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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知县差难

    南海县衙中,林雨晨正在看着公文,这些公文是南海县管辖的常平仓和仁和质库的来往账目。

    虽然南海县的此地的风俗和家乡山东的情况是千差万别。但是某些基本的东西还是相通的。

    比如一个县令最重要的除了清狱和劝农之外就是保证课税的征收。

    而个税征收除了上交的一部分,最大的一部分是存在常平仓中的,这是南海县子民在灾荒时保命的东西。这是作为一个县令手里可以自由调动的钱粮,但是必要的底线还是要有的。

    这种义仓遍布大明的所有土地。在各个宗族聚集的村庄中,那些一仓就是由族老和族长控制的。

    虽然他们也盘剥本族的族人,但那些义仓却可以再让他们在灾荒之年能够种上粮食,保证他们不饿死。县衙控制的常平仓也是这样的责任。

    只是南海县比较特殊,他们所控制的良田很少,只在少数几个地方生产粮食的良田多在城中大户和佛道势力的手中。

    林玉晨在这些日子查查了一下常平仓和质铺的账务发现当中从账面上存在的许多东西就只存在在账面上。

    本来这些书吏控制着这些账目,把当中库房中的东西当成自己家的。

    但是由于林玉辰这个二愣子县太爷勾结城中的卫所势力突然间大清洗,把以前县衙中被隐藏出来的黑幕完全被揭开了,简直是触目惊心。

    林雨晨顺藤摸瓜。把几个书吏的家给抄了,虽然不能完全弥补,但也说的过去了。

    可惜那个丁大人居然卖身为仆,跑到一个姓周的士绅的家里给他当庄园的管事去了。

    这小子逃过一劫,让林玉晨心里恨恨的。这时门外传来的扣门之声,林雨晨抬眼看见他的亲随林田生和刚买来的两个小丫头站在门外。

    两个小丫头气生生的手里各拿着一个竹篮。这两个小丫头一个12岁叫做大丫,一个九岁叫做三丫。

    虽然跟随林玉晨回到县衙的时候,身量没有展开,那是只是以前吃的比较差。

    在这府里养了三个月之后,身量也如竹笋一般结节的拔高了,脸上的肤色也变得白嫩起来。

    尤其是那个九岁的小丫头被林玉晨取名碧荷真如荷花一样,粉嘟嘟的。

    而那个12岁的大丫则被林田生取名为谷子。他看出了这小子的意思于是林玉晨就默认了这个名字。

    今天,是因为林田生向林玉臣禀告:“碧荷哭鼻子了,想家了。”

    当时林玉晨笑骂道:“是你想看看你老泰山长什么模样吧?”

    看着林田生还要辩解,于是接着说道。

    “我同意了。快去快回,晚饭之前我又见不到你,那今天你的晚饭就别吃了。”

    如今这三人出现在他面前,显然是省亲回来了。

    这时谷子带着碧荷走进了书房,把手里的竹篮放在地上,竹篮的缝隙中还有隐隐有水滴落下来。

    谷子是先施了一礼,然后脆声的说道:“谢老爷让我们回家看看。爹爹今天出海刚回来,打捞了一些海鲜。

    不过都是些海螺,螃蟹还有虾之类的。没有肥美的海鱼,我带回来一些给老爷尝尝鲜。”

    林雨晨点了点头说:“好啦,你们拿到厨房里做了吧,今天晚饭我们就以海鲜为主。”

    两名侍女功施礼里拿着篮子出去。

    在大明这个时代,上好的是牛肉,其次是羊肉,再次是猪肉,然后是动物的下水和头蹄等,再有就是各种海鱼。

    只有贫苦人家度饥荒的时候才吃些虾蟹,还有海螺之类的海产。

    从两女带回来的食物便可以知道两女的家庭是非常贫困的。

    不过林玉晨倒并不在意这些,他本人对这些生产大海中的海鲜的口味还是比较认可。

    当然那是他吃了林玉恒做的那种海鲜,是加了很多香料的。按照他这种吃法,这盆海鲜的香料价钱要能买十同等分量十份儿的海鲜。

    据林玉恒说,这种海鲜的吃法是他那个素未谋面的11叔发明的。

    在林玉恒的口中,这个11叔简直除了正事儿,不干什么事都干,每天都以戏弄他为乐。

    而且此人非常好吃,虽然吃的东西值钱的不多,但是做出的味道却是非常鲜美。

    虽然林玉恒对这个十一叔没有什么好话。但是林玉晨还是能感觉出来,林玉恒对这个十一叔即敬重又惧怕,可见这个最年轻的叔叔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不过想想他那骇人的科考成绩,13岁的年龄便考上了举人。虽然是最后一名,那也证明这个13岁的叔叔聪明过人。

    想到这里,林玉辰长叹一声,可惜这位聪明过人的神童,科考的道路已经断了,就断在林家封候的那一刻。

    本来在土木堡之变之前,公侯家的子弟还是有人能够参加科考并高中进士。

    但是从那之后,所有公侯家的子弟都被各级主考默认为需要剔除的人员,所以从那之后公侯家的子弟就再也没有出一名文官。

    林家现在虽然算上他有三名进士,但那都是在林家封侯之前考取的名额。

    虽然他们在官场中也会受到排挤,但好歹还是能当官的。

    而林夕虽然高中举人有参加会试资格,但他已经绝无可能再中进士了。不但他无法高中皇榜,甚至连在吏部选举人官的机会也没有。

    不过不是说林夕以后再也无法当官了,他可以选取恩萌官,走武将的路子。

    林玉晨正在胡思乱想,这时他的长随林田生端了一杯茶水放到了他的面前。

    林玉晨诧异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双眼,林田生被林玉晨看的有些害羞。

    吞吞吐吐的说道:“少爷我有可能跟你惹了一个麻烦。”

    林玉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你小子,自从谷子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给我上一杯茶。这次突然端杯茶了,我还以为你犯了大错。”

    林田生立刻狗腿的转到林雨晨的身后给他敲着后背说:“哪能啊,我自从12岁跟着你进京科举一直到现在,什么时候给少爷惹大祸?”

    林雨晨放下茶杯说的闭上眼睛享受着林田生的服侍说道:“大祸倒是没有,小麻烦一直就没断过,说吧,什么事?”

    这下林田生知道自己这一关自己又过去了,于是便把事情娓娓道来。

    他带着两个小丫头回到了家里,得到了小丫头父母的热情款待,他们正在说闲话。

    门外突然传来了剧烈的争吵声,林田生这个人天生就爱看热闹,便走出了小丫头的家门。

    来到了门前大街看见两个男人正在厮打,旁边有一个上年纪的妇人正在劝说并拉开两人。

    那个被殴打的男人是打人男人的姐夫,姓蒲,名如松,大人的是小舅子姓杨,名武。

    他从旁边围观的人群的口中得到了事情,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小丫头的邻居杨家得知女儿不见的消息。

    那个愤怒中的杨家的儿子殴打着他的姐夫的原因。是因为就在刚才女婿蒲如松来到杨家就说。

    他的妻子蒲杨氏因为与他和他的母亲发生口角,赌气就回了娘家,至今未还。

    如今已经半个月了,妻子的气应该消了。他特来赔罪并接回他的妻子和跟随一起回娘家的两个女儿。

    杨家听后大吃一惊,原来他们的女儿根本没有回来,也没有看见跟女儿一起回家的两个外孙女。

    这时厮打的两人已经被拉开。

    林田生便凑过去问蒲如松:“你妻子半个月前是因为什么而离家出走啊?”

    “大概半个月前吧,家母病重,躺在床上正需要人服侍料理。没想到那贱人不尽孝道,反倒把家母气的病更重了。我一怒之下就打了她一顿,傍晚时分她就收拾行李带着两个女儿逃回娘家了!”

    “当时我的母亲就让我把他们追回来。”

    “我当时正在气头上,赌气的说。滚滚吧,死了才好!”

    母亲当时说:“你快把媳妇给我追回来!你看天都这么黑了,她和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该如何是好啊?”

    “我当时反口说,她呀这是回娘家去了,能有什么危险?母亲气的拿拐棍儿打了我两下。我当时听从母命,又看天色已晚,也想追那贱人回来,可我刚追到村口,那贱人已经不知去向了。”

    这是杨家已经聚集亲朋两家之间的道路寻找去,可是找到到林田生回来的时候都没有找到人。

    林田生向旁人打发听蒲家的情况。

    蒲家有十来亩水田,家里还开着一个豆腐坊。

    在不忙的时间便做出一些豆腐,然后由蒲如松推着小车到外面去售卖。

    他们家的豆腐坊做出的豆腐非常滑嫩美味,还与几家饭馆儿有联系。

    豆腐坊定时定量的给这家这些饭馆儿送豆腐,并且每月结一回钱,也算是小富之家。

    当时林田生便告诉丢了女儿的娘家要求让他们到县衙去报官。

    没想到杨家的老夫也就是丢失的蒲杨氏的母亲却叹了口气说道:“你看看,现在这个破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怎么能到县衙去告状呢?”

    “你说什么?老人家去县衙告状,怎么会跟银子有关的?你们这样漫无目的的去找,还不如让县衙帮你找找你的女儿啊?”

    “我的女儿的虽然走丢了不知道到哪里去寻找她!可是没有银子,我上哪儿去打官司?”说完了她叹了一口气。

    “小伙子,你还是年轻,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这个案子如果进了衙门,那这姻亲亲两家人都会不断的被那些衙役勒索,直到他们家破人亡阿!”

    “老百姓碰到这件事情只能发动亲戚朋友去找,甚至还可以花些银钱求那些牙行,打行。

    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自己认了。”旁边一个拄着拐杖,满头银白色发髻的老人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还是走吧!”

    这是田林田生的好打抱不平的脾气又上来,他对这些老人家说道:“我家老爷就是一个清官。如果您的儿子真有冤情的话,当全力为您儿子洗冤何谈银子?”

    “可是我听人家说要打官司,靠的是银子。要向衙门告状,要花上几千几百两的银子。可是我现在已经是无分文了,我上哪儿去弄银子啊?”濮阳市的母亲仍然有些下不了决心,冲着林田生说道。

    “老人家,都是那些被知县大人放了欠债佃户的人说出这种有辱县令大人名声的混账话。

    大人这些年除恶安良,平了多少冤案,从来没收过人家一文银的钱财。”

    林田生面对老人说的话,气愤的反驳道:“而且他还说我可以带你们写状子,然后你们拿着状子到县衙去告状吧?”

    “你就真写了状子给了那姓杨的家人。”林玉晨毫无意外的说道。

    在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林雨晨换好官服坐在天涯房中等着杨家前来告状。

    但是让林雨晨没有想到的是,来告状的杨家人居然敲响的在衙门口摆放的那面登闻鼓。

    随着威武的教堂声,林雨晨穿着官袍来到了大堂,而被登闻鼓召集来的广州百姓也在大堂的门口站着上百人。

    等到两人上堂之后,林雨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杨武带人寻找一周毫无结果之后便打算今天来告官。

    但是当天晚上在他姐夫隔壁的邻居赵当找到了他之后告诉他了一件事情。

    说是怀疑他姐姐备蒲如松杀害了。

    蒲如松之所以半个月之后才假模假样的来到杨家找妻子,是想掩盖他杀人灭口的事实。

    而蒲如松则是把他在杨家的那一套说法又重新描述了一遍。

    林雨晨听到这里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案子成了从一个人口失踪案变成了一个杀人案了。

    林玉晨这时拍了一下惊堂木对普如松说道:“本县似乎已经听出点儿目了,听你刚才所言,你是一个孝子。

    而你妻子却不尊妇道,不孝敬公婆,尤其是在你老母亲患病期间还常常恶语相加,这是你母亲病情雪上加霜,?”

    蒲如松连忙叩头说道:“这样正如大人所言这种情况。”

    “所以你心里边一直对你的妻子怀恨在心,对吗?”

    “是这样的吧?”

    “对了,那个贱人既然如此不守妇道。你写修书将她休弃了吗?”

    “没有。”

    林玉晨问到此处便住口不言,虽然他这几句问话有些诱供的嫌疑。

    但是他通过对蒲如松的表现判断出他不太像是杀妻之人。

    一时之间对几人的说辞不知谁真谁。他假思考了一下。然后便命令衙役传讯这赵当上堂。

    不一会儿,赵当来到堂前就说道:“小的是蒲家的邻居,曾经见到这蒲如松虐待妻子杨氏。

    半月前深夜,小子起了小解,听到隔壁传来着女子的呼救声。

    那声音听起来非常像蒲杨氏的声音,小人怀疑这蒲如松杀害了他的妻子。”

    林玉晨听了仍然是半信半疑,传令把这郎舅俩人带下候审。

    并且让赵当签字画押,告诉他最近不要出远门,听候衙门的传唤。

    林玉晨回到书房,在三思也理不出这案子的头绪。便把师爷刘翔叫来一起商议。

    刘翔仔细听了案情之后,仔细的思考了一阵,然后对林玉晨说:“就现在我们了解的情况。杨武说蒲如松杀妻告状也无依无据。而蒲如松说杨家窝藏了他的妻子也没有任何证据。

    要是想辨明真伪,大人应该去案发地走访一番。”

    第二天,林玉晨便带了刘翔和林家派来护卫他的8名保镖来到这蒲如松家里。

    蒲如松的母亲听说这县太老爷来了,赶紧的跪下迎接。

    不待着林玉晨发问便数了起儿媳妇的不是。

    一说这媳妇儿既馋又懒。二说媳妇儿连生两个女儿,没有给她蒲家留下香火。第三则哥自己为儿子娶了一个不贤惠的女子,愧对子孙。

    接着父母又说,就在前几天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出的谣言。说我儿子把他的媳妇儿给杀了。

    可是就没有一个人亲眼看见我儿子把媳妇儿杀了,他舅爷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告的状。

    林知县听着蒲母唠唠叨叨,说了半天,仍然是如入迷雾阵中,便回头看着刘翔。

    刘翔伸手拦住了蒲母的诉说,便问道:“我和县令大人今天到你家来也不相信普如松杀害了他的妻子蒲杨氏。但是你儿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无法认为蒲如松无罪!”

    这时蒲母紧张的握紧双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刘翔,刘翔微笑了一下柔声的对蒲母道:“但是原告杨武到底是道听途说,也没有真凭实据。而你儿子说那种说法也拿不出任何凭据。

    真正了解怎么什么情况的只有你和失踪的杨氏。如果您的儿子真有什么冤情,真想为您儿子伸冤的,你可不能隐瞒我什么呀!”

    “在蒲杨氏失踪之前,家里面可有过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

    这是蒲母面上面上现出一种为难的神色,看着俩人说:“事情倒是有一件。但是与这个跟案情无关。”

    蒲母虽然张了两回嘴,但是还没有说出想说的事情,但还是闭上了嘴。

    这时林玉晨说道:“是什么事情这么难以启齿,是不是在失踪之前,杨氏是不是有过不守妇道,非礼越轨之举呀?”

    林玉晨话音刚刚落下,刘翔便紧跟着说道:“还有什么样的家丑比你儿子的性命更重要。如果你不把事情告诉我们,那你让大人怎么为你儿子申这个冤呢?”

    蒲母便叹了一声气说道:“既然县令大人已经知道了情况,我也就不再隐瞒了。”

    “可我一直把它当成家丑一直压在心里头,没有向任何人诉说,即使我儿子也一样。

    那是在我媳妇儿离家出走之前,也不知道从哪儿传出这么一种谣言。

    说杨氏嫁给我儿子如松之前原来是贾秀才儿的童养媳。

    只是贾秀才儿子是个白痴,这公公贾秀才却是一个好色之徒,与杨氏有了苟且之事。

    后来杨氏呢又贾秀才的外甥冯大郎发生了奸情,贾秀才和冯大郎争风吃醋。杨氏喜爱年轻的冯大郎厌恶年老的贾秀才。

    然后贾秀才就以年纪轻轻守活寡的因由把杨氏退回到了杨家。”

    刘翔一听就问蒲母:“这些事儿你是如何得知?又有何人作证啊?”

    “我是从街上的婶子们嘴里听说的。时间就是去年的初夏事情!”

    “我媳妇从这里走了之后没回家去了,没准去了那个人家里。

    老婆子生怕此事传扬出去,对我蒲家的名声不好。我更怕那个贾秀才他能呼风唤雨,小百姓惹不起他。

    我那老实巴交的儿子,他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去。如果此事闹开,到头来只怕是会吃更大的亏。

    所以我就想把这件事儿压在心里头,就什么都没说。”

    林雨晨两人看蒲老夫人再也说不出什么事情,便告辞出来。

    临走时便对他说:“我一定会替你儿子洗清冤情的。”

    老妇人千恩万谢,还把家中的一只生蛋的老母鸡捆上,非让林大人拿上。

    林大人担心不收,老婆子心里会更紧张,便把鸡拎在手中,走出了蒲家的大门。

    “大人,此案果然与贾秀才有所关联?”刘翔在旁边问道。

    “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上我这里来讨便宜,说说你的想法。”林依晨看了一眼他这个绍兴师爷便笑着说道。

    刘翔回头看了看,已经远离了蒲家的家门,两人便选在一棵榕树的树荫下坐了下来。

    两人周围有四名林家的家丁站在了他们的周围。林玉晨一听就说:“那以你之见,怎么才能查一个水落石出?”

    刘翔慢慢悠悠就说道:“啊,这个呀!大人容我细想三,我再回来向大人回禀。”

    刘翔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林母在外面听到的那些所谓谣言根本无法查出出处。

    蒲母这些言语带有自己的主观臆断所以妇人之言不可全信。

    但是如果外人说杨氏为人风骚,多半是嫉妒杨氏或者是杨氏的某些举止让这些人怀疑。

    如果说杨氏在未嫁入蒲家之前便已失身。那么以我们在公堂上看见那个蒲如松的脾气,根本不可能和蒲杨氏连生两女,并平静的生活这么多年。”

    刘翔又整理一下语言才对林雨晨说道。

    “况且蒲母虽然说他未与他儿子说过,她听到的那些传言。

    蒲母只是一个乡下妇人虽然未与人言,但是在生活中难免会显露出一些。

    据我们在大堂听蒲如松说他妻子的脾气是眼中不揉沙子,难免会与蒲母发生一些口角。

    这就与蒲如松说的妻子与母亲时常争吵,并且不和就对得上了。

    如果我们假设蒲母得病之后对媳妇儿横挑鼻子竖挑眼,最后激怒了濮杨氏和蒲母大闹。

    这时蒲如松正好从外面卖豆腐回来。据我们了解蒲如松是个孝子,难免会打杨氏几巴掌。

    如果蒲杨氏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便收拾东西带着女儿回娘家。这件事便能说的通了。”

    “这也就是说,这郎舅双方都没有撒谎。”

    “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是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看看天生那小子带着其他人在周围邻居那里来打听到的情况才能得到定论。”

    两人在树下没等多久。林天生便带着其余的几名家丁回到了这个双方约好的聚合地点。

    原来这林雨晨和刘翔来到蒲家了解情况,让杨天生带领其余一些家庭分散在村子中,打听一下村人对这起事件的看法。

    林田生就去了这赵当家的周围查访。

    赵当的邻居向他诉说这个儿子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无赖。

    这小子看上了杨氏的温柔贤惠,经常在村里说一些杨氏的坏话她阻止了几回,但毫无作用。

    前一段时间他还向旁人诉说杨氏在为嫁给蒲大郎之前便已经和失身了,连蒲大郎的大女儿都不是蒲大郎的。

    蒲杨氏失踪那天晚上,他在外边儿赌了一个通宵,哪有什么深夜小解听杨氏喊救命这件事儿。

    “这说明赵当做的是伪证!”刘翔这时默默的插了一句。

    “但是赵当为什么要做伪证呢?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要知道作伪证,诬告可是要反作的,他们告蒲如松的是杀人的命案,如果反作的话,他是要掉脑袋的。”林田生这是疑惑的说道。

    林田生从赵当的邻居家出来,脑子里一直在翻腾着这赵当为什么要做这伪证。

    这时林玉晨打断了他们的话说道:“咱们先不管这个赵当为什么做伪证,看来蒲杨氏出事的地点,就是他从婆家回娘家的这段路上。”

    刘林两人都是点头,表示知县大人分析的很对。

    “田生。你知道这段路怎么走吗?咱们顺路走一走,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林田生说道:“我真就问了,咱们就顺着脚下这条路一直走,不用拐弯儿就能到杨氏娘家所在的杨家堡。

    以村为单位的小户小坝,以此处为例。

    蒲家在虎头山下,村民所做的水利建设,基本上就是围着这个虎头山所形成的山系和水系。

    做的村内的水利工程的建设和农田基本建设,它是以村为单位的。

    这个村周围的山区范围内。去考察它的那个水的流向和流量来合理的安排在这个地面上形成什么样的坑、塘、湖、坝。

    但是这种水利建设根本不是一家一户能够完成的,所以它是依靠整个宗族的力量做出来的。

    经过上千年的实践和总结,便形成了这种以坑、塘、湖、坝小型储水设施链接一个渠系,在用干枝斗毛覆盖多少田亩的这样的水利灌溉体系。

    但是如何能够保证天然来水在一定的区域范围内得到有效的保存和使用也是非常重要的。

    林玉晨等人沿着这条水渠向下走,不时的看见在水神旁边有一些坑、塘作为储水设施。

    流水的明渠时不时的能看见一些用砖石或者石块铺设成的一道道小水坝,水坝上横着一块一块的木板。

    把水流分成一股一股的流到引水区旁边的分水渠当中。

    甚至就是在河槽上卡着的一节树干或者木板。

    这一节节的树干和木板就是分配水源的一把尺子。这种凝聚着国人农耕智慧的结晶又被称为木刻分水法。

    分水明渠是国人创造的一种灌溉体系。最著名的便是以都江堰宝瓶口为引水干渠,然后再分为干、枝、斗、毛覆盖分布在整个成都平原的灌溉系统。

    这个最这个水渠是从虎头山上引下来,然后灌到各家田里,但是给哪家甜灌多少水,这个是要用精确计算的。

    因为在雨水多的时候没任何问题,当雨水不足的时候就容易闹意见。

    甚至引起宗族,甚至几个村子联合起来进行的大规模械斗,都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所以时间长了便有这种木刻分水的制度。

    用来分水的木刻少则两个,多则十几个。

    山泉水从大沟到小渠都要经过大小不一的木刻。

    在逐级分流至各家田块,并由杆沟人进行监督,违规将受到严厉的处罚。

    通常在开田分水,由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牵头,经用水者协商,并在官府的监督之下。

    根据需要灌溉的水田面积所需的具体水量。约定每条水沟应分得的用水量,然后选用一根质地坚硬的横木,有经验丰富的,找出开口宽度不一的凹槽。

    凹槽款水流大,应分得的。凿出开口宽度不一的凹槽,凹槽血流大,反之则小。

    为了确保凹槽计量单位的统一和准确,所以需要官服的监督,并用官府提供的标准的尺子进行测量。

    总水渠里的水通过横路上宽窄不一的凹槽先流入各条分水沟。

    到了分水沟需要分水的地方,在放着一块这样的横木,将水流分至小水沟最后流入每一块地。

    用这种方法来量水分,水取之有度,用之有节,不仅可以合理有效利用水资源,也体现了国人对天人合一的思想体系。

    刘翔和林雨晨都是来自于采用明渠或者水井灌溉的地区。

    两人对这种分流灌溉泉水的梯田的灌溉方式感到十分的惊奇。

    既然沿着道路走,又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水渠变跟道路分开了,水渠沿着河流沿着这条溪流的走向渐渐的向远处的珠江流去。

    而道路却沿着拐了一个弯儿,向远处一个较大的村子的方向延伸过去。

    这是林雨晨手打凉棚向那个村子望过去。

    林县令过了一会儿放下手对林田生说:“碧荷家的村子看着还是很富裕的嘛,怎么会穷到卖女儿的程度?”

    林田生说:“这个村子不是这个村子是周员外的庄子。过了这里再走10里地才到谷子的家里那个村子。

    那里是在半山腰中,他们怎么可能在河边的平原上占这么大一块儿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