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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暗恋

    暗恋,是上帝赋予每个人最公平的一件事。

    她不因年龄的大小,性别的优劣,身份的贵贱,地位的高低,财富的多寡而没有。

    汪俊一路轻唱出门。他轻轻的关上大门,切断爸妈的目送眼神。他所在的小区是全国著名房地产公司狠大的精品楼盘,名字很梦幻,叫星月楼。

    每个楼面有六部电梯。汪俊进了左边的中间那一部,男左女右,中,四声。高档电梯速度快,他几秒就下了楼。

    一楼外面的花园很宽阔,有专门的休闲椅,品茶台。凝重的黑色,点缀在古木苍翠的大花园中,显得大气又豪奢。充分表达了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深秋的夜晚,空气干燥凉爽。汪俊很是开心,他看到了悬于星空之中的月亮,还差寸余就圆满了。

    他边走边翻看日历,八月十三。难怪,还有两天就月圆了。这更催使汪俊加快了脚步。

    如此美好的月色,不和心上人在一起品赏月光,太可惜了。

    汪俊去见吕思目,却没有开他的爱车大众。他为何买大众。他认为车就是一个出行工具,只要有实用功能就行。大众,大家都能用的车,质量也一定不差。

    汪俊送了吕思目两次,停车是个老大难。停地下没有所有权,停地上没有产权。他每次为停车像一个贼一般,见缝插针,最后却是铁将军把手,那是人家的地盘儿。

    汪俊求快,早早的约了网车。他到了小区外面的马路上时,网约车却迟迟没来。

    等车,才让他有机会欣赏美丽的夜色。

    天空中的闪光,那是星球,因大小不一,而亮度不同,星空熣燦。地面上的闪光,那是带电装置,因形状不同,而显示出千奇百怪的灯色,五彩斑斓。

    汪俊发现,星空让人安静,却能心生无限美好。灯光五彩斑斓,却最易心乱迷性。

    就如迎面而来的双闪,不知为多少人带来希望,又为多少人带去迷失。

    这是一辆白色的私家车,车主摇下车窗。汪俊的手机同时响起。他一句,“正是。”之后,私家车已滑至他的脚跟前。

    “上车。”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汪俊似乎听过这声音。既然是女司机,汪俊就选择了坐在第二排。

    他弓腰上了车,坐定之后,他说,“师傅麻烦你去环宇北辰小区。火车东站那边。”

    女司机似乎没听清,她再问了遍,并且转过头,顶灯下,汪俊见司机是高中同学景瑜,他十分惊讶,瞬间又红了脸。

    景瑜是他的同桌,他曾偷偷暗恋过她三年。她对他一直不冷不热,专心于学习,是班上的女学霸前三。汪俊算不上男学霸,但也一直据守班上前二十左右。

    他的印象之中,她勤奋努力,又郁郁寡欢。她永远像上足油的转动带,不停的转在学习的路上。

    景瑜朝他笑了笑,不过,少了淡淡的忧郁,多了无限的明媚。

    她先打破了僵局,“对不起!”

    汪俊说,“别说了。难以启齿的青春记忆。”

    景瑜已关了车顶灯,汪俊看不见她的脸色。她的声音,如从幽谷中传来,“知道吗?高中时我也喜欢你。由于爸爸弃妈妈而去。妈妈又因照看我,在我

    读初中之时,她就选择了当家庭主妇。”

    “难怪,陪你上下学的,一直是你妈妈。”汪俊感慨。

    车子在平稳的前进。女司机的语调却失了真,“所以,我得非常努力,我要振救妈妈,让她脱离苦海。”

    “高三上学期,我见过你爸爸,他为许悦买煎包,因为许悦老远喊你爸,景叔叔,给我买煎包。然后,她上了你爸的车。你爸一共买了十个煎包。”

    汪俊的回忆,让景瑜的车速慢下来,她把车停在闹市街边。

    “你一定看到了我那时多狼狈,我吼我爸,叫他滚远点。许悦却对我做着胜利的手势。”景瑜擦着眼泪。

    汪俊心有感触,“看到了,后来我学习更加努力。就是想以后给你好的生活。我从前二十稳居到了前六。”

    景瑜平静下来,“可惜,我们志向不同,没能报考同一所学校。”

    她停下了讲话,侧过头望着车窗外。良久,她又问,“你结婚了吗?”

    汪俊反问,“你呢?”

    景瑜回答说,“还没有。”

    汪俊心中虽然也有年少时的激情,但因年久失养,现在只能算温馨的回忆。

    暗恋如青苔,遇阳光疯长蔓延。

    他怕景瑜给自己阳光,自己做出对不起吕思目的事。他对吕思目说过,爱情是承诺,一诺千金。

    他说,“我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他叫汪善生。”

    景瑜的脸上,闪过了无限的失望。她喃喃自语,“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

    汪俊知道,景瑜报考的是传媒大学的主持专业。他疑惑她为何这么辛苦?他想问,却又觉得不合适。

    就在他犹豫之时,景瑜说,“我爸得了癌症,需要钱。虽然我恨他,因为血缘关系,又不能不管他。”

    汪俊心疼景瑜的遭遇。他说,“人啦!总是在不断地推翻自己说过的话。但行动又是正确的。”

    他知道,癌症就是医院的吸金体,是患者的无底洞。为了延续毫无希望的治疗,每天两三万的刷给医院。最后落个人财两空的悲剧。

    他不能在治疗上给她建议。他说,“自私的人,希望亲人卖了房也要救他(她)。反之,不自私的人,拒绝大额的治疗。他要为亲人留下遮风挡雨的地方,柴米油盐的本钱。”

    景瑜从汪俊的话中,明白了他的暗示。她说了声,“谢谢你!汪俊。”

    她启动了车子,又进入向东的车流中。

    车窗外,星空下,每个人都在忙碌,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宿命中,挣扎,徘徊。

    因为不好停车,汪俊在主道边就下了。他走路十多分钟之后,才到了吕思目家的小区外。

    汪俊靠在一棵大树下,给吕思目打电话,他问,“睡了吗?目目。”

    吕思目刚入眠,电话吵醒了她,她闭着眼睛回答,“还没呢。”

    汪俊说,“我的无人机已到了你的小区,因为没你家的信号,不知降落在哪里?”

    吕思目朦胧之中坐起来,“无人机,哪儿?”

    汪俊听出了她的睡眠之意,他笑了,“开玩笑呢!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