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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追爱

    汪俊对贾主任的第二次抢救过来,他并无半点兴奋。

    他对来看望贾主任的吕思目说,“他这一醒来,不知又要祸祸多少良家妇女?”

    汪主任当着吕思目的面说这话,就是要吕思目好好考虑一下,她和贾主任的关系,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汪主任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他不想用其它阴极手段,获得吕思目的芳心。他要正大光明的追求她。他还要吕思目心甘情愿接受他的追求。

    吕思目沿着病床转了一圈,她正了正在鼻梁上的口罩,说道,“一个人不内求,是很难走出糟糕的过去。一根引线就可以让他重蹈覆辙。谁能帮他?除非他自己。”

    汪主任爱慕的眼神,在口罩上方莹莹闪烁。他知道了她的态度,就不想她在这里待久了。他说,“你先回去吧。医院里空气不好。”

    “你们还天天待呢!医生,特别这个时候,更要注意安全。”

    吕思目旁敲侧击的,表达了对汪俊的关心。

    虽然贾主任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还处于昏迷期。他并没听到汪俊和吕思目之间的对话。

    汪俊看快到中午,已是吃饭的时间,但他又不想在医院外面的任何饭店吃饭。因为从昨晚到今早,在同一个地点,连续走了三个人。

    汪俊感到附近的空气中,都充满了难闻的味道。想想都恐怖,更别说吃饭了。

    他摁了床头呼叫器,一个高个子护士快步走进来。汪俊交待她,“注意血压,脉搏,心脏的起搏的频率。我出去一下,有事打我电话。”

    汪主任这次没有给贾主任配特护病房。皆因昨晚贾主任和他的情人,在床上干了不该干的事。

    汪主任笑他俩是色胆包天。现在阴阳两隔,终是没做成现实中的夫妻,而做了一晚露水夫妻。

    护士检查一切正常之后,她催汪主任,“主任,你快走吧。这儿有我们,你放心吧。”

    汪主任今年29岁,比贾主任小一岁。他还没女朋友,可急坏了他手下已婚的护士妹妹。她们都希望汪主任早日脱单。

    汪主任看吕思目的眼神,她们都记在心里。所以,叫汪主任快走,就想他别错过追求吕思目的机会。

    她们也听闻院长的千金中意他。但感情这事讲究两厢情愿,一头挑子热的事儿,最好别干,干了也是得力不讨好。

    汪主任又再三叮嘱之后,才和吕思目一前一后走出重症监护室。

    他身后的两个护士低语,“希望这次汪主任抓住机会,追求到他心中的月亮妹妹。”

    “小霞,你还别说,他俩真的很般配。特别是气质。”

    汪俊追了两步,才和吕思目肩并肩。他说,“你等我,我去脱了这身衣服。”

    吕思目见他还是穿的绿色手术服,背都是湿的。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汪俊去了大约十分钟才过来。他穿了白衬衫,白色牛仔裤,他的人本来就高,有一米八几吧。整个人很养眼,风度翩翩。

    吕思目开玩笑说,“汪主任读大学时,是不是把自己藏起来了?不然,还单到现在?”

    汪俊说,“也不是,那时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延迟了开花的时间。现在遇到了,准备极致的开放一回。”

    吕思目知道他的话之意,她并没急着表态,而是用沉默表示收到了他的爱意。

    她认为爱情这事儿一定急不得。需要慢慢观察,人品,性格,爱好,取向

    这些都是考察对象。

    汪俊并不气馁,他反而欣赏吕思目这种对爱情负责的态度。

    他说,“我带你去吃饭,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汪俊的胸有成竹,倒激起了吕思目的好奇心。她笑着点头同意。

    汪俊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吕思目的笑容。他在心中慨叹,难怪贾主任对她屡追不止?就凭这眼神,就值得男人为之奋斗一生。

    两人一同去停车场。幸好,这次他把车停在了医院内,可以避开车祸出事之地。

    坐在副驾驶的吕思目,心中异常安定。她也不想讲话,就愿意这样静静的坐着,很放松。

    汪俊转头看她,她的侧脸也很美,并没戴假瞳的她,睫毛并不短,倒像是戴了似的。

    汪俊的感觉很亲切,吕思目给她如妹妹的感觉,他有种想保护她的欲望。他的心中,更是升起了浓浓的爱意。

    两人并没多余的话,却又放心彼此的存在。

    车子穿大街,进小巷,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汪俊在一家川菜馆前停下来。

    吕思目疑惑,我又不吃辣?她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喜辣之人。

    汪俊牵了吕思目的手,走进餐馆。她的手真滑,暖暖的,就想这样一辈子握住。

    两人走到一个情侣面对面的位置。汪俊这才松开她的手。他笑容上脸,喜悦外放,嘴角老是上扬。

    吕思目说,“喜欢笑的人,运气不差。汪主任一直喜欢笑吗?”

    汪俊略微收起了笑脸,他说,“人,遇到喜事的时候,都爱笑。你,就是我的喜事儿。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

    吕思目第一次被人称为“喜事”,她笑言,“乐意奉陪,但请举止有度。”

    这句话,汪俊举两手赞成。他甚至击掌了。弄得其它食客投来异样的目光。

    当中更有一人走了过来。她边走边击掌,清脆的掌声,如给食客们敲的快板。她的眼神中,有股狠劲。她的脸上,堆满了假笑。

    她说,“目目,我俩是冤家路窄呢?还是闺蜜有约?”

    吕思目也感到了她话中的敌意,我又没做错什么,爱情讲究公平竞争,你不能老拿你爸爸压人家,这有失公允。

    这话只能心中说,明话讲的是和气,吕思目说,“闺蜜本来就是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

    汪俊忙起身,“你请坐!你们俩聊。我去那边。”汪俊想平息一场争端。

    吴月,吕思目的闺蜜。她也暗恋汪主任汪俊。听说她都动用她爸爸的力量了。吕思目也不想汪俊过于被动,或者突然之间失去工作。

    她对吴月说,“月月,我们好久没见了。汪主任去哪边,让我们闺蜜好好聚聚。如果你忙,吃了早点走也行。都这么麻烦你了,以后有机会慢慢还人情。”

    吕思目一下子就把汪俊撇开了。谈恋爱本就是你知我知的事,干嘛为了让天下皆知,而丢掉工作呢?

    汪俊本来中午也没多少时间,他带吕思目来这儿,就是想让她吃上正宗的水煮白菜。

    他为她俩又点了大闸蟹,花椒鸡,为了顾及吴月,他又点了一个糖醋排骨。同吃过两次饭,他知道她喜欢吃糖醋排骨。

    因为赶时间,汪俊自己点了一个扬州炒饭。

    吴月见汪俊给自己点了喜欢吃的菜,她心中对吕思目的怨念没有了。她问,“你和贾主任的关系怎样?”

    “快别这样问,难道你不知道贾主任快挂了吗?”吕思目有点生气。

    “啊?!”吴月很惊奇。

    “两次车祸,大难不死。我不知是该祝贺他,还是该同情他?”

    吴月不解,“何以见得?”

    “不说他了,他这是野花进宅,坏事全来。”

    吴月张大嘴巴,“野花?人家没结婚,正大光明的,怎么算野花呢?”

    吕思目做了一个“话题打住”的手势。吴月即使有万个好奇心,也难问出她口中的只言片语。吕思目是个口风很紧的人。

    第一个上的是大闸蟹。吴月坏笑,“目目,这是为你点的吧?”

    吕思目闻言,一只手抄过去,把整盘大闸蟹顺走了。吴月告饶,“为我点的,为我点的。”

    吕思目又把盘子放回。她却拿走了那只最大个儿的雄蟹。

    吴月笑言,“目目,几日不见,你变了。”

    “没听说日新月异这个成语吗?”

    吴月点头的同时,也拿了个次等的雌蟹。

    吕思目吃得毫不客气。夸张一点说,叫狼吞虎咽。她很快吃了第一个,又拿下了第二个。

    遇上吴月的问号目光,她说,“你家有钱,我多吃点儿。”

    两个人吃完各自的两个大闸蟹,叫作勉强把牙缝堵住了。接下来上的几盘硬菜,两人只吃了水煮白菜。

    吕思目像请客似的问,“还吃不吃?不吃我通通打包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你家那么有钱,估计也看不上这剩货。”

    吴月急了,“不带你这样打击我的吧?好像说得我不体谅民间疾苦似的。”

    吕思目双手一递,“给你,拿去?”

    吴月后退一步,用手提包打了一下她的右肩。

    两人出得餐厅。吕思目知道吴月有开车来。她说,“好闺蜜今天是不是要费点油,送我去一个地方。”

    “你家?那么远,报酬!”吴月个小,慢了吕思目一步。吕思目停下来等她。

    “分你一半,够不?”

    “就知道你是本世纪的葛郎台。”

    两人嘴上互不饶人,行动上还是分毫不差。

    吴月在疑惑中把吕思目拉回了厚德医院。吕思目下车,吴月想在车中等候。

    吕思目笑着说,“月月,你不怕我把这个提给汪主任?”

    吴月一听,紧张了,“你敢!”她马上关门,锁车,不得不跟在闺蜜的身后。

    两人上了天桥。时值中午,艳阳高照,乞讨者都躲在了树荫之下。

    吕思目在找寻曾经有一面之缘的那个老者。她忘记了他姓什么?

    两人从天桥那头走到天桥这头。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吴月的小脸生疼,她埋怨闺蜜,“早知道你来当雷锋,我就不来了。本人冷漠,没有怜悯之心。”

    吕思目警告她,“这话少说,小心被你的意中人听到。”

    吕思目扫视了整个天桥的拐弯抹角,还是没找到那个老人,他的儿子叫松子,在贾主任手中扎针。

    “也许他们走了。医生不同,针法不同,效果不同。”

    吴月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她问,“这些怎么办?”

    吕思目望着石阶拐角处的一个残疾乞讨者。她走过去,掏了一百元钱给他。同时对他说,“大叔,这是新鲜干净的排骨,鸡肉。你拿去吃,省得花钱买。”

    乞讨者见吕思目丢了一张百元大钞,连忙说发财之类的恭维话。当他听说吃现成的剩下菜,他的脸上并无欣喜之色,但他还是弯腰,双手合十,“好人有好报!”

    吕思目放下袋子,两人下了天桥石阶。她们的身后,突然飘来一句话,“谁吃这剩菜哟!小心病毒传染。”

    吴月打了一下吕思目,“可惜我的油钱。”

    “本来这东西就不属于他。有此行为,正常!”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上石阶。

    她边走边打电话,“我的生财之道命在一线。现在就医院那点死工资,哪里养得活人。以后别找我要钱了,挂了。”

    “生财之道命在一线?青悦,这人多少和贾主任有点关系?”

    吕思目望着青悦的背影,脑海中闪过贾主任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之态。老天爷是在惩罚他,还是在救他呢?

    汪主任回医院后,他睡不着午觉。他不知道要不要把贾主任车祸这个消息,告诉他的表妹旷然。

    他隐隐感觉她和贾主任之间,有微妙的关系。上次她拐弯抹角的打听贾主任,后来又亲自跑一趟。

    “人都成这样了,还是告诉她吧。”汪俊拿出手机。

    他的电话打通,旷然过了好一会儿才接。

    “表妹,贾主任又出车祸了。”

    “表哥,我早知道了。谢谢!”

    “你可得保重身体!”

    “知道了,表哥。我去找一仙山静修,这样才能远离红尘,保重身体。”

    汪俊沉默。她挂了电话。

    旷然的眼前浮现出贾主任冷漠的神情。

    自己,终究还是活成了他的过客。自己在他心目中,顶多算是半老徐娘吧,毕竟,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太久了。他厌烦了自己吧。

    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旷然的心中又一阵炙痛袭来。

    她想到了囡囡。周一,囡囡肯定上学去了。

    老公去哪儿了?她家离海近,只有几里路。他不会是捕鱼去了吧?

    她在二楼的廊上站了好一会儿,想了很多。

    极目的内海,面积虽然不大,但对于湖泊都很少见的旷然来说,已经是无限辽阔了。

    她转身回到了客厅。茶几上,压着一张A4纸。

    旷然坐下之后,才伸手去拿丈夫写的叮嘱,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当她展开的时候,她的头“轰”地炸裂。

    “离婚协议书”!

    旷然的眼泪“哗”的倾巢而出,自己回头的时间,还是晚了一步。她以为丈夫会无限包容她。

    她在朦胧之中,迷糊之中,看完了离婚协议书。当她看到落款是丈夫湛杰的亲笔时,她感到天空,才是真正的塌了下来。

    离婚,她的囡囡怎么办?她又怎么办?娘家回不去,婆家不让待,情郎又不娶。

    旷然瞬间成了个遭“三弃”之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

    丈夫协议上说囡囡归他。按新的婚姻法,她只能净身出户。家里所有的都是丈夫婚前置办的。她那时打工的工资也不高,也就没什么陪嫁。

    这些年,她也没做什么事,全是丈夫一人挣钱养家。

    旷然心灰意冷。她仰靠在沙发上,见电视插头没拔掉,她随手拿起遥控板,打开了电视。

    屏幕上解说,厚德医院旁边,同一个地点,连续出了两次车祸。走了三个女人,一个男人正在抢救之中。

    旷然关了电视,她点开手机看视频,上面才有真实的画面。她知道有她的嫂子惜梦,表哥刚才也和她打过电话。但她仍然要亲眼看看这个男人是谁。

    因为上午她做了一个梦,贾主任从桥上落水了。自己伸手抓他,没抓住。

    当她看到贾主任和另外一个女人,手牵手过马路,又被一辆货车撞飞时,旷然的心是冰冷的。

    贾主任被抬上厚德医院的救护车。他被连撞了两次。旷然心中骇然,他这是惹老天多不高兴啊!连取他两次性命。

    旷然对贾主任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然后冲凉,洗衣服。

    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了两身素色的衣服,好看的衣服都没带。

    她提着一个行李箱,赶在丈夫回家之前,离开了家门。

    在村外的路口,旷然在等出租车。这一晚,她去不了白龙寺。她打算在县上住一宿,明天再坐大巴车去白龙寺。

    无家可归的她,只有寺庙,才是她的容身之地。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晚上,汪俊登录了贾主任的社交软件。他发现关心他的人,都在下面留了言。

    人太多,超出汪主任的想象。他笑贾主任是万千宠爱集一身啊!

    一位年轻美眉伍卉问他,“你知道欠我多少吗?不然,咱俩结婚吧!”

    一位丰腴的姐姐华芳留言,“我爱你!请你挺住,星星需要你。”

    一位调皮的青菜叶子留言,“祝福你早日康复!早安吉祥!我爱你!和我结婚吧?”

    一位老成的陪陪留下的话最多,“弟弟,你康服了我们见个面吧。反正我也一年多不见面了,无所谓。每次我提出,你都不同意。弟弟你专门瞎讲,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动脚呢?这是在我家,我老老实实的。还不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