的遗憾。

    “汤米,我们现在到哪了?”我望着窗外深沉的一抹黑色,能感受到一股别样的气息,空气正在变得潮湿,温度也在下降。

    汤米说:“我认为天亮以后我们就能抵达阴雨小镇,但在下车后我们离费罗达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得在阴雨小镇招募一些人员,在此之前,我已经写信命人颁布了召集令,我们得在阴雨小镇进行招募选拔。不过,到时候我们说不定会见到该隐家族的一些人,但我们不需要理会他们,他们知道我们的目的,如果想同我们竞争的话,他们大可放马过来。”

    “看来他们对我们的到来不是很欢迎。”我说。

    “那毕竟是他们的地盘,鬼知道那群怪胎在想什么,我们家族同该隐家族的关系一向不温不火,当然,他们同其它家族的关系也一直是不冷不热,他们就像一群偏执的孤僻症患者,总喜欢待在自己的角落,不合群。”汤米说。

    “但不可否认,他们家族虽然人丁稀薄,却一个个都很优秀。”我说。

    汤米点头,自嘲的道:“是的,相比之下,我们家族一代不如一代,尽是一群好吃懒做的饭桶,整天想着不劳而获,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我说道:“至少你还愿意去改变,其他人却总想着坐享其成。”

    我和汤米正聊着,一旁的两个“麻雀”似乎注意到了我们对话的内容,于是其中一个把头向我们伸来,说道:“喂,我听见了你们的对话,难不成你们认识该隐家族的人?”

    我没说话,因为我对她们相当的反感,我选择把头瞥向一旁装作没听见。汤米则用鼻子发出沉闷的“嗯”的一声,不咸不淡的道:“怎么了?”

    那个身材消瘦的女人便说:“我们正愁待会下车该怎么办,我们没去过阴雨小镇那鬼地方,压根不知道该隐家族的人在哪,我们在找威斯克.该隐,他是我姐姐的男人,但在前不久,他出轨了。”

    另一个显然是姐姐的肥胖女肉当即愤怒的表示:“我坚信威斯克是爱我的,要不是那个婊子想方设法的勾引他,威斯克不可背叛我!他是爱我的!”

    汤米说:“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

    胖女人愤怒的道:“当然是找到那个婊子,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我不是好惹得,让她离开我的男人!听说他们即将举行订婚宴,我必须提前赶到,好把他们拆散,我要破坏他们的订婚礼,让他们颜面扫地!”

    瘦女人也附和的说:“必须让那个婊子付出代价,揪住她的头发,往死里打!”

    胖女人瞪着眼睛,扯着喉咙叫道:“对,让她知道我们姐妹的厉害!”

    这两个麻雀的话令我觉得好笑,我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暗自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并起身拍了拍汤米的肩膀,对汤米说:“你们聊,我去透透气。”

    汤米原本打算同我一块去,但他显然被那两个女人缠住了,她们喋喋不休的追问他,汤米很无奈,用求救的眼神对我说:“西蒙,早点回来。”

    火车轰隆轰隆的响着,我沿着车厢过道一路走到火车的尾部,从光明迈向黑暗,我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

    我倚在靠窗的位置,将窗户拉开了一道缝隙,心中隐隐升起了某种怀念与渴望,但遗憾的是,爱丽丝永远不会再回来,即便我们相处的时间格外短暂,我却牢牢记住了她,她在我心底烙下了一个沉重的印记,与火车挂钩。

    我想,大概在从今往后,只要我见到火车,便会不可遏制的想起她吧,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并不常有,在父母去世之后,很难再有人令我印象深刻,没有什么能比他们的死亡更令人深刻的了,这是我痛苦的根源,也是我的心病。

    我时常感到心痛,这令我很容易疲倦,我经常迫使自己不再去想,可那很难办到,我无法停止对他们的想念。

    我望向窗外,心中浮现出无限的困惑,我渴望月光能给予我答案,然而它却总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我只能攥紧胸前的月蚀项链。

    我将它视作护身符,祈求它能带给我一丝慰藉,让我的内心趋于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