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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大明凤州(澳洲)开发计划

    朱常清此刻已经把凤州当成大明自己的领土了。

    近些年来,因为和倭国大楚王朝贸易往来频繁,大明的水师迎来了复兴,很多船只的图纸被从故纸堆里翻了出来。只不过郑和宝船的图纸,据说被刘大夏藏了起来,甚至焚毁了。但是这件事本身扑朔迷离,连皇室自己都没有弄清楚。

    不过即便没有旧图纸,有朱停在,组织老船工造大船并不难。

    水师和占领都不是问题,难题反而在转移受灾百姓上。

    百姓安土重迁的观念很重。尤其是关中百姓,世世代代生活在那片土地上,怎么也有两千年了。而近年来的天灾,偏偏就是关中受灾最重。而且根据徐光启的预测,灾情在未来可能会更加严重。根据伽利略等人带来的消息,和花无缺沿途的所见所闻,天气变冷是全世界范围的,而且从二十年前便开始了。

    陆小凤提到了他在美洲的所见所闻,欧洲人在美洲不干人事儿。

    花无缺则把他在欧洲听到的相关政策跟朱常清仔细的说了说。

    朱常清下定决心,修改大明律:凡作奸犯科之人,优先罚没土地房产,用以安置灾民。其人则发配凤州。除谋反外,上至大逆,下至偷盗,清空监狱,一概发配。原籍房产土地,折算银钱,抵罪折算后,可以在凤州使用。

    当然,这件事目前还只是意向,还需要更加详细的条款,但这不是朱常清需要做的,自然有大臣替他仔细斟酌。

    他向陆小凤一礼道:“还请陆大侠不辞辛劳,为我水师,再做一次向导。”

    陆小凤欣然答允。

    花无缺则跟公孙兰低声商量了几句,便道:“陛下,我夫妇二人也想蹭陛下的船,去看看四五尺高的大鼠。”

    朱常清高兴道:“老师和师母愿意出山,当然再好不过。”

    从这一天开始,大明朝廷高速运转起来,吏部考察哪些未中进士的举人秀才可以安排去凤州抚民,算计着是否要加恩科;户部计算从内陆到沿海怎么分批安置难民;礼部按图索骥,分析沿路有哪些小国需要打,哪些可以直接收服;兵部抽调训练远洋水师;刑部开始修订法律;工部准备材料造船。

    这一天,朱停突然找到了花无缺,手里拿着几本书,问道:“这几本专门做旧的书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花无缺看了下,正是教宗给的书。便道:“这是他们那里,相当于龙虎山天师那种地位的一个宗教领袖,给我的补偿。说是他们那里大致战国时代的几个子手书的著作。我看了下,觉得两千年不可能,但是两百年肯定不止。而且有他亲自背书,在他们那边,假的也能当真的卖,反正我不亏,就收下了。怎么,你说做旧,难道是说他拿新东西骗我?”

    朱停笑着道:“我还以为你被人骗了,想看你笑话呢。这东西,也就三百年吧。当时做的人就故意做了些手脚,伪装是旧书,如今三百年过去,看着就更旧了。”

    花无缺道:“这么说我还真被他骗了。不过我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他送我这些东西,本身就是请我帮他们造假的。我只希望他们只是伪造了纸张,书里的内容尽量是真的。”

    朱停道:“这内容真假,我就不知道了。你带回来的朋友怎么说?”

    花雪指着那本《形而上学》,道:“伽利略他只是认识这种文字,对于历史没什么研究。不过,他年轻时提出的第一个观点,就是反驳这个人的观点。这个人在他们那边的学者里,还是很出名的,地位一度堪比孔子。”

    说着,他把伽利略比萨斜塔实验,和两人的赌局讲给了朱停。

    朱停笑道:“你怎么沾上了陆小凤爱打赌的毛病!”

    接着又挥了挥《形而上学》道:“那我觉得这个人,言过其实了。他如果只说一些思想也就罢了,但是两个铁球同时落地,这种可以直观观测的东西,也能说错,很不对劲儿。而且你说他这个理论居然两千年没有人推翻,那就更不对了。我估计是后人伪作的,只不过伪作的后人没有什么真材实料,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又顿了顿,道:“伪作之人的目的不好说,不过大抵是想让自己的理论能有更多的人信吧。就比如《黄帝内经》,我们都知道这个肯定不会是黄帝写的,但是一说治疗方法出自这本书,这个名字一拿出来,百姓就信。”

    花无缺摇头:“不是个人行为,是传教的手段吧。他们需要给他们的经书找一些大德之士背书,如果说这是昨天写成的,肯定没几个人信,但是说是千年前的伟人说的,和他们的经书内容不谋而合,信的人就多了。佛教东来之时,老子浮屠,不也混淆嘛!”

    继续道:“如果这书不是那个教宗给我的,我还不一定能确认他们是主谋。但是从他找我帮他演戏,就知道他们没少干这个。他既然拿假书骗我,回头我送他一个灵验。”

    花无缺于是去找了伽利略,想问问亚里士多德的具体情况。

    花无缺道:“你知道吗?教宗给我的那些书,只有三百年左右,并不是原本。”

    伽利略很奇怪:“三百年为什么就不是原本?”

    花无缺也奇怪了:“你不是说那些人是近两千年前的吗?三百年的,怎么会是原本?”

    伽利略听懂了:“你不会以为他说的‘原本’,是指作者本人写的吧?”

    “不是本人写的,怎么能叫原本?”

    伽利略意识到这是文化差异,道:“我们所说的‘原本’,是指拿去出版前的样书。近两千年前的学者,手稿怎么可能还存世?”

    花无缺捂脸,问道:“既然不是手稿,这东西和出版后的书,有什么区别?”

    “出版后的书有可能出现漏印、错版之类的情况,你手里的这种原本,则是精校过的。”

    花无缺又问:“那为什么要把这个做旧?”

    “做旧?”

    “就是故意把它做得像是旧书。”

    伽利略想了想,表情古怪道:“会不会就是为了送礼用的?你想,它越显旧,是不是越显得上档次?”

    花无缺无言。

    想了想,他又问道:“你对这个亚里士多德,什么看法?”

    伽利略道:“亚里士多德是个全才,但是他被人高估了,至少,他的逻辑能力就远不如我。”

    花无缺道:“那么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后人伪作呢?”

    “太有可能了。他的某些学识我是很佩服的。但是就像我年轻时曾经反驳过的,他的另外一些说法,却太幼稚了。”