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精妙的阵法
鱼都安抚好温倩，电话响了。鱼都说了两分钟，挂了电话。
“从这向西一百里，有个小镇，”鱼都说，“传言，镇子上出现了九尾狐，行凶吃人。”
“怎么办？”在学院修行的时间里，王浩甚至忘记手机的存在。
“学院已经派人去查明真相。”鱼都说，“我们距离比较近，要分出一个人前去支援。”
王浩想，鱼都是个温柔的人，照顾温倩更合适一些。“我去吧。你负责照顾好温倩。”王浩又看了一眼温倩，她还是紧闭嘴唇，面无表情。
“好！”鱼都从怀里拿出两样东西，一个定位符，一个证件，“必要时，亮出证件，学院的人就明白了。遇到危险，激活定位符，就会有人来救你了。”
“知道了。”
王浩把定位符和证件贴身放好，上了车，辨清方向，开着车向西而去。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空阔漆黑的马路上，车快速疾驰。偶尔对面传来的灯光，提醒王浩，夜已经很深了。开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一个镇子。
此时，正是夜里三点，天完全黑透。月亮挂在天空，发出殷红的光。
王浩下了车，步行向镇子中心走去。经过一个窄巷，迎面走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他是异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肤色白皙，两道眉毛弯弯，人没笑，眼睛似乎在笑。
年轻人神情凝重地看着王浩。王浩亮了证件。年轻人接过证件，打量一会，神情转为平和。他带着王浩，穿过几条胡同，来到一个宅院门前。
“宅子里还有学院的学员。”年轻人说，“这里交给你了。”
“哦......”王浩心里微微有点诧异，对方不是学院派来解决九尾狐事件的？他不是学院的人？又是谁？但王浩对异人界的事情了解得还是太少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过去了。王浩说，“我这就去帮忙。”
王浩开门，看到：月光下，一个普通的农家大院，院子中有棵槐树，树干上挂着一盏油灯。大门对面有三个房间，但没有亮灯。其中正南的房间，门虚掩着，风吹来，一开一合，吱吱作响。
王浩跨步进门，向对面的房间走去。但走了几步，王浩感觉不对劲。从大门外向里看，门口到正南房间不过十几米。王浩走了七八步了，感觉还是十几米。
这时，一朵乌云飘来，遮住月亮，天完全黑了，只有槐树上的油灯还有一点亮光。
“我死得好惨啊......”阴森的声音响起。
王浩余光隐约看到一道黑色身影从身后飘了过去。他回头去看，什么也没看到。等他再回过头，面前站了五个黑色身影，有高有低，有老有少，似乎是三世同堂，都七窍流血。
“我们死得好惨啊！”黑影一起发声，但音调高低不同，充满诡异。
“你们怎么死的？”王浩问。
一个高大的身影语气阴森，“我被吃了心。”
“我被吃了肝。”
“我被......”
......
五个黑影分别被吃了心肝五脏。
“你们要怎么办？”王浩又问。
“你的心给我！”一个身材凹凸、满头长发的黑影嚎叫一声，冲了上来。她五爪成勾，直接抓向王浩心脏。
王浩侧身躲过，黑影一下飘了过去。王浩瞬间激活能力，左右两手黑气缠绕。王浩反手一拍，一掌拍她后背。但她的身体虚无缥缈。王浩一掌穿过她的身体，拍空了。
王浩一愣神，四个身影又飘了过来。
他们举着爪子挠王浩。
王浩左右腾挪，躲避黑影攻击。一个小个子，像七八岁的孩子，身子矮小、角度刁钻，爪子抓到了王浩的腿。爪子也是虚影，从王浩腿上穿过去，但王浩感觉腿上火辣辣地疼，深入骨髓。
王浩心下一怒，左手饕餮之首吞向黑影。
饕餮咆哮，张嘴吞过，黑影依旧。
王浩诧异了。黑影不是实体，无法进行攻击。他们也不怕王浩的吞噬之力。这些都可以理解。但黑影攻击是实实在在的，每一下都好像打在灵魂上，痛入骨髓。
“喋喋......”五个黑影又攻了上来。
王浩脑子急速运转：黑影被攻击的时候，是虚体。但黑影攻击的时候，是实实在在的攻击。是否意味着，黑影发出攻击的一刻，身体是真实存在的？
想明白这一点，王浩开始留意了。
一个矮小苍老的黑影抓向王浩的心脏，王浩躲开心脏，故意在胳膊上露出破绽。黑影果然抓向王浩胳膊。王浩看准机会，就在她的爪子抓自己的胳膊的时候，也打向了影子前胸。
同一时间，黑影抓过了王浩的胳膊，王浩打在了她的前胸。
结果还是一样，王浩的胳膊传来火烧一样的疼，但王浩的攻击还是打空了。
王浩心里一凉，这基本是没有破绽的手段。他想逃，但不能逃。院子里有灯光，还能看到黑影。离开院子，黑影借着黑夜的掩护，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灯光！”王浩脑中一闪，为什么槐树上有一盏灯？为什么要留下一盏照明的的灯？！
不寻常处，就可能是破绽。
王浩心中一动，手指一弹，一点劲风射向灯芯。
灯芯受力，灯光飘忽一下。
“啊！”五个黑影也像灯光一样飘忽，嘴里发出惨烈的叫声。
王浩明白了：黑影不是实体，是阵法，但阵法设计得足够巧妙，灯光是阵眼，黑影由阵法的力量催动。大阵利用黑夜做掩护，几乎无懈可击。
“哈哈......”王浩冲向了槐树。
五个身影疯了一样，扑向王浩。
王浩不理黑影攻击，一指刺破灯罩，捏住了灯芯，灯光渐渐熄灭。
五个黑影僵立不动了，而后身体发出一股青烟，消失了。
乌云散开，月亮出来。月光下，一男一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男的，身材高大健硕，脸庞棱角坚毅。女的穿绿色裙子，像唐装，轻风吹来，像杨柳扶风。
他们应该是败在了刚才的阵法下。
王浩走过去，轻轻用力，拍醒他们。
两人长出一口气醒了过来。
“你是谁？”男的一下子站起来，眼睛发着凶光，“你到底是谁？”
“我是王浩，清御学院的学员。”
“我怎么没见过你？”女的说。
“我是辛午的弟子，住在红楼。平常很少到学院里去。”王浩亮出了证件。
男的接过证件，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好几遍，又仔细打量了王浩一会，把证件换给了王浩。他说，“我叫英豪，她是舞媚。我们也是学院的人。”
英豪？跟流云知白一起追求尚香的纨绔弟子？学院明珠英雄的弟弟？他没跟尚香在一起，倒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舞媚，人如其名，美得透亮，媚得动人。
“你在想什么？”舞媚说。
“没什么。”王浩说，“你们才是学院派来调查九尾狐事件的人，我听你们的。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们都去死！”房间里传出尖锐的女声。
“从这向西一百里，有个小镇，”鱼都说，“传言，镇子上出现了九尾狐，行凶吃人。”
“怎么办？”在学院修行的时间里，王浩甚至忘记手机的存在。
“学院已经派人去查明真相。”鱼都说，“我们距离比较近，要分出一个人前去支援。”
王浩想，鱼都是个温柔的人，照顾温倩更合适一些。“我去吧。你负责照顾好温倩。”王浩又看了一眼温倩，她还是紧闭嘴唇，面无表情。
“好！”鱼都从怀里拿出两样东西，一个定位符，一个证件，“必要时，亮出证件，学院的人就明白了。遇到危险，激活定位符，就会有人来救你了。”
“知道了。”
王浩把定位符和证件贴身放好，上了车，辨清方向，开着车向西而去。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空阔漆黑的马路上，车快速疾驰。偶尔对面传来的灯光，提醒王浩，夜已经很深了。开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一个镇子。
此时，正是夜里三点，天完全黑透。月亮挂在天空，发出殷红的光。
王浩下了车，步行向镇子中心走去。经过一个窄巷，迎面走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他是异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肤色白皙，两道眉毛弯弯，人没笑，眼睛似乎在笑。
年轻人神情凝重地看着王浩。王浩亮了证件。年轻人接过证件，打量一会，神情转为平和。他带着王浩，穿过几条胡同，来到一个宅院门前。
“宅子里还有学院的学员。”年轻人说，“这里交给你了。”
“哦......”王浩心里微微有点诧异，对方不是学院派来解决九尾狐事件的？他不是学院的人？又是谁？但王浩对异人界的事情了解得还是太少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过去了。王浩说，“我这就去帮忙。”
王浩开门，看到：月光下，一个普通的农家大院，院子中有棵槐树，树干上挂着一盏油灯。大门对面有三个房间，但没有亮灯。其中正南的房间，门虚掩着，风吹来，一开一合，吱吱作响。
王浩跨步进门，向对面的房间走去。但走了几步，王浩感觉不对劲。从大门外向里看，门口到正南房间不过十几米。王浩走了七八步了，感觉还是十几米。
这时，一朵乌云飘来，遮住月亮，天完全黑了，只有槐树上的油灯还有一点亮光。
“我死得好惨啊......”阴森的声音响起。
王浩余光隐约看到一道黑色身影从身后飘了过去。他回头去看，什么也没看到。等他再回过头，面前站了五个黑色身影，有高有低，有老有少，似乎是三世同堂，都七窍流血。
“我们死得好惨啊！”黑影一起发声，但音调高低不同，充满诡异。
“你们怎么死的？”王浩问。
一个高大的身影语气阴森，“我被吃了心。”
“我被吃了肝。”
“我被......”
......
五个黑影分别被吃了心肝五脏。
“你们要怎么办？”王浩又问。
“你的心给我！”一个身材凹凸、满头长发的黑影嚎叫一声，冲了上来。她五爪成勾，直接抓向王浩心脏。
王浩侧身躲过，黑影一下飘了过去。王浩瞬间激活能力，左右两手黑气缠绕。王浩反手一拍，一掌拍她后背。但她的身体虚无缥缈。王浩一掌穿过她的身体，拍空了。
王浩一愣神，四个身影又飘了过来。
他们举着爪子挠王浩。
王浩左右腾挪，躲避黑影攻击。一个小个子，像七八岁的孩子，身子矮小、角度刁钻，爪子抓到了王浩的腿。爪子也是虚影，从王浩腿上穿过去，但王浩感觉腿上火辣辣地疼，深入骨髓。
王浩心下一怒，左手饕餮之首吞向黑影。
饕餮咆哮，张嘴吞过，黑影依旧。
王浩诧异了。黑影不是实体，无法进行攻击。他们也不怕王浩的吞噬之力。这些都可以理解。但黑影攻击是实实在在的，每一下都好像打在灵魂上，痛入骨髓。
“喋喋......”五个黑影又攻了上来。
王浩脑子急速运转：黑影被攻击的时候，是虚体。但黑影攻击的时候，是实实在在的攻击。是否意味着，黑影发出攻击的一刻，身体是真实存在的？
想明白这一点，王浩开始留意了。
一个矮小苍老的黑影抓向王浩的心脏，王浩躲开心脏，故意在胳膊上露出破绽。黑影果然抓向王浩胳膊。王浩看准机会，就在她的爪子抓自己的胳膊的时候，也打向了影子前胸。
同一时间，黑影抓过了王浩的胳膊，王浩打在了她的前胸。
结果还是一样，王浩的胳膊传来火烧一样的疼，但王浩的攻击还是打空了。
王浩心里一凉，这基本是没有破绽的手段。他想逃，但不能逃。院子里有灯光，还能看到黑影。离开院子，黑影借着黑夜的掩护，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灯光！”王浩脑中一闪，为什么槐树上有一盏灯？为什么要留下一盏照明的的灯？！
不寻常处，就可能是破绽。
王浩心中一动，手指一弹，一点劲风射向灯芯。
灯芯受力，灯光飘忽一下。
“啊！”五个黑影也像灯光一样飘忽，嘴里发出惨烈的叫声。
王浩明白了：黑影不是实体，是阵法，但阵法设计得足够巧妙，灯光是阵眼，黑影由阵法的力量催动。大阵利用黑夜做掩护，几乎无懈可击。
“哈哈......”王浩冲向了槐树。
五个身影疯了一样，扑向王浩。
王浩不理黑影攻击，一指刺破灯罩，捏住了灯芯，灯光渐渐熄灭。
五个黑影僵立不动了，而后身体发出一股青烟，消失了。
乌云散开，月亮出来。月光下，一男一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男的，身材高大健硕，脸庞棱角坚毅。女的穿绿色裙子，像唐装，轻风吹来，像杨柳扶风。
他们应该是败在了刚才的阵法下。
王浩走过去，轻轻用力，拍醒他们。
两人长出一口气醒了过来。
“你是谁？”男的一下子站起来，眼睛发着凶光，“你到底是谁？”
“我是王浩，清御学院的学员。”
“我怎么没见过你？”女的说。
“我是辛午的弟子，住在红楼。平常很少到学院里去。”王浩亮出了证件。
男的接过证件，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好几遍，又仔细打量了王浩一会，把证件换给了王浩。他说，“我叫英豪，她是舞媚。我们也是学院的人。”
英豪？跟流云知白一起追求尚香的纨绔弟子？学院明珠英雄的弟弟？他没跟尚香在一起，倒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舞媚，人如其名，美得透亮，媚得动人。
“你在想什么？”舞媚说。
“没什么。”王浩说，“你们才是学院派来调查九尾狐事件的人，我听你们的。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们都去死！”房间里传出尖锐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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